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像不像小時候老家的那種老院子?”


    張天元笑著問柳若寒道。


    “沒錯,而且看起來好像還不是普通人家的院子,那是有著獨門小院、二層小樓的富貴之家。”


    柳若寒點頭道:“這真得是紫砂壺嗎?”


    張天元笑了笑道:“確切的說,它應該算是房型的紫砂壺。”


    小樓看上去甚是平整,二樓之上,有觀景台,可以憑欄遠眺,湖光山色,盡收眼底;背後有煙囪,有高大的晾曬衣服的樹樁。


    煙囪其實是壺嘴,樹樁是壺把,屋頂上麵“隱藏”有壺蓋。


    小樓四周,是籬笆紮成的一處院落,有院門,用茅草覆蓋,門是木頭做的,看上去莊重而古樸,彌漫著樸實而厚道的農家氣息。


    院牆的一角開有偏道,向下走是一座磨盤。


    磨盤一大一小層疊相壘,還有可以轉起來磨麵的碾子。


    整座院子下麵四角有支撐,其實是壺底,讓紫砂壺可以平平穩穩地放在茶台或者茶幾之上。


    該紫砂壺目測長12.1厘米、寬10.5厘米、高12.4厘米。


    紫砂壺的造型一般較為固定,也就是我們常見的紫砂壺形式。


    不過有幾種特殊的樣式,如樹癭壺,即模仿樹癭的模樣,使壺上凸凹不平,千溝萬壑,相傳為供春首做;


    二泉銘壺,即在壺上刻有銘文,為清末製壺名家邵二泉所首創;


    冰心道人壺,壺上陰刻圖案,“冰心道人”是清末民初製壺名家程壽珍的號。


    但這幾種壺大致不脫壺的造型,像圖中這般做成房子形狀的壺還真不常見。


    這種房形紫砂壺大概淵源於漢代的陪葬品。


    在漢代人看來,死是生的一部分,生前是什麽樣的生活,死後也要繼續。


    於是,在漢墓中便經常能夠看到記錄漢代人生活的畫像磚,以及房子、水井、豬圈、灶台和五禽六畜等陶製品,就像其生前一般。


    像這種陶製小房子在漢代墓中十分常見,清代的製壺匠估計便是從這些陶器中找到了靈感,並匠心獨具在紫砂壺上加以運用,使之成為風格獨特的藝術品的。


    “東西不錯,但不知王總有何事相求?”


    張天元看向了王總問道。


    這件紫砂壺雖說算不上頂尖的古董,但也算是一件精品,他自然很樂意收下。


    不過東西他暫時沒有接,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王總究竟想要求他幹什麽。


    萬一是他辦不到的事兒,那這東西再喜歡也是沒用的。


    王總急忙道:“前段時間,我老丈人看中了一處寶地,但這地方別人已經占了,並且有人下葬,我老丈人想要花錢買下來,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張天元聽到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如果隻是這個忙,他還真能幫。


    風水師一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很簡單,然而如果你不懂這一行,你還真就賺不了這輕鬆錢。


    他笑了笑道:“我給你說個事兒吧。


    古時候,延津地區出了個官員,位至太史,也算是小有權勢。


    該官員姓鄭,他出身其實非常低微,他的祖父是某張姓地主家的佃戶而已。


    死後沒地下葬,鄭家就懇求借用地主家的一塊廢棄之地下葬。


    這一葬下去可不得了,過了十幾年,鄭姓家就出了鄭太史,足以光宗耀祖了。


    太史也認為自己的發達靠的是祖墳,無奈祖墳是在張姓地主的地裏,人家隨時可以收迴。


    而張姓地主看到自家的佃戶發達了,知道借給鄭家下葬的地是塊寶地,所以也想收迴,於是就要求太史家趕快遷葬。


    太史願意給予地主家重金,希望可以不遷葬,但地主不同意,最終不得不挖墳遷葬了。


    把墳挖開之後,晚上的時候這塊地方有紅氣直通天際,老遠就能看見,一直持續了個把月才散掉,可見地氣之厚。


    鄭家遷墳完畢,張姓地主迫不及待地將祖先屍骨遷葬於此。


    結果你猜怎麽著?


    自從遷葬之後,張姓地主的家業逐漸破敗,而鄭太史家的情況也逐漸敗落。


    不得不說張姓地主鼠目寸光,想賺便宜,最後卻是害人害己。


    風水寶地有雄厚的地氣,待到葬下之後,其地氣就開始滋養墳中屍骸。


    這時最忌打開墳墓,因會使地氣散掉。


    張姓地主隻知道葬在風水寶地就能發達,卻不知已經葬過的風水寶地,打開之後,其地氣已消散,再也難產生寶地的效果,甚至都不如普通的地。


    按照南方人的說法,已經由‘生地’變成‘熟地’。


    正是地主的這種短視,害了兩家人的前程。


    在這個故事裏,作為寶地的地主,正確的做法是,不要太貪心,接受鄭家的重金,讓鄭家繼續發達下去,這樣對雙方都好。


    倘若實在是眼饞風水寶地庇護的話,也可以采取一點手段借點地氣來用,但想讓人遷葬而自己獨占寶地,恐怕隻能是鏡花水月了。”


    “先生的話,我明白了。”


    張天元所說的這個故事,其實一切都很明了,若是王總還聽不懂,那真隻能說王總蠢了。


    幸而此人並非一個蠢人,還是聽得相當明白的。


    “明白就好,不說這些了,還是坐下吃菜吧。”


    宋忠真得是一個很懂得拉攏人的人,隻不過是午餐而已,他這頓可是花了不少錢。


    張天元深知他的用意,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覺得欠他的,然後在以後的事情中多少給點好處。


    這個張天元倒是不討厭,生意場上,你欠我一點人情,我欠你一點人情非常正常。


    尤其是在國內這人脈社會,比西方更加嚴重,張天元也是需要人脈的。


    朋友多了,辦什麽事情都要更容易一些。


    ……


    吃過午飯,已經是下午一點半左右了,眾人陸陸續續迴到了交流會現場。


    此時的情形與昨日完全不同,但凡有個人遇到張天元,都要打聲招唿。


    雖然說這樣可能會得罪諸葛大師。


    但眾人也發現了,張天元這小夥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能力卻未必會比諸葛大師差。


    跟這小夥子搞好關係,興許更好。


    畢竟那殺師地的事兒,別人都沒瞧出來,就他瞧出來了,光憑這一點,張天元就能完全讓人刮目相看了。


    再加上那太歲的事兒,那麽小的一點點線索,居然就能被張天元一眼看出來,這可真得是厲害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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