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謙來到羅財主的莊上開始正式上班,和羅財主客套一番後,就被人領到了書房。趙謙也是哭笑不得,想當初自己是機械專業的碩士生,現在的工作是教書也還罷了,問題是教的居然是中文,而且是古漢語,世事弄人啊。

    書房裏擺了許多書籍,其實不過就是羅財主的裝飾品,他要看書就奇怪了。

    不過上麵那些書趙謙也是沒有讀過,最多就是高中語文課上學過裏麵的選,奈何大學不教語文啊,趙謙心裏沒底極了,隻得硬著頭皮上,希望那羅琦姐妹不認識字,這樣最好,教三字經,那個東西趙謙還弄得明白,“人之初,性本善,狗不叫,要睡覺……”

    正胡思亂想時,突然聽得後麵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學生羅琦給恩師施禮了。”

    趙謙迴頭看時,見到兩個少女正學著男人一般拱手施禮,隻見那大的一個十六七,穿一身文士青袍,一頭秀發盤在頭上,藏於四方平定巾下,秀目小嘴,麵上光潔,還真像個俊俏的美少年一般,這個大的應該就是羅琦了,身材苗條,眼睛大大的,趙謙真想不通羅莊主那豬一般的身材怎地生了這麽一個女兒,看來是他羅莊主有了錢,老婆都是美女,基因品種好,後代才生的俊俏。

    “羅琦不必多禮,入座吧。”

    趙謙又看了一眼那小的一個,大概十三四,比自家妹子還小一些,小的這個和她姐姐一般打扮,還是一張娃娃臉,稚氣中顯得天真可愛。那小的也在偷看趙謙,見到趙謙的目光,急忙說道:“我是羅玉,拜見恩師。”

    “好,羅玉也入座吧。”

    趙謙想了想,下次把妹子一起帶過來識點字,憑什麽有錢人就能讀書受教育,我家妹子就在家做苦力?不過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能不能教得動這兩個學生,趙謙提心吊膽地問道:“不知你們都讀過什麽書?為師也好因材施教。”

    羅琦道:“迴恩師,學生讀過《詩經》,《論語》,《春秋》,《女論語》,《女誡》,《女德》,《女訓》。”

    趙謙一聽,心道:這古人說讀過就是說會背誦,比我還牛b,你讓我教什麽?頓時差點沒冒出冷汗來,唉,肚子裏沒點貨的話各行各業都很困難啊,教書也不容易。

    又聽那小的學著姐姐的話說:“迴恩師,學生讀的書是姐姐教的。”

    趙謙的心猶如掉進了無底洞,自己從小學開始算,寒窗十六載,在語文方麵竟連個十三四歲讀初中的小女孩都比不上,能不鬱悶嗎?

    不過麵子上依然不動聲色,我就想混口飯吃,你們可要悠著點,給點同情心,便說道:“什麽女論語女戒之類的書還是少讀為好,沒有多大用處,恩,那個詩經論語不錯,是我中華文化的精髓所在。”

    “咦,恩師怎麽和我奶奶說的完全相反啊,奶奶說論語春秋不是我們女孩子讀的書。”

    趙謙心道完蛋,還教個屁,傳道授業的第一句話就說錯了,這可是封建社會,什麽平等觀念啊之類的,缺乏理論和實際支持,亂整的話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社會幾千年都是這樣,現在還沒有哪一本書論證過男女平等。要想革命維新也得有人支持有了權柄不是?現在就亂說話,那些老儒知道了自己也不用再混了。就說輕點的事,就是這羅琦姐妹的老媽老奶知道了也是不依的。哎呀,失誤失誤,要完蛋!

    趙謙心虛,隻得左顧而言他,想了片刻沒話找話說:“既然你們讀了不少書,今天第一課為師暫不決定傳授新書,講講別的吧……恩,那個心學派你們聽說過沒有?”

    趙謙也是無奈啊,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教哪本書,正巧急中生智,想起來他比較仰慕的陶行知,這個陶行知的名字就是因為仰慕心學派的“行知合一”才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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