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祿聽到這話臉上一愣,他沒有想到關雲竟然注意到了他那個時候的表情,心裏驚訝了一番。實際上他剛剛還真的事因為藥方子的問題,隻不過不是因關雲所寫的方子有問題。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他肯定會阻止,而且病人剛剛喝了藥也是證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


    “關醫生說笑了,剛剛我的確是為了藥方子的事情,不過當然不是因為您的方子有問題,而是因為我當時有一種更為簡便也更為好的方子。”


    原來是這樣。


    關雲心裏大概是猜到了,剛剛孟天祿那樣子應該是有更好的方子,卻是因著他的原因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想到這兒,關雲細細想了想他剛剛所開的方子,覺得裏麵的每一味藥都開得恰到好處,那比它還好的藥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心裏的迫切讓他很想知道方子的內容,關雲忍不住問道:“那不知道孟小友所說的方子是什麽樣子的,能否說來聽聽?”


    “其實說起來我的方子很簡單,隻要在關醫生原來的方子上先減少一味蓮葉,多加一份三克的白桔花就好了。”


    細細思索著孟天祿的藥方子,關雲的眉頭卻是緊皺起來。這方子像這般改了以後,雖然白桔花藥性強烈一些,隻是白桔花的藥性卻是和整個方子當中的另外一位相克,這樣子的藥方是不能夠使用的。


    像是知道關雲心裏的疑惑,孟天祿笑著說道:“實際上,這白桔花確實是和另一位藥材藥性相克,但是在這個方子當中,我隻是放置了三克而已。這三克的量足夠少,因此不會讓它們產生反應。而且白桔花的代替還會增強藥性,卻又不會讓病人在喝下藥這般虛弱。”


    這一席話聽在關雲耳朵裏,令他心中恍然大悟,他連說了三聲“妙”,看向孟天祿的眼神裏更加熱切,也因此他心裏產生出了一個別的想法。


    “孟小友這個方子實在是好啊!”說完這話,關雲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孟小友,我有一個請求,也不知道孟小友能不能答應我。”


    “關醫生先說說是什麽事情。”


    在孟天祿的注視之下,關雲這才有些不要意思說了自己的請求。原來是他還有一些關於醫學上的其他內容,希望孟天祿能夠幫助他解決。


    聽到是這個,孟天祿笑了笑,立即表示可以。孟天祿想著反正他在鎮上這幾天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排,每天都是閑著,還不如就來來這藥店和關雲一起探討這醫學上的東西,而且孟天祿自己也很喜歡這些。


    見孟天祿同意了,關雲心裏高興,立即拉著孟天祿到他的辦公室裏,談著他之前的那些不懂的問題。那些令關雲覺得複雜的內容,現在在孟天祿的解釋之下,一個個變得清楚明了。


    這一學習起來,兩人就忘了時間。要不是後來店裏的人員過來提醒,兩人這才發現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剛和孟天祿談論到了精彩之處,關雲眼看著就要和孟天祿告別,他心裏很是不舍。孟天祿見狀,笑著和關雲許諾他這最近幾天在鎮上的時間都會來這兒,跟他一起探討,才讓關雲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也因為這樣,孟天祿在鎮子上的幾天裏,一直和關雲一起在那間小房間裏討論著,關雲也從孟天祿那兒明白了許多東西,同時心裏對待孟天祿的態度也是越發尊敬。


    而他的弟子在這幾天內和孟天祿也會無法避免地遇見,一開始他的弟子還因為之前的事情擔心孟天祿見了他會不會怎麽樣,卻沒有想到孟天祿見了他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這樣一來二去,也讓他的弟子放下心裏的害羞,能夠和孟天祿說上幾句。


    這幾天內,孟天祿還在這兒,幫著店裏看了好幾個病人,甚至那時候有一個病人一副病重的模樣,被送到了這兒,就連關雲看了也自認是治不好他,最終還是孟天祿治好的。


    當時孟天祿和關雲正在房間裏討論著一個方子,忽然外麵傳來店裏的人急促的唿喚聲。關雲無奈之下,隻好停下說話,打開門詢問是怎麽迴事。這一問他才知道原來是店裏突然來了一個病人,情況十分嚴重,店裏其他的醫生都沒有辦法,那人這才來叫關雲。


    店裏現在有緊急的病人,關雲當然不可能再在這兒跟孟天祿繼續探討下去,他急急忙忙跟著那人一起離開。孟天祿在屋子裏聽到了對話,知道是怎麽迴事,也讓關雲先去救治病人。


    等到孟雲出來了之後,看到病人的情況,麵上出現凝重的神色,因為病人的情況,看起來真的是有那麽嚴重,或許應該是隻剩下半口氣了,這就是下一秒能夠去了一樣,難怪店裏其他幾個醫生也治不好。


    而病人的家屬看到關雲出現的時候,眼裏迸發出了強烈的希望,他衝過其他人跑到關雲身邊一把跪了下來,眼淚鼻涕直流,哭著說道:“關醫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吧,求求你了,我老婆不能死啊!”


    他這副慘烈的模樣令在場的眾人心裏都為之動容,下意識地帶著盼望的眼神看向關雲。關雲心裏也很難受,隻是這一次他可能事真的沒辦法了。


    “你先冷靜一些,讓我先為病人看看。”


    聽到這話,病人家屬立即鬆開關雲的腿,好讓關雲可以去治病。


    關雲走到病人身邊,翻開病人的眼皮,張開病人的嘴,為病人診斷了一番之後歎了一口氣,“她這是胸腔堵塞,要是早幾天來的話,還能夠有伴發覺救治迴來,現在已經晚了,恐怕……”話說到這兒,大家心裏也都明白關雲話中的意思是什麽。


    這其中最為接受不了的就是病人家屬,他怔怔地坐在那兒,嘴裏不停地呢喃著一句“怎麽會這樣”,顯然是被關雲所說的結果給驚到了,心裏不願意相信而已。當然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也是和他一樣的模樣,畢竟誰也接受不了自己家人這樣的結果。


    關雲心裏同樣是很無奈,無奈自己救不了病人。他做醫生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能夠治好病人,看到病人臉上高興的笑容,但是一些病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就在他心裏覺得無奈的時候,關雲忽然想到一個人,雖說他自己救不了這個病人,不代表那人不可以。


    想到這兒,關雲臉上出現了一抹欣喜的表情,“快去,快進到我辦公室裏,將孟小友請出來。”


    被他叫住的人還有些不明白是怎麽迴事,但也急急忙忙按著關雲所說的去做了。很快,孟天祿就被帶到了這兒。


    見到孟天祿,不知道為什麽,關雲心裏竟然覺得安心了許多。他簡略而快速地向著孟天祿說起了剛剛的事情,“那病人病情很是嚴重,就連我也沒有辦法,不知道孟小友還沒有辦法?”


    眾人聽到這話,很是驚訝,他們一開始還不明白關雲讓人請孟天祿是為什麽,現在知道了之後心裏更是震驚。尤其是藥材店裏的人,他們這幾日也算是認識了孟天祿,他們知道孟天祿一來這兒就和關醫生進去了房間,聽到兩人在房間裏傳來的聲音,他們還認為是孟天祿來向關雲請教問題,畢竟關醫生是那麽厲害。


    可今天的一切卻是顛覆了他們的想法,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怎麽關醫生竟然來找孟天祿幫忙。想到這背後所意味的東西,大家都為自己心裏的猜想而震驚。


    尤其是關雲的徒弟,他還以為孟天祿過來是為了向他的師傅請教,可現在看來,更像是……難怪這幾天他師傅每次提到孟天祿時,眼裏出現的是崇拜的神色。


    孟天祿繞過眾人走到病人旁邊,見到病人的情況,他就知道病人的情況和關雲所說的一樣,現在還有半口氣吊著。


    這個情況的確是很難治療,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方法。孟天祿向關雲借銀針一用,關雲一聽這個就知道孟天祿是有辦法的,親自跑過去將針拿過來。


    接過銀針,孟天祿在病人的頭部,手部以及足部分別紮上幾針,這幾針的位置都是紮在了極為兇險的穴位。這種穴位就連關雲自己也不敢輕易下針,可孟天祿下針的時候卻是一點手抖也沒有。


    既然病人隻剩下半口氣,孟天祿直接就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在這些危險的穴位紮針。順利的話,病人就會能夠打開胸腔,可以喘過氣來。當然要是失敗的話,孟天祿也不擔心,他還有靈氣可以用來作為最後的保命的東西。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病人,生怕錯過一點。孟天祿這樣的安靜渲染到了其他人,大家也都安靜下來,跟著一起盯著病人,誰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隨著時間地過去,病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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