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重耳他竟然不想當國君?”聽到消息的裏克驚呆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當今天下竟然還有不願意當國君的人?看來這個重耳非凡人啊!


    “重耳為什麽不想當國君?”


    “他說自己違抗父命擅自逃離,已是不孝,再則君父去世,他也沒有迴國盡孝,所以無臉迴國繼承君位。”


    “看來,這個重耳還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一點很像去世的太子申生啊!”裏克歎息道。


    “隻可惜正是由於他的忠義也害了他啊!”老大夫狐突感慨的說道。


    既然重耳不願意迴國繼承君位,看來晉國的君位也隻能選擇夷吾了,“狐突大人,既然重耳不願意當國君,那還得麻煩您再前往梁國跑一趟,把夷吾請迴來繼承君位。”


    雖說夷吾與重耳都是自己的外孫,但是對於著個夷吾,狐突總有那麽一點點不願意,至於是什麽原因,狐突也說不出來,總覺著他沒有重耳誠實吧。於是狐突對裏克道:“將軍,老夫年邁,外出一趟翟國已經是身心疲憊,若在此出使梁國,恐怕這把老骨頭就留在路上了。”


    裏克雖然能夠聽出狐突的不願意出使梁國,但也不好繼續堅持讓他去,畢竟狐突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者了,萬一這一趟出去,真沒有迴來,他怎麽向國人交代。


    看來裏克隻好選擇別人了。送走狐突,裏克犯難了。


    該讓誰出使梁國呢?


    晉國大臣雖多,但是能夠擔任這個任務的人卻並不多,首先他要能說會道,其次還要與夷吾的關係甚好,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要與自己的關係不錯,這樣才能真正代表自己的意願。


    綜合以上因素,要在晉國找出這麽一個人可就不容易了。


    “將軍是在為出使梁國的人選發愁嗎?”不知什麽時候,丕鄭父來到裏克的府邸。


    “嗯---,我正是為此事發愁,狐突不願意前往梁國,這當下還真沒個人可以前往;你說說應該派誰前往梁國請夷吾迴國?”


    “我這兒又兩個人選,一個是屠岸夷,另一個是梁由靡。”


    聽到這兩個名字,裏克疑惑的望著丕鄭父,“為何是他們二人?”


    “屠岸夷本是東關五的門客,此人武藝高強,膽識過人,東關五被殺之後,此人投靠了我,這一段時間以來,根據我的觀察,可擔重任;梁由靡本是我軍中一名下級官員,是我一身拔擢上來的;武功也不錯,但是此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智勇雙全,關鍵時刻能夠拿得出主意。我想有此二人出使梁國,定能將夷吾請迴國內。”丕鄭父對裏克說道。


    裏克想了想說道,“你說請一個國家的國君迴國,這兩個人的身份是不是低了點。”此時裏克到沒有想這兩個人的能力水平如何,而是首先想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試想一下,請重耳的時候,是晉國元老狐突,而請夷吾迴國的時候就換成了兩個下級軍官。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丕鄭父當然能夠理解到這一點,但是當此時候,舍這二人還有誰呢,畢竟裏克連殺兩位君位繼承人這事情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誰願意做他們的幫兇呢?


    “將軍,你就別再選了,別看這些士大夫們在我們麵前說的很好,其實在背後他們還是把我們當做弑君亂政的兇手。他們的身份地位雖高,但卻不一定與我們同心,這二人雖然身份地位不如士大夫們,但是卻是咱們自己人。將軍,你以為呢?”


    丕鄭父這話說到裏克心裏去了,他早就知道這幫士大夫們心中的想法,別看他們一個個嘴上說的跟真一樣,但到了關鍵時候,一個個精的跟猴一樣,才不會代表他出使別國呢?


    “好---,就派屠岸夷與梁由靡一同前往梁國,有什麽情況立即向絳都匯報。”


    梁國距離晉國隻有一條大河相隔,來去就方便多了,有什麽情況,快馬加鞭最多兩日就可趕到。


    “諾---”


    於是屠岸夷與梁由靡這麽兩個中下級軍官簡單收拾一下,帶著裏克的書信便前往梁國了。


    大河西岸的梁國。


    從公元前654年逃跑到這裏,晉國公子夷吾已經在這兒生活而來四年的時間。


    四年來來,夷吾在梁國君臣的照顧下,生活的甚是愜意。不僅娶了梁國的公主為妻,而且還生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溫柔鄉裏的夷吾早就把晉國的血雨腥風給忘了。


    “公子,晉國來人了。”就在夷吾正在與孩子們在院子了玩耍的時候,謀臣呂省帶著兩個人進來了。


    “末將屠岸夷見過公子。”屠岸夷上前拱手拜道。


    “末將梁由靡拜見公子。”梁由靡隨後上前拜道。


    夷吾吃驚的望著著兩個人,在晉國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不知道這麽兩個陌生的晉國人來梁國找他做什麽,“二位前來梁國,找我有何要事?”


    “我二人奉裏克將軍之命前來請公子迴國繼承君位。”梁由靡答道。


    迴國繼承君位,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事前沒有一點征兆。


    見夷吾吃驚的表情,屠岸夷拿出裏克的書信交到夷吾手中;夷吾打開書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相信迴國繼承大位確切無疑。


    雖然驚喜,但是這些年晉國的風風雨雨已經讓夷吾不敢輕易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會砸到自己頭上,“不瞞二位,晉國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我甚是傷心,至於繼承君位的事情,我也有所疑惑;按說當下繼承君位的不二人選應該是我二哥重耳,不知怎麽會選擇到我?”


    對於迴國繼承君位的事情,夷吾雖然渴望,但是也不敢輕易前往,誰知道這看似光鮮的君位背後埋藏著多少秘密呢?


    屠岸夷、梁由靡本來就是級別不高的軍官,雖然他們已經知道重耳自己不願意迴國繼承君位,但是他們自己卻不能說,一說就等於告訴夷吾,此時晉國的國君不是那麽好當的,弄不好要把命搭進去。


    但是夷吾已經問起,總不能什麽都不說吧,於是梁由靡道:“雖說長幼有序,但是每一位公子的能力與聲望卻不一樣,在綜合考慮晉國公室所有的公子之後,群臣普遍認為隻有公子您的威望與德行最符合當下作為國君的條件,所以裏克將軍在聽取群臣意見的基礎上,才派我們兩位前來請公子迴國。”


    這就等於說,晉國能當國君的人很多,不僅隻有重耳和夷吾兩個人,但是這麽多人中,隻有夷吾的能力、水平、威望、德行最好,是當國君的唯一人選。


    這話說的夷吾心裏癢癢的,於是說道:“你二人一路辛苦了,先迴館驛休息,待我與眾人商議之後,再做答複。”


    屠岸夷、梁由靡二人走後,夷吾立即將呂省與郗芮兩位謀臣請來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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