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塵重重點頭,“都收拾好了,那裏什麽也不缺。”


    “……好。”


    扶疏看著大狐狸離開,靜坐了一會兒,便開始燒熱水沐浴。


    今晚休息的時候,為了保持足夠的睡眠一向能很快入睡(強製入睡)的扶疏,失眠了。


    他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


    第三十一天。


    現在已經是冬季的尾聲,即便是下雪也隻是細小的雪花,但積雪踩下去仍舊是軟塌塌的質感,伴隨著積(令)雪(人)擠(上)壓(癮)的聲響。


    扶疏走出山洞就看見莉雅家的幾隻幼崽正在踩雪玩,莉雅在旁邊陪同。


    見到她莉雅就主動開口,“今天身體好些了嗎?今天天氣好,我就帶孩子們出來了,也是現在這地方安全。”


    今天沒有冷風,頭頂著溫暖的冬陽,幾隻幼崽玩雪後就懶洋洋躺在雪地裏曬太陽。


    “好多了,你家裏有沒有多的藥草?”


    “有的,這幾天采到了一些,等我去拿給你。”一般來說家裏都會備用藥草的,但莉雅卻大方讓出來了。


    畢竟是沾了扶疏的光,加上對方懂藥理,給他們的藥粉比單個的藥草效果強多了。


    莉雅很快就拿著七八株藥草出來,其中有兩株幹癟了些,“以後我會讓我家那個幫忙找找。”


    “謝謝。”


    扶疏收好藥草,又去了其他山洞拜訪換取藥草,對她的能力大家都比較認可,因此換的十分順利。


    其中還有特意找上門來的玩家代表,由於覺得女性之間更好相處,便由薛爾帶著二十來株藥草上門了。


    “我看見你在那些獸人換藥草,這是我們搜集的,被我用異能小心處理了,現在還算完好,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薛爾把藥草遞過去後,攏了攏頭發,聲音漸漸低下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臉蛋也匪夷所思地紅起來,“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扶疏清透淺眸望著她,聲音平靜,“什麽事?”


    “您是潛能藥劑的創始人嗎?”薛爾聲音有些忐忑,又帶著緊張激動。


    扶疏看了她一眼,淡淡應了一聲,“嗯。”


    得到答複後薛爾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就迴到自己的住處了。


    其實她早已確認了扶疏的身份,隻是她實在很想和自己崇拜的人說句話。


    不僅僅是因為藥劑才佩服,更多的是對方從無到有,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而且還同為女性。


    雖然有更多好奇的事情想問,比如對方明明在星際要被各個家族乃至帝國求著製作藥劑,明明擁有遠超一流家族的勢力財力,卻還是要進入這個充滿未知、未被星際掌控的遊戲。


    但薛爾也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得不做的決定。


    ……


    扶疏收集好藥草就開始配置藥劑了,之前藥草種類不足,沒辦法製作藥劑,現在倒是可以了。


    所有的材料隻夠她製作出三支藥劑,最後還花了一點積分買了藥劑瓶子。


    等到中午的時候,淵塵就迴到山洞了。


    扶疏遞給他藥劑,“這是我做的,能治傷。”


    淵塵小心接過,心底有些滿足,但眸底的落寞情緒一閃而逝。


    他現在是隻無尾狐了。


    是天生就該被嘲笑輕視的無尾狐,連平衡也掌握不好了。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好看。


    他再也不能在她麵前變成原型了。


    他是隻很醜很醜的狐狸。


    *


    夜晚,大狐狸迴到他新打的洞,比起原來的家,新家要簡陋得多,除了床和幾張獸皮,正在燃燒的木柴,就再也沒有額外的東西了。


    他拿出今天小雌性給他的三支顏色漂亮的藥劑,小心翼翼取下瓶塞,極為珍惜地喝下,漂亮的淺藍色眸子蘊著滿足。


    淵塵本來是按照醫囑準備每天喝一支的,但藥效發作的很快,他感覺到尾巴根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意,好似要長出什麽似的。


    他想起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把剩下兩支藥劑都喝下去了。


    一次性服用三支藥劑讓藥效更加猛烈,淵塵感受到和當日斷尾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痛苦,原本有所緩和的傷勢因為藥效又重新滲出血來。


    反而更糟糕了。


    每動一下,尾巴處的劇烈疼痛就無法忽視地傳來,他沒辦法再在小雌性麵前保持正常人應有的走路姿勢了,一定會一拐一拐的,很難看。


    在她心裏,他已經是隻很醜的無尾狐了,不想再破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淵塵簡單收拾了一下,在深夜裏偷偷離開,忍著疼挖了一個地洞,默默躲起來,獨自療傷。


    *


    等到早晨來臨時,扶疏還以為那隻狐狸會像之前一樣來山洞吃飯,可一直沒有,怎麽也等不到,下午的時候她挨個去問了領地所有獸人,但沒一個人知道。


    她不知道,突破到六階的敏感自卑狐狸想要掩飾自己拙劣表現的決心,哪怕玩家裏有人精神力不錯,也沒能察覺他夜裏離開的動靜。


    一直到晚上,到第二天,仍舊沒有狐狸的蹤跡。


    她不明白,明明她把藥劑給他的那天還好好的,但第二天就再也見不到那隻狐狸了。


    她很擔心。


    但她身體太差了,又是雪化的時節,隻是昨天在外待了一個多小時就感覺全身冰冷,直到洗了熱水澡才緩和過來,今天果不其然地生病了。


    扶疏頭腦昏沉地躺在床上,意識薄弱得任何人都可以了結她的性命,她恍惚間似乎聽見狐狸的腳步聲,努力睜開眼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但終究隻是徒勞。


    淵塵的確迴來了。


    其實他一直沒離開,隻是偷偷地,默默地關注她,沒讓她發現。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病倒,而且比之前的感冒要嚴重得多,急得團團轉地去找薛爾治病。


    他記得對方也懂得藥理。


    聽明來意,薛爾在檢查後,對淵塵的語氣很不好,“你知不知道她因為你使用了違規的力量?她現在身體很差你沒看出來嗎?你為什麽要躲著不見她害她擔心、害她生病!”


    做錯事默默自責的狐狸垂下腦袋,一聲不吭地任由對方罵著。


    還好莉雅沒看見扶疏有些擔心,便進山洞探望,一進來就看見這副情況。


    她先問了一下扶疏的情況,才無奈地對淵塵道,“你為什麽要突然離開?”


    比薛爾語氣要柔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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