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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天亮,我們趕緊去雕塑群那裏,哎呀,真是有些失算了,早知道能找到這種東西的話,當初就應該把雕塑群上的文字拓印下來的。”李明光看了那蜜蠟之上的文字之後,突然間就站了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隻要按照蜜蠟上的文字對照,應該就可以大概讀懂那雕塑群上的文字了,或許不夠全麵,但是這是個巨大的突破口啊。


    “可是需要這麽著急嗎?”張天元還打算陪著老婆見一見那位活佛呢,雖然他不信灌頂的事兒,但隻要老婆相信就行了。


    “師弟你是擔心活佛的事情吧?沒關係的,活佛自會尋有緣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並不是對你感興趣,而是對你身上的神鷹感興趣,你如果見他,就難免會遇到與神鷹分離的可能性,我的建議還是不要見,或者讓弟妹和她的保鏢去見,你不要出麵。”鬆讚德普似乎看出了張天元的想法,就解釋道。


    “神鷹?是說百裏夜啼嗎?”


    “沒錯,你也知道的,大卿寺信奉的至高菩薩就是神鷹菩薩,而神鷹就是大卿寺嚴重的神鷹。我雖然沒有問他見你的真正目的,不過想來應該是不會錯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了。”鬆讚德普點了點頭道。


    “老公,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百裏夜啼對你的重要性我很理解,如果說為了我而讓它跟你分開,我也於心不忍的,難道你忍心讓我一輩子背負著這沉重的負擔嗎?”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柳夢尋說話了。


    “有這麽嚴重嗎?你們想太多了吧?要不然我先去見見活佛然後咱們在趕往雕塑群那邊,反正現在天還沒黑呢。”張天元答應過柳夢尋的事兒,實在不想就這麽違背諾言。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啊,好吧,既然你相見,我也不會阻擋。關於雕塑群的事兒,明天去都可以,反正那些文字其實已經拓印下來了,隻不過我們都沒帶而已。”鬆讚德普歎了口氣道。


    “張居士。您能來看望我,實在不易啊。”


    進入大卿寺後殿,寺裏的喇嘛就直接到張天元一行人上了大卿塔,因為那位活佛就在這大卿塔上居住。


    第一麵,那活佛便好像看穿了一切。甚至頗有深意地看了看鬆讚德普,臉上沒有埋怨的意思,隻有淡淡的笑容,隻是他年紀太大了,以至於臉上皺紋太多,笑起來並不好看。


    “大卿仁波切,您就別怪我了,反正我也沒攔住他。”鬆讚德普似乎與這位活佛的關係非常親密,說話也有些調皮的意思,跟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完全不一樣。


    “好了。張居士,能否麻煩讓我看看你手中的那串佛珠?”


    老人雖然年歲大了,聲音也有些沙啞,而且聽起來並不是那麽威嚴,但是卻讓人有一種願意去聽的感覺。很自然地就願意去答應他,就好像天熱了要脫衣服一樣自然。


    這讓張天元立即產生了警惕之意,不過這佛珠他還真不怕對方搶走了,稍微想了一下之後就遞了過去道:“上師請看。”


    這地方雖然是大卿寺內部,可大卿寺畢竟不是黑店,還不至於動手硬搶。即便是真得要硬搶,他不信憑借他跟展飛的能力,還保不住一串佛珠?


    “突及其!”


    大卿仁波切聽到張天元答應的話之後,也是非常高興。先是雙手合十,衝張天元施了一禮,說了聲謝謝,然後才接過了那串佛珠。


    他是雪原上的活佛不假,但是張天元並不信佛,所以對於遠方來的客人。他自然是要禮貌一些的。


    他對張天元禮貌,張天元對他的印象自然也就去變得好了起來,畢竟張天元就是這樣的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


    如果誰非要跟他作對的話,那對不住,他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


    此時天還沒有黑,落日的餘暉從窗外照射進來,因為塔比較好,所以看得非常清晰。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位大卿仁波切所坐的位置特殊呢,還是因為這座塔設計特殊,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的紅色衣服的緣故吧,總之此時此刻,他的周身竟好像有一團紅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光環,簡直就跟畫裏頭的菩薩一般,讓人不由得產生膜拜的感覺。


    聖潔!


    莊嚴!


    肅穆!


    不管信不信佛,你都不得不承認,這位老者的確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老者,不管從什麽方麵來說,他都有著年輕人所沒有的智慧和知識,一輩子學習到老,也是很不容易啊。


    塔上原本還站著的幾個喇嘛此時全部都跪了下去,柳夢尋也跪在了柔軟的蒲團之上,隻有張天元、展飛和藍鳳凰好像並沒有什麽感覺,不過站著總不是辦法,於是他們三個就幹脆盤膝坐了下去,這也算是對等的方式吧。


    他雖然佩服這位佛法高深、知識淵博的老者,但讓他下跪,那還真做不到。


    這房間裏早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聲音,甚至連喘息的聲音都被人可以壓製住了,好像是生怕打攪了大卿仁波切在那裏觀察佛珠。


    張天元盯著這個老者,心裏頭揣摩著這個老者的過去,他的心思並不在佛珠之上,因為那串佛珠對他來說,一方麵代表了給妻子的禮物,另外一方麵作用其實就是翻譯雕塑群上的文字而已,別的用處並不多。


    許久之後,大卿仁波切抬起了頭,笑著看了看張天元說道:“這佛珠上的字,跟我雪原的一位傳奇仁波切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位老者還是用那露著淡淡笑容的臉麵向張天元,不過眼睛裏的神采卻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說剛剛是充滿了智慧和知識的眼神,那麽此刻,就變得有些深邃了,就仿佛大海一樣,仿佛蔚藍的天空一般,很幹淨,很清澈,這讓張天元實在是難以理解,如此一位老者,怎麽會有這種隻有嬰兒才可能有的眼神啊,這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此時大卿仁波切臉上充斥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奇異色彩,一種是那清澈的眼神,而另外一種則是那蒼老的麵頰,那張臉象征著他的滄桑,他的古樸,他的經曆。


    難道信佛還真得能讓人保持一顆童心嗎?如果沒有童心的話,實在是不可能露出如此純淨的眼神的。不過如今這樣的活佛也是越來越少了啊,張天元就曾多次在電視的娛樂節目之中看到過所謂的仁波切或者有名的法師,這實在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這些人跟眼前這位活佛相比,那真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出於尊敬,張天元的態度也變得恭謹了起來,他雙手合十,施了個禮說道:“上師所說的傳奇仁波切,究竟是哪一位,可否告訴我們?”


    大卿仁波切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否聽過蓮花生大士?”


    “不知道。”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這個我知道,據說是赤鬆德讚藏王邀請來的一位烏金國的法師,後來在雪原之上創下了佛、法、僧集合的桑耶寺,很厲害的人人物。”柳夢尋到底是信佛的人,一下子就迴答了這個張天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問題。


    “今天我們不談蓮花生大士,其實與他同期的還有一位仁波切,才是我要說的,他來自於皚皚雪山之上,出現之時,身邊始終跟著一隻白色的大鷹,當時就有人認為他是神鷹菩薩的轉世之身,所以也就給了他一個稱號叫神鷹大士。這位神鷹大士弘揚佛法,重振大卿寺,即便是當時盛極一時的桑耶寺也無法與大卿寺相比,隻可惜神鷹大士僅僅留在雪原三年而已,之後就了無蹤跡了,有人說他得罪了當時的讚普,被害了,也有人說他完成了這裏的事情,去別處遊曆了,不過我們始終相信,他並沒有死,事實上來雪原的,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化身而已,幸而他留下了一些文字,字跡與這佛珠之上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想,這佛珠應該是屬於我們大卿寺的至寶佛器,有一個不情之請啊,張居士能否讓這佛器重歸佛教,重歸大卿寺呢?”


    在聽這位大卿仁波切說話的時候,眾人都很專心,不過張天元卻開了小差,當然他是一心二用,一方麵在聽他說神鷹大士的事兒,另外一方麵,卻釋放出體內的地氣,企圖試探這位上師,讓他感到失望的是,上師其實並未有什麽反應,也沒有傳說中的大神通來抵擋自己的地氣。


    他的地氣很容易就入侵了上師的體內,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位上師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了,也難怪他會尋找灌頂之人,大概是想把自己的佛法傳下去吧,或許在上師的內心深處,灌頂還真是一件神秘莫測的事情。


    唉。


    張天元不由暗自歎了口氣,其實就是一位充滿了智慧和學識的耄耋老者啊。


    雖然很同情,也很欽佩,但那佛珠的事兒,真得是一點都沒有什麽可以談的。他搖了搖頭道:“上師,真得是非常抱歉了。佛家不是講究有緣者得之嗎?這件東西放在那家店裏已經有一年之久了,卻未有任何人發現,我一到那兒就買到了手,這隻能說明神鷹大士在天有靈,怕也是支持我擁有這件佛器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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