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槍店之後,張天元一時間還迴不過神來,因為他想過在南非買到這些東西也許會比較容易,但也沒想過竟然是如此的容易。


    後來聽雷切爾解釋之後才明白,南非這邊對槍支的管控是非常薄弱的,政府盡管有心控製槍械,可是民間的阻力非常大。


    約翰內斯堡的亂,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槍械濫用的鍋,要知道,像十字社那樣的存在,其火力甚至是完全強過了警察的,試問究竟還有誰能控製得了他們?


    一把很不錯的槍也不過才七八百蘭特,換算成rmb更少,而且店家還會附送子彈,這樣的事兒,恐怕也就隻有在這裏才能遇到吧。


    南非警察不敢說都是壞的,不過最起碼有一部分是不幹正事兒的,甚至有時候可能比那些搶匪還要讓人厭惡。


    這些人隻會欺軟怕硬,真遇到火並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敢直接到現場去,大部分都是會等到火並結束之後才去收拾爛攤子的。正因為如此,南非哪怕是發生搶劫案,你也很難見到警察的影子,或許他們根本就沒來,又或者他們因為害怕,躲在某處看戲呢。


    在南∮,非,華人很容易成為搶劫的目標,正如雷切爾之前所說的,主要是因為華人喜歡隨身攜帶現金。所以很多華人來南非這邊旅遊,都會被奉勸不要帶太多現金,如果真得遇到了搶劫,可以給錢,全給都行。畢竟性命隻有一條啊。


    可是這種情況也隻能是被動的避免而已,卻沒法解決根本問題。鑽石峰會給了南非的犯罪團夥很好的機會。幾乎每年的這個時候,各個犯罪團夥的活動就會變得非常頻繁。


    畢竟鑽石跟錢不一樣。錢還可以用支票或者本票支付,但是鑽石有時候必須得帶在身邊,這就容易遇到麻煩。


    聽雷切爾說,大概就是去年的時候,南非鑽石峰會上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大事件。


    一個華裔商人買到了價值上億美金的鑽石,準備迴到自己居住的酒店的時候,就在鑽石峰會門外遇到了攔路搶劫的,如果是別的東西,這個人估計也就給了搶匪了。畢竟這些搶匪一般情況下還是要財不要命的。


    可那是價值上億美金的鑽石啊,而且這個華裔商人還是替別人購買的鑽石,一旦交出去,那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結果他的執著激怒了那些搶匪,幾乎是被射成了馬蜂窩啊,就連他開的那輛汽車,也被打成了篩子。


    聽雷切爾說,當時警方就在附近。但是根本就不敢過來,火力相差太遠了,對方臉火箭彈都有,可是警方卻隻有手槍。


    “這麽說當時你也在場了?”張天元問雷切爾道。


    “沒錯。我們都在場,當時我們負責保護的是一個跟公司有業務的商人,同樣持有鑽石。我們保護的人就比較安全,因為我們的火力一點不比那些搶匪差。”雷切爾有些自豪地說道。


    “後來怎麽樣了?知道是誰幹的嗎?”張天元問道。


    “知道又能如何?盡管那個事情發生之後。中國當局特別關注,還派出了大使館官員與約翰內斯堡警方聯係。希望他們盡快破獲案件。哼,人是抓到了,畢竟還是要給中國麵子的嘛。”


    “什麽意思?聽你這口氣好像不對啊?”


    雷切爾冷笑道:“你以為他們真的趕去招惹那些人嗎?我認識那些搶匪,雖然他們蒙著麵巾,但是毫無疑問是十字社的家夥們,我跟他們打過交道,太熟悉了,可是後來抓住的那幾個家夥,不過是一些小混混而已。”


    張天元雖然也想過有這種可能,但這話從雷切爾口中說出來,還是非常令人震驚。


    “所以說,在南非發生的很多事情最後其實都成了無頭公案。正因為如此,最近幾次鑽石峰會,來到這裏的商人大部分都會請保鏢甚至是雇傭私人軍隊。我看到你住的那個酒店外麵有私人衛隊,應該也是這一次來參加鑽石峰會的商人。你那麽有錢,為什麽不請護衛隊呢?價格很便宜的。”雷切爾看著張天元問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約翰內斯堡,對這些事情都不怎麽了解啊,早知道的話我就把我的人帶來了。”張天元可不是什麽英雄人物,他也怕死,尤其是事業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可不想突然間嗝屁了,那就太冤枉了,還沒看到自己的商業帝國統治全球商業,沒看到自己的女兒出生呢,這得多冤啊,更何況他又不缺錢,更不缺人,早知道的話一定會帶足保護自己的力量的。


    “難怪了,不過沒關係,有我們在,問題不大,你就放心吧。”雷切爾看了一眼張天元說道:“你的那兩個保鏢都很厲害,其實隻要不是大規模的戰鬥,應該都會沒事兒吧?”


    車子很快進入了銀行,張天元確認了資金已經到位,就拿著銀行本票重新上車,前往鑽石交易所了。


    那裏就是鑽石峰會召開的地點。


    其實說是鑽石峰會,直接點就是更大規模的鑽石交易會而已。


    “老板,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人跟在後頭。”雲墨突然說道。


    “別管他們,有我們在,不會出事兒的,那些人是想等你們落單之後下手的,隻要不落單就沒問題。別看我們隻是傭兵,但是你給錢我們就辦事兒,不會半途而廢的,這畢竟關係到我們的聲望問題。”雷切爾對雲墨說道。


    “雲墨,聽她的。”張天元選擇了信任雷切爾,因為他並沒有別的選擇。


    汽車又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來到了鑽石交易所附近。


    南非鑽石交易所位於市中心的西南福德斯堡主路(main street)上。


    這是一幢六層的大樓,米黃色的牆麵,大扇窗子連成排。有幾株熱帶的芭蕉樹,挺立其間,但葉片稀稀拉拉,並不茂盛。不過很有意思的是交易所周圍全部都圍上了鐵柵欄,甚至還有持槍站崗的士兵,看起來為了鑽石峰會的順利進行,南非方麵也是下了大功夫了。


    在鑽石交易所附近的空地上停著許多年車,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車全部都不是普通的汽車,幾乎每一輛汽車都是加固過的,而且玻璃估計也都是防彈玻璃。


    看起來這地方還真得是挺危險的,才會逼迫這些人不得不這麽做吧。畢竟多花點錢如果可以保平安的話,誰都不想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汽車停穩之後,雲墨和蒙紮先下了車,然後是雷切爾,緊接著是張天元,最後才是柳若寒。


    柳若寒本來一到這裏就想下車的,不過被張天元攔住了,這麽危險的地方,你很難確定不會發生事情,所以一切當然還是小心為妙了。一旦發生槍擊,他可以自保,柳若寒就不行。


    停車場周圍有很多車子,那車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黑人,手持槍械,看起來都很兇惡的樣子,一個個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張天元等人。


    “喂,雷切爾,又找到大生意了啊,不知道這中國男人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非常壯實的男人衝著雷切爾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


    這話真得對一個曾經被淩辱過的女孩子來說非常難聽。


    “別理他,張老板你們還是去交易所吧,到了那裏麵,就基本算是安全了,嗯,最起碼比外麵安全。”雷切爾對那壯漢的挑釁無動於衷,大概是這樣的事情都不止經曆過一次了吧,所以早就已經適應了。


    “可是他的話真得很難聽啊。”柳若寒說道。


    “行了若寒,雷切爾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這裏她熟悉。”張天元製止了柳若寒繼續說下去,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肯定還是要聽當地人的話,他相信雷切爾不會害他們,最起碼暫時不會。


    “哦。”柳若寒經曆了幾次事情時候,也變得聽話了起來,早就沒有了剛來的時候那種活泛勁兒。


    “老板,這地方看起來不像是鑽石交易所,倒更像監獄啊。”雲墨到帝都之後,可是跟著展飛去參觀過監獄的,所以總覺得這地方跟監獄太像了。


    四周都是高牆和鐵絲網,估計那鐵絲網應該還是帶電的吧,還有幾個哨塔,裏麵都有持槍的士兵或者保安。


    “是有點像。”張天元點了點頭,然後就要往裏麵走,卻被門口站著的士兵給攔住了。


    “請您出示證件,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還要證件?”張天元愣住了,因為他聽柳夢尋和聶震都說過,這鑽石交易所一般人都可以進來的啊,怎麽還要證件?


    雷切爾走過來,在張天元的包裏翻了一下說道:“就是這個了,你居然不知道。鑽石峰會的規模比平常的鑽石交易大得多,而且價值也更高,所以安保措施更加嚴格,除非是提前登記過的商人,否則的話都不允許進去的,任何證件都可以,隻要能證明你的身份就好。”


    “靠,我早知道的話就多登記幾個名字了。”張天元一拍腦門,有點後悔了,其實雲墨和蒙紮他倒是不擔心,畢竟自保能力綽綽有餘,可是柳若寒,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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