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隻有借高利貸一途了嗎?


    可是沒有錢的話,就別想繼續賭下去了,這是很顯而易見的道理,他畢竟混賭場的,這個道理非常清楚,當初不知道有多少個沒錢卻還賴著不走的人被他親自帶人弄出了賭船的大門。可明知道這樣,他還是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啊!就這麽結束了?眼睜睜看著張天元把自己三億多錢揣進腰包裏嗎?


    不過即使不甘心,高利貸他無論如何是不敢去碰的,這牽扯到的原因就多了。一來是借了高利貸之後,這事兒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他梁發的名聲不算什麽,本來他也不在乎名聲,可他畢竟是梁家的人,影響到了梁家的名聲,以後要錢都難了。


    他畢竟還不傻,知道這裏麵的道道。


    二來他自己現在真得沒有之前的信心了,萬一借來高利貸又輸給了張天元,那麽他手裏頭的股份就隻能作為抵押白白送出去了,賭船的股份倒不算什麽,可是根本不夠還高利貸的,他還得動自己在其它地方的股份,可這些股份輕易是不能動的,因為它們牽扯到了梁家對整個集團的控製,也就是俗稱的控股權。


    要知道覬覦這些股份的人可不少,他隻要敢抵押,絕對第一時間就會有人要,而且會立即影響到整個梁家的生意,甚至是根基。


    需要明白一個道理,如今很多家族公司都屬於股份製公司,股權並不是屬於一家的,這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因為隻要梁家還擁有整個集團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就始終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聯合幾個朋友,就能夠掌控整個集團的運營。而在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裏麵。梁發一個人就占了百分之五,聽著好像不多是吧?但要是沒有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梁家就無法在集團裏麵掌控全局了,而一旦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被對手買去,那麽甚至有可能連董事會主席的位子都得讓給別人了,梁老爺子辛辛苦苦創建的集團,就會成為別人手裏的菜,這個商業帝國隻怕也要易主了。


    這種事情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在梁老爺子那個時代。就有人利用股權做文章,險些將梁氏集團弄到手,也幸虧梁老爺子神通廣大,人脈又好,靠著老朋友相助,才將這心存歹意之人趕出了集團。


    但如今梁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家族裏的掌權人是梁發的父親,他盡管做得也不錯,可是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跟梁老爺子比的。一旦遇到這種事兒,估計就真得毀了。


    梁發雖然不懂經商,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家掌權。自己還可以輕輕鬆鬆獲得分紅,一旦別人掌權,那他還算個屁啊。所以這些股份肯定是不能動的。


    不動股份那還有什麽可以換錢?房產嗎?好像還真可以,他在香港也有好幾處豪宅。最貴的也能值好幾億港幣呢。但問題就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想抵押房子。沒有房契,沒有律師在場那是不可能的,香港很多事情還是挺複雜的,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梁發蹲在了房間門口,不讓張天元出去,但他總這樣堵著門也不是個事兒啊,如果想不出辦法,他肯定是打不過張天元的,如果張天元又發狠用槍頂著自己的腦袋,自己讓路還是不讓?肯定會讓的,自己畢竟也是個怕死的人啊。


    可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張天元離開,那真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怎麽辦啊,難道不賭了?等到今天晚上在公海上弄死張天元?弄死了倒也好辦,他還真不怕張天元背後的勢力,因為沒證據,就算張天元的親爺爺是皇帝老子也沒用啊。


    實在不行幹脆出國就是了去美國,去歐洲,都沒有問題。


    但問題是見識了張天元的身手之後,他現在很懷疑自己殺不死張天元,反而會先被弄死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是不願意走到這一步的,畢竟在外麵漂泊的日子可不怎麽好過啊。再說了,萬一張天元那個幹爺爺真得發狠,不管有沒有證據都要抓住他,那就算他躲到美國去,也很有可能被捉迴來,甚至殺了的,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你剛剛說什麽?古董珠寶也可以對吧?”梁發突然間停止了撓頭的動作,抬頭看向了張天元問道。


    “沒錯,隻要你能拿來那些東西,我就跟你換錢,我錢多得是。”張天元聽到這話,也頓時來了興趣了,他對古玩珠寶那是相當感興趣的啊,比對賭博感興趣多了。


    “好!好!你先等著,我這就去拿東西,要不了多長時間的。最多半個小時,你餓了可以現在這裏吃點東西,這裏什麽都有!”梁發盯著張天元,眼睛裏透著瘋狂的紅色,說道。


    張天元看了一眼柳夢尋,征求柳夢尋的意見。


    柳夢尋還是擔心梁發狗急跳牆的,生怕把梁發逼急了,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所以點了點頭道:“我沒事兒,咱們就在這兒吃點東西,我陪著你。”


    見柳夢尋答應了,張天元這才對梁發說道:“我就等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還不到,我立馬離開,這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好!好!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梁發聽到張天元答應了,臉上頓時大喜,卻不妨被外麵推門進來的李南亭用門撞了一下,直接撞在了腦袋上,雖然沒什麽事兒,可是絕對很疼的。這要是換了平時的梁發,早就罵起來了,可是今天他居然連看都沒看李南亭一眼,隻是揉了揉後腦勺,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間,剛出門又摔了一跤,然後再次爬起來,朝遠處衝去。


    李南亭看得是目瞪口呆。大聲喊梁發的名字,對方卻一點迴應都沒有。


    迴過頭來。看著張天元,困惑地問道:“梁發這是見鬼了?”


    “嘿嘿。他這不是見了鬼了,而是興衝衝地跑去給張老弟拿錢去了。你說你這個哥們啊,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別怪我說話難聽啊,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張老弟手氣簡直好得不得了,梁發賭術再好,也是沒有用的,他這樣子急迫地去拿錢,就是等於在給張老弟拿錢啊。真懷疑他以前是不是腦子受過創傷?”王思遠在一旁嘿嘿冷笑道。他對梁發是沒有絲毫好感的,所以也不怕把心裏頭的話說出來。


    張天元倒是覺得王思遠這話說得太貼切了,這年頭怪事連連啊,張天元遇到的怪事也不少了,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嫌錢多的,哭著喊著要把錢送人的。這也就罷了,關鍵這人還要威脅你,說不要不行,你不要我就跟你急!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以前聽說過一些香港人還是比較熱情好客的。但實在不明白,這也算是熱情好客的一部分嗎?早知道這樣,那提前幾個月認識這位梁大少,也不用辛辛苦苦跑去賭石撿漏了。這樣來錢多容易啊?


    後來他聽王思遠說過了,因為香港的特殊情況,當年許多內地的有錢人都跑到了這裏。所以這裏的富二代、富三代是比內地多很多的,尤其是以前更多。這裏麵像梁發這樣的人簡直比比皆是,梁發不過是其中一個典型而已。


    聽到王思遠的話。李南亭卻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王兄,張兄!你們是不了解這個梁發啊,雖然他從小就不學好,可是卻最對梁老爺子的胃口,跟梁老爺子的關係最親,每一次跟父母鬧了別扭,他都會去找梁老爺子,可以說是被寵著長大的。梁老爺子哪裏會教育孩子啊,簡直把他當成了寶貝疙瘩疼著,拿在手裏怕冷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就是這樣,養成了他驕縱狂妄的性格。梁老爺子臨死的時候還護著他,說是不能讓這個孫子受委屈,結果就是把香港的好幾處房產都給了他,還將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了梁發,聽著不多是吧,可是你們如果知道梁發的父親才占了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明白了吧?這不是不多,而是太多了啊,他們集團的個人股份最多的就是百分之五,家族靠著團結才能真正控股的。”


    “你們怕也知道吧,同一個年齡段的年輕人那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些麵子的。可是梁發卻完全不在乎我的麵子,隻有他敢跟我蹬鼻子上臉,香港這小地方,同一個年齡段的人,他就沒有不敢招惹的。他以前知道柳夢尋是柳老爺子的孫女,但還是決定來硬的,盡管後來沒成功,還被他爹揍了一頓,但是這小子一點都沒改那毛病,總以為自己的背後還有梁老爺子撐腰呢,在家裏的時候,他隻要一有事兒就跪在梁老爺子的牌位前麵,連他父親都沒辦法了,就是這樣的小皇帝,在外麵也沒人敢惹他,久而久之,就張狂慣了!張兄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吧,這小子真被逼急了,什麽事兒都敢做的,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要真豁出去了,咱也沒必要是吧?”


    李南亭最後這一句話,是帶著些威脅的味道的,那意思很明確,張天元你有生意,有家人,又是台麵上的人,惹這樣的渾人沒意思,萬一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實在不劃算的。


    可是李南亭卻不知道,張天元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如果好好求他,讓梁發跪在他麵前道歉賠禮,或許張天元真得會作罷的,甚至有可能大家以後還成為朋友。可是李南亭這帶著威脅和恐嚇的口氣說出來的話,就讓張天元十分不爽了,本來他可能作罷,現在都絕對不會作罷了,你是小皇帝又如何?在你家裏,別人把你當寶貝疙瘩,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坨屎!


    臭不可聞!


    而且李南亭更不知道,自己這番話,不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還加強了張天元教訓梁發的念頭!(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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