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捉住了,就關押在咱們看守所,隊長你要去審訊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段宏興奮地大聲說道。


    “這就去……算了,還是你先去審吧,記住了,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作為一名警官,你之前誤會了我的朋友,讓我很是難堪,你知道嗎?幸虧事情沒有擴大化,不然的話,老子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孫承宗本打算馬上就去審訊那幫毒販,不過意識到蛇麟和張天元還在,就改變了主意,反正煮熟的鴨子它是飛不了的。


    “報告隊長,同樣的錯誤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了!”段宏大聲喊著,然後衝蛇麟和張天元尷尬地笑了笑,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恨蛇麟和張天元了,不如說相反,他對蛇麟和張天元那是感激不盡啊,如果不是這兩個人,他現在也不可能會有立如此大功勞的機會啊。


    “趕緊滾去審訊,最好是在移交之前就把什麽都套出來,這樣的話,功勞就全是咱們的了。”


    段宏嘿嘿一笑,轉身趕緊就跑了。


    孫承宗留下來又跟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然後將蛇麟找了個借口叫了出去,在外麵壓低了聲音說道:“隊長,我知道你為人比較實誠,待人很是忠義,但別人未必就是好人了啊,那個張天元年紀那麽輕,就是神羅集團的老總?你可別被人給坑了啊,這社會可不比軍隊裏麵啊,軍隊裏的人,向來都是直來直去,可是這社會上很多奸詐的人太多了,你可能不知不覺就被人給騙了啊。”


    “龜兒子你當老子是瓜皮哦?你這意思是不是說老子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呢?”蛇麟沒好氣地在孫承宗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老子比你還笨哦?”


    “嘿嘿。小心無錯事嘛。”孫承宗笑道。


    “你小子懂個錘子,我告訴你啊,張兄弟他可是把聶老爺子叫幹爺爺呢,跟第一首長關係都親密得很,你要是把他巴結好了。以後想找個閑職養老,那是直接可以調去帝都的,比你待在這地方好得多。”蛇麟拍著孫承宗的肩膀說道:“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啊,張兄弟不是那種喜歡徇私的人,你給他錢都沒用,他更看重的是情義。如果你對他好,那麽他自然會對你不錯,這些事兒不用多說,你自己掂量著辦吧,對了。張兄弟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禮物輕重不要緊,關鍵是要把心意帶去,讓他知道你去了就行,懂了嗎?”


    “知道了隊長,多謝你的關心,其實我孫承宗也不是那種喜歡溜須拍馬的人。不然以我的資曆,也不會混到現在也隻是個少校啊。”孫承宗苦笑道:“如果那位張老板真像你說的這樣,他看到我的能力。還不肯給我說句好話啊?”


    “唉,你個瓜錘子啊,張兄弟又不是軍隊的人,也不是政府的人,他管你能力高低呢,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得讓他覺得你對他有用,能幫到他。知道嗎?對了,忘記給你說了。以後我們公司可能會有大量的翡翠原石從這裏運往國內,都是合法的,不過這沿途的保護工作,可都交給你了啊,把這事兒辦好了,他不會虧待你的。”


    “隊長,你好像也變成俗人一個了啊,居然也學會這種人情世故了?”


    “都是俗人,裝什麽聖人啊,隻不過咱做人有底限也就是了,不會改了當年的性格,隻是在很多事情上處理起來更加圓滑罷了。”蛇麟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麽不好,相反他覺得過去的自己不像個人,倒像是一個人為製造出來的機器人。


    “既然是俗人,啊就好辦了,這樣,今天你們就別走了,正好是來了,就留下來喝杯薄酒吧,我們這裏沒什麽好酒,但是絕對管夠,有很多都是當地人自己釀的酒,雖然味道可能比不上那些名酒,但是喝起來還是蠻過癮的,就像很多人喜歡喝二鍋頭一樣。”


    孫承宗現在心裏頭痛快啊,今天可以說是三喜臨門。


    這第一喜,當然就是遇到了自己掛念的老隊長,看到老隊長過得很好,他這心裏頭特別高興。


    這第二喜,則是因為抓到了幾個要犯,這要是真正算起來,那絕對是立了大功了,本來最近上頭就有給自己升銜的意思,加上這個功勞,那鐵定能夠升官了,最起碼也應該是中校了。


    這第三喜,就是遇到了張天元啊,張天元跟聶家居然是幹親,跟第一首長都有關係,這是多麽大的麵子啊,如果說真得跟張天元搞好了關係,那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不對,應該是四喜臨門。


    孫承宗突然想到了第四喜,那就是自己未婚妻的首飾珠寶有著落了,這也不是小事兒啊,搞不定未婚妻,自己就終究還是個光棍男啊,這可是決計麻煩透了。


    “喝酒就算了吧,我們還要著急趕迴帝都呢,剛剛就給你說過,張兄弟的事情很忙,不能耽擱的,不然我們也不會采取那麽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啊……”


    其實蛇麟心裏頭很想跟孫承宗喝頓酒,畢竟是很長時間沒見的戰友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友,是生與死、血與火裏麵走出來的戰友啊,那種戰友情,不是一同在兵營裏待幾天能夠相比的。


    但是沒辦法,張天元著急迴帝都,他也必須得跟著。


    “聽你剛剛說的話,這位張老板很好說話的,我去跟他商量商量。”孫承宗很是直接,轉身就走了進去,看到張天元正在那裏喝茶,就說道:“張老板,我們戰友重逢,想吃頓酒,可是蛇隊他怕耽擱了你的事情,不肯留下來啊,您就說句話吧,你說該不該吃這頓酒?”


    “該!當然該!不僅該!而且是特別該!”其實張天元剛剛聽到蛇麟和孫承宗在裏麵說的那番話。看到兩個人戰友之間那種深情,早就是又感動,又羨慕了,現在孫承宗提出來要吃頓酒,他肯定是要答應的。


    如果自己不滿足這兩個人的願望。那真得是太不是人了。


    “兄弟,你的事情不會耽擱吧?”蛇麟聽到張天元的話之後,忍不住問道。


    “耽擱什麽啊,還有幾天時間呢,實在不行,我就讓王思遠把他的私人飛機開過來。咱們直接坐他的私人飛機迴帝都去,幾個小時就到了,沒事兒。”張天元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孫承宗笑著問道:“孫長官,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跟你們一起喝杯酒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孫承宗當然想請張天元喝酒,但是他怕張天元拒絕,他這個人還是有那麽一點傲氣的,或者說不值錢的自尊,所以他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肯定混不下去,官場上也不行,軍隊還湊合。


    聽到張天元要去。孫承宗急忙喊了自己的下屬進來說道:“趕緊去外麵老地方定個包間,今天我要請朋友喝酒,豁出去了。讓老板把最好的酒菜都準備好了,別給咱們邊防的廚師丟臉!”


    “可是隊長啊,那審訊毒販子的事情不管了嗎?”


    “毒販子重要還是朋友重要?再說了,段宏那小子不是在審著嗎?等吃過飯之後,讓他把審訊報告給我報上來,我晚上再突擊審訊。搞定那幾個狗東西。”


    “那行,我知道了。其實段哥他今天也是立功心切,所以才得罪了隊長您的朋友。您可不能真得處分他啊?”


    “臭小子,用得著你給他求情啊,待會兒訂完了酒席迴去告訴他,要想將功折罪,就把毒販子的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讓我操心。”


    “是!”


    其實聽到孫承宗這樣說話,這個警察就知道,孫承宗已經不生氣了,或者說反而還很高興。


    於是趕緊就跑了出去,去訂酒席了。


    這桌酒席,除了蛇麟、張天元和孫承宗之外,就沒有請別人,因為這是一桌特殊的酒席,如果孫承宗真想請人作陪,那麽少將他都請得動,問題是自己和自己的老戰友敘舊,再加上一個自己想要結識的好朋友,讓別人插進來不是個事兒啊。


    “來來來,隊長,我先敬你一杯,咱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你必須得一口幹了,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我孫承宗的好隊長。”


    孫承宗和蛇麟很熟悉,他知道蛇麟不喝酒,平日裏在部隊那基本就是滴酒不沾的,因為酒精會腐蝕人的大腦,這對於經常需要出任務的蛇麟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所以蛇麟輕易都不願意動酒,即便是退役之後,在日子最落魄的時候,他也不太喝酒。


    所以不管蛇麟喝不喝,他都先幹為敬了。


    “行,好兄弟,一口悶!”


    蛇麟不喝酒,但他還是喝了,因為這是自己的好戰友敬給自己的,而且現在他已經不是軍人了,所以沒必要遵守那些清規戒律,把自己搞得跟犯人一樣。


    “好!來來來,張老板,我也敬你一杯,多謝你照顧蛇隊,不然的話,以蛇隊的性格,隻怕是沒法在社會上混的,真得謝謝了。”孫承宗又倒了一杯酒,站起來對張天元說道。


    “我們是互相照顧,不過你既然敬了,那就喝吧。”張天元不抽煙,那是因為抽煙不僅影響自己還影響別人,喝酒就不一樣了,靠著地氣,他也不怕酒精影響他的身體,而這又不會影響到別人,所以他敢喝。


    論酒量,蛇麟和孫承宗兩個加起來那也不是張天元的對手啊,所以幾輪下來之後,蛇麟和孫承宗都直接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喝得是一塌糊塗,好在這兩個人喝了酒但是卻不會吐,這是個好事兒。


    張天元看到這兩人喝醉酒之後,臉上還掛著笑容和淚水,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有時候喝醉一場,表達一下自己的真情,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翌日清晨,張天元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沒有叫王思遠的私人飛機,因為正好在芒市機場就有一班飛機,而孫承宗提前都讓人把機票訂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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