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希爾端著水杯，坐在陸恩的麵前。
“不僅僅是水泥，你可以看見，嶄新的鑄造結構，新的建築力學體係，對於應力的嶄新應用，這些都是我的研究成果。”陸恩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增加可信度，他把自己的專業課知識都掛到了自己頭上。
他是工程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土木建築類，兼修工程力學，數學上也有一定的造詣，當然，本科以下的基礎物理和化學，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識自然也非常紮實。
這些知識已經相當尖端，足夠讓尤拉希爾根本看不懂，尤其是數學和力學，那些計算公式隻會讓人頭大如鬥，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能取信於人。
陸恩雙手手指交叉，放在下巴處：“怎麽樣？我和你們是同路人，學院派現在不接納你們，現在全世界願意接手你們的勢力，能夠像我這樣真正理解你們的，恐怕是沒有了。”
“您說的是事實，大人，但問題是……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能理解我們的知己，而是一個可以支持我們繼續研究的財主，或者叫老板，大人，不知道……您能拿出多少錢來支持這裏都有研究呢？”尤拉希爾談起正事，不再賣弄妖嬈，而是很認真的商討起來。
“現在你讓我拿出錢來，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你也看見了，金幣我肯定是沒有的，但賺錢我或許有點心得，最近這裏的發展也進入了平穩期，你掙錢也是一把好手，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陸恩看向尤拉希爾。
“……”尤拉希爾啞然，魔王這是想……空手套白狼？隻說賺錢，別的不談，就想讓她幫忙做事？
“抱歉，大人，我們真的很急切，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的話，我還有下一個對象要談。”天界使徒搖搖頭，對陸恩坦誠的說道。
“不，我覺得我的提議很有誠意，至於你們的要求，也很容易滿足，你們不過是要錢而已，因為你們需要錢來維持你們的研究，但你們不是單純的為了錢，隻是錢可以買到那些物資而已，金幣我當然是沒有的，但物資……我覺得沒有問題。”陸恩比了個錢的手勢，然後放開指了指自己：“你們需要什麽，給我列個清單出來，暫時供應我覺得毫無問題，而在此期間，我們去一趟帝國，賺上一筆，後續資金自然無虞，你覺得怎麽樣？”陸恩說道。
尤拉希爾想走？不可能！
別的不說，她身後可是一整支科研團隊！全是職業者那種！這些魔幻中世紀土著看不上，覺得沒什麽大用，還不如一支法師團值錢，而且這可比法師團吃錢多了，一百來人，每月得花上五六萬金幣，人均五六百！對大貴族而言不算什麽，可也絕不是小數目了，希德身為公爵之女，一個月也就六千零花！都趕得上十分之一個公爵嫡女了，加上有一百來號，那就是等於同時養十個希德，這花銷之大簡直駭人聽聞，怪不得尤拉希爾作為一座商業城市的掌控者都養不起！還得靠融資才能堅持。
“供應物資？大人……您認真的？帝國地大物博，所以天南海北的奇特材料都能供應得上，安略一片荒地，怎麽能行？”尤拉希爾問道。
“那我問你，你們用得上那麽多東西嗎？我給你們一件東西，外加一點金幣，讓你們足夠全員研究上三個月，期間的花費自然會變小，甚至除了必要的耗材之外不會產生額外的花銷，等到你們把那件東西研究出結果之後，我們應該也賺到了能正常維持研究的錢，如果沒有賺到，那你自然可以改投他人，不是嗎？”陸恩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能讓他們全部人沉浸其中幾個月，恐怕一般的東西不太行，大人有什麽重寶嗎？而且還不能是魔法方麵的，那肯定是沒用的。”尤拉希爾說道，但並不太相信陸恩真的能拿出那種東西。
“你看這個怎麽樣？”而陸恩不做多言，拿出一縷神光。
如同實質般的白光，明亮的光輝從內向外散發，直接照亮了整個房間，但卻並不刺眼，隻是讓人稍稍覺得溫暖。
更奇妙的是，僅僅是注視，就能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病痛和虛弱被這股熱量逐漸驅離，在這光芒下，身體越來越健康，越來越強壯……盡管效果微弱，但如果整日生活在這種光芒之下，估計哪怕吃再多東西都能保持完美的身材，肌肉勻稱強壯，絕不會出現任何疾病或者肥胖。
這一縷神光拿出來，尤拉希爾瞳孔一縮，淡綠色的頭發瞬間揚起，整個人直接炸毛了！毫不猶豫的往後連退，直到碰到牆壁，不能再退，這才迴過神來！
她捂住心口，雖然她還沒有心髒這個器官，但還是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撲通撲通的跳著，讓她心悸不已，甚至站立不穩！
她喉嚨幹澀，張開口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等了十來分鍾，她終於緩下來了，謹慎的對陸恩問道：“這是……登天聖途？”
“沒錯，登天聖途的碎片，沒想到吧？我之前去過一趟天界，還和天之六爵交流了一下，去了一趟登天聖途，然後順手拿了一點碎片出來，這個玩意兒，對你們探究天界本質有很大的幫助，你們很需要這個吧？因為我看出來了，你們的研究和探索，很多重點都放在了推翻天界，推翻神創論，推翻教會經典上麵，你們想要用自然存在的物品和生命自身的力量來讓神創論徹底失敗，讓教會經典從一開始就立不住腳，然後借此摧毀所有的信仰，畢竟，當教會經典變成了廢紙和謊言，信仰也就無從談起。”陸恩侃侃而談，伸手遞出那一縷神光：“這是登天聖途的碎片，蘊含了些許天界本質，還有一定的神明氣息，你覺得這個作為研究項目怎麽樣？”
“……”尤拉希爾無言，但她考慮再三，鄭重的走到了陸恩身邊，將這一縷神光接下。
“我無法拒絕……魔王大人，不過，我依然很好奇你準備怎麽在三個月之內賺到足以供應後續研究的金幣？”
“你和我來一趟，不就清楚了？”陸恩笑笑。
尤拉希爾點點頭，認可了陸恩這個說法，反正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她沉浸心神感受這一縷登天聖途的碎片，在確定了真假之後，她忍不住問道：“還有一個問題……登天聖途已經封閉，您是怎麽拿到碎片的？不對，哪怕登天聖途沒有封閉，恐怕也沒有人能傷到這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碎片存在？”
“的確是封閉了，不過誰說封閉了就進不去？進去了就出不來？你隻是等級5，可我不一樣。”陸恩隨口一說：“我曾經親眼見過神明，代達羅斯甚至和他打過一架，當時，代達羅斯從等級10跌落，但之後，我見到他之後，評語是‘不過如此’。”
“神明不過如此，天界能崩塌一半，就能崩塌另一半，但你們投靠輝光之廳，帝國貴族，還說龍族？海族？他們誰還會支持你們這麽做？”陸恩說道，然後他張開雙臂：“隻有我，隻有我能理解你們，能支持你們，這片碎片隻不過是前期投資而已，然後，我會證明自己後續提供資金的能力，怎麽樣，我的誠意足夠了吧？”
“……的確，很有誘惑力，而且，你還承諾把我的核心還給我……你甚至都沒有嚐試抓住我進行拷打，把他們抓過來強迫。”尤拉希爾說道：“嗯……三個月，我們可以試試，大人。”
尤拉希爾認真的對陸恩說道，然後對他伸出手。
陸恩也伸出手，握住對方。
手很嫩滑，僅僅是摸著皮膚，仿佛就能感覺到尤拉希爾的心情，她嬌羞但又雀躍的心情仿佛就傳達到了陸恩心中。
他感覺得到，尤拉希爾強忍著害羞和自己握手，就像是僅僅是握手就讓她情難自禁一般。
他突然升起一股感覺，很強烈的感覺，他覺得尤拉希爾喜歡自己，隻是迫於情況不能說出來，因為她有職責，有難言之隱。
不過可惜，他立刻抽手而出。
“別對我用這招，沒有用的。”陸恩搖頭。
“魔王大人，你和我以前碰見的人都不太一樣，他們一般都會中招的。”尤拉希爾坐了下來，斜靠在椅子上，身段凸顯無疑，讓人想入非非。
“嗯……可能是因為他們都還太年輕，我畢竟連女兒都有了，有經驗了。”陸恩揉了揉太陽穴，這天界使徒動不動就來魅惑一下，讓他有點煩。
“嘿嘿，這有什麽，以前有些人，連孫子都有了，也照樣有用。”天界使徒竊笑著說道。
“……畢竟是人類。”陸恩沉默一會，評價道。
“但是對你沒有用，你是第一個沒有用的人，而且不是靠技能，有些技能，比如堅定，比如頑強，比如冷靜，都可以忽視這些影響，但你沒有那些技能，依然不受影響，所以我才說你和他們不太一樣。”尤拉希爾說道。
還沒等陸恩迴答，她馬上自顧自繼續往下說：“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喜歡用這個姿態嗎？”尤拉希爾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陸恩搖頭，等她繼續往下說。
“因為這個形態有用，我這樣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喜歡這樣，談生意也好，交朋友也好，他們都喜歡這個調調。”
“所以，我就一直保持這樣，因為可以賺到很多錢，我也不太喜歡殺人或者陰謀，不過，我得賺錢，所以這種事情我幹了不少，包括你在內，我殺了大概七八百個阻礙我賺錢的人了吧？我原本是想做到死為止，不過托你的福，提前結束了。”
“從天界落下之後，我就一直都是這樣，我甚至都忘了我其實不是這樣，魔王大人，你想看看我原本的樣子嗎？”尤拉希爾看向陸恩，若無其事的問道。
又來……
陸恩有些無奈，她還沒死心嗎？先是直接誘惑，再是裝自己受過傷之後誘惑，現在又變成了說出痛苦往事，假裝自己變得純潔，然後用純潔的姿態誘惑。
嘖嘖嘖，這哪是天界使徒啊，這簡直是魅魔啊，而且還得是上位那種。
他就這麽看著對方表演，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麽，你還能變成一朵花？天界使徒本來就是能量生物，按理說本體就是一團光，變的多好看都隻會讓陸恩覺得好笑而已，這隻會顯得尤拉希爾鍥而不舍的誘惑和傻瓜一樣。
尤拉希爾沒有看陸恩的反應，她仿佛陷入了迴憶之中，唏噓的繼續往下說道：“其實我以前……是這樣的。”
天界使徒的身軀融化，伴隨著散發的溫暖平靜的光輝，她變成了一團類似音符的光球，能量的火花電弧在它迴旋的小小光點之間起舞躍動，那些光點發出來的聲音如同一串鈴鐺輕輕相碰，保持著叮叮當當的悅耳律動。
輕盈美麗，這光球的聲音讓人平靜，光芒則使人感覺到溫暖。
陸恩驚了，他驚訝的開口：“……你不是天界使徒。”
這不是疑問句，他很確定，這光球不是天界使徒，而是更低級的存在，被稱為光靈。
這東西隻是一個純淨的精神球體融合著黯淡的光芒，要打比喻的話，類似於天界使徒們養的兔子。
出於源自天性的好奇和友善，光靈總是想幫助其他生物，並且盡可能的時用意誌的力量淨化周圍的汙穢，換句話說……就是除塵。
但它們太笨、太弱，以至於無法完成大多數物理性質的任務，甚至拿不動一支筆，也很難學會說話，它們的智力和狗差不多。
然後……這隻寵物性質的兔子，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陸恩很難想象，很難想象天界崩潰的時候，這一隻光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究竟是什麽，讓它成為了尤拉希爾？
或許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一個奇跡，亦或者一段努力的過程。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閉上眼睛，聆聽悅耳的鈴聲。
休息一下，等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不僅僅是水泥，你可以看見，嶄新的鑄造結構，新的建築力學體係，對於應力的嶄新應用，這些都是我的研究成果。”陸恩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增加可信度，他把自己的專業課知識都掛到了自己頭上。
他是工程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是土木建築類，兼修工程力學，數學上也有一定的造詣，當然，本科以下的基礎物理和化學，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識自然也非常紮實。
這些知識已經相當尖端，足夠讓尤拉希爾根本看不懂，尤其是數學和力學，那些計算公式隻會讓人頭大如鬥，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能取信於人。
陸恩雙手手指交叉，放在下巴處：“怎麽樣？我和你們是同路人，學院派現在不接納你們，現在全世界願意接手你們的勢力，能夠像我這樣真正理解你們的，恐怕是沒有了。”
“您說的是事實，大人，但問題是……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能理解我們的知己，而是一個可以支持我們繼續研究的財主，或者叫老板，大人，不知道……您能拿出多少錢來支持這裏都有研究呢？”尤拉希爾談起正事，不再賣弄妖嬈，而是很認真的商討起來。
“現在你讓我拿出錢來，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你也看見了，金幣我肯定是沒有的，但賺錢我或許有點心得，最近這裏的發展也進入了平穩期，你掙錢也是一把好手，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陸恩看向尤拉希爾。
“……”尤拉希爾啞然，魔王這是想……空手套白狼？隻說賺錢，別的不談，就想讓她幫忙做事？
“抱歉，大人，我們真的很急切，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的話，我還有下一個對象要談。”天界使徒搖搖頭，對陸恩坦誠的說道。
“不，我覺得我的提議很有誠意，至於你們的要求，也很容易滿足，你們不過是要錢而已，因為你們需要錢來維持你們的研究，但你們不是單純的為了錢，隻是錢可以買到那些物資而已，金幣我當然是沒有的，但物資……我覺得沒有問題。”陸恩比了個錢的手勢，然後放開指了指自己：“你們需要什麽，給我列個清單出來，暫時供應我覺得毫無問題，而在此期間，我們去一趟帝國，賺上一筆，後續資金自然無虞，你覺得怎麽樣？”陸恩說道。
尤拉希爾想走？不可能！
別的不說，她身後可是一整支科研團隊！全是職業者那種！這些魔幻中世紀土著看不上，覺得沒什麽大用，還不如一支法師團值錢，而且這可比法師團吃錢多了，一百來人，每月得花上五六萬金幣，人均五六百！對大貴族而言不算什麽，可也絕不是小數目了，希德身為公爵之女，一個月也就六千零花！都趕得上十分之一個公爵嫡女了，加上有一百來號，那就是等於同時養十個希德，這花銷之大簡直駭人聽聞，怪不得尤拉希爾作為一座商業城市的掌控者都養不起！還得靠融資才能堅持。
“供應物資？大人……您認真的？帝國地大物博，所以天南海北的奇特材料都能供應得上，安略一片荒地，怎麽能行？”尤拉希爾問道。
“那我問你，你們用得上那麽多東西嗎？我給你們一件東西，外加一點金幣，讓你們足夠全員研究上三個月，期間的花費自然會變小，甚至除了必要的耗材之外不會產生額外的花銷，等到你們把那件東西研究出結果之後，我們應該也賺到了能正常維持研究的錢，如果沒有賺到，那你自然可以改投他人，不是嗎？”陸恩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能讓他們全部人沉浸其中幾個月，恐怕一般的東西不太行，大人有什麽重寶嗎？而且還不能是魔法方麵的，那肯定是沒用的。”尤拉希爾說道，但並不太相信陸恩真的能拿出那種東西。
“你看這個怎麽樣？”而陸恩不做多言，拿出一縷神光。
如同實質般的白光，明亮的光輝從內向外散發，直接照亮了整個房間，但卻並不刺眼，隻是讓人稍稍覺得溫暖。
更奇妙的是，僅僅是注視，就能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病痛和虛弱被這股熱量逐漸驅離，在這光芒下，身體越來越健康，越來越強壯……盡管效果微弱，但如果整日生活在這種光芒之下，估計哪怕吃再多東西都能保持完美的身材，肌肉勻稱強壯，絕不會出現任何疾病或者肥胖。
這一縷神光拿出來，尤拉希爾瞳孔一縮，淡綠色的頭發瞬間揚起，整個人直接炸毛了！毫不猶豫的往後連退，直到碰到牆壁，不能再退，這才迴過神來！
她捂住心口，雖然她還沒有心髒這個器官，但還是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撲通撲通的跳著，讓她心悸不已，甚至站立不穩！
她喉嚨幹澀，張開口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等了十來分鍾，她終於緩下來了，謹慎的對陸恩問道：“這是……登天聖途？”
“沒錯，登天聖途的碎片，沒想到吧？我之前去過一趟天界，還和天之六爵交流了一下，去了一趟登天聖途，然後順手拿了一點碎片出來，這個玩意兒，對你們探究天界本質有很大的幫助，你們很需要這個吧？因為我看出來了，你們的研究和探索，很多重點都放在了推翻天界，推翻神創論，推翻教會經典上麵，你們想要用自然存在的物品和生命自身的力量來讓神創論徹底失敗，讓教會經典從一開始就立不住腳，然後借此摧毀所有的信仰，畢竟，當教會經典變成了廢紙和謊言，信仰也就無從談起。”陸恩侃侃而談，伸手遞出那一縷神光：“這是登天聖途的碎片，蘊含了些許天界本質，還有一定的神明氣息，你覺得這個作為研究項目怎麽樣？”
“……”尤拉希爾無言，但她考慮再三，鄭重的走到了陸恩身邊，將這一縷神光接下。
“我無法拒絕……魔王大人，不過，我依然很好奇你準備怎麽在三個月之內賺到足以供應後續研究的金幣？”
“你和我來一趟，不就清楚了？”陸恩笑笑。
尤拉希爾點點頭，認可了陸恩這個說法，反正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她沉浸心神感受這一縷登天聖途的碎片，在確定了真假之後，她忍不住問道：“還有一個問題……登天聖途已經封閉，您是怎麽拿到碎片的？不對，哪怕登天聖途沒有封閉，恐怕也沒有人能傷到這東西，怎麽可能會有碎片存在？”
“的確是封閉了，不過誰說封閉了就進不去？進去了就出不來？你隻是等級5，可我不一樣。”陸恩隨口一說：“我曾經親眼見過神明，代達羅斯甚至和他打過一架，當時，代達羅斯從等級10跌落，但之後，我見到他之後，評語是‘不過如此’。”
“神明不過如此，天界能崩塌一半，就能崩塌另一半，但你們投靠輝光之廳，帝國貴族，還說龍族？海族？他們誰還會支持你們這麽做？”陸恩說道，然後他張開雙臂：“隻有我，隻有我能理解你們，能支持你們，這片碎片隻不過是前期投資而已，然後，我會證明自己後續提供資金的能力，怎麽樣，我的誠意足夠了吧？”
“……的確，很有誘惑力，而且，你還承諾把我的核心還給我……你甚至都沒有嚐試抓住我進行拷打，把他們抓過來強迫。”尤拉希爾說道：“嗯……三個月，我們可以試試，大人。”
尤拉希爾認真的對陸恩說道，然後對他伸出手。
陸恩也伸出手，握住對方。
手很嫩滑，僅僅是摸著皮膚，仿佛就能感覺到尤拉希爾的心情，她嬌羞但又雀躍的心情仿佛就傳達到了陸恩心中。
他感覺得到，尤拉希爾強忍著害羞和自己握手，就像是僅僅是握手就讓她情難自禁一般。
他突然升起一股感覺，很強烈的感覺，他覺得尤拉希爾喜歡自己，隻是迫於情況不能說出來，因為她有職責，有難言之隱。
不過可惜，他立刻抽手而出。
“別對我用這招，沒有用的。”陸恩搖頭。
“魔王大人，你和我以前碰見的人都不太一樣，他們一般都會中招的。”尤拉希爾坐了下來，斜靠在椅子上，身段凸顯無疑，讓人想入非非。
“嗯……可能是因為他們都還太年輕，我畢竟連女兒都有了，有經驗了。”陸恩揉了揉太陽穴，這天界使徒動不動就來魅惑一下，讓他有點煩。
“嘿嘿，這有什麽，以前有些人，連孫子都有了，也照樣有用。”天界使徒竊笑著說道。
“……畢竟是人類。”陸恩沉默一會，評價道。
“但是對你沒有用，你是第一個沒有用的人，而且不是靠技能，有些技能，比如堅定，比如頑強，比如冷靜，都可以忽視這些影響，但你沒有那些技能，依然不受影響，所以我才說你和他們不太一樣。”尤拉希爾說道。
還沒等陸恩迴答，她馬上自顧自繼續往下說：“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喜歡用這個姿態嗎？”尤拉希爾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陸恩搖頭，等她繼續往下說。
“因為這個形態有用，我這樣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喜歡這樣，談生意也好，交朋友也好，他們都喜歡這個調調。”
“所以，我就一直保持這樣，因為可以賺到很多錢，我也不太喜歡殺人或者陰謀，不過，我得賺錢，所以這種事情我幹了不少，包括你在內，我殺了大概七八百個阻礙我賺錢的人了吧？我原本是想做到死為止，不過托你的福，提前結束了。”
“從天界落下之後，我就一直都是這樣，我甚至都忘了我其實不是這樣，魔王大人，你想看看我原本的樣子嗎？”尤拉希爾看向陸恩，若無其事的問道。
又來……
陸恩有些無奈，她還沒死心嗎？先是直接誘惑，再是裝自己受過傷之後誘惑，現在又變成了說出痛苦往事，假裝自己變得純潔，然後用純潔的姿態誘惑。
嘖嘖嘖，這哪是天界使徒啊，這簡直是魅魔啊，而且還得是上位那種。
他就這麽看著對方表演，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麽，你還能變成一朵花？天界使徒本來就是能量生物，按理說本體就是一團光，變的多好看都隻會讓陸恩覺得好笑而已，這隻會顯得尤拉希爾鍥而不舍的誘惑和傻瓜一樣。
尤拉希爾沒有看陸恩的反應，她仿佛陷入了迴憶之中，唏噓的繼續往下說道：“其實我以前……是這樣的。”
天界使徒的身軀融化，伴隨著散發的溫暖平靜的光輝，她變成了一團類似音符的光球，能量的火花電弧在它迴旋的小小光點之間起舞躍動，那些光點發出來的聲音如同一串鈴鐺輕輕相碰，保持著叮叮當當的悅耳律動。
輕盈美麗，這光球的聲音讓人平靜，光芒則使人感覺到溫暖。
陸恩驚了，他驚訝的開口：“……你不是天界使徒。”
這不是疑問句，他很確定，這光球不是天界使徒，而是更低級的存在，被稱為光靈。
這東西隻是一個純淨的精神球體融合著黯淡的光芒，要打比喻的話，類似於天界使徒們養的兔子。
出於源自天性的好奇和友善，光靈總是想幫助其他生物，並且盡可能的時用意誌的力量淨化周圍的汙穢，換句話說……就是除塵。
但它們太笨、太弱，以至於無法完成大多數物理性質的任務，甚至拿不動一支筆，也很難學會說話，它們的智力和狗差不多。
然後……這隻寵物性質的兔子，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陸恩很難想象，很難想象天界崩潰的時候，這一隻光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究竟是什麽，讓它成為了尤拉希爾？
或許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一個奇跡，亦或者一段努力的過程。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閉上眼睛，聆聽悅耳的鈴聲。
休息一下，等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