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正式采玉,那是因為這幾天通過一些其它的方法也已經采到了一些玉,而且越往深處,玉的品質越好,這令張天元對庫爾班的推測是越來越信任了。


    就目前發現的玉儲量來說,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五噸,當然了,這隻是儲量,要想將這些玉全部采出來,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所以采礦的事情,還得慢慢來才行,隻是這都是後話了,到了那個時候,張天元或許已經不在這裏了,這裏將由獨眼和司馬義全權負責。


    “好了,咱們準備下山吧,這裏已經用不著咱們了。”庫爾班這些天也是累得夠嗆,眼袋都變得明顯了許多:“人老了,不中用了啊,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進山了吧。”


    聽說要下山了,聶震反倒是有些意興索然了,這幾天跟著張天元打獵,他可是瘋了一把,不過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終歸還是要迴去的嘛。


    三個人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順流而下,坐著木筏子沿著河可以直接將玉石送到中轉站,這非常方便,比毛驢馱運方便得多,也安全得多。


    跟他們一起下山的還有二十幾個采玉人,這些當然是要負責運玉下山的了。


    這款礦上則留下了三十幾個采玉人,繼續采礦,不過護礦隊倒是沒有,因為石河子溝的地形比較複雜,很少有人會跑到這裏來搗亂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張天元還是給獨眼下達了一項任務,讓他一起下山去組織一個專門的護礦隊來保護這個礦。


    司馬義則和采玉人們留在了山上。雖然山上苦是苦了點,但他在這裏是做管理的,比以前輕鬆不少,偶爾還能下山去逛一逛,買點吃的和生活用品上來,所以生活當然是比以前有保障多了。


    至於那些來的時候扛著設備的毛驢,自然是原路返迴了,沒馱東西的話會方便很多。也不至於會有太大的危險。


    因為采礦的設備現在還都是借用庫爾班的,張天元下了山之後肯定還得重新購置一套,不過這些活兒他也不用自己親自弄的,反正他也不懂,直接交給獨眼去做就行了,這一次來和疆能交到這些朋友,絕對是他的幸運。


    ……


    順流而下的時候。張天元就有些納悶地問庫爾班道:“這裏通往山下的路如此難走,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修一條路嗎?如果說公路能夠直接通到礦上的話,那就方便多了。”


    “唉,修路的事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庫爾班歎了口氣道。


    “為什麽?”張天元不解地問道。


    “這個原因有很多。不僅是石河子溝,塔特勒克蘇礦區也在建礦以來曾多次進行過修路的嚐試,但都沒有成功,因為每年都有山洪暴發的可能,這是無法抗拒的自然現象。單靠玉石礦的資金無力改變,所以至今仍然走古人走過的路。”庫爾班歎了口氣道。


    “原來是這樣啊。大自然果然是沒法挑戰啊。”張天元唏噓不已,看起來有錢也未必辦得到啊。


    “這樣的話,如果發現大的玉石的話,不是會很浪費嗎?”聶震問了一句道。


    “你說的沒錯,1973年產出的最大塊的玉石約兩噸重。因無法搬運,隻能把它破碎成若幹小塊。這是對資源的破壞和浪費,然而運輸條件的限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庫爾班搖了搖頭,明顯是有些惋惜不已啊。


    好端端的兩噸重的巨型玉石啊,就因為路不通,運輸條件不夠便利而隻能毀掉,這真得是太可惜了。


    聽到這裏,張天元和聶震都有些沉默了,庫爾班也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再說話了。


    ……


    順流而下的速度明顯快多了,早上出發,到晚上就已經抵達運轉站了,采玉人將玉石裝上了卡車,然後運下了山。


    “庫爾班老爺,這第一批玉石,就交給您了啊。”這是張天元和庫爾班商量好的事情,庫爾班對於第一批玉有著獨特的感情,張天元反正也不缺這幾百公斤的玉,就幹脆賣給了庫爾班了,雖然價錢上當然會便宜不少,但這也算是讓個人情嘛。


    “多謝了小張,這個人情,我庫爾班心裏記著。”庫爾班很高興,其實如果張天元不肯答應他的話,他也沒法硬搶,畢竟他跟那些專門搞破壞的人不同,他是個商人,不會為了一點利潤而做出把自己坑進去的事情,那就不劃算了,不過張天元能答應他,這讓他心裏很舒服,就連獨眼離開他身邊的那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消失殆盡了。


    迴到了庫爾班的家裏,張天元和聶震都是洗了澡之後就蒙頭大睡了,這一來一去累得,兩個人都瘦了十來斤,可得好好補個覺了。


    獨眼當然不能休息,他除了要籌建護礦隊之外,還要負責聯係購買設備的事情,當然了,有庫爾班幫忙,購買設備問題不大,就是籌集護礦隊,這講究比較多了,首先那肯定是要人品好的,否則護礦隊的要是亂了,見錢眼開去搶玉,那麻煩可就大了。


    當然,這不用張天元操心,獨眼以前是做過雇傭兵的,他的戰友不少,都是過命的交情,隻要有足夠的報酬,那就行了。


    到了晚上,張天元醒來之後,就又開始忙起來了,他答應過要給聶震的老爺子準備一件禮物的,這個時候趁著聶震還在睡覺,反正也走不了,就先幹著吧。


    說起來聶震這家夥還真是能睡,到了第三天早上,張天元真心是怕這小子出事兒了,急忙上去將這家夥喊醒了。


    “幹什麽啊,好累啊。”


    張天元摸了摸聶震的頭。發現這小子竟然發著高燒,身體虛弱得厲害。果然這富家子弟就吃不了那份苦啊,這要不是張天元在身邊,估計聶震真得要去見閻王爺他老人家了。


    治病救人的事情,張天元已經熟門熟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連裝模作樣都成了習慣,他甚至還讓庫爾班的下人去買了一些其實就是用來補氣的中藥,根本沒有什麽治療效果。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就這麽裝模作樣地把已經幾乎奄奄一息的聶震從鬼門關拉了迴來。


    當然,治病這幾天,張天元也沒有忘記雕刻的事情,一有事情就去忙了。


    獨眼那邊,護礦隊都召集完畢了,關於開礦的各種證件也在庫爾班的幫助下全部弄齊了。其實有聶震這個開路石,這些真都不是什麽問題。


    設備也已經運到了礦上,都是最先進的采礦設備,比庫爾班的那些射門要先進估計一代。


    另外,阿爾法和古麗紮娜的玉石玉器鋪子也開張了,有了山上源源不斷運下來的玉石。鋪子的生意是不愁的,所以他們一開始就直接開了三家鋪子。


    昆宙的玉雕廠也已經辦了起來,工人都是現成的,有資金就能動工,一切非常順利。


    上浦那邊。專屬於神羅古藝術公司的運輸隊也都抵達了和疆,開始將玉石運往上浦和帝都。這條路算是暢通了。


    當然,這些事兒張天元也就是過問了一下而已,他除了出點錢之外,是幫不上多少忙的,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商業帝國,那就得靠這些可靠的下屬才行。


    ……


    “啊——!我見到閻王爺了!”一聲大叫從聶震的房間裏傳來,這小子總算是在張天元故意慢條斯理地治療之中恢複了過來,張天元不敢將速度搞得太快了,不然這有些事情沒法解釋。


    “活過來了嗎?”張天元笑了笑,扔給了聶震一瓶水:“渴了吧,先喝口水。”


    聶震拿過礦泉水瓶子,“咕嘟咕嘟”將一整瓶子水全都喝了下去,然後將瓶子一扔,打了個飽嗝。


    他站起來走下床,然後走到了張天元的身邊,一把將張天元給抱住了,然後狠狠在張天元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靠,你這是性.騷.擾你知道嗎!”張天元一把推開了聶震,這突然襲擊他還真沒意料到。


    “哈哈哈,好兄弟,我能交到你這個朋友真得是三生有幸啊,你不僅讓我圓了承包礦脈的夢,還救了我的命。”聶震哈哈大笑道。


    “喂,那礦不是我承包了嗎?”


    “哎呀,咱們兩個誰跟誰啊,你承包了就是我承包了嘛,實際是你的,我想想還不行嗎?”聶震笑道。


    說著話,他又要去抱張天元,卻被張天元一腳踹開了:“滾,你再敢親老子,老子跟你絕交!”


    “哈哈哈,對了,我這是暈了幾天了啊?”聶震問道。


    “有十多天了,不過放心,我沒告訴你家裏人,不然你老爸和你家老爺子非得把這裏翻個個兒不可。”張天元可不敢讓聶震的家裏人知道了,不然他和庫爾班估計都得倒黴,畢竟是他們把聶震帶上山去的。


    這有些人啊,平日裏跟你和和睦睦的,可是如果遇到自己的家人出了問題,他們立馬就會變成猙獰的野獸,誰能保證這一家人不會將張天元和庫爾班給活撕了?


    “沒告訴就好,沒告訴就好,不然我就沒法再出來逛了。”聶震也鬆了口氣道。


    “好了,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吧,我們明天就準備迴帝都了。另外你讓我給你家老爺子準備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這東西太貴重,就怕你不敢要啊!”張天元笑道。


    “不敢要那就買唄,買總沒問題吧?我又不是公務員,怕個球,我做的是正當生意。”聶震撇了撇嘴,然後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我靠,好臭,好臭!”


    他驚叫了一聲,衝向了浴室,立即就聽到了又一次的尖叫聲“阿紮——!冷死我了!”


    “你傻逼啊,雖然這是夏天,不過用冷水洗澡,也真夠刺激的。”張天元笑罵道。


    “哥們我就喜歡。”


    “行了吧,裝什麽大俠啊,別又整感冒了,到時候半死不活的那可就糟糕了。”張天元吩咐了一下庫爾班家的傭人,讓他們給聶震打開了熱水,調好了溫度,不然那家夥病了,又得他浪費時間,消耗地氣來治療,煩都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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