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林某某也算是莫一蓮的親人,他會不會也已經中招了呢?


    反正張天元不是很喜歡林某某的為人,也不太喜歡莫一蓮的賤。


    為了變漂亮可以拿自己全家性命做賭注,這也太瘋狂了。


    張天元見到孟主任的時候,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張大師,知道您忙,我就長話短說吧,這一次讓您來,不是為了我的事情,而是為了他。


    這是我以前的一個學生,叫陳燁,這小子不學好,跟別人玩盜墓,入行五年,大小墓穴下過無數。


    不怕您笑話,他還是這個行當裏少有的知識分子,正經八百的考古專業畢業。”


    “盜墓的?找我幹什麽?”


    張天元也是正經考古畢業的,對這種以專業隻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真得很是反感。


    “張大師您別生氣,我聽說您跟考古隊的人認識。


    陳燁其實早就打算擺脫這一行了,但是最近接到了一單大生意,想著你們考古隊在這裏,決不能被盜墓賊搶了先,所以就特地來找我了。


    因為我認識張大師你啊。”


    聽孟主任這麽一解釋,張天元心裏頭舒服了很多,對這個事兒,頓時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好,這個忙我幫,不過接下來要怎麽辦?”


    張天元看了陳燁一眼問道。


    “張先生隻需要裝作我的搭檔即可,接下來的事兒,我自會搞定的。”


    陳燁迴答道。


    張天元暗暗尋思了一番,就算這陳燁搞不定,他應該也能搞定。


    現在考古隊那邊正忙著成吉思汗陵的事兒,大概是沒什麽精力管這邊的。


    看起來隻能他親自出馬了。


    而且他也很感興趣,這陳燁接到的大生意到底是什麽。


    聽到張天元答應了這個事兒,陳燁顯得非常高興。


    這麽多年盜墓,雖然賺了些錢,可是說實話,他日子過得並不踏實,如今想要洗心革麵,但總得立功才行,這樣以後就算是被抓了,也能輕判。


    不過他高興,柳若寒卻有些擔心了。


    “若寒,你不用擔心我,我的本事你還不了解嗎?”


    張天元知道,跟這些盜墓賊合夥,那絕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所以他是不可能讓柳若寒摻和進來的。


    他自己一個人,有的是辦法脫險,可如果加上一個柳若寒,就難說了。


    柳若寒沒有吭聲,她很清楚張天元做出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多餘的爭執沒有任何意義,她隻是暗中打算跟著他們,悄悄行事,萬一張天元有什麽危險,她就算舍了命也要搭救的。


    說定了之後,陳燁跟張天元就出發了。


    車上,陳燁告訴張天元說,烏城有個古董行的保老板說有一單大生意要交給他們,按老規矩出的貨還是在他那裏銷。


    幾人在城裏的一家飯館見麵,保老板是牽頭人,提供情報者是烏城的一個玉石老板,姓黃,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生麵孔,保老板介紹說:“這個人給你們搭手,他叫肖冷。”


    肖冷腰板筆直,眉宇間有股英氣,據說是特種兵出身。


    陳燁很不屑,這黃老板僅僅賣個情報而已,怎麽著,還得跟個分食的啊?


    他抓起一個酒瓶,朝著肖冷就掄了過去,隻聽一聲脆響,肖冷一拳擊碎了酒瓶,拳頭停在陳燁麵前幾厘米處,陳燁的表情由暴怒變成震驚,接著變成畏懼。


    而擊碎酒瓶的鐵拳絲毫無損,肖冷的眼神裏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黃老板笑了,說這單生意道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幫派都沒有拿下來,有個幫手他更放心。


    張天元淡然看了肖冷一眼,這人身手不錯,感覺不比他的好兄弟蛇麟和展飛差。


    應該確實是特種兵出身,但是不是咱們國家的特種兵就不知道了。


    這人身上透著一股殺氣,更像是國外的傭兵。


    但這都無所謂。


    有這麽一個人跟著,再加上陳燁的專業盜墓技巧,還有他的特殊能力,應該會更加安全才對。


    他這一次參加這個事兒,也就是打先鋒的,如果運氣好的話,發現什麽東西,肯定也是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弄到自己手裏的。


    給國家,未必能比他自己收藏更加保險。


    再說了,他的收藏也是要拿出來展覽的,其實跟國家收藏沒什麽區別。


    那個墓穴就在烏城的龍脈山上,三人動身上路,坐汽車,隨身的行李無非是下地的家夥,張天元發現肖冷還帶了一把半自動手槍。


    而且,肖冷會很多本領,比如在樺樹上麵割一個v字形的開口,插上草稈就可以喝到爽口的樹汁,比如在堿灘地裏挖出一塊白色結晶石,丟進煮兔肉的鍋子裏,肉就會煮得很爛,但每每問起他什麽時候學到這些本領時,他總是說不知道。


    張天元不禁對肖冷的來曆產生了興趣:“你真是特種兵退下來的?”


    “應該是。”


    “你自己難道不確定?”


    “是黃老板說的。”


    張天元和陳燁驚訝地對視,陳燁又問:“喂,你不是失憶了吧?”


    肖冷點頭,訴說起自己的經曆。


    一年前他被黃老板撿到,昏迷了足足一個月才清醒,失憶的原因是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導致大腦嚴重缺氧,沒有變成白癡和植物人實屬僥幸。


    至於那之前他遭遇了什麽,則完全是個謎。


    不過在這個行當裏,過去並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眼下。


    次日清晨,三人繼續趕路,找到那個墓穴時,一年前被打下的盜洞還依然存在,是傾斜切下去的。


    張天元把一支燃燒棒丟進去,裏麵沒有沼氣,接著陳燁第一個進去,下去之後就嚷嚷起來:“好深!”


    下麵居然是一個垂直的墓井,陳燁在地上打下幾根鉚釘,拴好繩子,幾人沿著繩子下降到裏麵。


    他們打開頭燈,三個光點慢慢下降到黑暗中。


    墓井的四壁壘砌著青磚,隔一段距離會出現一個龍頭。


    這個墓井足有三十米高,三人下到墓室中,裏麵充斥著一股陰沉沉的臭味,墓室的格局簡單明了,一丈見方的青磚墓室,中間是石槨,四角是童子銅燈。


    另外,地上有三具屍體,穿著衝鋒衣,皮肉已經腐爛殆盡,臉上爛得露出了牙齒,其中一人抱著一把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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