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王冷冷一笑“王麟,看來你也覺得楊郡守是大才?”


    “大王如此倚重楊郡守,不過我此次還要彈劾楊郡守。”


    “哦?彈劾?他又怎麽啦?”


    王麟收斂笑容,正色道“楊郡守,在雲通郡大肆殺戮,黨同伐異,排除異己,如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然此人,隱而不發,匈奴之患已除,臣懇請大王,削減白雲關軍費。”


    還沒等夏文王說什麽,王劍站出來拱手道“大王,匈奴三族已經除去,但他們的部族尚在。”


    “此時沒有兵患,不代表以後沒有兵患,如果此時削減軍費,豈不是讓精銳邊軍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戰力,折損殆盡嘛。”


    王麟淡淡道“上將軍如此維護楊郡守,我差點都忘了,楊郡守還是鎮北將軍,都是領兵作戰的,哪怕沒有見過麵,也確實是神交已久呐。”


    王劍眯著眼,嗤笑道“王東曹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本將軍結黨營私不成?”


    “嗬嗬,我哪敢隨意汙蔑上將軍,隻是將軍對於這位未見一麵的鎮北將軍如此推崇,難道就不能說明些什麽嗎?”


    “哼,我推崇,也僅僅隻是推崇而已,哪像有些人,派人去刺殺郡守,這可是一郡之守啊。”


    頓時,在場嘩然,而有些大臣則相互看看之後不說話了。


    夏文王虎目一瞪,大怒道“什麽?有人刺殺郡守,這是有潑天大的膽子?王劍你且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劍拱手道“大王,月餘前,在雲通郡城內,五百死士刺殺楊郡守,還好楊郡守早有防備,不然就著了人家的道。”


    “啪~~~!”


    夏文王一拍案幾站了起來,大怒道“荒唐,在我大夏境內有如此狂妄之徒,王劍,立馬給我準備三萬人馬,前去雲通郡,我要讓這些亂臣賊子全都梟首以示天下。”


    “大王息怒,楊郡守已經把人都拿下,全部梟首,首惡著,都被俱五刑。”


    “咳咳咳咳~~~~!”夏文王忍不住劇烈的咳嗽出來。


    “大王,保重身體啊。”


    “是啊,大王。”


    夏文王掃了下麵一圈,嘴角冷笑連連,這是巴不得自己死啊,但自己決不能死,曌兒還未能入主廟堂,火候欠佳,還得給他再撐一段時間才行呐。


    看到大家都不說話,夏文王無奈,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人問道“周琦,你身為太尉,對此事有何看法。”


    周琦走出隊列,淡淡一笑“我認為,丞相和上將軍說的都有道理,依我看,軍費不用全減,隻減一半,為了防止草原之患在邊境征兵五萬如何,這樣一來,又能減少財政,又能增加軍隊,豈不兩全其美。”


    “嘶~~~~!”在場的大臣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光是要殺人,還是要誅心呐。


    丞相隻是提出減少軍,又沒說減多少,減兩層也是減嘛,好家夥,太尉一樣來,直接蓋棺定論減一半,可問題是還要增加五萬士兵。


    這豈不是逼著人家反嘛,到時候軍隊嘩變,楊乾想不死都難。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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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康安和曲修文立馬站出來打算反對,但看到夏文王的眼神,隻能被迫把話給咽了迴去。


    “太尉大人之言,實乃良策,我等腹議。”


    “我等腹議。”


    夏文王歎了口氣罷罷手,結束了朝政。


    草原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帳篷內。


    一個紮著兩跟辮子的女童衝進了營帳裏麵,隻見營帳裏麵一男子在拿著書籍不斷的修改,一女子正煮著奶茶。


    “阿爹,阿母,有人找~~~!”女孩穿著羊皮襖子,笑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男子放下筆,快步抱起女兒轉了兩圈,他並沒有在意,關內來人,無非就是讓自己考驗自己對國家的忠誠。


    當他抱著女兒走到門外,隻見一個身穿甲胄的士兵站在門口,他立馬行禮,恭敬的把文件遞給男子。


    “軍爺,這,這事?”


    士兵還從懷裏摸出一個裝有印章的木盒塞到男子的手中笑道“陳廣誌,男,今年21歲,雲通沭縣人,自剪滅三族以來,教化蠻夷有功,從今日起,你就是撫平縣縣令。”


    男人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懵逼,他隻是一個讀過兩年書的伴讀而已,因為郡守府給的錢糧多,所以才來草原上討個營生,哪能想到自己能當縣令啊。


    “軍爺?不是拿我尋開心?”


    “陳縣令,誰人敢在郡守府的任命上開玩笑,怕不是嫌命長?”士兵才不和他開玩笑呢。


    陳廣誌大喜,但瞬間卻感覺到沉重的壓力,他從來沒做過。


    “我沒做過,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士兵笑道“郡守大人既然指定是你,那就是你,不得推脫,大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讓您上任後,勿忘初心,遵守夏律以及郡守府的律法,如若有犯法之嫌,魚肉鄉裏,你就耗子尾汁吧。”


    “諾~!”


    士兵走後,女人從帳篷裏麵端出來一杯奶茶“夫君,奶茶裏麵我放了些酥油,你嚐嚐。”


    男人呆呆的站在門口,整個人已經懵了,好似一個大餡餅砸在腦袋上一樣。


    “夫君,你怎麽啦?”


    這奶茶,隻要是中原人就沒有吃的慣的,但來了草原,你想喝純正的茶水,那可難多了,隻能省著點,用茶葉沫子兌著馬奶,羊奶煮開了喝。


    加上此地風大,沒有足夠的熱量,對於關內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細君,剛剛有士兵來說,讓我去當撫平縣的縣令。”


    女子驚訝道“夫君,莫要說笑,這等話,可不好亂說。”


    陳廣之呆呆的把印章遞給了細君,隻見上麵刻印【撫平縣令章】幾個字,女子也不是那種村婦,明顯也識字。


    “夫君,那,那我們要迴去啦?”


    “嗯,怎麽啦?細君,你以前不是一直討厭這個地方,說是苦寒的不行,對女兒也不好,怎麽現在猶豫啦?”


    女子留戀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馬匹,忍不住說道“在關內,禮法甚嚴,還是草原上自由,自在,不過還是得迴去,可惜,為什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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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縣呢,如果去沐縣的話,至少也是我們兩個的老家。”


    陳廣之淡淡道“你是不知道郡守大人的手段,縣令,縣尉,縣丞不得在戶籍所在地為官。”


    女子奇道“這是為何?離家近不是挺好的嗎?”


    “世家盤踞呐,每五年或者十年需要調換崗位,哪怕再如何經營也不可能形成一方獨大的局麵,郡守大人好手段呐。”


    “阿爹,你要當大官拉?”


    “哈哈哈,是呀,我們今天迴關內。”


    說著兩人就開始收拾起來,還沒等兩人出門,一陣陣喧鬧的聲音響起。


    一隊士兵飛馳而來,叫來部族的首領,拿出一份公文念了起來“郡守令,部族已超萬人,需要分離成兩個五千人部族,部族中,男子不得超過三層,但凡超過的需服徭役。”


    一個滿臉白胡子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拿著公文,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在場的很多女人緊緊抱住了自己的男人,但男人們明白,這隻是來通知,如果不照辦的話,估計等不到明天,部族的人全部都會被淪為奴隸,連孩子都不會放過。


    女人收拾整齊後,把帳篷裝入馬車中,這可是邊關發的,弄丟了,可是要賠錢的。


    看到周圍熟悉的人哭哭啼啼,女子有點不忍,看向陳廣之道“夫君,這,這也太殘忍了,很多都是親人,如此一來豈不是都要被迫分離。”


    “細君,這,唉~~~都是異族,斷不可心軟,我們夏國強盛之時從來未曾屠戮他們,但他們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屠戮我大夏子民,郡守大人做得好,就應該好好殺殺他們的氣焰。”


    陳廣之說是這麽說,他可不是不識字之人,郡守大人幾乎每個月都會出現針對匈奴三族的規定,這些規定隻會小小的削弱他們。


    但隻要不是笨蛋就都能明白,這是要亡三族的種啊,此手段不可謂不辣。


    “阿母,是不是要跟禿嚕分開了?”女孩頗為不舍道。


    “唉,夫君.....”


    陳廣之一擺手打斷道“細君,長痛不如短痛,郡守大人對外族深惡痛絕,兩個孩子關係是好,如果長大之後,想要成親該如何?到時候怕是郡守大人不會留情呐。”


    郡守府曾有嚴令,六百石以上官員在雲通郡可購買三族奴隸,當然需要經過郡守府的審查,而且還要擔保,但凡購買的奴隸出了什麽事情,購買之人與奴隸同罪。


    所以三族奴隸是多,可幾乎沒有人購買,誰敢啊,匈奴人可是未開化的人,女人體味過重,中原男子不喜歡,男的更別說,桀驁不馴,長的跟野人一樣,萬一闖禍,誰兜得住。


    “細君別想了,我們走吧。”兩人帶著女兒,架著馬車朝著白雲關跑去。


    在城池附近已經不用擔心安全,經常有邊關的騎兵到處巡邏,如果有匈奴三族的人,擅殺中原人,被抓到的話,整個部族全殲,如果沒有抓到,案發內最近的三個部族全殲。


    在楊乾的預計中,不過十年,三族必滅,奴隸剩下的小孩,就會有中原人收養,沒多少年後,奴隸的後患也一並除掉,燈塔國的問題,自己可不會重蹈覆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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