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和徐胥去領了毛料,因為那史努比並不大,所以拿起來倒是輕鬆,他們想要現場解石,就湊到了切石機的旁邊,此時那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了,而解石的不是旁人,居然是花石,還有在一旁看熱鬧的王思遠。


    主辦方給提供了一套解石的工具,不過一套肯定是不夠用的,所以很多人幹脆就租用了那些毛料商人的解石工具,反正這些東西還都在體育場的倉庫裏沒有搬走呢,用起來也方便。


    此時體育場裏麵人聲鼎沸,很多攤子都在解石,每個攤子上那都有圍著看熱鬧的,這裏一堆,那裏一堆,不過明顯花石和王思遠受到的關注度比較高,這個解石攤子上的人就多些。


    張天遠將史努比放到了一旁排隊,其實他大可以去別的地方解石,之所以在這兒排隊,完全就是想看看熱鬧而已。


    剛湊近了,就聽到王思遠笑道:“花兄,我不熟悉翡翠,不過你這明顯就是賭垮了啊,血本無歸哦。”


    張天元伸長了脖子看去,就發現此時一塊毛料已經被切開了大部分,不過可惜卻隻是劣質的巴山玉。


    “巴山玉”原石是一種晶料粗大、結構疏鬆,水幹、底差的“磚頭料”,但其顏色比較豐富,有淡紫、淺綠、綠或藍灰等顏色,是一種品級較低,含有閃石、鈉長石等礦物的特殊翡翠。


    這塊毛料可以說一文不值,可能白送都沒幾個人會要的,可是花石卻花了兩百萬買了下來。說是血本無歸,那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花石並未說話。隻是淡淡對自己的解石師傅說道:“沒關係,繼續解下麵的。”


    作為關家出來的人。這本事肯定不差,不過他畢竟不是張天元,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賭對,賭垮的事兒也時常有之,隻要別像關震玉那樣一下子垮了六千朵萬,那就行了。


    二百萬而已,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他到底也是經曆過風雨的,在關鷹身邊學習的那些日子。看到過不少毛料賭垮的事兒,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是他師父關鷹,也賭垮過上千萬的毛料,這點事兒還真打擊不到他。


    如果張天元沒記錯的話,花石這一次一共中了十份標單,而這賭垮的一塊隻不過是他所中標單裏麵最便宜的一塊而已,垮了也就垮了,他還真是不太在乎。


    解石師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取來了第二塊半賭毛料準備解石。


    這塊毛料表現比上一塊好很多,最起碼切片位置可以看到類似冰種的翡翠,而且石皮上鬆花走勢喜人。這都是要出高翠的好料啊。


    解石師傅手有點顫抖,明顯是有點害怕了,花石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你先一邊歇著,我親自來吧。”


    他說這話。基本上就是代表這個解石師傅別想從他手裏拿到一分錢了。


    所以那師傅很著急地說道:“花老板,花老板您別生氣。我不緊張,我沒事兒。”


    “沒事兒那就切吧,別切壞了。”花石的聲音很淡。


    雖然不冷,但是卻淡得毫無感情,聽著很不舒服。


    那解石師傅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才下了刀。


    切開三刀之後,就有人叫了起來:“漲了漲了,這一次不錯,而且還是大漲呢。”


    等翡翠全部開出來之後,那解石師傅也是徹底鬆了口氣了,這塊毛料花了二百壹拾萬,比之前那塊多了十萬,不過這解出來的翡翠卻應該值個五六百萬了,這還隻是翡翠原料而已,如果加工成成功的手鐲或者其它物件的話,價格還會上漲。


    “有勞了師傅!”花石淡淡說道,還是那麽淡,淡得讓人不舒服。


    “哈!難怪別人說一刀窮一刀富來著,你剛虧了兩百萬,這一下子又賺了三百多萬,不虧不虧啊,而且還賺了。”王思遠也拍了拍手道。


    “繼續!”花石沒有搭理王思遠,隻是對那解石師傅說道。


    這個時候,張天元插了一句道:“我說花兄,你看解石師傅都累成那樣了,該讓他休息一下吧,正好小弟這兒有一塊毛料要解,不如讓小弟先解了吧?”


    “張老弟,你插隊可不對啊,沒看我的毛料還沒解嗎?”王思遠笑道。


    “我就一塊,要不了一分鍾就搞定了。”張天元解釋道,他也知道插隊不對,不過主要是剛剛花石的毛料賭垮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徐胥緊張了起來,甚至狠狠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不想讓徐胥這麽擔驚受怕,早解開了,也就解脫了。


    “張老板,我不累,我還能繼續。”那解石師傅可不敢歇著,雖然明顯累得夠嗆,但還要堅持。


    花石淡淡看了張天元一眼道:“如果接下來三塊毛料都賭垮了,那就輪你來。”


    “呸呸呸,花兄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啊,說這種話,會遭天譴的哦。”張天元急忙說道。


    他其實心中在暗笑,因為接下來花石的三塊毛料那都得賭垮,雖然裏麵有翠,可是價值卻不足以抵消他中標的價錢,肯定虧死了,那三塊毛料加起來得有將近一千萬了,可是解出來的翡翠,估計也不會超過四百萬的,淨虧六百萬啊。


    “無妨,該賭垮那就說明命不好,如果賭漲,那就說明命好,跟說什麽話沒關係。我們都是無神論者,不在乎這個。”花石淡淡道。


    “好好好,那您繼續。”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接下來的毛料,果然正如張天元推測的那樣,全部賭垮了,這讓花石的臉色非常難看。


    “哈,不聽張老弟的話,這下應驗了吧。有時候你還真別不信這些。這跟迷信沒關係,求得就是一個心安理得。你那麽說了,那或許命運就不會眷戀你了。”王思遠似乎也不喜歡花石。看到花石賭垮了,也是大笑道。


    花石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張老板,你來吧。”


    張天元並不客氣,拿了史努比就往切石機上搬,因為這塊毛料外形奇特,而且表現又不算很好,所以惹來了不少的指指點點。


    “小朋友,你這東西還是別解了吧。留著擺在女朋友的房間裏,都比你解開了好啊。”有個老人笑道。


    “那倒不必,我要送女朋友禮物,那也是送冰種陽綠的翡翠史努比,這個算什麽。”張天元笑了笑道。


    “小朋友好大的口氣啊。”


    “我這位張老弟可不是口氣大,這位老先生大概還不知道吧,他就是從關震玉那兒賺了六千五百萬的人啊,他要真想把冰種陽綠的翡翠雕刻成史努比,還真做得到。”王思遠看了那老者一眼說道。


    那老者顯然並不認識張天元。聽到這話才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張天元將史努比放到切石機上看了一會兒,卻並沒有切,而是取了炭筆在上麵畫了一些線條。然後迴頭對徐胥說道:“徐胥,你來切吧,這毛料是你的。按照我畫的線切就是了,應該不會弄壞了的。”


    “可我沒切過啊。”


    “不怕。隻要手穩就行,劉浩以前也沒解過石。那天還不是弄得挺好,我都把線畫出來了,你照著切就行了,如果有翡翠的話,不會切壞的,沒有翡翠,那就更可以隨便切了。”張天元笑道。


    “真要我來啊?”


    “對,我想了想,我這幾天運氣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按照蕭大哥的運氣有限論,還真不能切了,不然會出事兒的。”他這番話,自然隻是借口而已,之所以讓徐胥來解石,其實不過是想打擊一下花石罷了,你小子的眼光還不是一個外行的丫頭呢,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他也能避免一些麻煩。


    “那好吧,我來切!”徐胥咬了咬牙,她本來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女人,所以這種事情,她早就想試試了,隻是因為手頭比較緊,這塊毛料也二十五萬多呢,她怕一下子切壞了,不過這會兒看到張天元給畫了線,她心裏頭也就有底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很信任張天元,就像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張天元信任她一樣。


    “美女切石啊,好玩,好玩,我得拍下來發到微博上去啊,沒關係吧?”王思遠一邊取出自己的手機,一邊問道。


    “沒事兒,王大哥想拍就拍吧,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徐胥點了點頭道。


    “那好嘞,你可比那個什麽關家二弟子好多了,剛剛我要拍,他還不讓,小氣,原來是怕賭垮啊,還是姑娘有膽子。”王思遠衝徐胥豎起了大拇指。


    徐胥笑了笑,沒說什麽,正好夏天她穿的是短袖的衣服所以這袖子都不用往上挽,直接戴了手套就開幹了,畢竟女孩子的手還是很細膩的,怕磨壞了。


    這種用來解石的切石機設計的很不錯,有液晶顯示,電腦控製,雖然貴了一點,可是用起來卻很方便,就算是徐胥這種外行,也能瞬間學會。


    刀鋸接觸毛料的時候,飛濺的石屑打得徐胥的臉有點疼,不過她戴了防護眼鏡,倒是不會傷到了眼睛,這就足夠了。


    隨著刀鋸不斷深入,她額頭上也滴下了汗水。


    根據張天元畫的那些線條,她一共切了六刀,就隱隱看到了有綠色的東西映入眼簾了。


    她這幾天也看了不少解石了,知道這會兒不能繼續用切石機了,所以拿起了銼子和砂紙開始擦石。


    “漲了漲了,大漲啊,這姑娘還真得眼光不錯啊。”看客們紛紛讚許道。


    “漲了嗎?”徐胥有些不敢確認地看向了張天元問道。


    她也知道,不是說出了綠就一定算漲的,畢竟翡翠是有質地之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塊翡翠到底算個什麽質地,又不太相信別人的評價,那就隻能去問張天元了。


    “嗯,沒錯,是漲了,花青種翡翠裏麵的極品啊,做成手鐲的話,應該可以賣個兩百萬左右的,你二十五萬五千買的,說大漲沒有任何問題的。”張天元笑著點了點頭道。


    此時最鬱悶的,隻怕就是花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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