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一邊罵著,一邊打著,簡直是左右開弓,打得他手都疼了,該撒和阿德勒更是被打得臉全都腫了起來,哭喊聲都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雷切爾看得是不由直咧嘴,心道這張天元的人還真是彪悍啊,對方可是該撒啊,還有擁有美國背景的阿德勒,竟然是二話不說,就開打了,果然厲害。


    不過說實在的,看這兩個人被揍,她心裏頭反正是挺爽的。


    原因嘛,很簡單,她以前在南非,可是沒少聽這兩東西做的那些破事兒,說出來都覺得惡心。


    “展飛,悠著點,別打死了,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蛇麟在一旁冷冷說道。


    “你們敢對我們這樣,一定會遭到報複的,你們知道我背後是什麽人嗎?”


    一向冷靜的阿德勒此時也失去了冷靜,在生命遭受到嚴重威脅的事後,他完全慌了。


    麵對兩個完全不懼怕他們的瘋子,隻能是把幕後的主使給說出來了。


    “呦嗬,還有靠山啊,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的靠山是誰?”展飛冷笑著問道。


    “聽清楚了,我的直接上司可是五角大樓的施密特將軍,美國的五星上將!你如果將我們放了,那可以當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甚至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


    “對,對,給錢,給錢,我叫該撒,我在南非很有錢的,你們要多少?一億美金夠不夠?不不不,十億!十億美金!二十億也行啊!隻要你們別傷害我們就行。”


    該撒完全沒認出雷切爾、蒙紮和雲墨,看起來這種小人物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吧。那個美國牧師阿德勒也沒有認出這三個人。


    至於蛇麟和展飛,他們壓根沒見過。就更談不上認識了,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們,如果是為了錢的話,那就太好了。


    等離開這裏之後,再想辦法滅了這些人。


    “施密特?”蛇麟微微皺了皺眉,他的印象中,是有這麽一個人的。


    “誰是施密特?”展飛問道。


    “轟炸南聯盟大使館和南海那邊的事兒都跟這老東西有關,本來以為他都已經死了,居然還沒死,還在搞這些幺蛾子。”蛇麟咬了咬牙道:“小子。多謝你告密,你放心,施密特這老東西絕對見不到明年的太陽了。”


    蛇麟可不是說說而已,事實上這兒之後,美國五角大樓很重要的將軍施密特就在一次宴會上離奇失蹤,發現的事後,已經死在了公海之上,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被綁架出去的。


    而那次的事件,也是驚動了美國。驚動了很多人,美國總統甚至發誓一定要嚴懲真兇,可是最後壓根就沒找到真兇,卻把這口鍋扔給了中東的恐怖組織。


    當然了。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但蛇麟說讓施密特見不到明年的太陽,這話還真辦到了。


    “瘋子!真是瘋子!”


    阿德勒完全驚呆了。他本以為聽到美國這個響亮的名字,這幫海盜一定會怕得要命的。畢竟美國可是世界第一強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啊。事情的發展,與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對方不僅不怕,反而竟然說出了要殺死施密特將軍的恐怖言語,這實在太可怕了。


    “蛇隊,我想玩點少兒不宜的遊戲,幫我把這兩東西弄船艙裏去吧,雷切爾就不要看了。”展飛突然邪邪一笑說道。


    “你不會是想學商紂王吧?”


    “淩遲、炮烙、蛇刑,不知道這兩位喜歡哪一種,不過我相信,在接下來無聊的尋找張哥的日子裏,一定會給我帶來很多樂趣的。”展飛咬了咬牙道。


    這話說的蛇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展飛對付敵人的手段向來都很殘忍,就是因為這個,他被認為不適合當兵,畢竟很多時候是需要活口的,可是展飛卻從不留活口,這興許是因為曾經一時手軟導致了戰友的死亡,從此性情大變吧。


    雖然說心裏頭不舒服,可蛇麟並未阻止展飛,對付這樣的禽獸不如的兩個東西,淩遲、炮烙什麽的並不過分。


    “啊——!”


    很快,船艙裏就傳來了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連雷切爾都不由皺了皺眉,她以前是見過殘忍的,可是雖然這一次沒見過,但聽到船艙裏那叫聲,就知道展飛在幹什麽了。


    “雷切爾,受不了就捂住耳朵吧。”蛇麟說道。


    “沒事兒,這個該撒糟蹋了我的很多小姐妹,他能有今天,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我不會同情他的。”雷切爾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好!”蛇麟輕輕拍了拍雷切爾的肩膀說道。


    雷切爾的肩膀原來是誰都碰不得的,因為一碰,雷切爾的反應就特別強烈,不過這些日子,看起來是適應了。


    “又有東西來了!”雷切爾忽然間又喊道。


    蛇麟衝雷切爾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驚道:“百裏!居然是百裏!我的天啊,那天我看到的那隻鳥肯定就是百裏!我沒看錯,它居然跑到這裏來了,它也在尋找天元嗎?”


    “嘎——!”百裏落在了蛇麟的手臂上,蛇麟輕輕撫摸著百裏的羽毛,忽然間注意到百裏的腿上綁著什麽東西,就趕緊取了下來。


    “跟百裏速來!”


    這是正文,下麵還有署名——張天元。


    “展飛,你給我死出來,有好事了!”


    蛇麟衝著船艙裏吼了一聲,然後就用雙手捂著臉跪在了地上,堅強的漢子,這兩個月從來沒哭過,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可是今天,看到這封血書,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了。


    展飛從船艙裏跑了出來,看到百裏,就知道有好事了,然後看到雷切爾跟蒙紮還有雲墨正在那裏看什麽東西,湊過去一看,那五個字再加上署名,興奮得展飛仿佛狼一般狂吼了一聲,然後竟然不受控製地跳進了海裏,在海裏頭撲騰了好一陣子,才放聲大哭了起來。


    船上也是哭聲。


    蒙紮哭了。


    雲墨也哭了。


    這些日子,他們兩個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這一次他們信誓旦旦地表示絕對會保護好張天元的,可是最後他們好好的,而張天元卻失蹤了,他們感覺今天那短短五個字,簡直就像是世間最美好的言語。


    激動!


    也是發泄!


    雷切爾也哭了,她覺得這是一個奇跡,原來世上真得有奇跡這種東西存在,她更是感動於蛇麟和展飛那可怕的信念,原來這兩個人並不是瘋了,他們是真得相信張天元還活著。


    而蛇麟和展飛,作為張天元最信任的兩個朋友,也是張天元的生死兄弟,他們沒有去自殺,僅僅是因為他們相信張天元還活著,如果張天元死了,他們兩個真得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心。


    幸好,兩個月的苦苦搜尋終於沒有白白浪費,成功了,真得是成功了,張天元沒有死,沒有死!


    他們的哭,是放心、是發泄、是輕鬆、是徹底的釋放,因為這兩個月過得實在是太辛苦了。


    每一次國內打來電話詢問,他們都不知道如何告訴柳夢尋和李蘭香這邊的情況。


    要說心裏頭所受的折磨,恐怕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會比柳夢尋和李蘭香差的。


    聽到外麵的哭聲,阿德勒和該撒卻高興了起來。


    “那些家夥一定是害怕了,所以哭了,哈哈哈,我們有救了,有救了!”阿德勒興奮地說道。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我要迴去,我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這裏是魔鬼的領地,我要迴去,我要永遠待在南非。”


    該撒發誓,再也不來這個海域了,遇到這樣的海盜,真得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那個瘦子,簡直就像是從海底鑽出來的魔鬼,他竟然懂得那麽多令人極端痛苦的懲罰形式,那難道不是應該隻有惡魔才會的嗎?


    “展飛快上來,我們要出發了,雷切爾,給百裏喂點新鮮的肉,讓它帶路,我去通知國內,要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家裏!”


    蛇麟吼著衝去了駕駛艙,展飛也急忙爬上了船,也衝了進去,這船還得他和蛇麟來駕駛,其餘三個人都玩不來的。


    “蛇隊,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張哥了吧,太棒了,沒想到百裏居然成了最大的功臣,我真沒用,還不如一隻鳥。”展飛一邊啟動軍艦,一邊說道。


    “行了,別吃鳥的醋了,能找到天元,這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就知道他沒死,他果然沒死。哈哈哈,聽說國內有些狗東西聽到天元死了之後還頻頻聚會,聚你媽個頭啊,這一次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從天上直接掉進地獄!”


    “嘿嘿,沒錯沒錯!那些王八蛋白日做夢,想要張哥死,想得美啊。”展飛這兩個月來,脾氣一直都不怎麽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殘忍,單是此時此刻,卻露出了非常天真的笑容,說到底,這可是一個比張天元年紀還小的年輕人啊。


    “不說了,我要給家裏打電話了,好好開船。”


    蛇麟已經撥通了衛星電話……


    帝都的天,今天顯得格外晴朗,霧霾全部散去,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分外美麗。


    聶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聶震和他父親陪在床邊,擔心地看著。


    窗外忽然傳來幾聲鳥叫,聶老爺子猛地睜開了眼睛。


    “是喜鵲在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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