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丁薛等人就去來福客棧把寄放在那的馬車牽到藥鋪門口,等待柳大夫出門。


    這時小武也牽了一輛馬車過來,馬車後還拴著一匹體型偏瘦小的馬兒,丁薛一眼就看出來後麵的那匹馬是瞎馬。


    “丁護院,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現在我們出發吧。”柳大夫走出藥鋪說道,白浩也跟著出來了。


    “柳大夫,你準備好攜帶的東西呢?”丁薛看到柳大夫身上並無任何藥箱包裹等物件,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都放在那輛馬車上呢。”柳大夫指了指小武牽過來的那輛馬車。


    “柳大夫,車我們已經給您備好了,那需要您自備呢,我們這就幫您把行李挪過來。”丁薛邊說邊帶人走向那輛馬車。


    “等等,我知道你們每次都是備車接送,但這次有點特殊,我有一位小兄弟想跟我一塊去建寧縣,他行李有好幾件,還有一匹馬,所以我才讓小武另備馬車。”柳大夫解釋道。


    “您是說有人要和我們同行?”丁薛問道。


    “對,就是這位白公子,你們昨天也見過了,他是老夫的朋友,況且老夫也答應了他,還請丁護院不要怪罪老夫自作主張。”柳大夫拱手說道。


    “哪裏哪裏,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那匹瞎馬可能會耽誤趕路的時間,白公子,能否不帶上這匹瞎馬?”丁薛看著白浩問道。


    白浩沒有說話,看著那匹馬兒,內心有些掙紮:丁薛說的不錯,路途上帶著一匹瞎馬的確是不方便,可真的讓他拋棄這匹馬兒,他卻又舍不得,也不放心,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抉擇。


    柳大夫看出了白浩眼神中的不舍,他再次拱手對丁薛說:“丁護院,白公子對這匹馬兒有感情,恐怕難以舍棄,隻能勞煩丁護院辛苦一程,至於耽擱了時間,賈老爺那邊我自會去解釋。”


    柳大夫都這樣說了,丁薛也不好駁他麵子,再說隻是去複診,又不趕時間,耽誤個小半天的賈老爺應該不會怪罪,於是他拱手說道:“那就按柳大夫的意思辦吧。”


    由於小武備的馬車裏放滿了行李,白浩跟著柳大夫坐上了賈府的馬車,而丁薛等三人則騎馬隨行,開始出發前往建寧縣。


    “柳大夫,謝謝您幫我帶上這匹馬兒。”白浩感激的拱手致謝。


    “哪裏哪裏,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柳大夫謙虛的說道。


    “對了,那個丁護院昨晚拿出來的銅牌是什麽?為什麽管事亭長看到了會那麽害怕,並說他是什麽帶牌護衛?”白浩好奇的問道,反正路途遙遠,不如八卦一下,還能增長一下見識。


    柳大夫把有關銅牌的事給白浩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也是我聽聞到的,老夫並非官場中人,所以也是第一次見過這銅牌,才知道丁護院有此特殊身份。”柳大夫捋須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白浩點了點頭。


    “白公子,昨晚那個夜闖藥鋪的人傷口嚴重,老夫本來也不抱幾分希望,沒料到你竟然能想出用針線把傷口縫合起來,阻止傷口大出血,以前怎麽就沒人想過呢?這方法高,實在是高!”柳大夫讚歎道。


    被柳大夫這麽一誇,白浩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


    “白公子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方法來阻止傷口大出血呢?”柳大夫追問道。


    “啊,這個……”白浩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了想說道:“這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方法,而是以前見過有人這樣治療傷口,所以知道了這個方法。”


    “你說見過有人這樣治療傷口,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給你神藥的人?”柳大夫突然問道。


    白浩心裏歎息了一聲:看來這個柳大夫還是沒死心,老想從他身上套取那些藥的來源。


    看到白浩沒有說話,柳大夫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隻能停止了話題,車廂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白浩看著柳大夫滿頭的白發和白須,不由得想起了藥鋪夥計告訴他的事:柳大夫才五十來歲,就因為兒子的病逝一夜白頭,要是他的孫子柳道仁再出點什麽意外,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得住這連番的打擊?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白浩發現柳大夫的確是醫德高尚,不管是窮人富人來看病,他都一視同仁,所以在慶元鎮口碑極佳,這樣一個好大夫不應該再受孫子帶來的打擊。


    況且柳大夫多次幫助自己療傷,甚至在知道雷威要報複他時,冒著風險讓他住進了柳家。


    白浩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小武,自己恐怕早已橫屍街頭,而小武之所以會突然出現救了自己一命,原因還是為了幫柳道仁求藥,所以源頭還是柳大夫。


    白浩很想為柳大夫做點事情,以報答他恩情,目前柳大夫最在意的就是孫子的病情,可現在能治療和穩定柳道仁病情的最佳藥品是哮喘噴霧劑,自己身上並沒有這種藥品,該什麽辦呢?


    白浩無聊的撥弄著手上的電擊戒指,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柳大夫,我想跟你說件事。”白浩打破了車廂裏的沉默,開口說道。


    “你說吧,什麽事?”柳大夫說道。


    “我想跟你定個約定,一年之後我會專程迴慶元鎮一趟,給你帶藥。”白浩說道。


    “藥?什麽藥?”柳大夫愣了一下。


    “就是能治療緩解你孫子病情的藥。”白浩平靜的說道。


    “真的?你是說真的?”柳大夫眼睛一亮,緊緊的抓住了白浩的手急切的問道。


    白浩肯定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阿仁有救了,有救了……”柳大夫自言自語,竟然高興的流下兩行老淚。


    “柳大夫,你……你沒事吧?”白浩看到柳大夫這個樣子,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


    柳大夫抹了抹眼淚:“白公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聽到阿仁的病有救,我是高興的哭了。”


    “但是藥物需要差不多一年後才能拿到,在這一年裏,柳道仁的病情還是得靠柳大夫您來治療穩定。”白浩說道。


    “我知道了,隻要撐過這一年,我的孫子就有救了,是不是?”柳大夫滿懷希望的看著白浩。


    其實白浩對哮喘並不是很了解,但現代社會的治療藥品藥效和治療手段的確是勝過古代的傳統藥物和療法,反正他是沒聽說過哮喘會死人。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算是吧。”


    柳大夫欣喜若狂:


    “白公子,那就這麽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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