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耍一事,正堯自然心裏很是不爽,不過還好自己沒有衝動到連褲子都脫掉,否則的話……

    而一旁的若詩姑娘似乎像是看什麽喜劇一樣,笑的樂此不彼,這讓正堯更加的想要“報仇”。

    於是正堯也在一陣笑完過後,很是嚴肅的看著若詩姑娘說道:“若詩姑娘今番已經出了四道難題給在下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難題要繼續考驗呢?”

    聽正堯這麽一問,若詩不禁一笑:“那倒要看看李公子需要什麽樣的考驗了?”

    說著,若詩姑娘一擺衣袖,掠過正堯的鼻尖,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抱於腰間,一身輕衣羅裳緊緊地將自己包裹起來,不露一絲肌膚在外。

    “嗬嗬,保密工作倒是做的挺嚴的嘛。”正堯不禁輕歎一聲,然後轉頭走向了若詩姑娘。

    來到身前,正堯沒有多言,反而是在桌上取出了兩支酒杯,一手提起酒壺,悠然地倒起酒來。酒滿過後,正堯左右開弓,一手將酒杯給了自己,一手將酒杯遞給了若詩姑娘。

    “喝酒如何?”

    正堯淡淡地說了一句,兩顆眼珠卻是充滿了詭異的意思,大有玩味之意。

    “哦?那小女子奉陪便是。”

    若詩姑娘似乎也是一個酒中豪傑,隻見她並沒有結正堯遞過來的酒杯,而是一手攔過正堯手中的酒杯,端起來就要一飲而盡。

    “不,酒不是這麽喝的。”

    就在若詩快要倒下去的時候,正堯卻一把攔住了若詩,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若詩說道。

    “不是這樣,那該怎樣?”

    被正堯這麽一打斷,若詩姑娘不禁不生氣,倒是對正堯又多了一絲興趣和好奇之心。她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公子到底會玩些什麽手段。

    “都說今晚是你我交合之夜,那自然也就快要成為一夜夫妻了。如此,我們既沒有媒人做媒,也沒有父母坐堂,更沒有喜宴充場麵,那至少這一杯交杯酒不能免吧!”正堯看著若詩的那個眼神是那樣的真摯,如同一個癡心男子正在麵對一個心儀的女子求婚那般,讓若詩倒是怔了一下。

    “嗬嗬,嗬嗬嗬嗬。”

    若詩迴過神來,卻是很隨意的笑了笑,這讓正堯頓生納悶。

    即便是一般的妓女,如果聽到正堯的這一番話,不是興奮那也會是感激,畢竟這種紅塵女子要想喝什麽交杯酒,

    想要從良嫁人,那是很不容易的。而眼前的這個若詩,他不僅沒有興奮或者感激,反而是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這又是為何?

    “你笑什麽?”

    正堯不解地看著若詩說道。

    若詩沒有直接迴答正堯,而是將拿著酒杯的手往正堯手中繞了一繞,形成了交叉之勢,然後道:“交杯酒是不是這樣的?”

    “對,是這樣的。”正堯對眼前這個女子更加的不懂了,似乎她的另類已經全然超過了自己的另類。

    不過既然對方有意迴避,那自己也多問無意。於是也把手給挽了過來,使之交叉的更完美一些。

    “可以喝了麽?”若詩閃著晶瑩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正堯說道。

    “嗯,可以。”說完,正堯緩緩地舉起酒杯,漸漸靠近自己的嘴巴。

    而麵對麵的若詩姑娘也學著正堯的樣子,漸漸地將酒杯靠近了自己的嘴唇。

    “嘶——”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這種喝酒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人迴味無窮,一陣舒暢。

    “你喝過酒的樣子更美。”

    正堯想也不想的便說出了這一句話,或許是興之所至,或許是酒後吐真言。

    “那你覺得我是個壞女孩嗎?”若詩認真的看著正堯,似乎很是期待正堯的答案。

    沒錯,眼前的若詩姑娘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不過卻身在青樓這等煙花之地,在一般人眼中,確實有些覺得可惜。

    正堯並沒有鬆開手,反而在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了若詩的手臂道:“不,你不壞。”

    被正堯這麽一抓,若詩頓時一顫,下意識的收迴了自己的手,然後微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為何?”

    正堯不禁一笑,將隻抓了若詩一絲衣袖的右手拿了開來。然後自顧自的倒滿酒,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隨即說道:“你方才的舉措就證明了一切。”

    “方才的舉措?”若詩有些疑惑起來,沉吟了片刻,似乎什麽也沒有想到,立即搖搖頭,示意正堯說清楚。

    “嗬嗬,方才我隻是試探性的想要抓你的手,可是你卻下意識的就逃開,那便證明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試想一下,你我如此親近你都會從心底裏有所排斥,那一般人呢?豈不是更加不可能有什麽逾越之舉了?”

    說完,正堯

    哈哈一笑,看來這個若詩也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子,當然,這個單純隻存在於男女之事上麵。

    聽完正堯所言,若詩又沉吟了片刻,待正堯再喝完一杯酒的時候,她才迴過神來,哦了一聲,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過來。

    正堯越發覺得這個女子真的很不一樣,寧安屬於野蠻霸道型,花清月屬於豪爽奔放型,朱祿穎屬於溫文爾雅型,而眼前的這個女子,明明單純卻要裝出一副風韻十足的樣子,實在有些可笑。

    不過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這個女子會有如此的舉措呢?正堯不禁開始思索起來。一般的人,如果有這種表現,要麽就是從小生成的叛逆心理,要麽就是與家人不和,故意為之。

    “若詩姑娘天生麗質,是人都想一寢香澤。雖然李某也是一登徒浪子,但是做人也有原則的。好吧,如你所言,你我今晚是要共度一夜,不過也不一定非要行交合之禮,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什麽了。”此時正堯見若詩姑娘想入非非的樣子,而且整個身子也都往後縮了去,正堯已然明白,這個女子終究還是不會隨便把自己的第一次貢獻出來的。

    正所謂君子成人之美,正堯雖然不是什麽君子,但是他也是有自己原則的,首先就是不強人所難。

    “你說的是真的?”

    若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正堯,似乎覺得這也太過不可思議了。

    正堯端起酒杯,這次隻是抿了一口,然後淺淺一笑:“我李正堯從來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如果還要繼續這樣問,小心我立即反悔哦!”

    說著,正堯立即伸手,忽然一挑若詩的下顎,驚得若詩又是一顫,下意識的又把頭往後一縮。

    “哈哈……”

    見著若詩姑娘那搞笑的樣子,正堯得意的笑了起來。有些時候,不一定非要把女人弄上床才叫舒服爽快,其實就這樣時不時挑逗一下,偶爾說說肉麻的話語,或許還更加的有成就感。

    “你……”若詩粉拳隨即而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在了正堯的手臂上,疼的正堯一陣咬牙。

    “嘿嘿,誰叫你欺負我這個小女子的?哼!”不想,這若詩還蹬鼻子上臉了,給她一點顏色,她真就開起了染坊。

    正堯說什麽也不能認輸,立即挽起衣袖,站起身來:“好啊!看我今晚不收拾你!”

    眼見正堯似乎要動真格了,若詩哪裏還敢囂張,立即叫道:“打住,打住,若詩認輸便是。”

    “哎,真沒勁,這麽就認輸了。好吧,今晚就罰你給本少爺按摩!”

    說著,正堯立即翹起了二郎腿,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搖來晃去,好是瀟灑。

    在辦案的時候,他可沒有少審那些犯事的地痞流氓。他們的那些動作,正堯自然一看就會,如今自己也不是什麽警察了,而且自己原本當警察的時候就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痞性,所以現在如此舉措,倒也不是很奇怪。

    若詩倒是很聽話,立即起身,真的就給正堯按摩起來。不過若詩的按摩手法確實很特別,一爽一浪的讓正堯叫個不停,如果此刻有人在窗外,估計會以為兩人已經到了最振奮人心的時刻。

    “對了,若詩你為什麽會在這溫香玉苑呢?我看你的言談舉止,你的才情,你似乎也很專情,再加上你的天生麗質,怎麽也不至於淪落到青樓這種地方來吧。”

    正堯所說的很有道理,如此優秀的女子,怎麽可能到妓院裏麵去賣身?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後天培養的,那這個老鴇豈不是花了很多心思?但是表麵看來那老鴇似乎不隻是關心若詩那麽簡單,更多的好像是很遵從若詩所說的一切才是。

    “李公子果然不是常人,能開口這般問我。沒錯,溫香玉苑並不是我的家,而若詩隻是我的一個藝名,我其實不是大明人。”若詩沒有避諱什麽,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似乎出於對正堯的感激,又或是已經將正堯引為知音才如此的。

    “哦?”正堯頓時一驚,不想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會對自己說這些,這讓他更加疑惑起來,她竟然不是大明人。

    正堯立即起身,示意不必按摩了,隨後又道:“那你是哪裏人,你的真名又是什麽?”

    “我是蒙古人,我的名字叫安波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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