“哈哈哈~~~~!”


    道道爽朗的聲音響起。


    “還想要護送我,你小子是不知道虎賁軍的實力,再說了,你是大功臣怎麽能讓你護送我。”


    “這次得讓你坐在本候的馬車,本候還得還吃好喝的招待你。”


    “末將忠於侯爺,這些乃是小事~~~!”


    在案幾上,兩人炫了十幾瓶啤酒,薑蘭這才端上來一些下酒小菜。


    什麽鹵豬耳朵,鹵豬拱,豬尾巴之類的,可惜,讓楊乾恨的牙癢癢的是,到目前為止,竟還沒有找到花生米。


    但凡能吃上幾粒花生米,楊乾感覺,自己也不至於,每次都逞強了。


    高開宇早就吃的滿嘴流油。


    侯爺的庖廚對上任何一個地方,那幾乎都是降維打擊。


    “頓頓頓”的將一瓶啤酒對瓶吹光。


    楊乾大大的打了個酒嗝。


    “高開宇!你可知,剛剛有一句你說錯了。”


    高開宇一愣,但下筷子的速度可一點都沒有放慢。


    楊乾的眼角不由抽了抽,暗暗想著讓薑蘭別把自己的白切羊肉給上了。


    不然絕對被這小子給霍霍了。


    “侯爺請說。”


    一塊塊的豬耳朵不斷的夾入嘴巴。


    楊乾說道。


    “對我有恩,對我有功的人,我會感激且感恩,隻有對國家有功之人,才會進行封賞。”


    “你這次做的漂亮,殺匈奴,不光可以揚我國威,還能讓匈奴明知道是我們做的卻沒有絲毫證據,從而讓他們先行發難。”


    “隻要對方率先動手,那我就能從中知道西匈奴的手中到底有什麽底牌,竟讓他們如此對我們大夏有小覷之心。”


    高開宇滿臉惆悵,由衷佩服道。


    “侯爺,對您,我老高是真的服氣了,從您的話中,末將聽的出,您將自己置於國家之下,以夏國利益為最高。”


    楊乾雙眉一挑。


    “那是自然,沒有大國尊嚴,何來小民幸福,隻有夏國強大,上至大王下至走卒,都能很好的生活下去,不然國家弱小,怕是亡國滅種都不久了。”


    高開宇將酒瓶輕輕放下,鄭重的看下楊乾,沉聲道。


    “末將從一員甲士晉升到如今的討寇將軍,升官發財是一個,但最重要的是,為了能保護好我們的百姓,我們的家人。”


    楊乾雙眼如電,苔黃郡天狩司屢次辦事不利,但在教化這方麵,倒是有自己的努力在其中的。


    如此一看,這邊的教化效果還挺好的。


    沒多久的時間,在雲通郡的苔黃天狩司僉事就收到武安侯令,不光賞賜了不少的好東西,還將職位保留,不奪其職。


    知道原因後,苔黃天狩司僉事狠狠鬆了口氣,還以為這次的皮是剝定了,沒想到平時努力的工作還是換來了一線生機。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別的事情不管,自己的本質工作一定要做好,還要在做好的基礎上深耕細作。


    “是也是也~~~!”


    兩人暢快的聊著天,吃著東西,直接吃到了中午時分。


    此地已經是苔黃郡,去郡城還有些路途,不遠也就百來裏路,主要還是楊乾的馬車跑不快。


    出行和行軍不一樣。


    行軍就是按照需求攜帶需要的東西,然後用合適的速度就成了。


    當然,一般用比較快的速度


    出行就不一樣了。


    侯爵出行更加不一樣,準備的東西多了去了,無非就兩個字,牌麵。


    楊乾雖然東西準備的不多,但光是軍隊的數量和質量就能代表一切。


    豪華的馬車,由犀牛拉車,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已經僭越到天邊了。


    但,那有如何?


    誰敢置喙半句?


    楊乾此時的威勢,像極了漢朝那些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權臣,雖然他們都沒什麽好下場。


    畢竟,當年能有這待遇的權臣,可沒有一個是姓劉的。


    有時候楊乾也會忘記,這具身體的原本姓氏,那可是姓姬。


    因為是早上出發,為了不麻煩,特意連朝食都沒吃,幾乎一刻不停的走,也不過走了五六十裏路。


    還是馬車太拉速度了。


    為了獎勵這些苔黃郡的邊軍,楊乾特意讓人運來大量肉罐頭,還是純肉的那種。


    夾雜著一些牡蠣罐頭,讓這些離家數年之久的破虜軍,能嚐個鮮。


    晚上。


    駐紮營地。


    還好沒有下雨,眾多士兵吃上肉罐頭,就著溴餅別提多開心了。


    破虜軍裏麵,還有士兵拿出苔黃當地的特產,駱駝肉幹與虎賁軍分享。


    在得到同意後,兩支軍隊相處的倒也比較融洽。


    畢竟虎賁軍的編製,那可是超高規格,選拔虎賁軍的硬性軟性要求先不說。


    光是砸下的錢,都夠武裝一支八九萬人的大軍了。


    所以,虎賁軍自然會傲氣一些,這也正常,畢竟軍隊中,強者為王。


    吃著東西,楊乾拿著一塊麵餅吃著,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嘖嘖嘖~~~這狗男人,是真的六啊!”張雨夢看向楊乾,滿臉的不屑。


    趙姬微微搖頭。


    “普天之下,估計也就侯夫人敢這麽說侯爺!”


    “切,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你看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都聊一天了,有什麽好聊的。”


    趙姬笑了笑,看向旁邊正爽朗吃著肉罐頭的野利琸珺,用手肘頂了頂她。


    “依你看,如何?”


    野利琸珺在楊乾身邊的這段時間,跟眾女關係打的火熱,就是想搜集一些情報。


    眾女也不是傻子,自然給了一些楊乾同意的消息說出去,一來二往,跟趙姬也就相熟了。


    野利琸珺看都沒看,吃著罐頭裏麵的純肉隻覺得鮮美無比。


    雖然她吃了一輩子的羊肉和牛肉甚至馬肉,還有很多什麽狼肉之類雜七雜八的肉。


    但毫無意外的是,都很腥,沒辦法,馬奶酒壓根就沒有去腥的能力。


    突然一下子吃到如此美味的肉,自然大快朵頤。


    “侯爺應該是在安撫手下吧,聽聞此人奔襲千裏,斬首匈奴人七萬八千餘人,當真是一員猛將呐。”


    趙姬點點頭,內心中有些感慨,不得不說,能跟侯爺在一起的女人,哪怕還沒在一起,隻要是在他身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花瓶。


    那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像野利琸珺,雖是草原人,可其實到目前為止在教養上麵,幾乎跟中原女人相差無幾,無非是性格上更加粗狂豪爽。


    草原貴族也是需要讀書寫字,通曉道理,不然怎麽管理部族,部族人數一旦增加,加上一些融入進來的別的民族之人,那如何平衡各族之間的矛盾也是一個學問。


    一個草包是當不了遊牧民族的族長的,在草原拿上,傾軋更加嚴重。


    如果說,在中原的朝堂上,權謀紛爭大家還留著一些臉麵的話,草原上的權力迭代,那更是充斥著赤裸裸的弱肉強食。


    “我曾見過侯爺麵見那些文臣的樣子,對待文臣以禮服人,對待武將打成一片。”


    “我還以為武安侯隻是一介武夫,沒想到他還身具大智慧。”


    野利琸珺雙眼亮了起來,她沒想到武安侯竟如此多變,甚至比女人的變化都要多。


    在馬車裏麵或是休息的時候,他會變得非常慵懶。


    在批閱文書的時候,他會變得異常仔細,甚至因為有時候打盹,會把迷糊批閱的公文再翻閱出來讀上幾遍,確保不會出任何問題。


    雖然沒見過侯爺打仗,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野利琸珺發現,雲通邊軍內的高手十分多。


    甚至,在玄甲軍中,可謂高手如雲,很多士兵,身材高大,壯碩,上千人訓練的時候,那種鋪天蓋地的殺氣。


    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而且也不光是氣勢的問題,體格上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野利琸珺找了幾個曲侯,這些曲侯,身手不凡,體格強壯,對於軍陣非常熟稔。


    還會熟練的使用,強弓硬弩,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野利琸珺當時也很好奇,武安侯的實力到底有沒有別人說的那麽厲害。


    當詢問這些曲侯,武安侯的實力能打他們幾個的時候。


    這些玄甲軍的曲侯,眼中流露出來的,除了狂熱外還有一些恐懼。


    其中一個曲侯,思索半響後,就說了讓野利琸珺畢生難忘的話。


    “像我們這樣,如果一個個上,侯爺永遠不會敗。”


    “如果侯爺裝備甲胄以及屠龍刀,怕是數百玄甲軍也不是侯爺的對手。”


    野利琸珺聽到後,人也傻眼了,玄甲軍什麽水平,雖然沒打過,但從訓練以及裝備就能看出來,絕對不好惹。


    不是她滅自己威風,黨項人的騎兵和玄甲軍的騎兵放在一起,那就是低配和豪華配置的差別。


    後來她又詢問了虎賁軍的情況,隻是虎賁軍的情況一般人根本就不清楚,非常神秘。


    她也接觸不到虎賁軍,所以也就作罷了。


    此時的野利琸珺對邊軍裏麵的四個事情最是好奇。


    第一是:天狩司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第二:虎賁軍的戰鬥力到底如何?


    第三:奉天軍的人,怎麽都那麽桀驁不馴。


    第四:武安侯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就這四個問題深深的困擾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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