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蘭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十分熟稔。


    侯爺就是用這種小動作,將廖王氣的哇哇叫又沒辦法反抗,甚至連王後現在都傾心於他。


    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當廖王在閑逛的時候,一些人的議論聲逐漸響起。


    “廖國和夏國打完了,割讓了三百裏地,王劍將軍還是很猛的。”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三百裏地呐,那得有多少田地可以耕種呐。”


    “這一任的廖王,倒是好魄力。”


    “廖王?他不是在我們軍營裏麵嗎?”


    “哎,你是老黃曆了,廖國又立了一個廖王,明擺著我們軍營裏麵的那個不要了嘛。”


    “哈哈哈,是也是也。”


    “我聽說,現在的廖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又是跟我們議和,又是整頓吏治,連屈景昭三族的族長都選了出來。”


    “哈哈哈,文韜武略?我看未必吧,哪怕再厲害,可絲毫沒聽過要迎這裏的廖王迴去。”


    “依靠看,姑臧的廖王巴不得,這裏的廖王去死呢。”


    “他們可是父子,不用做的這麽絕吧。”


    “那有什麽的,王族裏麵本就是這樣,當真無情無義,傳聞,廖王對新廖王很好,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哈哈哈,從姑臧傳來說,很多人覺得新任廖王比老廖王厲害太多,老廖王早點死就好了,說不定,廖國必然比現在還要強盛。”


    廖王黑著一張臉迴到帳篷內。


    “咳咳咳!”


    他捂著胸口,不斷的輕聲咳嗽,麵色從鐵青緩緩變的猙獰起來,雙手緩緩握緊,不知道為什麽,他的雙手微微開始顫抖。


    但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大夫說了,他是氣大傷身,建議他每天都要開心一些。


    可,自己能開心的起來嗎?


    自己的正妻每天被人騎,自己的兒子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麵。


    不知不覺中,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要來了酒水,又是一通大醉。


    隻是醉著的時候,他的唿嚕聲逐漸變響,如果王後在這裏,必然發覺不對勁。


    廖王睡覺從不打唿。


    現在他不光唿嚕聲很響,而且還伴隨一兩聲似有似無的咳嗽聲。


    嘴裏喃喃著夢話。


    “賤人,去死吧,賤人!”


    “亂臣賊子,你們通通去死,我要殺光你們!”


    伊河邊。


    這裏已經建造起了一些簡易建築,比如涼亭,茶室之類的東西。


    薑蘭迴到涼亭裏麵。


    楊乾給了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薑蘭匯報道。


    “從我了解的信息來看,廖王覺得你已經跟王後苟合......”


    楊乾眉頭頓時一皺。


    薑蘭咽了咽唾沫。


    “說錯了,廖王覺得你和王後已經在一起了,又加上聽說兒子當了廖王,眾多大臣還詆毀他。”


    “他要來酒水就開始買醉,最近這段時間,廖王的酒量與日俱增。”


    楊乾點點頭,將百裏此任務的天狩司成員給叫了過來,小聲吩咐,藥量酌情減少一些,千萬可別死自己這裏。


    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廖王自己可以抓,自己也可以虐待,還能打斷手腳,但絕對絕對不能死在自己這裏。


    這就是諸侯國之間的潛規則。


    然而,楊乾也不想將一個君王給當眾處死。


    因為,那樣影響太會,甚至會動搖士大夫統治的整個根基。


    如此一來,就是跟普通人說,貴族也是會死的,貴族也是可以殺死的。


    隻要我的拳頭比你的大,那就可以幹掉士族,幹掉卿大夫,甚至幹掉大王。


    大王的合法性,繼承性和神聖性,絕對不能失去,不然楊乾也會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事。


    天狩司之人也將楊乾的話放在心上,最近他可爽了,什麽任務也不用出,隻要每天扮成潘金蓮下藥就成。


    經過一個月的下藥,此時他對分量掌控已經有些精準了。


    侯爺說要少一些,少多少卻沒說,反正死不了人就成,那就先少一半,看看廖王的身體,身體還行的話,再加量。


    天狩司之人立馬離開了。


    薑蘭則在旁邊伺候侯爺。


    侯爺的愛好很野,焚香,樂曲,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之外,最讓薑蘭震撼的是,侯爺的訓練。


    每日挨打就不說了,還要拍打沙袋,猛戳沙袋,弄的好像沙袋欠他錢一樣。


    當看侯爺扛著巨大石鎖,深蹲的時候,那種震撼,薑蘭的眼睛都瞪了出來。


    當看到,侯爺拉著滿載的輜重車,拉著狂奔二十裏路,那種體魄強大到非人狀態的樣子。


    薑蘭感覺自己都快濕了,她從沒看到有哪個貴族如此努力打熬身體。


    也從未看到有人能將自己的身體淬煉到如此程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承受的重量。


    可惜,她沒見過曹無雙和青青出手,不然,她的下巴都會掉下來。


    沒多久的時間,婦鉞抱著一大堆的資料,後麵密密麻麻跟著幾十號人,用馬車拖著沉重的箱子,朝著楊乾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楊乾看的眼神狂跳,有種不妙的感覺襲來。


    這時,自己的眾女們也在張雨夢帶領下,走了過來。


    楊乾不由抓了抓腦袋,感覺今天有些詭異啊。


    張雨夢直接走過來,在涼亭裏麵坐下,眾女也紛紛坐下。


    楊乾皺眉,小聲道。


    “你搞什麽?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人家想你不行嘛,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張雨夢坐到楊乾旁邊,將他的手放入深邃而不知深淺的事業中,好一頓摩擦。


    “說說說~~~!”


    “涼亭建大一些,弄的功能性一點,以後你打熬,喝茶,我們在旁邊忙我們的。”


    “每天,白天都分開,搞的我們兩個都去上班了一樣。”


    楊乾嘴角微微咧開,張雨夢想著自己,心裏有著自己,有人掛念,這種感覺很讓人沉醉且滿足。


    但他卻不想表露出來,這麽多人在呢。


    “知道拉!”


    說完,楊乾捋了捋張雨夢發髻上的步搖,將散亂的步搖給整理了下,鬱悶道。


    “你以後走路,腦袋能不能不要晃的那麽大幅度?”


    張雨夢將腦袋上的步搖稍稍捋了捋。


    “為什麽?這東西好麻煩,老是甩來甩去。”


    楊乾無奈。


    “步搖,流蘇是讓你端正儀態,不是讓你打臉的,你這樣出去,以後不光是你,連我都會被嗤笑的。”


    張雨夢大驚。


    “我就是正常的走個路而已,有沒有這麽誇張?!!!”


    旁邊的曹無雙頓時點點頭,而她腦袋上的步搖隻是稍稍晃動了下,腦袋與肩膀的幅度極低,盡顯高門貴族的儀容儀表。


    “楊乾確實答應你可以無法無天,但是在家裏或者府邸裏麵,這裏是哪裏?這裏是洛邑。”


    “還有二十多萬大軍駐紮在這裏,二十多萬大軍中還有十五萬的尚國降兵,要是讓他們知道,侯夫人是這水平,我們全家都得跟著你一起掉價。”


    張雨夢頓時就收聲了,弱弱道。


    “我拍電視劇的時候,就是這麽搖來搖去的嘛,我還覺得麻煩呢。”


    楊乾譏諷一聲。


    “嗬嗬,我特麽謝謝你,就你們這樣不敬業的演員,成功讓我戒掉了電視劇。”


    “你演個貴族,總要有點貴族的樣子,別拍的時候拍成了小太妹,這也太勸退了。”


    張雨夢若有所思的想著。


    除了張雨夢外,幾乎楊乾所有女人都帶著步搖和流蘇,出身不凡,自然儀容儀表相得益彰,一看就知道是高門府邸裏麵出來的女公子,而不是野丫頭。


    這時,婦鉞走了過來,拱手道。


    “參見侯爺。”


    楊乾點點頭,擺擺手。


    薑蘭說道。


    “婦鉞進來,其餘人退下!”


    “諾!”


    所有人紛紛朝後退去,然後跪坐在伊河邊,幸好這幾天沒下雨。


    婦鉞坐到涼亭裏麵,感覺微微有些擠,從身上拿出一遝厚厚的公文遞給楊乾。


    拉過公文仔細一看,原來是預算統計。


    楊乾一張張的翻閱,仔細閱讀,逐漸,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偶爾還抬眼掃了一下婦鉞。


    他眼神複雜而深邃,充滿了肉疼和內心的矛盾。


    上輩子聽一些有錢人說,吃個飯的賬單都有幾米長,現在,婦鉞拿出幾箱賬單,請問閣下如何應對。


    足足兩盞茶的時間,張雨夢幫楊乾添了兩次茶,楊乾才全部看完。


    看向婦鉞的眼神逐漸不善起來。


    “咚咚咚!!!”


    用指節敲擊著公文。


    “這就是你花了十來天的時間給我做的預算啊!!!”


    婦鉞點點頭,眨著卡姿蘭的大眼睛,一臉真誠。


    “臥槽,你再用眼睛發光也沒用啊。”


    “建一個城而已,草原上都有我們數百個城池,怎麽你的預算竟超過了運河的預算。”


    “你可知道,三千餘裏的大運河,多少困難,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嗎?竟然在預算上才到洛邑城的一半不到,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


    看到這樣的預算,楊乾的臉色可想而知要有多難看。


    “侯爺,賬不是這麽算的,修造運河,主要是奴隸,還有鐵質工具以及食物,別的東西雖然也有,但畢竟少數。”


    “運河的圖紙我看過,全場是三千餘裏,可其中挖掘才多少?很多都是用的古老運河或是水渠,隻需要連通,根本用不了多少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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