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說這話當然是有他的自信的,劉大彬的水平那是毋庸置疑的,現在就缺個宣傳。在這紫砂壺上的造詣,劉大彬甚至比當初高茜茜在印章上的造詣還要高的多,簡直可以說是頂尖的,單論紫砂壺的製作水平,估計就算時大彬複活,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如此一個能人,自己要是還捧不紅,那不是太沒用了嗎?


    以前或許還有點懷疑,可是現在公司已經有過成功的案例了,那麽接下來的這個事兒,多半也就是可以成功的,不,不是多半,應該是一定會成功。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不能總是往這裏麵賠錢啊,這紫砂壺明明就是個賺錢的路子,不用白不用,不用是傻子啊,印章的推廣就是一個例子,以後紫砂壺也可以按照同樣的路子來走,依然會成為神羅集團的一個利益增長點。


    可以賺錢,又可以幫助劉大彬,他何樂而不為呢?


    “好,沒問題,我知道張兄弟你是絕對不會坑我的,所以你的話我信,你說的我肯定照辦。”劉大彬現在已經是鐵了心靠著張天元這棵大樹了,因為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難不成真讓他去投靠老外?


    他還真不想那樣。


    “行了,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吧,張老板,咱們先走吧,您不是還要去上課嗎?”唐霸天看了看時間,他們來津城都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這要是再不迴去,可就趕不上上課了。


    “算了,既然已經來了,就把事情都說清楚吧。我跟大彬哥還有些事情要講,唐老板黑老板,這一次的事情多謝你們了,要不然你們就先走吧,我跟大彬哥商量完事情之後就離開,反正路我們也認下了。唐老板這領路的情。我是記在心裏頭了,日後一定報答。”張天元笑了笑,這卻是讓唐霸天跟老黑先走了。


    他的確是有點機密的事情要跟劉大彬談,這涉及到他心裏頭的一些想法。所以唐霸天跟老黑肯定是不能知道的。


    “那行,張老板,我們就先走了啊,正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您如果還有什麽事情要幫忙。隻要給我一個電話,我隨叫隨到。”唐霸天到底是老油條,瞬間就明白了張天元的心思,知道張天元可能有些事情不太適合當著他的麵兒說,於是用腳輕輕踢了老黑一下,表示要離開了。


    正好老黑這會兒也想著去找那些敢坑自己的專家算賬呢,於是也就沒說什麽,跟著唐霸天也說了聲告辭。


    “嘭嘭嘭!”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鐵門被人砸得砰砰作響,而且這聲音還特別大。從這砸門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對方來者不善,而且也絕對是劉大彬惹不起的人,不然沒有這麽大的膽子那麽狠的砸門。


    “怎麽迴事兒?”老黑被嚇了一跳,剛要出去的腳就縮了迴來。


    “我估摸著是那個老外找了幫手來找咱們麻煩來了。這樣大彬哥,待會兒如果有人進來,問你什麽你就實話實說好了,千萬不要撒謊,不要怕,咱沒有幹非法的事兒。就不怕小鬼敲門!”張天元叮囑道。


    他主要是怕劉大彬如果因為害怕而撒謊,到時候反而圓不了謊,那更容易出事兒了,倒不如實話實說。到時候自己也好幫忙給開拓。


    “行,我知道了。”劉大彬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很鎮定,因為他看到張天元很鎮定,那就沒有問題。


    “走吧,咱們就出去看看這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砸別人家大門呢。”張天元衝展飛使了個眼色。展飛立即到一旁打電話去了,為了以防萬一,張天元還是要做點準備的,如今這世道,什麽事兒都可能會生,更何況這地方還真是有點偏僻的,真生些什麽事兒,未必第二天能被人知道。


    到了鐵門附近,張天元就注意到門外站了好幾十個身穿製服的人,心道這些人還真得是夠鍥而不舍啊。


    “大彬哥別怕,去開門。”張天元拍了拍劉大彬的肩膀說道。


    “行。”


    劉大彬咬了咬牙,心道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有人給自己做靠山,再說了,自己還真沒犯法,別人也拿自己沒轍。


    瘋子真瘋起來,那還真是什麽都不怕的。


    “你就是劉大彬?”


    門剛打開,外麵的人就一窩蜂地湧了進來,倒是把開門的劉大彬給擠得朝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張天元的身旁,這才停了下來。


    這工廠可不小,但是幾十個人這麽唿啦啦一下全都進來,那還是怪唬人的。


    一個皮膚有點黑,長得十分陽剛高大的人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開口就問劉大彬。


    “哎媽呀,秦隊長,這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這裏好像也沒什麽刑偵案件讓您調查啊?還這麽大陣仗?”


    讓老黑震驚的是,來工廠的不是白家井區的派出所人,而是來自津城市局的刑偵支隊,這得是比較大的案子才會觸動他們啊,一般的案子,那是真用不著他們的。


    這個秦隊長他也認識,在同行裏麵有個外號叫霹靂火,是一個根本不講情麵的黑麵閻羅,這家夥認準了的事情,那就是一根筋往下辦,哪管你什麽人情不人情,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到了他這裏,那就是眼睛裏麵揉不進沙子,一定是要徹底弄清楚的。


    錢區長之所以要這個人,其實也就是衝著這一點的,劉大彬的事兒,稀裏糊塗,不能說犯法,但也不能說就完全幹淨,這秦隊長對古董陶瓷可不了解,既然上頭讓來抓人,那就抓唄,抓迴去審了再說。


    老黑很清楚這秦隊長幹嘛來了,剛剛有人給他報信他就知道了,劉局長那都出麵了,這秦隊長還會遠嗎?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漏網之魚啊,怪不得上頭說要查這個劉大彬呢,跟你在一塊的人,那就不會是什麽好人,我聽說你手裏頭那些騙人的贗品就是別人做的,應該就是這個劉大彬吧?”


    秦隊長一看老黑,這自己認定的事情就更加確定了,就算劉大彬沒有事兒,在他心裏頭,劉大彬都有事兒了,跟黑市老板混在一起的人能沒事兒嗎?


    他冷冷看了老黑一眼,而後又看向了劉大彬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劉大彬,你小子敢不迴答?”


    因為覺得劉大彬不是好人,所以這秦隊長也就沒有給任何麵子,那張臉簡直就像是見到了窮兇極惡的罪犯似的,好家夥,叫一個兇猛啊。


    “我就是劉大彬,這位警官找我有事兒?”劉大彬硬著頭皮迴了一聲。


    他也不能不迴啊,裝聾作啞也有人能認出他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迴答算了,既然張天元已經說了要幫自己,那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更何況今天這事兒既然已經如此了,他還真有點生氣了,這事情非常明顯了,之前那位什麽狗屁區長在自己這裏吃了閉門羹,就故意找人來嚇唬自己,娘的,我劉大彬是膽小,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要把老實人欺負太過了。


    “我們懷疑你涉嫌走私和造假,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帶上他,迴局裏!”秦隊長根本就不廢話,說了劉大彬的罪名之後,就讓人去拷上劉大彬帶走。


    這種作風,其實在幾年前,十幾年前那是非常正常的,管你有罪沒罪,先抓進去再說,這兩年情況有所好轉,主要是生了幾起命案,驚動了上頭,不過有些警察的臭脾氣還是改不了,比如這位秦隊長。


    剛正不阿不假,但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封建時代的朝廷鷹犬了,這位置就沒有擺正。


    “嗬嗬,警察好大的威風啊,這進來就給人扣帽子,劉大彬現在已經是我公司的人了,我看誰敢強行帶走他!”


    一旁的張天元冷笑了一聲說道。


    他看不慣這個秦隊長,真得非常看不慣,這人或許不貪,但絕對不是個好警察,這明顯是平日裏欺壓良善的事兒做得多了,根本就糊塗透頂。


    “你是什麽人,想要妨礙公務嗎?”秦隊長看了張天元一眼,冷聲問道。


    “妨礙公務?那我可不敢,隻是我想弄清楚,我公司職員劉大彬究竟犯了什麽法,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我會記住你的警號,然後立即投訴的,如果投訴不成,我會向法院起訴,你們這些人沒有帶任何相關證明,就私闖民宅,還帶走我公司人員,這屬於嚴重的知法犯法行為。”


    如果是普通人說這些話,那可能顯得天真。


    但如果是張天元這麽說,那他就能做得到,別說一個小小的津城刑偵支隊長,就算是帝都的官,他也有辦法治,隻是他並不願意去輕易得罪人而已,可今天這個秦隊長也太過分了,就說劉大彬這身子骨,進去局子裏根本就經受不住審訊的,搞不好就死在裏麵了,所以他是絕對不願意讓人帶走劉大彬的。


    還真別說,張天元一番話,還是讓秦隊長有些忌憚的,他把張天元當成了記者了。


    他們這些人最煩的就是記者,有些事情平日裏幹沒事兒,可是一旦被放到網上,那影響就會變得非常壞,經常政府會為了平息民怨,最後選擇犧牲他們。


    這種事兒他也遇到過,所以現在非常小心。


    “好,你想問理由是吧,咱們是文明執法,既然劉大彬是你公司職員,我就告訴你他有什麽問題吧……”秦隊長心裏頭極不情願這麽做,可是說不定對麵這家夥身上就有什麽針孔攝像頭,他才不想倒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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