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文濤一番交談,初步有了些思路的周望心情越發不錯,就誠心的向陳文濤道謝。


    “聽君一席話,勝查十本書啊!”


    “哈哈,周總真是幽默,我說的也未必準確,僅供周總您參考一下!”


    陳文濤擺手,隨即又邀請道:“怎麽樣,周總,打一杆?”


    “我不太會,算了吧,陳總,你去和謝總較量吧,我看她也等你半天了。”


    周望推辭道。


    “周總您是在開玩笑吧,就您這氣度,一看就是在富貴裏長大的,怎麽可能不會打高爾夫?”


    陳文濤是真的不太相信。


    “那要看哪種高爾夫了,這種我確實不會……”


    周望老實的搖頭道。


    見周望一直推辭,有心借打一場高爾夫近一步和周望拉近關係的陳文濤,也隻能笑著作罷,轉身去找做醫美那個女老總較量去了。


    另外六個bsk的股東兩兩搭配打起了高爾夫,暫時清閑下來的周望,深吸了一口草坪上的新鮮空氣,轉身見蔣青葵饒有興致的盯著張世濠等人揮杆的動作,就走到了她旁邊。


    “怎麽,青葵,你想打麽?”


    “我不太會……”


    蔣青葵搖頭。


    “我也不會啊,要不我倆打一場?”


    周望和張世濠這些老手打肯定是找虐,他也沒有興趣,但要是和蔣青葵菜雞互啄的話,他覺得可以玩一玩。


    來都來了,該體驗的還是體驗一下。


    蔣青葵瞬間心動,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在場隻有她知道,至少大學畢業之前,周望確實是沒有條件接觸高爾夫的。


    雖然現在的周望有錢了,但他應該也不至於誆騙自己。


    “那隨便試一試?”


    蔣青葵遲疑之後就點頭道。


    “ok,稍等!”


    周望招手叫來了球童,讓他去找個教練過來。


    雖然是隨便玩玩,但如果連握杆都不會,也沒法打,所以至少基礎的東西,還是得找專人指導一下的。


    很快就來了個穿著白色運動短裙的女教練,居然長得還不錯,當然,在蔣青葵麵前也隻有“黯然失色”的命運。


    指導過程之中,女教練對於年輕帥氣而且一看就十分多金的周望還是頗有興趣的,可惜見周望全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她也隻能收起那份小心思,專心的指導起兩人來。


    正常來說,高爾夫從初學到入門,至少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但周望自然沒有把這個當做正經的教學,因此半個小時後,等蔣青葵也掌握了基本的揮杆姿勢,周望就讓教練一邊去了。


    “老板,我們就打那個洞怎麽樣?”


    蔣青葵指了指視野裏兩三百米外的果嶺,那裏勉強能看到一個插著旗幟的地方。


    “ojbk!”


    周望是無所謂的,當即點頭。


    高爾夫比拚的是“杆數”,即同樣距離的一個球洞,從發球台開球開始,到最終把高爾夫球打進球洞之中,伱用的杆數越少,則成績就越好。


    “這次要加一點賭注嗎?”


    蔣青葵開球之前,忽的問道。


    “哦?”


    周望眼睛一亮,瞬間來了興致。


    他“嘖”了一聲,看來上次吃的虧讓蔣青葵一直耿耿於懷啊,這是想找迴場子了。


    但我的青葵姐姐啊,你就不怕你越陷越深嗎?


    不管怎樣,周望當然不會拒絕蔣青葵,立刻點頭,“行,那就還是上次的規矩,贏的人可以向對方提一個合理範圍內的要求。”


    “一言為定!”


    蔣青葵點點頭,隨即轉身,隻見她雙腿張開,大概是剛好能容納一個籃球的距離。


    握住了球杆的蔣青葵,上身前傾、脊背挺直,微微翹起的臀部在牛仔褲的包裹下繃得緊緊的,呈現出了完美的形狀。


    在周望因為她這一刻的性感而略微失神的時候,蔣青葵已經扭動腰肢,帶動雙手揮出了球杆。


    砰!


    隨著蔣青葵一氣嗬成的漂亮動作,高爾夫球頓時高高的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隨即在周望略微呆滯的眼神之中,遠遠的落進了果嶺之中。


    所謂果嶺,就是球洞在的那塊高地。


    ……可以理解為,蔣青葵這一杆,已經直接把球送進了決賽圈。


    這根本不是一個新手能有的水準。


    “漂亮!”


    “好球!”


    這完美的開球也吸引了附近的張世濠等人,他們驚歎著紛紛鼓起掌來。


    “臥槽!”


    意識到自己落入陷阱的周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青葵,你陰我,你這哪是‘不太會’啊,你可太會了!”


    “我隻是大學的時候選修過這門課,確實沒怎麽打過……”


    蔣青葵卻是滿臉無辜,隻是細細觀察的話,又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眸子下的那一絲狡黠。


    “這還打個吉爾,不打了不打了!”


    周望罵罵咧咧的就要丟掉球杆走人。


    “老板,您是玩不起嗎?”


    “……誰他媽玩不起了,我最玩得起,行行行,繼續!”


    明知道這是最粗鄙的激將法,但周望還是又走了迴來。


    “那老板,到您開球了哦!”


    帶著勝券在握的輕鬆笑意,蔣青葵對周望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球童擺好了球,哼唧著的周望來到了近前,他扭了扭脖子,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又隨手揮了幾下杆,然後就站定在了原地。


    因為蔣青葵那一發漂亮的擊球,此時剛好休息的張世濠、陳文濤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來,等看到周望隨意且業餘的站姿後,陳文濤這才恍然。


    原來周總不是不想和他打,是真不會啊!


    蔣青葵也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確定周望不是“扮豬吃虎”後,她也徹底安定了下來。


    “老板,姿勢不標準可能會傷到自己,要不我幫您糾正一下?”


    “不用,老子就這麽打!”


    周望沒讓蔣青葵靠近,隻是擺了擺手,隨即就握緊了球杆。


    在開球之前,周望看了一眼嘴角有點難壓的蔣青葵,他本來惱怒的臉色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大屁股的小青葵,真以為你贏定了嗎?


    今天早上,【薑沫的靈魂賀卡】刷新之後,他最新get到的技能,叫做“小球精通”。


    你說這不是巧了嘛……


    當然,所謂的“小球精通”其實涵蓋的範圍略廣,羽毛球、乒乓球、台球都在其中……不正經的球周望還沒嚐試過,並不知道有沒有也被囊括其中。


    周望估摸著是這些運動技能相對雞肋,所以就被係統一起打包,合並成了一張技能卡。


    既然是“小球”,高爾夫球理所當然也在其中。


    雖然技能卡並不能讓周望直接化身為大師,但卻會給予他一種快速學習的能力,或者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天賦。


    僅僅是這樣,周望可能也沒把握能贏蔣青葵,但別忘了。


    這裏是杭城。


    在“臥龍棋盤”的加持下,周望就是氣運之子,他不認為自己會輸掉和蔣青葵的打賭。


    今天就讓你看看挑戰一個掛逼的下場!


    周望一笑過後,在蔣青葵莫名其妙的表情之中,他高高舉起了球杆,隨即猛地揮出。


    砰!


    明明是不太標準的站姿,但是當周望揮出球杆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仿佛本能般卻迅速調整了過來,讓球杆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受到撞擊的高爾夫球高高的飛了起來,越過球道和障礙區,遠遠的落入果嶺之中。


    “好球啊!”


    張世濠等人再次驚歎,陳文濤則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好吧,看來還是周望不願意和他玩。


    蔣青葵也有些呆怔,同時也有幾分羞惱,她還以為是周望落入了自己的算計,但現在看來,她又一次成為了小醜。


    周望也一杆把球打進了決賽圈,勝負再次變得未知起來,不過蔣青葵調整的很快,畢竟結果還沒有塵埃落定。


    雖然周望也藏了一手,但這樣反而更有意思不是麽?


    正當深吸一口氣的蔣青葵重新露出微笑,想要和周望說些什麽的時候,果嶺方向,負責在那邊找球的球童卻突然激動的朝這邊狂奔而來,一邊跑一邊還在不斷比著什麽手勢。


    等近了一些,眾人終於聽清了他嘴裏的唿喊:


    “albatross!是一個albatross!”


    除了周望一臉莫名其妙,其他人顯然都呆住了,而蔣青葵臉上也是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猛地轉頭看向周望。


    “怎麽了?”


    周望不明白為什麽張世濠等人也用那種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略微茫然的問道。


    “信天翁啊!你打出了一個‘信天翁’!”


    陳文濤比誰都激動,他跑了過來,“周總,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之中見到有人打出‘信天翁’,你簡直神了!”


    “‘信天翁’是什麽意思?”


    “就是‘一杆進洞’的意思,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四杆洞裏一杆進洞!”


    陳文濤兀自有些激動,解釋道。


    老子一杆進洞了?


    周望也有些詫異,隨即又是釋然,我就說嘛!


    而此時,張世濠等人也都迴過神來,同樣有些激動之餘,又趕緊讓球童去找攝像機的迴放。


    “老弟,你是怎麽能做到這麽淡定的,這可是一顆‘信天翁’球啊,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波瀾?”


    等待過程裏,眾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隻有當事人周望無比淡定,張世濠見狀就忍不住問道。


    “一杆進洞很難嗎?”


    周望這麽一問,眾人的眼神就複雜了起來。


    好好好,你還要裝是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唄?”


    周望越是表現的無奈,那股逼氣反而越重,這下子連還在難過的蔣青葵都不想搭理周望了。


    最終,還是那位漂亮的女助教,小聲的給周望解釋了一下。


    經過她一番講解,周望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裝了一個很大的逼。


    以距離最短的三杆洞為例子,對於職業球員來說,三杆把球打進洞內就是“標準杆”,如果一杆進洞,就是罕見的“eagle”,也被稱為老鷹球。


    職業球員打出“eagle”的概率是三千分之一,業餘球員則是萬分之一,新手的話,幾率則更為渺茫。


    而周望這一杆遠比所謂的“eagle”還要難。


    因為他不知道,但蔣青葵卻很清楚,兩人比拚的是“四杆洞”,比“三杆洞”更遠,進球的難度也更高……


    也就是說,職業球員打進四杆洞的標準是四杆,而周望一杆進洞,比標準杆足足少了三杆。


    這就是“albatross”,直譯過來就是“信天翁”,遠比“老鷹球”更罕見。


    ……怪不得這些人一個個大驚小怪成這樣呢!


    等球童拿來迴放的錄像,眾人圍著看了一下,果然,在果嶺那邊攝像機的視角之中,遠遠飛來的高爾夫球恰好落在了洞口前方,又經過一段滾動,直直的掉進了球洞之中……


    這麽看是挺神奇的。


    畢竟隔著兩百多碼,能將球直接擊進這麽狹小的洞口,這已經不止是技巧的問題了,運氣也要占比不少才能做到。


    “錄像一定要發我一份!”


    “我也要……”


    張世濠等人都索要了一份進球的視頻,看起來大有轉發到各種群裏的架勢,讓周望些微有點尷尬。


    看來自己還是太土了,有點get不到上流社會的裝逼文化。


    不過周望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倒不是因為誤打誤撞打進了一個信天翁,而是因為……


    蔣青葵又欠了他一個要求。


    見周望壞笑著看過來,蔣青葵身體一顫,眼神之中有一絲瑟縮和懇求。


    “放心,不會和上次一樣的……”


    周望靠近她,小聲說道。


    蔣青葵聞言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


    “和上次不一樣”,好像並不能代表什麽啊!


    甚至說不定更糟糕,誰知道周望又會想出什麽折磨人的奇怪招數來!


    看著周望已經和張世濠等人談笑著遠去的背影,蔣青葵繃緊了腿,但不知為何,心底又有一絲莫名的小期待……


    我一定是瘋了!


    察覺到自己念頭的蔣青葵嚇了一跳,臉色霎時間變得白裏透紅,美得不可方物,讓四周的花花草草盡失了顏色……


    ……


    中午,就在高爾夫俱樂部的私人包間用的餐。


    今天的活動是沒有晚宴的,理論上吃完這頓飯,這場屬於bsk股東們的聚會也就結束了,畢竟大家都很忙,很多人甚至是今早飛的杭城,吃完飯又要接著飛迴去。


    而像是在一些事上沒有主導權的,比如明星李辰,甚至連飯都來不及吃,隻是早上的時候待了一會,就戴上墨鏡匆匆的走了……他還得去趕通告。


    大概也知道杭城的本地菜很多人吃不慣,張世濠特意找了兩個川菜廚子做了三桌菜。


    菜品除了一道蒜蓉粉絲蒸澳龍,其他並沒有多奢侈,但都做得很精致。


    酒水也是隨意,洋酒白酒紅酒一應俱全,愛喝喝,不想喝的話喝ad鈣奶也行。


    周望本來是沒打算喝酒的,但沒辦法,既然見到了張大少等人,那這頓酒還是跑不了的。


    不過畢竟是白天,大家倒也知道分寸,沒有誰真的喝醉,當然,微醺還是跑不了的。


    一頓飯吃完,周望和張世濠提前到包間門口等著,以地主的身份,一個個把離開的股東們送走。


    也有留下來下午就在這玩會的,不過也不用周望管了。


    送走所有人之後,周望看了一眼微信列表裏新添加的二十個聯係人,這就是這場聚會的最大收獲——


    他在全國共計十一個不同的城市,又多了二十個新的“朋友”。


    等其他人都離開,包間裏就隻剩下張世濠、駱美菱以及周望三人……如果不算張治源等三個小輩的話。


    “周總,你上次不是說想去我的酒會坐一坐嗎,剛好我下午有時間,要不你就跟我走得了,我正好也有一箱酒要送給你……”


    駱美菱這時衝周望微笑著邀請道。


    今天的駱美菱穿著一條灰色吊帶包臀長裙,也就是傳說中的“後媽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極有風韻。


    周望多看了幾眼,隨即笑道:“我下午……”


    “周叔下午已經和我們有約了!”


    周望話還沒說完,紹小七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強行打斷了他。


    迎著張世濠和駱美菱詫異的眼神,紹小七趕緊笑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約好了,是吧,周叔?”


    說著,紹小七瘋狂給周望打眼色,可能還夾雜著那麽一絲絲的哀求……


    有點蚌埠住的周望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還是配合的點點頭,“是的,駱總,有點不巧,我們已經約好了下午的活動。”


    聽周望這麽說,紹小七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臉色帶著一點後怕。


    他哪敢讓周望和自家老媽單獨相處啊?


    畢竟剛才,他可是注意到周望看自家老媽的眼神了……很不對勁!


    “那行吧,周總,你們年輕人玩,我就下次再約你咯。”


    駱美菱帶著一點遺憾的語氣說道。


    “會有機會的。”


    周望點頭一笑。


    張世濠也忙著迴公司,就和駱美菱一起走了。


    “所以,三位大侄子,我們下午是怎麽個安排法,叔帶你們飛?”


    雖然紹小七是亂入,但周望確實不可能真的和駱美菱一起走,畢竟張治源來了杭城,周望總不好撇下他。


    “滾,周望,你別太過分!”


    張治源臉色一黑,咬牙道。


    他本來的心情就不是太好,起源於吃飯的時候。


    眾所周知,國人在這類宴席上都是什麽尿性,雖然大家都比較克製,但你來我往的敬酒環節是必不可少的。


    什麽人先開始敬酒呢?


    當然是……輩分最低的。


    張治源以前這種事情沒有少幹,或者說真正的世家子弟,對這種東西都是駕輕就熟,畢竟從小就耳濡目染。


    但今天的張大少,隻感覺格外的別扭。


    因為他們要敬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周望……


    既然是股東聚會,當然就不討論其他身份,隻看在bsk的內部地位。


    周望作為bsk的大股東,本就是穩坐主位,張世濠都讓了他三分,他們自然要先敬周望。


    敬就敬吧,本來也沒什麽,但架不住紹小七和郭炳這兩個不要臉的,在說敬酒詞的時候左一個“周叔”又一個“我周叔”,叫的那叫一個自然和親切……


    張治源能怎麽辦?


    他本來隻想蒙混過關,一言不發,但二叔卻沒放過他。


    當時的張世濠就是臉色一沉,似乎對他沉默的表現極為不滿意。


    “你要敬酒就好好敬,不敬就一邊去,這麽多長輩看著呢,別在這丟人!”


    張世濠的原話是這樣,聲音不大,但含義嚴重。


    張治源還能怎麽辦,隻能暫時拋卻羞恥心,大聲說道:“周叔,我敬您!”


    “哎,大侄子太客氣了……”


    周望接的那叫一個快啊,還無視他想殺人的眼神,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此時麵對周望的調侃,自覺已經臉麵丟盡的張大少,自然有惱羞成怒的趨勢。


    “那可是你二叔逼你的,和我沒關係啊!”


    麵對張大少的憤怒,周望隻是無辜的攤手。


    “我最多叫你一聲‘狗哥’,別的想都別想……”


    張大少也是沒辦法了,隻能委曲求全,退一步說話。


    “好說好說,反正我肯定不會逼迫你什麽的。”


    周望笑眯眯的應了下來,心中卻是在想,治源啊,還是年輕了點!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以後你就會發現,這個江湖上到處都是我。


    “周叔,你剛才說那話我不樂意了啊!”


    這時,郭炳故作不悅的說道。


    “怎麽?”周望一怔。


    “至少就我們之間來說,你來杭城是客吧?”


    郭炳說道:“那怎麽還能讓你安排我們,今個兒必須是我們安排你啊!”


    “就是這個理,周叔,你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用問,跟我們走就是了,今天保管讓你滿意!”


    紹小七也是手掌一揮。


    兩人顯然早有默契,或者說喝了點酒,某些想法自然就誕生了,紹小七和郭炳對了個眼神,轉身就打電話去了。


    張治源似乎猜到了兩人的想法,齜了齜牙,遲疑道:“這大白天的,不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不覺得那地方正好嗎,裏麵什麽都有,咱哥幾個就在裏麵樂嗬一整天,幹啥都行,正好老爺子難得豪氣一迴,哥們兒腰包正粗,不去那裏揮霍一下還能去哪?”


    郭炳拍著胸脯,很嚴肅的說道:“但事先說好了啊,不管是周叔,還是源哥你,今天都不準掏一分錢,所有花銷必須算我頭上!”


    周望這時聽著兩人的對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你們確定要帶我去的,是正經地方嗎?


    也還好蔣青葵站的比較遠,不然被她聽見了,還不知道要把我誤會成什麽樣子呢!


    確定站在走廊另一側的蔣青葵應該聽不到之後,周望輕咳一聲,摟住一旁的張治源:“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一家會員製的高端商務會所,以前小七他們帶我去過一次,怎麽說呢,環境還不錯吧……”


    張治源小聲的解釋了一下。


    “這會所……是有什麽攢勁的節目嗎?”


    “有一點吧。”


    張治源臉色也變得不太自然,同樣輕咳一聲道。


    周望側目,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完全不近女色的張大少,也會去這種地方啊!


    張治源似乎讀懂了周望的眼神,他哼哼道:“你那是什麽眼神……老子也是男人,總有有需求的時候。”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是……”


    “嗯?”


    張治源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周望想說什麽,他頓時大怒,隻是看了看周望健碩的身材,張大少還是忍住了動手的想法。


    ……以前怎麽沒發現周望這麽欠呢!


    張大少鬱悶的不行,似乎一切改變,都是從今天這場聚會開始的。


    他媽的,他就不該來杭城,早知道直接迴滇省了,永遠不和二叔見麵,那他的輩分就永遠不會降,哪還有這麽多事啊!


    不一會兒,紹小七折返,衝幾人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走,咱們先迴市裏,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


    “那就一起坐直升機走吧,他們報備的飛行路線裏,有一個寫字樓的停機坪就挨著市區。”


    周望聞言隨口道。


    ……


    半個多小時後,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之中,貝爾407緩緩降落在了杭城奧克斯中心大樓的停機坪上。


    和杭吉通航的機組人員道別,架不住女孩的央求,周望又把微信給了那個叫茉莉的直升機空姐。


    無非是“銷售集郵”的分組裏多了一個名字,周望倒也無所謂。


    出了大樓,還不等周望開口,蔣青葵已經主動說道:“老板,如果下午您不需要我陪同的話,我就迴去接著整理申報慈善基金的材料了。”


    周望沒想到蔣青葵這麽上道,有一瞬間甚至以為她察覺了什麽,但見蔣青葵的神色並沒有什麽異樣,周望又感覺自己可能想多了。


    畢竟幾個男人一起玩耍,不管幹什麽,她確實都有點多餘。


    “行,如果這裏不好打車的話,你就讓櫻桃來接你,我今天應該都用不到車了。”


    周望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和蔣青葵分開後,一行四人來到路邊,談笑著等了一會兒,因為紹小七已經提前打過電話,所以很快,兩輛掛著滬牌的奔馳就從道路盡頭駛了過來,停在了路邊。


    讓周望多看了幾眼的是,這兩輛奔馳竟然是邁巴赫今年4月份才上市的eqs,純電的suv。


    周望沒記錯的話,價格應該在小兩百萬。


    “怎麽是滬牌?”


    周望看清車牌之後,又是一怔,“你可別告訴我,這家會所其實是在魔都……”


    “這倒沒有,會所就是在杭城,隻是會所裏不少客人都來自魔都,尤其是部分會員有招待需要的時候,他們經常需要去那邊拉人,所以會所裏的車子基本上的都是滬牌……”


    紹小七顯然是這家會所的常客,笑著解釋道,“好像會所背後的老板也是魔都人,不過我沒見過。”


    周望這才了然,隨即有些訝異,大城市就是叼,甚至能跨越省份去接客人,這服務也是夠貼心的。


    周望和張治源一車,紹小七則和郭炳坐,等四人上車後,兩輛車重新發動,朝著杭城北部的方向駛去。


    開車的司機向兩人問好後就隻是沉默的開車,周望則和張治源一路吹著牛逼,約莫三十多分鍾後,車子來到了杭城市區的邊緣,看位置約莫是半山國家森林公園附近,隨即拐進了一條有保安駐守的小路。


    從車窗外看去,這像是某個高端的別墅小區,安靜,封閉。


    在內部路七拐八拐後,車子進入了一棟外圍有花園包裹的獨立建築。


    建築的主體是一棟四層的洋樓,裝修風格有點偏向民國那個時期,還挺好看的。


    車輛直接繞到了洋樓的背麵,在一樓敞開的後門停了下來。


    就站在門口服務台後麵的門童,快步跑過來幫四人拉開了車門。


    下車之後,紹小七打頭,一行四人順著厚實的地毯走進了會所的內部。


    “歡迎四位先生迴家!”


    剛剛走進大廳,兩邊一左一右兩個穿旗袍的迎賓小姐姐已經衝四人深深鞠躬。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高端會所,怎麽有種酒店大堂的既視感?”


    周望沒去看那兩個露大腿的小姐姐,隻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休息區、前台、超高吊頂、迎賓……這些元素一組合,不踏馬就是酒店大堂的標準配置嗎?


    裝修倒還算典雅,但也掩蓋不了它酒店大堂的本質。


    隻是讓周望有點奇怪的是,這個會所的前廳為什麽會設在背麵?


    “這個地方的前身是一個療養院,和酒店的服務差不了多少,看起來當然像,不過周叔……你馬上就會知道區別了。”


    對於周望的吐槽,三人都沒有在意,紹小七隻是衝周望神秘的笑了笑。


    周望也懶得探究他在賣什麽關子,反正來都來了,馬上就知道了。


    “邵總,郭總,你們來了!”


    前台後麵,一個穿著職業經理裝的女人迎了過來,上來就熱情的和紹小七握手,一番寒暄,又問了四人周望和張治源的姓氏後,她帶著四人往裏走,隨即在一堆電梯麵前停了下來。


    是的,一、二、三、四……眼前足足有七部電梯,呈環形排列在前廳後方的空間內。


    這讓周望愣了一下,這樓看著也並沒有很大,裝這麽多電梯做什麽?


    而且位置還這麽集中……


    “邵總,我都安排好了,隻是……您看哪位先上去?”


    姓賀的女經理笑著問道,眼神一一從四人身上掠過。


    張治源三人毫不猶豫的把周望推到了前麵。


    “周總,那就麻煩您先跟我來。”


    在周望雲裏霧裏的時候,賀經理把他帶到了二號電梯麵前,又用對講機確認了什麽之後,她就按了一下電梯,然後陪周望靜靜等著。


    周望轉頭看了一眼還站在拐角處的三人,納悶道:“到底什麽情況啊,意思這電梯一次隻能坐一個人?”


    “哈哈,你馬上就知道了!”


    紹小七卻隻是一笑。


    叮!


    這時,隨著信號燈的閃爍,電梯門緩緩打開,賀經理衝周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就微笑著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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