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阿普的眼裏,張天元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了。


    風水、鑒寶、翡翠、賭石,居然還能給人看病。


    這簡直太牛了。


    這樣的牛人,估計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啊,他敢得罪嗎?


    張天元倒是不知道阿普的這些想法,迴到舊金山之後,他就帶著劉金寶和李雲璐去了寶華街。


    之所以走哪兒都帶上這兩個徒弟,那是因為一來可以直接教會他們一些東西。


    二來嘛,關鍵還是有人幫忙拿東西啊。


    還沒開始逛呢,那位托馬斯議員忽然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是貼上那符篆之後,整個人心中的那股陰霾就好像頓時煙消雲散了。


    張天元說有用就好,先看看吧,如果還有什麽事情,記得帶了寶貝來找。


    作為張天元來說,他是從來都不避諱自己對於古董的渴求的。


    托馬斯議員電話裏連聲說好。


    掛了電話,張天元繼續自己的逛街大事。


    穿過吵吵嚷嚷的大道,張天元將目標放到了一家看起來有點陰森的小店之上。


    這家店之所以陰森,不是說它有多麽嚇人,主要是這位置不好,基本上沒什麽光線。


    店裏頭大白天的還亮著燈。


    但裏邊的燈,明顯是透著風水布局的意思。


    張天元覺得這店很有趣,便打算進去看看。


    店裏頭東西不少,雜七雜八的什麽都有。


    當然也不乏八卦鏡、羅盤、魯班尺、麒麟、貔貅之類的東西了。


    但樣式透著法器的樣式,究竟是不是法器,卻還得另說。


    “咦?這裏頭居然有暖風?”


    剛進店,劉金寶就好奇地叫了起來。


    他四處去找,卻並未發現有什麽空調之類的東西,心下更為奇怪。


    張天元笑了笑,卻沒有解釋什麽,風水局這種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


    畢竟大多數老祖宗的經典都被破壞了,以至於缺少了理論的基礎,又跟現代科學相悖,解釋起來真得不一定有人會信。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少浪費點口水,多看看東西呢。


    店裏頭坐著一個老人家,六十歲左右,明顯是個華裔。


    張天元有時候就在自嘲,自己來美國見到的華裔,居然比老美還多,這還算是出國嗎?


    “要什麽隨便看。”


    老人家看了張天元三個人一眼,然後又耷拉上了眼皮。


    似乎並沒有什麽興趣去跟三個人攀談。


    大概他覺得這三個人年紀都太小了吧,沒有一個超過三十歲的,多半不可能是風水師。


    既然不是風水師,他就懶得搭理。


    因為他店裏頭賣的,除了一少部分從別人家裏弄來的所謂古董之外,大部分其實都是風水用品。


    或許是幾個年輕人無聊逛到了這裏,他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搭理呢?


    張天元倒也沒有在意。


    他逛店,就喜歡別人別搭理他,這樣的話,他才有心情去仔細地觀察店裏頭的每一件東西,然後從中尋找到自己想要的。


    “師父,這個筆洗不錯啊!”


    劉金寶學的是鑒寶,自然也是衝著古董而去的,在店裏頭轉悠了一會兒之後,相中了一件筆洗。


    “師父,這個筆洗也不錯。”


    李雲璐完全就是有樣學樣。


    劉金寶找了個筆洗,她居然也找了個筆洗出來,讓張天元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在看了兩個徒弟找出來的筆洗之後,他不由笑了。


    “眼光都不錯啊。”


    張天元看了一眼還在那裏耷拉著眼皮的老人,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金寶,你這個應該是民國時期的筆洗。”


    確切一點說,劉金寶選的應該是一個民國墨彩竹石紋筆洗,形狀像一個小小的茶杯,口徑為10.8厘米,底徑6.7厘米,高10.8厘米。


    上麵的圖案,正是一幅典型的竹石圖,幾叢水竹,或迎風搖曳,婀娜多姿;或亭亭玉立,寧靜幽雅。


    微風吹來,竹葉婆娑,似散似連,疏密錯落;幾塊秀石,蒼厚硬挺,墨色勾廓,皴以淡藍、石青,極富質感。


    竹子設色以淡為主,淡淡的淺綠,既不失庭院修竹的婉約俊秀,又更具溪畔崖下翠篁的蓬勃野逸。


    秀石結構塊麵多以筆尖或橫或斜地點出,似皴似苔,卻恰到好處地表現了江南山石的蒼古渾厚。


    竹石的對麵,墨筆行書:“細小的葉,稀疏的節,雪壓不垂,風吹不折已卯年初夏月,浮梁縣陶校製”,飄逸俊美。紅彩畫一方印。


    底款落紅篆“浮梁陶職”四字方章款。


    此器薄胎厚釉,器型規整,口沿塑一環狀玉帶(加厚目的是避免損壞口沿),圖案構思嚴謹,紋飾布局疏朗大方;繪畫筆法自然,點皴渲染恰到好處。


    筆洗是洗刷毛筆的文房用具,以形製乖巧、種類繁多、雅致精美而廣受青睞,筆洗材質,有瓷、玉、瑪瑙、琺琅、象牙和犀角等,瓷質的最為常見。


    古代多用古用貝殼、玉石製作,宋代已有典雅的瓷筆洗問世,明代還用銅製作的小盂作筆洗,清代則有犀角、象牙和瑪瑙筆洗。


    筆洗雖是文案小品,但製作精美,情趣盎然,尤其是瓷質的筆洗,不但形狀多種多樣,像葵花洗、罄口圓肚洗、四卷荷葉洗、卷口簾段洗、方池洗等,而且上繪豐富多彩的圖案,令人賞心悅目。


    因此筆洗不但實用,更可以怡情養性,陶冶情操。


    竹子是人們喜歡的植物,它的中空、有節、挺拔和人們的審美情趣相吻合,因而竹子就成了文人墨客追逐的對象。


    他們借喻竹、寫竹、畫竹來表達思想情誌,清代著名畫家書法家鄭板橋是寫竹畫竹高手,他的《竹石》圖更是別具匠心,獨具一格。


    而那首《竹石》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不僅寫出了竹子的頑強和執著,也寫出了不畏磨難、堅韌不拔的樂觀人生態度。


    這筆洗與竹子搭配,還是相得益彰的。


    當然了,民國時期的筆洗,其實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劉金寶應該是確實瞧出了這筆洗的價值,所以才拿給張天元看的。


    “師父,師父,看看我這個啊。”


    聽張天元誇讚劉金寶,李雲璐頓時就有些著急了。


    這個丫頭啊,不管什麽事兒,似乎都要跟劉金寶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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