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感興趣的事情,總是會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張天元搖著頭歎了口氣。


    他還以為華山真人看錯時間了呢,沒想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才確認的確到了吃飯時間了。


    相信大多數人與他一樣,都完全投入到了這場討論之中吧。


    包括那些客人。


    能來這裏的,大多數都是懂那麽一點點風水常識的,跟風水師打過交道的,就算太複雜的理論他們聽不懂,可是聽故事總沒問題吧。


    “姐夫,一起去吃飯吧,沒想到今天這交流會這麽有趣,我還以為會很無聊呢。”


    柳若寒從賓客席上走了過來,興奮地對張天元說道。


    她今天完全就是陪著張天元來看熱鬧的,說實話對於今天的熱鬧,她多少有些不怎麽期待。


    可真正看完之後,卻是興奮得不行。


    那些風水師天馬行空般的話語,仿佛讓她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中一般,真得非常有意思。


    “我估計下午會安排更有意思的節目,這次交流會確實來得挺值的。”


    雖然張天元也不知道下午會有什麽節目安排,但是他相信華山真人肯定是不會讓大家夥兒失望的,他絕對會安排出有趣的節目讓大家看或者參與。


    張天元對此也很感興趣。


    吃飯的時候,當然是熟悉的人聚在一起了,張天元和柳若寒坐在一塊正吃的津津有味,不曾想一個客人走了過來,對張天元彬彬有禮地說了聲抱歉。


    然後才道:“張先生,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卻聽過您鼎鼎大名啊,沒想到您除了玩古董之外,竟然還懂風水?”


    張天元抬頭看了這人一眼道:“略懂而已,有什麽話,等吃完飯再說怎麽樣?”


    他不太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攪。


    “沒問題,當然可以。”


    那人倒是知趣,點了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不過他旁邊的朋友可就不怎麽樂意了。


    “王總,您這麽給那小子麵子,他好像不怎麽知趣啊?不就是個風水學徒嘛,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說話的朋友,是一個打扮得很入時的小年輕,看樣子也是個有錢的主兒,不然應該不會被請到這裏來參加風水交流會。


    “宋少,千萬別這麽說。”


    王總急忙把那年輕人拽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知道,那人在風水方麵或許不怎麽出名,但是在古玩圈子裏卻是個大名人啊,千萬別惹他,你惹不起的。”


    “嗬嗬,說了半天,就是個古玩鑒定師啊,正好我手裏頭有件古玩,讓他幫著鑒定鑒定,他要是鑒定對了,今兒還能安穩待在這裏。


    鑒定錯了,立馬滾蛋,敢不給我王哥麵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位宋少根本就不管王總的勸說,直接從口袋裏取出一樣東西,重重地放在了張天元正在吃飯的桌上,很是囂張地說道:“小子,聽說你是個古玩鑒定師?”


    他這聲音很大,周圍吃飯的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許多風水師不由愣了一下,怎麽風水師裏還混進一個古玩鑒定師來?


    他們都看向了華山真人,希望華山真人給個解釋,然而卻見華山真人根本就沒有看這邊,依舊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得。


    與他同一桌的另外三個人——多倫法師、獨眼婆婆以及諸葛大師都很淡定。


    不過前麵兩人是一句話都沒說。


    而那諸葛大師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會鑒定古董,就能進入風水師協會,這也算是奇事兒一件了,聽說這人是會長你舉薦的,不會看走眼吧?”


    華山真人依然沒有說話,還是那麽淡淡地吃著東西,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諸葛大師自討了個沒趣,幹脆不說話了,隻是依然關注著那邊的情況,想要看看張天元怎麽收場。


    誰知張天元根本不理會那個宋少,依然是安靜地吃著飯。


    宋少雖然火大,可這是比較特殊的地方,小江南裏他可不敢輕易惹事兒,一直看著張天元把飯吃飯,才氣鼓鼓地說道:“你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讓你給鑒定這個東西,你還不說話?”


    “一億!”


    張天元突然說了一句話,那是他擦完了嘴之後說的,臉上還掛著淡然的笑容。


    “什麽一億?你說這東西值一億?”


    宋少愣了一下,他手裏頭的這方硯台雖然值錢,但也不值一億啊。


    這個硯台是光緒年間的大師陳端友的作品。


    陳端友,名介,字介持,又字榮生,後改名端友,江浙常城人。


    光緒三十三年,15歲的陳端友師從揚城著名琢硯能手“問古齋”主人張太平。


    1912年隨張氏來上浦,設店鋪製硯。


    因師傅去逝,常受購硯商欺騙奚落,辭職返鄉,立誌“非到藝成,決不問世”。


    1917年參加“海上題襟館金石書畫會”,先後與吳昌碩、任堇叔、吳湖帆、熊鬆泉、商笙伯、張石園、賀天健等著名畫家結識交遊,後拜山陰任堇為師,業益進。


    該硯設計始於民國十年7月23日,陳端友29歲。


    民國二十五年,陳端友44歲寄居上海名醫徐小圃、餘雲岫家,心為之琢硯。


    寒來暑往,冬去春來,九龜荷葉硯隨身其間,從未間斷對荷葉上因浸水潰糜的葉疤、夏蟲咬齧的蟲疤、石品的構思,推敲、揣摩、細琢。


    其九龜荷葉硯博得“仿生自然、別出心意、古今獨步、鬼斧神工,與顧二娘比肩”的讚譽。


    陳端友為人淳樸耿介,不諧於俗,終身不娶,享年69歲,龜形硯盒仍未能完工。


    但東西雖未完工,但卻成了絕品,以至於在行內價格極高。


    尤其是喜歡陳端友硯台的人,對此更是非常喜歡。


    但即便如此,曾經有人估價二十萬人民幣,就已經相當高了。


    這小子居然說一億,腦子有問題吧。


    “既然你說一億,那就賣給你吧。”


    宋少笑著說道。


    “你傻啊。”


    張天元隨手將擦了嘴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裏,然後不屑地看著宋少說道。


    “我是說我的鑒定費一億,而且是美金,你要是拿得出來,我就幫你鑒定,不然的話,就立即從我眼前消失,你這種人,我可不怎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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