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啪~~!」


    酒樓的房門被粗暴的大開,一個門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滿臉的驚慌之色。


    韓景同皺了皺眉道「如此急躁,不知禮儀為何物?」


    門客急忙拱手,氣喘籲籲的說道「公子,大事不好,剛剛我收到消息,夏國使節張邵前來興國,跟興王密談幾日後,興國已經發布國書,欲與夏國結盟!!!」


    「啪嗒~~!」


    手中的竹簡掉落在地,韓景同整個人都呆滯了。


    「噗」的一聲。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立馬倒地不起,悲唿道。


    「楊乾,你欺人太甚!!!」


    說完之後,就暈了過去,門客立馬嚇個半死,趕緊叫人去喊了大夫,半天後,好不容易將人給救醒了過來。


    「立,立馬派人,拿著我的信物,聚集人手,前往阻擊,絕對不能讓他們去尚國。」


    此時的韓景同麵如金紙,氣息孱弱到了極點,好似風中燭火,隨時要熄滅的樣子。


    他殫盡竭慮,始終在給廖國出謀劃策,可惜了他的驚世才華,那群士大夫們,自己把自己吃的腦滿腸肥,卻完全感受不到危機的存在。


    「公子,聽聞他們人手不少,有兩百多號人呢!」


    韓景同又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門客「找,找廖國邊境守將,派出大軍圍剿,務必要拿下這些人。」


    「絕對不能放他們去往尚國,那守邊大將是李鹿將軍的人,隻需出示信物,就絕沒問題。」


    「諾!」


    叫來幾個同伴好好照顧韓景同,門客立馬牽了五匹馬朝著會稽郡的方法策馬狂奔。


    相比於悲催的韓景同,飛廉等人倒是暢快了,事情辦完,功勞肯定不小,相信未來賞賜也不會少,最主要的是。


    能將君上布置下來的任務搞定,這本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


    「飛廉將軍,今天就住宿一宿吧,距離邊關也就隻有五十裏的路程了。」


    飛廉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漸漸落山,今天趕路確實也累了。


    因為任務完成,這段時間趕路也不像來的時候那樣,早趕晚趕。


    「行吧,我們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飛廉可不是楊乾或是冉敬,雖然也參與過戰鬥,次數也不少,可他的定位是手下以及保鏢。


    在戰場,時局的敏感度上,差了冉敬好幾條街,跟楊乾那是更加沒法比。


    這也是楊乾從來沒有讓他獨立帶一軍的打算,撐死了也就是讓他帶一幫人去挖掘隕鐵。


    兩百來人在客棧裏麵吃飽喝足後,準備洗洗睡了。


    就當飛廉剛剛洗好腳的時候,兩個玄甲軍的士兵走了進來,拱手道。


    「將軍,此處不太對勁?」


    飛廉拿著毛巾,將大腳丫子擦幹淨,整個人有點懵圈。


    「什麽不對勁?這不是客棧嗎?」


    一個士兵出言道「從進門我們大家就觀察過,此處的店家行走孔武有力,顯然是練家子。」


    「酒家傭在上菜的時候,經常看過來,打量我們。」


    另一個士兵補充道「還有,我們後來懷疑之後,去後廚看了下,那個廚子還算正常,就是在切肉的家夥有些古怪,那一手刀工,不像切肉練出來的,倒像是殺人殺出來的。」


    飛廉一愣,他完全不懷疑士兵們的發現,他也發現了不對勁,就是說不上來。


    玄甲軍是君上一手練出來的,他們很多人都身懷絕技。


    這時在房間內,一個年輕人,也不像是士兵的家夥,走了出來,對著兩個為


    首士兵和飛廉拱拱手。


    「剛剛收到消息,韓景同得知興國與夏國聯盟,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隨後,在興國的很多廖國暗子發動。」


    「人數不少,估計在500人左右。」


    剛剛聽到人數,飛廉的臉色就舒緩起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切,五百人,我還以為多少人呢,能否聯係君上?」


    飛廉本能的想找楊乾討教下意見,畢竟現在這支使節團,按照權利來說,他最大。


    張邵隻是做出使工作,行軍,休息,辨認方向全部是由飛廉決定。


    可目前來說,電話帶著隻是以防萬一,南方山多,有些地方雖然有據點。


    可有大山阻隔,信號並不好,而且電話加上蓄電池,體積龐大,不用馬車是根本不可能運輸的。


    所以想要聯係君上,以目前的條件來說,隻能看運氣。


    就在幾人商議的時候,又有幾個士兵走了進來。


    飛廉有點煩躁,可礙於玄甲軍是君上親兵,不敢發火,隻能強忍怒火,問道。


    「又有什麽事?」


    十來個被捆成粽子,打成豬頭的人被扔了進來,玄甲軍士兵沉聲說道「啟稟將軍。」


    「我們讓他們準備幹糧,他們在幹糧裏麵下毒,晚上還鬼鬼祟祟在馬廄內,給我們的戰馬吃巴豆,被我們當場抓住。」


    飛廉整個人都懵了,我是誰,我在哪,這些是什麽人呐。


    為了緩解尷尬,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審問一下,看看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諾!」


    十幾個人被隨機拿到了其他客房內,其實一些玄甲軍的士兵已經注意到。


    剛剛來的時候,人還不少,如今房間內都沒人,這可極為不正常。


    君上說過,反常既妖,先拿下再說,反正此處是興國和尚國的邊境,哪怕屠了這個客棧又能如何。


    沒一會的時間,陣陣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玄甲軍內不乏精通審訊之人。


    兩三個酷刑之後,這些人的精神就崩潰了,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當知道這些人身份後,飛廉也傻眼了,急忙將張邵也叫了過來。


    這些偽裝店家和酒家傭的人,乃是尚國的遊俠兒,他們受雇於守邊大將的命令過來劫殺。


    吃飯的時候,沒有下毒是因為沒有把握,想著隻要在幹糧和戰馬上動手腳,那麽隻需要在後麵遠遠吊著,這些人就跑不了多遠。


    沒曾想到卻被玄甲軍的士兵們識破,當時還有個機靈的士兵,他是負責在外救護方麵的,稍稍懂一些醫理常識。


    用銀針試毒後,再吃了一些飯菜,才讓所有士兵開始食用,就是這一份機警,讓大家都撿了一條命。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前往尚國~~!」


    張邵直接否決道「不可,此去尚國雖然不止一條路,但必然要經過關卡,如果有人在關卡等我們的話,兩百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被甕中捉鱉。」


    「加上,我們還有馬車,速度自然跑不快~!」


    張邵將現在所有的情報匯總後,驚駭的倒吸一口涼氣,沉聲道。


    「壞事了,估計是我們說服了興國,韓景同這廝收到消息,聯合尚國來圍剿我等。」


    飛廉卻搖頭道「我覺得不可能,既然興國的事情已經談妥,那劫殺我等,沒有任何作用。」


    張邵臉色愁苦,嗤笑道「哪有這麽簡單,是簽立了國書,可國書還沒帶迴去。」


    「隻需要將國書搶迴來,然後重新跟興王和談,在付出一些代價之後,絕對能讓興國重新加入。」


    「我們身死是小,


    整個中原戰局事大,如果不能將國書帶迴,那我等這次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


    眾人都沉默下來。


    尚國有人勾結韓景同,迴不去,想要再迴去興國請求庇護,向來韓景同也派了人在各種要道蹲守。


    兩百玄甲軍戰力不俗,可畢竟不是本土作戰,沒有充足的物資可以補給,也孤立無援,幾乎等同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大家苦思冥想的時候,張邵突然說道「我記得出發的時候,君上給了你錦囊,不如打開看看。」


    飛廉一愣,立馬將懷裏的錦囊拿了出來,還好有人提醒,如果沒人提醒的話,還真想不起來,畢竟來的時候順風順水,頂多就是打發了一些山賊,根本就用不到。


    將錦囊打開後,隻見上麵寫著。


    【想活命,去會稽,海邊有戰船接引,戰船應急電話10086】


    兩人一頓,瞬間狂喜,君上居然料事如神,這種事情都能猜到?


    其實這不是楊乾料事如神,而是凡事喜歡做兩手準備,飛廉是自己手下猛將。


    雖然不適合領兵作戰,可作為衝將或者是近衛那是最合適的,可不能隨意損失。


    將附近的輿圖拿出來,仔細查看後,飛廉臉色微沉。


    「有接近九百裏路~~~!」


    張邵大驚失色「居,居然如此遙遠?」


    飛廉笑道「不算遠,如果人馬不停歇的話,隻需要六天,如果稍稍緩慢的話就隻需要九天。」


    張邵差點沒把舌頭咬掉,指著自己說道「你把我忘記了?還有,那個叫什麽電話的東西,好像要馬車才能運輸啊。」.


    飛廉臉色一沉,整個人立馬就不好了,如果楊乾在這裏,必然有一百種辦法。


    人少機動性強,別人想抓可沒那麽容易,如果自動暴露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飛廉將軍,我們此次戰馬不足,如果長途奔馳的話,一人兩馬怕是力有未逮啊。」


    張邵雙眼閃動,極力勸說,玄甲軍騎術精湛,擅長長途奔襲。


    可自己又不是士兵,以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別說千裏奔襲。


    哪怕騎上一天馬都能把自己給震散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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