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舊金山,張天元感覺還真得是相當不錯,總算是不用空手而歸了。


    更何況,撿漏隻是一個開始,他真正的計劃卻是要利用斯蒂芬·貴諾,把這家夥老爹的那些好東西全部都給搞到手。


    想到這裏,他笑得更燦爛了。


    接下來,斯蒂芬·貴諾給張天元看的是用盒子裝著的一些銅錢。


    裏麵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的貨色。


    不過其中一枚花錢,卻是讓他眼前一亮。


    這是一枚清代“唯吾知足”借口花錢,直徑35.8毫米,厚2.8毫米。


    這是一枚奇特精美的花錢,麵文由“隹”、“五”、“矢”、“止”四字,按右、上、左、下的順序,共同借用方穿作為“口”部而組成“唯吾知足”四字,故稱“借口錢”。


    四個字本該都有自己的口,有各自的位置,當舍去自己的一半和另一個字相依相偎時,便有了蘊涵。


    無論你怎麽讀,都能讀出不同的字義。


    口立中央,方正平衡,用心體驗,似有深藏不露的喻示,錢文書法秀美,鑄工精整,銅質精良,觀之,使人愛不釋手。


    錢文以篆書入手,排除楷書給人的生硬感,背文紉佩立意深遠,增其內涵。


    此錢構思巧妙、匠心獨具、極富創意,背“紉佩”,語出《離騷》:“紉秋蘭以為佩。”


    紉,連綴。


    佩,佩飾,比喻對別人所施的德澤或教益銘誌不忘。


    黃銅質,材質細膩精良,錢文清晰深峻規整有神韻;穿口方正幹淨,地張平整,黑漆古包漿老結,磨損自然,是晚清蘇江官爐所鑄花錢,俗稱“蘇花”。


    此錢精工細作、精美可鑒,錢文秀麗遒勁,文意佳,富有哲理性,是一枚飽含人生智慧、可作為格言品位的不凡花錢。


    但是就這枚簡單花錢,錢界一直存在各種各樣爭議:首先,是“唯吾知足”的解釋,一種解釋認為在古文中“唯”與“惟”通,屬虛字。


    “知足”是我國傳誦的為人處世理念和修身養性的箴言。


    《老子》第四十四章:“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禍莫大於不知足”,意為克服無止境的欲念,就會避免羞辱;


    走路知道適當休息,就不會精疲力竭,老子認為人的要求與行為都必須恰如其分,不能超越自己應該和可能的範圍。


    沒有任何災禍比貪得無厭帶來的災禍更大。


    先哲的睿智之言成為古今達人信奉的金玉良言。


    在物欲橫流的今天,更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而另一種解釋認為凡不可告人的絕密之事,常稱“天知、地知、我知”。


    “知足”之間一點斷就成了“唯吾知,足。”顯然這就屬於保密的需要和要求了。


    這裏轉載川州劉爍賢《一枚構思奇妙的佩幣》:


    明末清初,我國民間的秘密會黨天地會專為其首領掛佩者而鑄造的“唯吾知足”錢,其意思是告誡佩者要嚴守天地會內秘密,凡會內秘密,隻能天知、地知,“唯我知”足也。


    首領們將此錢佩於衣衫之上,可起到天天警示的作用。


    天地會起源於明末清初,活躍於全國各地,其宗旨是“反清複明”。


    天地會所鑄“唯吾知足”錢,文字奇特,初看自右起按反時針方向讀為“佳五矢止”,其意使人感到莫明其妙。


    而此錢文妙在四個字共同借用銅錢中央的方孔,作為“口”字旁用。


    這樣一讀,前麵說的四個字就是“唯吾知足”了。


    此錢的構思真使人叫絕!


    一是“唯吾知足”四字一般不易懂得讀法而正確讀出;


    二是即使讀出,往往將“知足”聯讀,難解天地會真正用意;


    三是我國民間凡絕密之事,常稱“天知、地知、我知”,此錢明鐫“唯吾知”而隱去了“天地”二字,會名也就隱藏其中了。


    萬一此錢落入統治者手中,亦因難解其中奧妙,從而保全了佩者,真可謂構思巧妙。


    關於背文“紉佩”的含義,錢界也存在著很多的爭論。


    一種說法是,《錢幣與書法藝術》的作者之一劉紹明將穿左之字釋為“佩”字。


    語出《離騷》:“紉秋蘭以為佩。”


    紉,連綴。


    佩,佩飾,比喻對別人所施的德澤或教益,銘誌不忘。


    另一種說法,帥照東認為在《康熙字典》,雖無“佩”字篆書體,卻發現與佩字同行第一字(古文“佛”)的篆書體,並發現該篆字之右半部分正是背穿左之字,隻不過是將第一筆轉彎延長而已。


    雖然其沒有單人旁,但其起筆比《康熙字典》上的起筆要長,用以代替單人旁,與錢麵文借方穿組字(唯吾知足)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由此可以斷定,字為“佛”字的省筆篆書,背文可釋為“紉佛”二字。


    “紉”作連綴、柔軟而結實、不易折斷解,通“韌”。


    “紉佛”即是召喚信奉佛教的善男善女做虔誠的信徒,普渡眾生,行善為本。背文與麵文的內涵是相互對應的。


    “唯吾知足”錢背穿左文字為“佛”字的省筆篆書,這一釋讀,說明該錢確是佛門所鑄禪繪錢。


    至於何年、何地、何人所鑄等諸多之謎尚待有識之士解之。


    第三種說法是對“唯吾知足”第二種說法和“紉佩”的第二種說法的補充。


    我們認為對於花錢中“唯吾知足”的第一種解釋應比較合適。


    這是因為,人們之所以會對天地會錢產生種種困惑,主要原因在於大多數錢幣學家對於天地會的性質和曆史不熟悉,把一些可能具有其他價值的錢幣當作天地會錢幣。


    天地會並不是一個統一的會黨組織,一個天地會組織多則上千人,少則幾十人,規模大小十分懸殊。


    乾隆中葉以後,我們才從清代檔案中發現有明確的天地會活動,但沒有任何有關天地會有鑄造錢幣記載。


    乾隆五十二年以後,清政府因鎮壓林爽文起義,對天地會進行嚴密搜查和追捕,遍及十幾個省份,逮捕大批天地會會員,也沒有一個天地會員的供詞說鑄有會錢的。


    就地區而論,如果天地會內有鑄錢的傳統的話,天地會錢幣的發現應多在天地會最為活躍的閩粵地區,但那裏除了確有可考的平靖勝寶和洪德通寶外並無其他屬於天地會係統的錢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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