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文的臉都綠了,整個人都傻了!


    李毅卻不再看這個人一眼,也不再跟他說一句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頂點小說,


    這麽一點小麻煩,對李毅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麽?


    就憑張宏文和張廣明他們,就想算計李毅?


    李毅聽到消息後,馬上就想出了對策,第一時間和遇佛寺的方丈聯係上。


    這個年代,出家人也是講究與時俱進的,方丈手裏也會有手機。


    所以,李毅不費吹灰之力,就跟方丈聯係上了。


    方丈一聽李毅的話,才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差點把李省長給坑了,於是聽從李毅的建議,願意改口,說這場法事,不是為李毅個人舉辦的,而是為天下蒼生,為在**中喪生的人民舉辦。


    如此一來,這場法事的意義,就上升到了民族和社會的高度。


    而李毅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毅在做好安排之後,這才有信心帶張宏文到遇佛寺來,果然隻用一番表演,就把張宏文給鎮住了。


    而今天此行,也成了李毅調研宗教工作的一個報道。


    李毅一直等到新聞媒體采訪完畢,這才離開。


    “燕子、楊珂,今天辛苦你們了,晚上一起聚個餐吧?”李毅笑道。


    燕子道:“好啊,能吃李省長請的飯,是我的榮幸。


    楊珂卻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另外有約了。”


    徐冰一聽,就不高興了,上前低聲道:“楊珂,你怎麽迴事?李省長請你吃飯,你怎麽不去?”


    楊珂道:“我都說了,我有約了。”


    徐冰冷笑道:“什麽人的約會。比李省長的麵子還要大嗎?”


    楊珂道:“這不是麵子不麵子的問題,好不好?我已經和人先約好了!”


    徐冰哼了一聲:“我現在才看清楚,原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楊珂道:“我怎麽了?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怎麽這樣說我?”


    徐冰道:“我為什麽這麽說你,你自己心裏明白。”


    楊珂道:“莫名其妙,懶得跟你理論。”


    徐冰道:“楊珂,人的眼睛。太勢利了,未必是好事!人這雙眼,也會有走眼的時候!”


    楊珂俏臉通紅,惱火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明白!”


    徐冰道:“有些話,說明白就沒意思了!咱們彼此心裏明白就行了!”


    楊珂咬著嘴唇,輕輕跺了一下腳:“你也就能欺負一下我!”


    徐冰道:“我可不敢欺負你。(.)不打擾楊大主持人和人的約會了!再見!”


    燕子看到徐冰和楊珂他們咬耳朵,隻是微微一笑,對李毅道:“李省長,那咱們這就走吧?”


    李毅嗯了一聲。請燕子上了自己的車。


    至於那個張宏文,就不管他了。


    臨行之前,方丈一直在挽留,想留李毅他們在山上吃素餐,但被李毅拒絕了。


    看著李毅的車子緩緩離開,張宏文摸著臉,哭笑不得。


    車上,燕子咯咯笑道:“那些大和尚。還挺有味的呢,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跟領導做報告似的。”


    李毅笑道:“出家人也在世界上生存,必須懂時下的法則,才能活得更滋潤。”


    燕子道:“出家人不是應該五蘊皆空的嗎?”


    李毅道:“空即是色啊,嗬嗬。”


    燕子道:“那出家做什麽呢?反正在家也是可以修道的嘛。”


    李毅道:“在家人也有很多人研究佛學,像古代的蘇東坡。就很喜歡研究佛學。”


    燕子道:“蘇東坡不是一直在當官的嗎?”


    李毅道:“是的,而且蘇東坡一生為官,起起落落,升升降降,一生都不順利。”


    燕子道:“一個當官的。居然去研究佛學?這也奇怪得很,那他研究得怎麽樣呢?”


    李毅道:“有關蘇東坡學佛的故事,你應該聽說過不少吧?”


    燕子笑道:“我隻知道,他有一個好朋友,是個和尚,名字叫佛印吧?”


    李毅道:“有很多流傳的故事,都跟蘇東坡有關。其中有一個故事,就是跟他學佛有關。”


    燕子道:“快說來我聽聽,我聽知道一個三難蘇小妹的對聯故事,還沒聽說過蘇東坡學佛的故事呢。”


    李毅道:“在佛法裏,有一個名詞,叫做八風。你聽說過嗎?”


    燕子搖搖頭:“八風?沒聽過,是哪八風?”


    錢多在前麵笑道:“東南西北風,再加東南、東北、西北、西南、就是八風了。”


    李毅笑罵道:“不學無術,還在這裏裝!”


    錢多嘿嘿笑道:“難道不是這八風嗎?”


    李毅道:“佛法裏所說的八風,是指利衰、毀譽、稱譏、苦樂,這八樣東西。”


    燕子道:“利衰、毀譽、稱譏、苦樂?苦樂很好理解,毀譽也可以理解,利衰是指什麽?稱譏又是指什麽?”


    李毅道:“利就是利益,有利於我的東西。衰,就是倒黴了。稱譏有些難懂。簡言之,就是稱讚、譏笑。稱譏這兩個字,還可以和毀譽結合起來看。稱譏是狹義的,毀譽是廣義的。稱譏的範圍小一點,你我之間。毀譽的範圍大一點,是全麵性的,社會之間或者曆史之間。”


    燕子哦了一聲,點頭說道:“我懂了。”


    李毅道:“蘇東坡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才學兼長,既會當官,又會做文章,還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宋代是文官政治,凡是當大官的,水平肯定低不了,像範仲淹、王安石,還有司馬光等人,這些都是當過宰相的,他們的文章也是千古流傳的。這個蘇東坡也是個厲害人物,詩文墨俱佳,在當時社會,算得上是個名人。”


    燕子道:“我看過他寫的字,我覺得也不怎麽樣嘛。”


    李毅道:“你看這些名人字畫,不能分開來看,你單看他們寫的一個字,會覺得不過爾爾,但當你看一幅作品時,你就會有一種眼前一亮,心頭震撼的感覺了。”


    燕子點頭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


    李毅道:“就像顏真卿的祭侄帖,你如果隻看其中某個字,會覺得很淩亂,沒有章法,但當你看到整幅作品時,並對當時的曆史環境有所了解時,你就能被墨帖中透露出的氣勢和情感所感染,從字裏行間裏,似乎也能感受到當時作者痛失侄兒、國亂家仇的悲痛心境。”


    燕子道:“我知道,那是安史之亂的時代吧?”


    李毅道:“看來,你學問還算廣博了。當時,在安祿山叛亂時,常山太守顏杲卿父子挺身而出,堅決抵抗,以致父陷子死,巢傾卵覆。當時,顏杲卿的兒子顏季明,被安祿山抓到了,以他為人質,要脅顏杲卿投降,顏杲卿把敵人大罵了一頓,誓死不降,他的兒子就被殺害了。隨後,顏杲卿城破被俘,在大罵聲中,被敵人殺害。所以,後世的文天祥,在《正氣歌》便寫道: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說的就是這個故事。”


    燕子道:“顏真卿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揮毫寫下了祭侄文稿。”


    李毅道:“祭侄文稿,疾痛慘怛,哀思鬱勃。通篇用筆之間情如潮湧,書法氣勢磅礴,縱筆豪放,一瀉千裏,常常寫至枯筆,更顯得蒼勁流暢。其英風烈氣,不僅見於筆端,悲憤激昂的心情流露於字裏行間。被元人鮮於樞譽為天下行書第二。至於天下行書第一的,自然是王羲之的蘭亭序。”


    燕子道:“李省長,你的知識真是淵博,我隻知道一個大概,但你卻能說出整個故事詳情來。”


    李毅道:“我們對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理應多學習一點,多記住一點。”


    錢多嘿了一聲,說道:“毅少,我可憋半天了!不是要講蘇東坡學佛的故事嗎?怎麽扯著扯著,就說到顏真卿兄弟子侄身上去了?”


    李毅笑道:“這不是話趕話的說到這裏來了嗎?從你這個急躁性子就看得出來,你啊,不喜歡學習!”


    錢多道:“我從小就不愛讀書,我就愛聽故事。”


    燕子笑道:“李省長,你就先說說蘇東坡學佛的故事吧。”


    李毅道:“蘇東坡學了一段時間的佛學之後,就覺得自己很高明,便寫了一首詩,叫做: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這詩中的八風,就是我們前麵講過的佛教八風。”


    燕子道:“不愧是蘇東坡,這首詩,寫得很有味道。”


    李毅道:“這是一首意境很高的詩,不是對佛法有相當的造詣,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好詩。蘇東坡寫好了這首詩,自己反覆吟哦,覺得非常滿意!這時,他想起了好朋友佛印禪師,他想佛印如果看到這首詩,一定會大大的讚賞一番,甚至會拍案叫絕。於是,他立刻把那首詩抄在詩箋上,用信封封好,叫傭人送去給佛印禪師看。”


    燕子笑道:“由此看來,蘇東坡也是個很喜歡炫耀自己的人。”


    李毅道:“當時,蘇軾在黃州,也就是長江的北岸,而佛印禪師住在長江南岸的歸宗寺。傭人過了江,把詩送到了佛印的手裏。佛印一看,並沒有拍案叫絕,而是提筆在上麵寫了兩個字,然後就交給傭人,仍叫他帶迴去交給蘇軾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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