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一大片的房子連綿起伏,最好的房子裏麵,此時燈火通明。


    史元基坐在正位,麵前站著兩個人,這兩人是常駐奴隸營總部的天狩司成員。


    「鎮撫使,跟我親熱的那四個匈奴女子的底細查探出來了嗎?」


    為首的一個年輕人拱手道。


    「史將軍,已經查明清楚,此四女乃匈奴單於部的貴族,跟匈奴營地裏麵,昔日的貴族們多有苟合。」


    「雖然沒探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頻繁接觸一些特定的人物,可以推測,必然沒安好心。」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在鎮撫使身邊細細低語幾聲。


    鎮撫使雙眼一亮,低聲說道「情報確認無誤的話,給予那奴隸一些方便和獎賞。」


    「諾。」士兵拱手,緩緩往後退去。


    鎮撫使拱手說道「史將軍,據可靠情報,那四個匈奴女子打算誘惑你後,乘機偽造公文,釋放一部分奴隸。」


    史元基直接站了起來,眼神驚恐道「不可能,她們要偽造的話,連我們的文字都不會....」


    「已經會了,而且還很熟練,史將軍是否記得,有時候你會揮毫帶著四女寫寫字之類的,您的筆記,怕是被她們看去不少。」


    史元基的臉色瞬間大變,冷汗從額頭上不斷滲下。


    來自身邊人的刀子,才是最痛和最難防備的。


    沒多久的時間,他整個人的臉色開始扭曲起來,猙獰道。


    「鎮撫使,那四個***和為首者,由你們天狩司處理吧,我想讓她們死的最難看。」


    鎮撫使一愣,奴隸營裏麵的情報和官員時日都是他負責監管。


    自然知道史元基平日裏麵有多寵幸那四個美姬,話說迴來,這四人確實樣子很是不錯,符合中原人的審美。


    「奴隸營的事情,當有史將軍全權負責,我們天狩司隻是負責情報,貿然查收,怕是有僭越之嫌,還請史將軍多多體諒。」


    別覺得鎮撫使很了不起,這裏有數個部門的天狩司成員,雙方幾乎都不怎麽認識,但又有指定的人監察。


    自己要是僭越了,信不信,幾分鍾的時間,君上就能知道,指不定要受到什麽樣的責罰。


    史元基好似被抽著渾身力氣般,拱手說道「多謝鎮撫使大人。」


    「史將軍,客氣,都是為國辦事。」


    將名單寫下來,遞給史元基後,兩人頭也迴的走了,史元基越想越氣,吼道「來人呐。」


    幾個士兵立馬走了進來,拱手道。


    「將軍。」


    史元基猛然喝了一口酒,咬牙切齒的把名單扔給他們,說道「把這四個***還有一幹人等,全部梟首,掛在奴隸營地最顯眼的地方,還要把他們的罪行全部寫下來,用我們的文字,匈奴文字。」


    幾個士兵的嘴角狠狠一抽,這四個大美人,昨天不是還玩的好好的嘛,怎麽今天就拔鳥無情了?


    看到士兵們沒有動作,史元基冷哼道「怎麽?我使喚不動你們了,快去,這些人要組織***,這四個女人就是來收買我的,哼,我作為夏國將軍,豈可被區區美色收買。」


    「她們算錯了,我最愛的不是女人。」


    其中一個平日裏比較得史元基賞識的士兵奇道「將軍,你不愛女人,那您愛什麽?」


    史元基咧嘴一笑「我愛我的國家,我的民族,在大義麵前,別說是女人,就是我親娘,敢反叛國家反叛民族,那就是一個字,殺!」


    幾個士兵不有打了個寒戰,看向史元基的神色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可稱之為敬佩,共鳴。


    「諾~!」


    幾個士兵正色道,立馬朝著外麵跑去。


    整個奴隸營地裏麵瞬間燈火通明,一些為首的匈奴,羯族,月氏族的人被紛紛拉了起來。


    特別一些被人簇擁著的,看想去想首領一般的人。


    還有四個匈奴女人,從床榻上直接被揪著頭發往外拖。


    「啊,好疼啊,你們是誰人,不知道我們是最受史將軍寵幸的女人嗎?」


    一個匈奴女人死死的抓著頭發,臉色充斥著怎麽也散不去的仇恨。


    「你們幾個大頭兵,等著,史將軍來了,我要你們死。」


    幾個士兵嘴角泛起冷笑。


    其中一個冷笑道「還史將軍,他差點被你們害死,變成屎將軍。」


    說完後,便不再言語。


    四個匈奴女人和拉出來的十幾個匈奴,羯族貴族,全部跪倒在地。


    許許多多的奴隸趴在欄杆上,看著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士兵朗聲說道「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大夏俘虜,我大夏從未想過與爾等交戰,但你們卻年年來我夏國打草穀。」


    「武安君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都沒有滅殺爾等部族,隻是將你們貶為奴隸。」


    士兵指了指地上的人,朗聲說道「這十幾個人,密謀,想要蒙蔽史將軍,組織***,按照君上指定的律法~~~!」


    他語氣低沉道「一個營地的奴隸全部連坐,處斬。」


    頓時這些奴隸紛紛喊冤,經過這段時間的勞作後,早已經被強行灌輸夏國語言,書寫有困難,交流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人,冤枉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


    「是啊,大人,我們每日勞作已經很是辛苦,晚上早早就睡了,根本沒時間去組織什麽***。」


    有奴隸甚至指著那些跪在地上匈奴人,說道「我認得他們,是單於王庭的貴族,他們向來看不起我們。」


    「大人.....」


    士兵猛然爆嗬「肅靜。」


    說完,他環顧四周,冷聲道「雖然君上有令,不過史將軍已將事情全部稟告君上,不實行連坐,誅殺領頭者與其同個營地內的所有人。」


    頓時,所有奴隸紛紛鬆了口氣,還有一些人則麵色大變,二十多個跟貴族們一個營地的全部被拖了出來。


    「斬~~~!」


    「噗嗤噗嗤~~~!」


    幾十個人頭落地,用頭發編成繩後,就這麽掛在營地門口,屍體全部被拔光,吊在營地側麵。


    「史將軍有命,不管誰組織***,營房連坐製,舉報有獎。」


    說完後,整個大部隊紛紛撤出,奴隸們則開始聊了起來。


    其中有幾個奴隸雙眼發光,顯然是知道一些內情,但這些內情不知道能得到多少獎勵,就不好說了。


    在最大的營房內,史元基奮筆疾書。


    越寫越順,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招來一個士兵,火速將信件送去莊子,呈給君上。


    雖然已經有了電話,但一般交談的都是緊要的事情,像距離近的,又正式的公文,還是要以書麵形式呈上。


    看到事情都搞定,史元基整個人都舒坦了,狠狠伸個懶腰後,打算小憩一會,從今天開始就要好好鍛煉身體。


    不然得了消渴症就真的麻煩了,他向來愛吃油肉和甜食,自從有了炒菜和紅燒肉,幾乎頓頓少不了。


    這才越吃越胖,以至於一個武將差點連馬都坐不上了。


    莊子,府邸,演武場。


    楊乾赤裸著上半身,拿著能嚇死人的石鎖不斷揮舞。


    三四個


    石鎖在他手中如串花飛蝶一般,不斷上拋,下接。


    這裏隨便一個石鎖都是超過二石以上的重量,按照下墜的力道,一般人幾乎碰著既死,磕著既傷。


    在五樓上的習以為常的看著楊乾打熬筋骨,貝利卡和曹無雙則在楊乾附近,按照自己的方式打熬筋骨。


    克裏斯娜則雙眼放紅,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惜身體不允許啊。


    蕭思媛長大了嘴巴,雖然公子霸也時常打熬身體,可也不會如此瘋狂,但凡一個石鎖沒有接到,那就是筋骨砸斷的下場。


    而婉兒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


    張雨夢喝著涼水,顯然昨天楊乾在外宴請別人,她們女人則在房間內,開懷暢飲,要不是怕影響他們開會。


    估計張雨夢早就開pao了,一臉宿醉模樣,就是證據。


    撇了眼楊乾,張雨夢扔了一個錢幣下去,喊道「喲,這雜耍真好看,賞你的。」


    「砰砰砰砰~~~!」


    楊乾手一滑,四個石鎖不斷掉落,被他一掌一個擊落在側。


    楊乾頓時怒視上麵,大吼道「張雨夢,你個撲街,想我死啊。」


    「喲,你雖然嘴巴上沒說,可一天天的,好像要當天下第一,鍛煉鍛煉你,要是剛剛是刺客,你早掛了。」


    楊乾插著腰,不斷走來走去,顯然被氣的不輕。


    看到這樣場景的眾女,紛紛捂嘴輕笑,張雨夢撇撇嘴道「喂,楊乾差不多得了,你最近嗜睡的很,我怕你不小心打瞌睡,砸到自己就不好了。」


    「請你圓溜的滾粗好嗎?」


    楊乾繞過石鎖後,開始鍛煉其他項目,好久沒這麽痛痛快快練武,整個人都舒暢起來。


    當所有項目都鍛煉差不多的時候,楊乾就準備朝著樓上走去。


    突然,曹無雙冷冽的聲音響起「喂,弓箭你不練拉?」


    頓時,楊乾臉上好似吃了一個酸梅一般難受。


    「唉,對於射箭我是真沒天賦啊。」


    曹無雙輕笑道「誰說要做那個奇怪的六邊形戰士的?你不是很推崇儒家嘛,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你會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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