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天元以前的測試。


    羅盤法器檔次越高,測量的東西準確度也就越高。


    盡管張天元測量東西基本上不需要羅盤,可這玩意兒如果用的順手的話,還是很有幫助的,最起碼比較節省時間啊。


    這就跟工匠用的尺子一樣,你的眼睛目測到的,就算再準,怕也比不上尺子的。


    比較可惜的是,張天元在看了這個店裏頭的許多羅盤之後,都是無奈搖頭。


    這些羅盤雖然做工精美,甚至還有一些是相當古老的東西,但卻都不是法器。


    不是法器的話,那還不如不要呢。


    張天元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


    那老者卻忽然睜開了眼睛道:“小夥子,你歎什麽氣啊?”


    張天元笑道:“老先生這裏的羅盤雖然精美,當做收藏還行,但並不實用。”


    這話,其實不應該說的,但張天元看老者那樣子,分明就是個懂行之人。


    他這麽說,就是要告訴那老者,他也懂行,所以最好還是拿出真正的法器羅盤,不然就沒意思了。


    老者笑了笑道:“你是風水師?”


    “不錯。”


    張天元一點都不謙虛。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店裏的燈具用了什麽風水局?作用是什麽?”


    老者問道。


    “老先生,這隻不過是最基礎的‘陽光普照局’罷了,用的材質都很一般,隻是為了讓這店裏陰森的氣息被驅逐出去,換來陽光溫暖之意。”


    張天元笑著說道:“剛剛我這徒弟進來的時候,感受到的那股暖風,其實就是陽光普照局的作用,其實您這風水局還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過於追求陽氣,以至於連必要的陰氣都給趕出去了。


    風水講究的是陰陽調和,我看您把中間那盞龍燈去掉就行了。”


    聽到這兒,老人家突然眼前一亮,站了起來道:“小夥子,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精通風水布局,看起來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好,非常好,小夥子你等等,你要的上好的羅盤,我這裏就有。”


    說完話,老人家轉身朝裏麵走去。


    張天元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猜測居然是對的,這個老人家,果然不一般啊。


    看起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當真不是胡亂說說的。


    老人家拿了一件羅盤出來,用錫紙包裹著,看不出明堂,但是既然是行家拿出來的東西,那必然是不會差的。


    張天元也有點興奮,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這錫紙之中釋放出來的微弱的風水波紋。


    要知道,錫紙是可以隔絕能量的。


    在錫紙的包裹之下都能釋放出如此強勁的能量波,那隻能說明一點,就是這羅盤實在太過出色了。


    他正準備將那錫紙拆開來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一個30來歲的女子。


    高高瘦瘦的,穿一件美國時下很流行的衣服,跟電影裏某位女明星的打扮幾乎一模一樣。


    她進門先四處打量,也不知道在找什麽,老者並沒有去招唿這女人。


    大概跟之前不招唿張天元的理由一樣吧。


    而張天元呢,則是小心翼翼撕開錫紙,觀察起了那個羅盤,並沒有在意這個女人。


    女人卻一下子將目光鎖在老人家身上:“請問你是王老先生吧?”


    雖然這小店看起來微不足道,而且地方偏僻。


    但以張天元的目光來判斷,這老人家估計還是有些名氣的,這八成又是在誰那裏聽說他算得準,所以特地上門來找他的。


    難得遇到同行,張天元就注意了起來。


    雖然目光依然在羅盤之上,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老人家微微點頭,請她坐下。


    “王老先生,其實三年多前,咱們有一麵之緣,您認不出我來也正常,我減肥了,減了有三十多斤。”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如此,一般的客戶,我都會或多或少有印象。但家具城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的,客流量很大,偶爾有一兩個人沒印象也很正常,更何況是減過肥。”


    老人家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恍悟,可是終究還是沒想出來這女人到底是誰。


    女子看了看張天元幾個人,發現他們並沒有看這邊,於是便開口道:“王老先生,我叫瑞秋,四年前來過您這店裏,當時是和我媽一起來的。


    那時我還沒結婚,在父母幫襯下加上我自己的積蓄買了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本來是來您店裏閑逛的。


    我們一進門,發現您在那兒給人搖卦,我媽察顏觀色,覺得您算得準,就想讓您給我測一下什麽時候結婚,那時我都28了,我媽有點著急。


    您就讓我媽把我的八字給了你。”


    這個女人一旦開啟了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她英文自然很流利,不過有些話竟然還是用中文說出來的,似乎是為了和王老先生拉近關係。


    她繼續道:“您當時說我三年後結婚。


    說實話我當時壓根不信這些東西,感覺算命就是蒙人,也沒放在心上。


    您說邪不邪,三年裏我相親無數次,沒有一百個人,也有七八十個人,可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好不容易有看對眼的,兩邊父母又死活看不上。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去年年初的時候,我二姨打來電話,說她一個發小的兒子也在洛杉磯上班,讓我們見一見。


    那時我對相親都死了心,根本沒放心上,我二姨就一天一個電話催我,說那小夥兒家境好,人也長得帥。


    扛不住她一天一個電話,我就和他見了一麵,沒想到竟非常投緣,認識不到一個月,我們就把婚事給敲定了。


    直到那會兒,我也沒想到您給我測的八字,還是我媽有一天收拾東西,從包裏翻出那個紙條,上邊說甲午大婚,夫家在洛。


    當然,我說了您別笑,我去查了一下才發現14年是甲午年,我丈夫他的家也正好是在洛杉磯。


    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媽也覺得特別準,我們就一直想過來酬謝酬謝您。”


    說到這裏,瑞秋這才歇了口氣。


    王老先生仿佛一下子記起來了。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畢竟是經常做生意的,就靠著認人來留住迴頭客,這記性還是相當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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