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幹嘛要這麽嚴肅呢?我隻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最好如此,你一直很會審時度勢,有眼力勁,希望你能保持。”


    “嗬嗬,感謝你的美譽。”


    “我從來不吝誇獎。”


    “說正事,你對現在的局勢怎麽看,有什麽想法?”


    “我坐著看,”說了個冷笑話,白猿斜眼看了眼心魔,“我有什麽狀況你再清楚不過,明知故問,你是想討打不成。”


    “如果我能讀透你的心,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的站這兒和我說話?”


    “首先,我是站著,其次,你已經說出來原因,我就不再贅述了,你覺得我會放心和你這樣的家夥交心?”


    “無情,實在無情,既然你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內心,我也就隻好無私的拋磚引玉了。”


    “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慰。”


    “那位女帝用這樣的高壓政策實行統治,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盡管有人居中調節,但那隻能是緩兵之計,不能長久,你我都清楚,當今天下需要一場大清洗!”


    “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鬼,阿青這樣劍走偏鋒的行為隻會步入歧途,極致的愛情衝昏了她的頭腦,除非能有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她撈出泥潭。”


    “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猴子就是猴子,做事隻會選擇最不需要動腦的那一條。”心魔沒敢說出這個想法出自白猿的私心。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人,被拆穿後直麵自己最真實的內心,他們隻會選擇逃避,否認它,並下意識的攻擊戳穿這一切的那個人。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你苦心竭慮的接近我,引誘我,不就是想要我走上這條路嗎?”


    潛意識的感到了不能言說的威脅,白猿在語言上攻擊心魔,阻止它披露更多的真相。


    “好吧,你厲害,我不是對手,我三緘其口行吧。”心魔插科打諢,轉移白猿的注意力。


    “這是自然。”白猿傲氣道。


    “依我之見,有三種方式可以處理這件事,采不采納全憑你自己,但有些話,我卻是不吐不快。”


    “你什麽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說你的就是了。”


    “第一計,鑒於那位女帝極於情,並迷失在其中,要麽以大悲大痛使其徹悟,痛改前非,要麽助她一臂之力,除其破漏,成就太上忘情,所有風波自然就會平息。”


    “你這人,說的比唱的好聽,此計難如登天,不成,不成。”


    心魔隻是笑笑,你那撈她出泥潭的計劃豈不是更接近於異想天開,沒有我在,你早就被人捉去做了下酒菜,光榮祭天了。


    “第二計,做事要趁早,趁著他們尚未成勢,再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如此反複,自然可以拖延足夠長時間,長到足夠你們安然脫身而去。”


    “你這混蛋,盡是出些餿主意,明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偏偏還要說出來惡心人。”


    “嗬嗬,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可行的思路,具體如何去做還是要看你自己,我隻是一個連猴子都打不過的小小心魔,哪能高瞻遠矚的看到未來到底會如何呢?”


    “我信你個大頭鬼,速度點,下一計,下一計。”


    “別急,我這第三計呢,非同尋常,需得做好準備才能講出來,此計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能教第六隻耳朵聽了去,你可知道?”心魔神色嚴肅。


    “自是知道的,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準不落入第三人的耳目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心魔的音量逐漸變小,引得白猿貼近了他,以便能聽到接下來的話。


    “蠢貨,我這第三計,就是讓我幹掉你,由我來接管這具身體,有本大爺我在,什麽困難煩惱都是浮雲,你去食屎吧!”


    心魔突然暴起,一下撲倒白猿,和白猿扭打在了一起,互相牽製之下他們都無法做出有效的動作來,順著心魔那一撲的力道滾出老遠,這才鬆開對方,拉開了安全距離。


    “哈哈,想不到吧,我隻是想和你開個小玩笑!”心魔嘻嘻哈哈的笑道。


    “狗屎,這一點也不好笑,我不管你是從那學來的這無聊至極的英式幽默,又或者是什麽美式笑話,我隻希望接下來你能忘記它們!”


    白猿沒能從中感受到可能隻有特定人群才能體會到的幽默,情緒主宰著它的大腦,這也就注定它會忽略一些不合理的因素。


    “嘿,聽我說,這不隻是一個玩笑,”欣賞完白猿的窘態,心魔正色起來。


    “我是認真的,如果到了最後關頭,你還沒能做到你承諾的那些事,我想我就要給你下達最後通牒了,這不是玩笑!”


    “不會有那一天的,你永遠也等不來那一天,”白猿冷靜下來,“因為,我不允許!”


    “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就好,讓我們說一些輕鬆愉悅的話題如何,比方說清心寡欲這麽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你中意的母猴啊?”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當猴子的屁股就摸得?”白猿眯起眼睛,語帶威脅。


    “呦嗬嗬,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


    “嗨,跟你說話呢,別走神。”白皇毫不客氣的賞了天魔一肘子,“我從前怎麽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有憐憫心的人呢?這麽多愁善感,早幹嘛去了?”


    “彼此彼此,在這之前我也想不到你是這麽狠心的一個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典型案例啊。”天魔迴過神來,犀利的毒舌頓時上線,直嗆的白皇牙根兒癢。


    “我那是事出有因,你懂個屁!”提起砂鍋大的拳頭在天魔眼前晃了晃,直言不諱的勸誡他閉嘴,末了,白皇又補了一句。


    “對於你的惡趣味我不想多說什麽,這樣因教施材也不算埋沒了它的天賦,但在事成之前我勸你最好收斂著點,別學習小醜考驗人性不成,最後來個畫虎不成反類犬,鬧了笑話。”


    “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最起碼刻鵠不成尚類鶩的水準我還是有的,再不成不還有你這個榜樣在,我照貓畫虎總信行了吧。”


    “你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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