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測試後就是筆試。


    筆試對於朧來說,也是相當簡單。


    至於琦玉那邊…就不用想了。


    筆試的內容,無外乎與一些關於‘英雄’的專業知識,比如救援、預防,在麵對各種災害問題的選擇與方式上。


    朧很輕鬆的就做完了,他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


    坐在休息室沒一會兒,琦玉就姍姍來遲。


    “怎麽樣?”


    朧笑著問道。


    “沒問題!”


    琦玉豎了一個自信的大拇指。


    知道結果的朧,戲謔的看著他的表情。


    “朧,你果然有兩下子啊…”


    朧坐在椅子上,琦玉站在麵前換著衣服,頭也不迴道。


    “還行吧,和你比不了。”


    朧客氣著。


    顯然,他倆討論的,正是剛剛體能測試時,對方的表現。


    朧也好,琦玉也罷,都注意到了彼此。


    “仇家什麽的…是謊話吧?”


    忽然,琦玉開口道。


    “也不算是…”


    朧敷衍著。


    這是琦玉第一次正麵見識朧的實力,雖然一直以來他有感覺,朧不是普通人…但對他的具體實力沒有預估。就剛剛的表現來說,琦玉認為如果朧真有仇家的話,對方想要殺死他可沒那麽容易。


    而且有這種本事,也沒必要跑到z市的無人區。


    “體能滿分的,應該不止我們兩個…隻是咱倆所在的會場比較少而已。”


    朧說道。


    “我現在突然覺得你這個家夥說的話,不能信。”


    穿好衣服,琦玉迴過頭,眨了眨死魚眼。


    “行吧,我承認…我一開始住進公寓就是為了圖個清靜,不是躲避仇殺。”


    朧聳了聳肩膀。


    “那…那幾個來找你的人是?”


    琦玉眼神懷疑。


    “是英雄協會的…他們想邀請我加入協會。”


    “朧…”


    “嗯?”


    “剛剛的體能測試,你應該遠遠沒有用全力吧?”


    “為什麽這麽說?我已經很努力了啊…”


    “沒,就是一種感覺。”


    “……”


    就在朧想著怎麽迴答時,傑諾斯出現了。


    “老師。”


    “傑諾斯,你也完事了?”


    話題被打斷,琦玉的注意力轉移。


    “嗯。”


    隨後,師徒倆開始進行了一下考試後的‘學術交流’。


    當傑諾斯問琦玉考得如何時,光頭同樣是信心滿滿,傑諾斯對於自己的成績也很自信。


    但後者的這個自信,是經過大腦數據分析後,冷靜得出的結論…而非琦玉這種盲目的自信。


    接著,琦玉又向徒弟描述了一下朧考試時的場景與暴露出的實力。


    看得出來,傑諾斯在聽完後,也十分驚訝。


    “其實,我昨天在迴去升級和休整機體時,拜托庫斯諾博士幫我調查了一下朧先生。”傑諾斯見琦玉吐槽朧這個人神神秘秘,說話也不可信時,直言道。


    朧心頭一跳。


    “朧先生的能力,我已經有了一些了解…協會高層能找上他的事,我也理解了。”


    傑諾斯說道。


    “喂。”


    朧眼眸開闔間,掠起一抹異彩,提醒道:“有些事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出去亂說。”


    “我自然明白。”


    傑諾斯點著頭。


    朧作為老師的朋友,傑諾斯還是很尊敬的。


    一拳這個世界,是一個充滿科技性的世界,許多線索不光是neo與英雄協會這種勢力能夠收集到,但凡有點能力和本事的人,也很容易調查出來。簡單點說,英雄協會這種勢力,也做不到情報上的壟斷…何況,朧從來到一拳這個世界後,做事也沒過去那麽嚴謹,更沒打算抹掉自己的‘痕跡’。像是曾經在網上發布的視頻,警局的監控等等,這些都有跡可循。


    傑諾斯即使得到了一些資料,也就與英雄協會、neo等組織差不多,不會將他與‘偷窺男’聯係到一起。


    目前朧唯一比較擔心的是,在琦玉對付疫苗人時,自己有點過度放鬆了…通過龍卷的記憶,探查到被協會的一個b級英雄給捕捉到了身影,這是唯一的‘危險點’。


    不過,就算被傑諾斯和琦玉給發現了也無所謂…他和光頭本來也不是敵人。


    從當下傑諾斯的反應來看,他收集到的線索…多半沒有疫苗人這部分。


    朧猜測,興許是西奇有意給封鎖了。


    算是暗中‘幫’了他一把。


    “噗!哈哈哈哈!”


    片刻,室內響起某人的爆笑。


    朧對於傑諾斯的警告,並沒有奏效。


    口頭上答應朧,說他明白,轉頭就給朧出賣了。


    因為隻要是琦玉想知道的,傑諾斯都會如實相告。


    老師在傑諾斯心裏,才是第一位。


    就見琦玉笑得合不攏嘴,正看著傑諾斯手機上播放的一個視頻。


    就是朧渾身赤裸,從天而降的畫麵。


    坐在椅子上的朧,麵無表情。


    但琦玉的笑聲,有些刺耳,以至於讓他的神色不太好看。


    過了一會兒後,琦玉止住笑聲,恢複了平靜,又看了一個視頻後,盯著朧,淡淡道:“原來你的錢都是這麽來的啊…”


    “……”


    朧眼角抽搐了一下,沒有吭聲。


    “喂,傑諾斯,這應該是在犯罪吧?”


    “沒錯老師!”


    “伱跑到公寓去住,是想逃避抓捕吧?”


    “……”朧。


    “朧先生,我覺得你還是自首比較好,雖然你的行為並沒有給他人造成傷害,但性質十分惡劣!”


    “朧,你應該利用這種能力,拿了別人不少錢吧?”


    琦玉恢複正色,瞅著朧。


    “是拿了一點。”


    朧咳嗽了一聲。


    “我是認真的…以後不要再這麽做了。”


    琦玉語氣有點嚴肅。


    朧也雙手插兜,站了起來。


    一步步走到琦玉麵前,與光頭四目相對。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連一旁的傑諾斯都忍不住緊張了。


    “光頭…”


    朧嘴巴吐出兩個字,這是他第一次叫琦玉光頭。


    “驅魔、遊戲機、高檔食材…這些你都忘了?你上我家裏沒少蹭飯,果汁也沒少喝…”朧麵色冷酷,“是,我承認,我的錢來路不當。但是…你也花了,你也用了!所以,嚴格點說,你屬於同謀!”


    言畢,朧啪的一聲,抓住了琦玉的手腕。


    “這樣吧,正義的英雄,我們一起去警局自首,怎麽樣?”


    朧笑了,笑得十分陰險。


    口吻陰惻惻的。


    “……”


    其實,在聽到朧喊完光頭,說出第二句話後,琦玉的表情就已經不對了。


    額頭甚至流出了汗珠,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不對不對,我哪裏知道你這錢…明明是你…”琦玉想要反駁,瘋狂搖頭。


    “別解釋,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這事和你一點關係沒有嗎?”朧咄咄逼人,再次上前一步,逼得琦玉後退了一下,“就說那次驅魔,要不是為了幫你,我能花大價錢請那個靈媒跑到z市無人區那種危險的地方?!我可是把你當成了朋友,你現在竟然埋怨我?”


    “確實,如果老師你也花費了這種不良資金的話,就算是解釋,警局的人估計也不會信,況且朧先生所說的都是事實。”一邊的傑諾斯摸著下巴,鄭重思考道。


    “……”琦玉。


    “啊哈啊哈…”


    光頭伸出手指撓著臉蛋,發出一陣尬笑,“我的意思是說,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至於之前嘛…過去就過去了。”


    觀琦玉這麽說,朧陰險的笑容突然變得燦爛起來,“果然是好鄰居,我也是這麽想的。”


    “……”


    琦玉心裏一陣說不出的別扭。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強行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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