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祿一直明白一個道理,做大哥的,想要服眾,不是靠錢,不是靠威嚴,而是靠理,一個站在高處的人,一定是講道理的人,大家才會推他上去,當大哥的,是要以義氣服手下的。隻有你講道理,大家才尊重你,心甘情願的跟著你。


    所以孟天祿在他手下的這些人麵前都一諾千金,誰有什麽困難,家裏出了什麽事,孟天祿都會給補助金。每年核心成員的家裏孟天祿都會給他們寄過去五萬塊錢,天全的各種獎金更是層出不窮,所以大家夥也喜歡待在天全工作,雖然天全發生過一起槍襲案件,但那是奔著孟天祿去的,那次造成的影響也出人意料的並不多大,沒有人說是嫌棄天全危險而不幹了。


    想了一想,孟天祿也就釋然了,順其自然吧,不行就找韋陽談談吧。


    孟天祿從樓道上了四樓,從自己房間換了件衣服,接著就重新走下來,驅車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那條街入口的時候,車還挺堵的,一輛追著一輛屁股,孟天祿拐進了醫院所在的那條街,慢慢的行駛著。


    走了沒有兩分鍾,孟天祿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寶馬汽車,和他反方向擦肩而過,車牌是‘雲zxxx’,這輛車是佟鼎的座駕,孟天祿剛才似乎看到這輛車的後排座上是佟鼎坐著,隻是兩輛車子一瞬間就擦肩而過了,孟天祿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看清,但他輕楚楚的知道,這輛車是佟鼎的座駕,一個非常牛的車牌號,剛才孟天祿一瞬間恍惚看到這輛車坐在後排坐裏的那個人的身形跟佟鼎很像,那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佟鼎。


    孟天祿內心中一下子就激動了,可現在又是在人多車多的馬路上,這麽堵,人多車多的,他也不好做什麽,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拔槍和佟鼎幹的。孟天祿自己也沒想到,一見到佟鼎本人,自己的反應會這麽激動。


    孟天祿迴頭看著那輛黑色大奔,激動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褲兜裏的槍。這輛寶馬行駛得很慢很穩,在長長的車隊中,孟天祿不停的迴頭看著這輛車,實在是激動氣憤不已。


    可是是實在不能在大街上就這麽動手啊。孟天祿一直看著這輛黑色車子駛遠,才慢慢悻悻的轉過頭。自己的車子也不知覺的已經開到了醫院門口。孟天祿心中感歎良多。可是沒辦法,還是隻能這樣了。


    孟天祿將車子停好,下了陳,徑直走進了醫院。


    上到三樓病房,劉馭在守著葉青梅,坐在房間中另一張床上。孟天祿一進去,看向劉馭,“你吃了麽。”


    “我還沒吃呢。”劉馭道。


    “那趕緊吃飯去,我跟王雲他們談事情談的遲了,現在我換你,你出去買飯吃去,你今晚也不用來了,你守了一天了,迴去睡覺去吧,這裏我來守著。”


    “沒事,我撐得住,祿哥。你也忙了一天了。我吃完飯就過來了,你也忙了一天了。”


    孟天祿看著劉馭臉上時一臉的疲倦,道:“不用你管,你趕緊迴去睡覺去,我在這一個人就行。”孟天祿有些半命令式的對劉馭道。因為他知道,劉馭實在已經很困了。


    劉馭點點頭,“那好吧哥,那我迴去了。”


    “嗯,快迴去。”孟天祿說道。


    劉馭轉身出了病房。孟天祿走到葉青梅的病床前坐下,葉青梅仍舊昏迷不醒,看的孟天祿一陣陣揪心。


    “唉,你怎麽還是不醒呢。”孟天祿對葉青梅歎道。


    孟天祿伸手溫柔了撫摸了摸葉青梅的臉,葉青梅的臉現在倒是有了一絲紅潤,不管怎麽樣,最近一段時間,她的氣色卻是好了很多,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可喜的變化,隻是,葉青梅醒不過來,孟天祿就還是愁。


    陪了葉青梅一會兒,孟天祿就坐在了病房內另一張床上。


    剛坐在床上,全哥的電話就過來了,孟天祿一看電話,是全哥的,接通,放在耳邊,“喂,傻逼。”孟天祿順勢靠在了床頭上。


    “傻逼!老子好心給你打電話,你就這麽罵老子。”全哥生氣的罵道。


    “哈哈。”孟天祿開心的笑了。


    “老子就是要告訴你,老子迴來了。”


    “哦,我我兒子迴來了,迴來了就好,爸爸好擔心你。”


    “操。你他媽是不是讓我要來醫院收拾你!你是不是在醫院呢?”全哥氣憤的罵道。


    “好好好。”孟天祿笑著,“不鬧了不鬧了,嗯,我就是在醫院呢。”


    “嗯,我就是給你打電話說一聲,那我今晚就不過來了,明早過來。”


    “嗯,你明早再過來吧,坐了一天車了,好好睡覺。”


    “嗯,那我明早再過來,明早過來在和你好好商量佟鼎的事。”說完,全哥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孟天祿想了想。想了十幾分鍾事情,接著,也便不再想了。


    思索了一下,孟天祿突然意識道,他修舊都沒有修煉奪天訣了,這段時間,在醫院一直忙,修煉奪天訣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荒廢了下來。倒不如趁現在安靜,修煉一會兒奪天訣吧。


    孟天祿從床上盤起腿來,兩手放在兩膝上,慢慢的運行起奪天訣,閉上雙眼,從外麵看起來就跟目養神一樣。


    奪天訣自從到了第五層,進展就一直很緩慢,可能奪天訣越往上,等階越難提升吧,而且對精神力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孟天祿感覺每一階都比前三階難了十倍不止。


    不過還是得心平氣靜,慢慢的修煉,有道是一日一錢,千日一千,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堅持最重要。


    修煉了兩個小時的奪天訣,也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孟天祿停止了修煉,下床看了眼葉青梅,孟天祿才又重新去床上,背靠著床頭,閉目打起盹來,也是有點困了,眯著睡一會兒吧。


    混混頓頓的,孟天祿失去了意識,進入了睡眠。


    他又做夢了,睡夢中,開始慢慢出現了一大片氤氳的白氣,接著,似乎又是在那一大片白霧中若隱若現的出現了那片桃園,孟天祿有些困惑,他穿過霧氣往桃園走,孟天祿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氣氛,睡夢中,他一來到這個地方心情就不好,孟天祿又想起了那個老頭,下意識的在這片充滿白霧的桃園朝著各個方向喊,“喂,老頭!”“喂,老頭,你人呢?”“老頭!”“老頭……”“老子怎麽他媽的又來到了這個地方。”孟天祿心裏鬱悶無比,默默自語著。隻是無論他怎麽喊,那個老頭這次都是沒有再出現。


    孟天祿朝桃園裏往裏走,桃園很大,每一處都是一樣的,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孟天祿下意識的往前走著,隱約間,孟天祿似乎又是見到了上次在桃園嬉戲的幾個女子,這一次,衙門還是在桃園中打鬧,不過,因為離得太遠,孟天祿隻能看到她們的身影,並不能看到她們的臉龐,前麵一大片濃濃的白霧。


    孟天祿突然心口熱血上湧,似乎魔怔了一般,情緒變的異常的浮躁熱血,不受自己的控製,孟天祿下意識的向那幾個身影走去,這還是桃園裏唯一能見到的幾個人影了,自從突破到奪天訣第四層以後,孟天祿做這個孟做了大半年可,幾乎每次做夢每次都是這個夢境,這個桃園,這絕對有蹊蹺,孟天祿想問問那幾個女子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麽每每自己會來到這裏?


    孟天祿抬腳快步的向前走去,他感覺自己心血浮躁的,似乎有些思緒不受自己控製的樣子,朝那幾個桃樹間嬉戲的身影走過去,走了一段距離,自己的身前,猛然又出現了上一次在夢境中出現過的石橋。走到石橋盡頭,才是那幾個女子。


    孟天祿也來不及去想為什麽,心情一急,就踏上了石橋,石橋看著很短,實際上卻很長,孟天祿走了好幾分鍾,遲遲不見盡頭,橋兩邊全部是深不見底的河水,和桃園的景象交疊在一起。


    突然的,孟天祿腦袋一痛猶如重錘擊打一般的極痛,“啊!”孟天祿無比痛苦的慘叫了一身,翻身從石橋上栽了下去。


    身陷河中,冰冷刺骨,連河水的冰冷都是清洗無比,清清楚楚的冰凍的感覺在身上,孟天祿明明會遊泳,可是在這河水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往下陷,孟天祿有些驚慌的撲打著,可是他的動作根本無濟於事,河水很快淹沒了他的鼻子,窒息,無比痛苦的窒息,水直接嗆到鼻子裏嘴裏,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和痛苦,孟天祿痛苦的要死。他身子不斷的掙紮著,整個人思緒混亂到了極致,皺著眉頭,腦袋無比的痛苦,說不上來的那種難受,比刀絞火燎還要難受。感覺自己就快要失去意識了一般。


    “唿……”一口長氣猛的吐了出來,孟天祿猛的睜開了眼睛,從痛苦中驚醒了過來,他皺著眉頭,還沒有從那股痛苦中緩過勁來,這是什麽夢境,怎麽如此的清晰,和現實生活沒有任何的區別,簡直就像是真是發生的一樣,孟天祿真是無比的困惑和痛苦,從床上坐了身來,掃了旁邊的葉青梅一眼,房間中燈自己已經關了,光線黑暗,隻有窗外還有一點微光,葉青梅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孟天祿迴過頭來,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低下頭,這夢境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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