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裏,趙烈又呆在軍營,和黃漢等人編練軍隊的組成。


    “介於火炮很快就會造出來,我命令張輝所部轉為炮隊,先用庫房的舊炮練手,讓水師的炮手過來教授,”


    “遵命。”張輝起身應答。


    “再者,命馬全福所部為騎兵隊,先用這裏有的一百多匹馬練習,你部職責是戰前搜索發現敵情,交戰時追擊潰敗之敵。”馬全福老爹就是威海水師馬廄的頭,管理著幾十匹馬,十幾個馬夫,馬全福自小就弓馬嫻熟。


    “大人,能不能騎用葡萄牙馬。這裏的戰馬太少了。”馬全福問道。


    “不行,現在葡萄牙馬都要配種,現下,都在裏卡多和席爾瓦的管理下,馬會增加,現在正在全力買馬。”


    “大人,能不能將其他千人隊會騎馬士兵調過來。”馬全福舔著臉問道。


    “呦嗬,剛編組成隊,就往你那裏劃拉。”趙烈笑嗬嗬的斜睨了他一眼,“不行,下麵我說的就是如此,每千人隊下設一個百人斥候隊,也配戰馬,斥候就是我等在戰場上的眼睛,我們要做到每千人隊都可以單獨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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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其他五個千總這個慶幸,幸虧沒讓馬全福把人都劃拉跑了,否則到時人都走了,斥候隊怎麽辦,呸,這個馬全福狡猾大大的。


    軍營裏又是喧鬧起來,又有大的改動,劃撥出炮兵場地,騎兵場地,這些原來都有籌劃,不過,都在偏遠地方。畢竟炮兵、騎兵都是擾民的兵種,趙烈為了自己的睡眠也願意讓他們遠一些。


    對於騎兵具體的訓練,趙烈不知曉,不過,前世英倫遊的時候,在博物館接觸了這般的信息。


    十七到十九世紀,英格蘭和法蘭西的騎兵對戰中東、中亞的遊牧部落的騎兵時,采取的就是上身俱甲,密集隊形的集體衝鋒,畢竟采用散兵線式的騎射或英雄式的對決,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從小長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的對手。


    但是這種集體式衝鋒需要是係統的操練和比拚死傷率,這就是英格蘭和法蘭西人的特長了,當然,當後裝線膛槍出現時這種隊形就是自殺性攻擊了,不過,當下的年代後裝線膛槍是遙遙無期的,趙烈正好以此整訓自己的騎兵,這可是需要大量練習的,好在還有時間。


    尤利亞諾這日興衝衝的邀請趙烈觀看飛剪船的航行,這一次飛剪船也不負所望,航速達到十五節。看到它貼著海麵瀟灑滑行的場麵,在場的眾人都興高采烈。這麽快的船隻是在自己手中建造出來,真是造船人的一大幸事。


    “恭喜您,尤利亞諾先生,您的船速超出我的預期。”趙烈奉上馬屁一頂,對於這種高端人才得鼓勵支持。


    確實,船速超出趙烈的預期,原以為這艘實驗性的帆船能跑出十三四節的航速就是勝利,可見,尤利亞諾等人很是有兩把刷子,必定是付出艱苦的努力,把自己不明白的複雜的船帆大致補齊了。


    “過獎了,過獎了。”尤利亞諾如今這大明的謙稱也是學的很溜。他沒想到不太情願的北上,還有這般大的驚喜,既有新的船型可以建造,餉銀獎賞又是十分的豐厚。


    “獎格兩千兩白銀馬上發放,”雖說剛剛超了一個月,不過,原因在於自己。


    “多謝大人。”幾個人欣喜不已,大人就是爽快。


    “尤利亞諾先生,蓋倫船開工了嗎?”


    “大人,開工了,前日,龍骨已經鋪下。”


    “很好,不過,我以前說過,要讓眾多工人拿此船練手。”


    趙烈提醒一下。


    “大人,放心,這也關係到我等的賞格。”尤利亞諾笑著答道。


    “我等也接到三艘福船的訂單,當下也得抽出部分人手。”尤利亞諾微微炫耀,船廠這麽快就有收入了。


    趙烈一愣,這確實是驚喜。


    “大人,是從澳門來的羅長山到船廠下的訂單。”德尼羅躬身迴道。


    “哦,”趙烈咧了咧嘴,這是個會抓機會的人。


    “尤利亞諾先生,這艘飛剪船是多少噸的。”


    “這是不到百噸的。”


    “那就再造十艘,另外還要建造五百噸的,我希望船速不要有大的下降。”趙烈說道。


    “是,大人。”尤利亞諾答道。


    “另外,大噸位的飛剪船,要有安排艦炮的位置。”沒有防護是不行的。


    “不過,大人,這種船底倉收窄,運貨量大約隻有蓋倫船的一半,再者,船舷低矮,隻能在甲板上安置火炮,火炮數量不會太多。”尤利亞諾提醒趙烈,這種船的不足。


    “很好,尤利亞諾先生,你看出了此種船的問題,不過,這種船就是為了能盡快的把信息傳遞出去,大炮稍有幾門能夠自保就可,我相信沒有船可以追上它,它的最大自衛武器就是它的速度。”趙烈對於飛剪船寄予厚望。


    在今天海運龜速的年代,它的驚人速度可以保證信息的通暢,另外它還有更大的作用,在東亞的海麵上,大明、朝鮮、倭國海戰火船都是無敵的存在,當幾艘蓋倫遇到百艘火船時,隻有敗退一途,畢竟當下的火炮的精準度太差,不可能各個點名擊沉。


    這時,快速、靈敏的飛剪船就派上了用場。


    趙烈迴道官署,召見了法比奧先生。


    “法比奧先生,議事會籌建的如何。”寒暄過後,趙烈問道。


    “大人,這裏的商家太少了,士紳也是太少,都是,嗯,你們所說的軍戶,還有難民,這個,目前,我隻是聯絡了範項問、顏君宜、羅長山、張庭幾位先生,而且,他們大部不常在石島,如此,事情不能決議。”法比奧也是無奈。


    這些人也是不大理解還有這樣的管理方式,最主要的是,他們不信連收稅都是議事會說了算,這趙烈大人能放手。


    趙烈也明白他們的想法,不過,就是當前石島的小小的稅收,就是沒有一樣,即使是澳門也是眾商家為了更好的經營才交稅,趙烈根本沒看上這點稅款,隻是需要試點,需要改變,中國不可能還是這幾千年的輪迴,還是君王和所謂士大夫的家天下。


    “那就是你和羅長山先做起來,商家會越來越多,已有的人,會看到好處加入的。”開玩笑,當他們看到這裏自己做主的好處,那是會蜂擁而入的。


    “好吧。我就和羅先生先做起來。”法比奧迴答道。


    “可以讓我大哥趙猛加入,起個代表我的意思。”趙烈一是打算趙家起個表率的意思。再者是製約的意味在。


    法比奧也明白,不過,他並不反對,先建立起再說,趙家即使不加入,權利還是他們掌握的,議事會畢竟是在他們的支持下才運行的。


    趙烈又同趙猛達成了石島鎮內的管理逐步交給議事會打理,以及他代表趙家加入議事會的決定。


    趙猛本來也是為了種種事物已是焦頭爛額,有人分擔重擔,自是極為讚成。


    而萬基將主要協調水步軍、匠戶營、船廠、難民營的運作,鎮內的雜物都將交於議事會,這將大大減輕其壓力。


    接下來的幾天,趙烈先後參加了初小學堂、高小學堂、武備學堂,海事學堂等等的建立儀式,學堂是學生人滿為患,難民營的子弟,漁村子弟,還有軍戶的子女,至於武備學堂,海事學堂大都從事現有將士的培訓,大多是短期的,一個月左右,畢竟軍隊初建,很多的培訓人員脫身不易,現下隻是有個明目。


    學堂的老師以招聘的讀書識字的明人為主,武備、海事學堂則是一幹將領、葡萄牙軍人、匠師等為主,趙烈也是名列其中,畢竟很多事物離不開他的組織。


    ps這裏說明一下,這個船廠很多中外工匠都是從澳門船廠收羅來的,在澳門就是造蓋倫船的,到此支起架子造船好像沒什麽躍進吧,還是實驗性的從小船造起,順便培養本土船匠。總比什麽開著飛】船什麽的嚴禁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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