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幅畫有問題嗎?”董學塾因為坐得比較遠,所以不可能看得跟張天元一樣真切,提出這樣的疑問,也是很正常的。¤,


    “不錯,這幅畫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


    張天元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你一會兒說是真得,一會兒又說是有問題,這到底那句話算是準話啊?


    不過傻眼之後,卻都是興奮,因為他們也很清楚,這個疑問張天元絕對會給他們解釋清楚的,現在就等著張天元來解釋了。


    “哈哈哈,張先生,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不好用了吧,自己剛剛才做出了判斷,現在就突然否定,您是不是應該讓醫生給看看腦袋啊?”西木昌吉本來壓抑的心情在這一刻徹底得釋放了,就好像憋了一泡尿瞬間釋放了出來,那叫一個舒服。


    他本來還擔心自己的玉扳指沒了效果之後會敗得很慘,可是沒想到這個張天元居然自己作死,說出這種前後矛盾的話,這簡直就是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啊!


    潘媛媛也笑了,她也是沒想到張天元居然馬失前蹄,幹出這種蠢事兒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注意到兩人的表情,張天元也沒說什麽,這兩個人,一個太過自負,所以覺得別人都不行,另外一個則太蠢,而且還特別自以為是,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小張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這幅畫有什麽問題。你就說給大家夥兒聽吧,我這老頭子都有點好奇了。”董學塾見張天元許久都不說話。也是有些著急了。


    他這話,倒是直接問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


    “四位專家不妨到近前來看吧。我光說了也沒用,還得四位來印證,這樣觀眾朋友們才會相信啊。”張天元笑著說道。


    既然要發起總攻,那沒有觀眾怎麽行,四個專家必須得在跟前才行。


    四個人之中,董學塾和麥卡錫是最迅速的,李書恆因為眼睛不好,所以慢了點。


    韓建根本就不想過來,不過看到另外三個人都過去了。自己坐在那裏未免顯得太過尷尬了,隻要也跟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天元也順便觀察了一下黃蜂強的表情,發現這廝居然跟西木昌吉一樣的表情,心中不由暗歎,黃蜂強雖然對自己的主子非常忠誠,跟一條忠實的狗差不多,可惜他的主子似乎並不信任他,沒有告訴他這幅畫的真相。


    不對!


    或者這黃蜂強的主子也不知道?


    如果說這世上有人知道這幅畫的秘密。除了他張天元之外,怕就隻有風雪暗門這個已經死了的老東西了吧。


    算了,不管你們知道不知道,待會兒這個真相都要公布於眾了。


    等四個專家都到跟前之後。張天元才微微笑了笑,開始了自己的解釋。


    “西木先生剛才一番話,說這幅畫的特點都沒錯。但唯獨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幅畫的主人!”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擁有鑒字訣,張天元根本就不可能看出這個破綻。風雪暗門這家夥的本事不小,但是最厲害的還是他這種無恥之做法。


    這個畫師他雖然沒聽說過,可是聽老一輩的人講,在戰後那個年代,這人算是日本最著名的畫家之一了,尤其擅長南宋畫院派的中國畫,風格與當年那些大家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那個時候張天元還挺不服氣地,心想咱老祖宗的本事怎麽被一個小鬼子學會了。


    可不服氣歸不服氣,這人有這本事,也算是個藝術家了,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然而時至今日,他總算是發現了,什麽狗屁畫師,根本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


    “幾位難道沒有發現嗎,這幅畫雖然整體上看起來是那麽的渾然一體,看起來也與流傳中所謂風雪暗門的畫風完全一樣,但是你們就沒感覺到這幅畫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嗎?”


    張天元引導著幾個專家,有些話還是讓專家說出來比較好,他自己說就顯得有點王婆賣瓜的嫌疑了,別人也未必會信。


    其實這種違和感他相信隻要是對中國畫有比較深的造詣或者了解的,都能看出來。


    隻不過能看出違和感,卻無法說這東西是假的,所以這幅畫才沒有被甄別出來。


    “哼,我可沒看出有什麽違和感,真是胡說八道!”西木昌吉冷哼了一聲說道。


    韓建也道:“什麽違和感,純粹就是自己不懂畫在那裏瞎說,行了,如果張先生沒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就不要繼續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下麵還有不少的古董需要鑒定呢。”


    潘媛媛急忙點頭道:“對啊對啊,張天元先生,非要雞蛋裏頭挑骨頭,這樣子可不怎麽明智啊。”


    “你們三個懂個屁!一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的貨!這畫確實有些古怪,違和感實在太強了,但是實在的,我還真想不出這畫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你還是給大家揭曉謎底吧。”董學塾狠狠瞪了那說閑話的三個人,他可一點都不給這三個貨麵子,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老頭兒你說什麽?”西木昌吉有些不爽了,瞪著眼睛說道。


    “說你是個白癡,這畫雖然短時間內我也無法看出哪裏不對,但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麽風雪暗門的畫。而且那個風雪暗門我也知道,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他畫畫那點本事,還是我一朋友教的呢!”董學塾這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這些人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


    因為風雪暗門這個名字與傳統的日本名字還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偏中國化的,再加上他的畫賣得價格很高,所以得到了許多人喜歡。


    可這些人不滿歸不滿,因為在電視機前,所以沒法兒說出來,而現場的人除了幾個寶島過來的渣滓,其餘的都願意給董學塾一個麵子,不會頂撞的。


    “既然董老問了,那我便揭曉謎底吧。其實您說的一點沒錯,這個風雪暗門,根本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他別的畫兒我沒見過,但是就這一幅,已經足以讓我臭罵他三天三夜了!”


    “張天元你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侮辱風雪先生!”西木昌吉怒道。


    張天元冷笑道:“侮辱?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風雪暗門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真正的傳世名畫上畫蛇添足!這個事兒說起來並沒有什麽稀奇的,他本身就有些功底,再配合上強大的造假水平,就將一幅本來應該屬於南宋劉鬆年的‘歸帆圖’變成了自己的畫兒,如此無恥之人,我反正生平還是僅見,你們倒是說說,這個風雪暗門是不是欺世盜名之輩!是不是一個大混賬!”


    “著啊!我就說這畫怎麽看著違和感那麽強呢,原來是因為畫蛇添足啊,風雪暗門這造假的水平也是不差,竟然可以將劉鬆年的風格模仿到九成相似,可他畢竟不是劉鬆年,因為每個人性格不同,落筆的時候,畫出來的東西都會有細微的差異,這個差異平日裏或許很難察覺,可是一旦進行仔細的對比,就能看出來了!”


    “這一處!對,還有這一處!好家夥,這身上的和服竟然是巧妙利用筆墨改出來的!去掉這些不該有的東西,這幅畫才是真正的名畫啊。”


    董學塾本來就對書畫很熟悉,張天元稍微一提醒,他立即就發現了破綻了。


    “董老不愧是董老,這幅畫可不是什麽風雪暗門的作品,而是我們的國畫大師劉鬆年的作品!劉鬆年是南宋孝宗、光宗、寧宗三朝的宮廷畫家。錢塘人。因居於清波門,故有劉清波之號,清波門又有一名為‘暗門’,所以外號‘暗門劉’。風雪老騙子倒也會取名字,居然也給自己取了個暗門的名字,大概心裏頭怕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做法很惡心吧,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安心吧。”


    張天元拍了拍手說道。


    董學塾搖了搖頭道:“唉,別提了,今天要不是小張你及時點出這幅畫有問題,我是怎麽也看不出來的啊。劉鬆年畫學李唐,畫風筆精墨妙,山水畫風格繼承董源、巨然,清麗嚴謹,著色妍麗典雅,常畫西湖,多寫茂林修竹,山明水秀之西湖勝景;因題材多園林小景,人稱‘小景山水’。”


    “張醜詩雲:‘西湖風景鬆年寫,秀色於今尚可餐;不似浣花圖醉叟,數峰眉黛落齊紈。’所作屋宇,界畫工整。兼精人物,所畫人物神情生動,衣褶清勁,精妙入微。”


    “他的作品題材廣泛,既有反映社會不平的,如《風雪運糧圖》;鬆年也是位愛國畫家,擁護抗金,反對投降,曾苦心孤詣畫《便橋會盟圖》,希望統治者效法唐太宗戰勝強敵突厥,而不要效法唐高祖之逃跑投降政策;他還畫《中興四將圖》,表彰嶽飛、韓世忠等民族英雄之偉績。後人把他與李唐、馬遠、夏圭合稱為‘南宋四大家’。”


    “不過畫這種海景的還是沒見過,所以之前雖然聽到西木昌吉說的特點感覺有點像是劉鬆年的,但並未往這裏想,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啊!”(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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