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祿也是第一次進賭石店,他細細的看著這些賭石,慢步查看著,也一直沒有說話。


    店裏的其他遊客有五六個的樣子,都是些三十到五十歲的男的,都在店鋪中央雜擺的那些原始前挑選,有一個男的還撅著屁股,手裏拿著一個放大鏡,蹲在那裏對著一個原石細細的查看。


    賭石店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坐在一個高板凳上坐在門口,也不多說話,看著自己手機的手機屏幕。在他旁邊的大木桌上,扔著兩件切原石用的切割打磨機。


    孟天祿看著眼前木架上的原石,他從這幾天惡補來的知識中知道,那些毛料上切開一個口子,供人挑選購買的,就叫做半賭,那些整塊沒有切開或打磨的毛料供人購買,就叫做全賭。


    在半賭之中,把這毛料切開一塊,又稱做開窗,如果是從邊上打磨掉一點石頭的外皮,這就叫做擦石。


    半賭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毛料裏麵露出綠色,露出綠了,購買原石的人就可以根據露出的這一部分來估計這原始裏麵翡翠的品種和品質,從而給出價格。當然了,有些石頭,外麵露出的部分品質不錯,可是稍微一切,裏麵就是變了質了。所以說,賭石這一行,風險是很大的,運氣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在半賭全賭中,全賭的原石自然是相對於半賭的原石便宜很多。


    孟天祿和田小雨在店中轉悠了一會兒,就出店奔往下一個賭石店了。


    兩人出了店麵在街道沒走幾步,見到一個賭石店門前正好有人正在切原石,一個大木桌擺在店門口,暴露在陽光下,切割機正在“咯咯”作響,那賭石店門口,圍著很多人,都是湊熱鬧,在跟前觀看。


    孟天祿和田小雨看到有人切割原石,也是向那塊走去,擠上前去觀看。


    孟天祿還是第一次看人開石,他走近前,視線向桌上投去,隻見那桌前一名五十歲的短發男子,穿著一件藍色的圍裙,手裏拿著切割機,在桌上擺放著的,是一塊足球大小的原石,原石的邊角已然經過打磨,表麵露出綠意盎然,從露出的這一部分看起來,玉質質地中等,還算不錯,這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臉上看起來飽經滄桑,短發中有許多跟白頭發,這是一名多年切石的師傅。


    隻見這位師傅正在用清水清洗這塊原石的切麵,這塊原石已經被切下來表皮兩片兒了。是從最初從貨架上買下來的時候原本切口的四周開始切的,到目前為止,切除的切麵都是白花花的石質,隻有最初切開的切口那裏是幾平方厘米的綠色。所幸這塊原石現在隻是被切了很少的一部分,還有大部分的一塊兒沒有切呢。


    切石也是很有講究的,這間這石頭上劃著幾條線,都是經驗老道的師傅在切石前判斷畫好的,切石是,一般會沿著劃好的線來切,而且,必須是經驗老道的老師傅切,因為如果裏麵有品質好的翡翠的話,一個切不好,那便會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


    這位老師傅旁邊,站著一個三十歲的男子,男子微胖,挺白淨的,正緊張的看著桌上正在被切割的原石,一臉緊張,此人是這塊原石的買主,這可是他仔細觀察判斷了半天挑出來的一塊石頭,花了他兩萬五千塊呢。


    這家賭石店的店主現在也不忙,索性也在老師傅另一邊站著看著,饒有興趣的。


    隻見那老師傅此刻左右看了看桌上的這塊原石,接著又拿起了手中的切石機,慢慢照準了這塊毛料上的記號線,筆直的劃切了下去,這一下,至少能劃去這塊毛料近一半的體積,如果這一下切不出來東西,那這塊原石的價格就所剩無幾了,而那個三十歲的男子,也肯定是穩賠不賺的了。


    孟天祿在一旁看著,他不懂這切石的師傅為什麽一下子就切下去這麽多,反正這切石的講究和原理他也不懂,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幸他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認真學習著。


    切石機一刀劃了下去,“哢嚓”一聲,切麵露出的全部是白花花的普通石質。


    一下子,人群盡皆嘩然,都是議論紛紛了起來,十分吵鬧。孟天祿知道,這塊原石算是廢了,肯定是不值什麽價錢了。


    旁邊的那名買石男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的無比的痛心和失落,這一下下去,兩萬五千元又打水漂了。就剩下露出來的那點玉質,好好切割,這塊石頭頂多能開出三五個掛件之類的,也就賣個兩千塊錢頂死吧。這一下,就賠了這麽多。


    那旁邊的店老板,也是有些歎息。


    孟天祿看著這眼前的切石一幕,這賭石行業就是這樣,剛才那個男子要是自己的話,這一塊毛料兩萬五千元。自己身上就隻有兩萬五千元,來到昆明,這一下子就完了,之後還賭個屁的石啊。想到這裏,孟天祿心裏也是不由得慎重了起來。


    現在孟天祿選擇來賭石所憑仗的,就是他的奪天訣對上好玉器裏麵的靈氣的感應。孟天祿來到昆明這賭石街,現在他發現他對這原石裏麵的靈氣感應也不怎麽明顯,而且,他必須靠得近了,才能感受到包裹在原料表層下玉質的靈氣,而且感受的還很模糊,所以,現在孟天祿心裏也有些打鼓,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靠這賭石搞到錢。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肯定是要去試一試的。


    孟天祿和田小雨離開了這家店,繼續走。


    他們兩個賺了半天,賺了七八家店吧。最後來到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賭石店鋪,有一百多平吧,裏麵的裝潢也比較上檔次。


    店鋪巨大的玻璃櫥窗,裏麵擺著六個巨大的大長桌,皆鋪著大紅布,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色各樣大小不一的翡翠原石。


    裏麵的客人也不少,都在桌子的過道間慢走挑選著,孟天祿和田小雨也走進了店鋪,兩個人轉悠著。


    孟天祿慢走著,一邊認真的感受著旁邊原石內的靈氣,其中大部分原石都是感受不到裏麵的靈氣的,隻有極少數原石可以感覺到其中的靈氣,還非常的模糊,不過這就夠不錯了,總比感受不到強。


    孟天祿現在身上剩餘的錢跟不就不敢買切口的原石,他隻能找沒切口沒打磨的全石。所幸孟天祿也不懂原石什麽紋理玉質什麽的知識,就憑著感應毛料中的靈氣去挑選,也用不到切口去判斷。


    找了半天,孟天祿找到了一個其中相對來說靈氣還比較充沛的毛料,體積也很小,拳頭大一點,表皮黑乎乎的,看不出什麽來。所以價格也在孟天祿的承受範圍內。


    孟天祿問了下店鋪老板的價位,店鋪老板開價五千。


    孟天祿想了想,也就買了下來。


    孟天祿對賭石店老板說,“在店裏可以切嗎,我想在這裏切一下。”孟天祿也不會切石,所幸在這裏一切,其實更重要的,孟天祿是為了迴本,看一下自己的這種方法到底對不對,行不行得通。


    那老板是個光頭,大胖子,穿著一身名牌,姓徐,已經向孟天祿介紹過了。徐老板看著孟天祿,“能切,在這裏切?”


    孟天祿點了點頭,“在這兒切。”


    “好。”那光頭徐老板從孟天祿手中拿過那塊巴掌大的原石,轉身往門外走。


    孟天祿和田小雨跟了上去。


    切石的地方就在賭石店外左旁的角落了,在在露天大街上,這裏障礙物比較多。剛才孟天祿和田小雨進店的時候所幸沒有看到。


    三人走到切石的桌子前,桌子上麵還髒兮兮的,看來是有人剛切過石,桌子還沒有清理,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大一小兩個切石機。


    那光頭徐老板徑直自己站在了桌前,把石頭放在了桌上,打開了旁邊的電源。孟天祿看著徐老板,他沒有想到,是這個徐老板親自上陣切石的,沒看出來,他竟然還有這手藝。


    徐老板拿著手中的原石,拿過桌上的一把鐵尺,對著石頭仔細的比劃了兩下,又用一旁的粉筆在拳頭大的石頭上蹲了兩個點,然後用清水洗了洗石頭表麵,他開動了切割機,就徑直往下切了。


    切石機的齒輪轉著,切下去不到一厘米,就見了綠了,而且看其綠色,成色非常不錯。徐老板趕忙挺了下來。


    孟天祿看見出綠了,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他又換了個角度,比劃了幾下石頭,選好角度,又開始切了起來,搗鼓起來。


    這個時候,旁邊大街上的行人看到有人切石,而且貌似還出綠了,又兩個人走過來圍了上來。過了不一會兒,又兩個人圍了上來。


    徐老板在那兒對著毛料搗鼓了半天,最後,半個拳頭大的一塊成色非常不錯的玉石就這樣被切割打磨了出來,徐老板拿在他的手掌心,這塊玉就是後麵末尾一點顏色太淡太斑駁,有點瑕疵,但這並不怎麽影響這塊玉的價值,畢竟玉石,可以分開來加工。


    圍觀的幾人,看著徐老板手掌心中的成色不錯的玉石,都嘖嘖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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