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特想去找張天元,可是電話打給了米特,卻說張天元臨時迴了一趟洛杉磯。


    他無奈之下,隻能將感謝的話暫時放在了心底,打算等張天元再來舊金山的時候,幹脆把自己那些東西都一股腦兒賣給張天元算了。


    至於她姑姑那邊,已經算是撕破臉皮了。


    如今妻子也死了,他急需要錢來重新振奮精神。


    盡管做生意賺了不少,可那畢竟隻是小錢,想要把生意做大,需要大比的資金,那些古董,就是關鍵。


    正好他也可以趁著張天元離開這段時間,好好把這些事情給處理一下。


    至於張天元,的確是迴了洛杉磯。


    目的嘛,其實很簡單。


    一來是晾一晾蘭特。


    有些時候,步步緊逼,反而會讓人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那樣並不好。


    因此他選擇了以退求進。


    二來嘛,則是要把一些在舊金山收來的的古董賣給莊智。


    莊智現在的那家古董店,改了名字叫“神羅古玩”,別人一聽,就知道是神羅集團在美國洛杉磯的古玩店。


    張天元把東西賣給莊智,其實就是賣給自己的集團。


    這麽賣,當然不是為了錢,畢竟他不缺錢。


    說到底,還是為了讓徒弟們見見世麵,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做生意的。


    另外,還能夠通過這個古玩店的正規渠道把能夠見人的東西送迴國內去,這樣會免去很多麻煩。


    “師父,您這一次帶了什麽貨啊,還要到洛杉磯去賣?”車上,劉金寶興奮地問道。


    “是一批俏貨!雖然算不上壓堂貨,但絕對都是好東西。”


    張天元笑了笑道。


    因為此時有溫蒂在開車,他幹脆將東西拿了出來笑道:“咱們之前從紐蓋特那裏購買的那幾件東西,我通過特殊的渠道送走了,但是還有兩樣東西,準備賣給古玩店,賺點零花錢。”


    說著話,他幹脆拿出一個被布包著的黃色石頭和一個用盒子裝起來的青花瓶子對劉金寶和李雲璐說道:


    “這是之前在舊金山寶華街上逛的時候,順手買來的東西,一個清中期的田黃石雕手把件,還有一件明成化的人物梅瓶。那攤主當時手裏壓的貨,手裏轉不開就直接賣給我了,我跟洛杉磯的一個老主顧聯係了,他很感興趣。”


    “那師父,這兩件東西值多少大價錢啊?”李雲璐急切地問道。


    對古玩不感興趣的人,卻對它的價值非常感興趣,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那才是關鍵。


    “這種田黃石在清朝的時候有種說法叫一兩田黃三兩金,它屬於我們中國福省產的壽山石裏的一種精品。


    僅僅在那一小片兒區域的田裏才能產出來。


    自古以來物以稀為貴,前些年這些石頭才10幾塊錢一克,現在幾千一克都難收到,這塊田黃石雕130幾克,加上雕工很精湛,那攤販急著出手我賣給我的價格也低,但這貨壓錢,所以我聯係了個老主顧看看他給價錢怎麽樣,合適就讓給他了。


    這個明青花梅瓶也是從那個攤販手裏買過來的,雖然也屬於很不錯的東西,也大這塊田黃不少歲數,但它的身價跟這塊小石頭比起來可相差得遠嘍,這次也順道帶過去吧。”


    張天元看了看李雲璐一眼,不無得意地笑著說道。


    隨便在街上那麽一溜達,就能弄到好貨,這種事兒,除了他張天元,也真沒誰了。


    “師父,我聽說你是無師自通?溫蒂姐告訴我的,這是真得嗎?”聽完張天元一連串的解說,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說自己是無師自通的師父連一塊石頭都能說出這麽多。


    “哈哈哈,怎麽?不相信?我幹這行也算老字輩了,國內玩古董的同行都很尊敬我,都叫我一聲老板,咱們家鄉那邊,埋葬了很多帝王,所以我從小對這玩意兒就有興趣,上學的時候就研究,算下來也有10來年了,這些年的積累和摸索才會有如今這個結果。


    金寶,你記住,我們這個圈子沒有人可以稱為老師,老師是每一件老貨才有資格稱得起的,師父我就算看了10年也不能保準自己件件東西都能看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我們這行是做到什麽時候就學到什麽時候。”張天元笑了笑道。


    “我說大叔,你就別謙虛了,我從來就沒有見你鑒定出過差錯,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啊!”


    溫蒂笑著說道。


    張天元有些無奈,自己靠著六字真訣和地氣,鑒定東西還真從來就沒出過差錯。


    但他不能那麽教育劉金寶啊,這謙虛一下都不行了,真是無奈。


    好在劉金寶是個好孩子,並沒有聽溫蒂的話。


    他覺得張天元說的沒錯。


    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得踏踏實實地去學習,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好高騖遠。


    “對了金寶,昨天給你那本書看了沒有?”


    張天元隨口問了一句。


    “看了,但是裏麵有好些東西都不太懂。”


    劉金寶撓了撓頭道。


    “師父師父,我也看了,我也看了,我都懂了。”


    李雲璐就像是一個興奮的猴子,差點沒從車上蹦起來。


    “好,既然你們都看了,那我就問你們兩個幾個問題吧,反正現在也沒到舊金山。”


    張天元笑了笑道。


    “沒問題!”


    李雲璐急忙說道。


    “師父,我會盡力迴答的,不過不敢保證都懂。”


    劉金寶很謙虛。


    因為他在接觸張天元之前,對於古董真得是什麽都不懂的。


    “問題很簡單,那本書裏麵介紹了不少中國古代的書法家,你們兩個給我說說,咱們中國古代最古怪最有特點的十位書法家都是誰?”


    張天元笑了笑問道。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因為它考的是記憶力,但同時也考了歸納和理解能力,對於劉金寶和李雲璐來說,也算是不小的考驗。


    “師父,肯定有王羲之吧!”


    李雲璐喊道。


    “哦?那你說說,王羲之怎麽個怪法?”


    張天元問道。


    這樣的問題,自然不僅要問是什麽,還要問為什麽,否則胡謅一個名字,蒙對了那其實什麽意義都沒有啊,所以張天元肯定是要問問王羲之怎麽個怪法了。


    王羲之作為享譽中國的偉大書法家,說他怪,可得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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