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宸被踹急逃奔,不知已入公主眼


    杜府閨房


    辰時末


    今日逸宸難得一次睡到自然醒,往日在家她若敢自然醒,她的娘親絕對會叫她自然死,此刻離娘千裏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側了側頭,隨即眼角含笑的望著熟睡的沐萱,內心抹了蜜般的香甜。


    越看越喜,忍不住從錦被中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沐萱的鎖骨,見沐萱睡得沉穩,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支起胳膊將被子緩緩的往下拉了拉,沐萱的上半身隨即呈現在逸宸的麵前,隻見她緩緩的壓低身子,半靠在沐萱身上,抿著嘴偷樂了半天才將鼻子湊近沐萱頸耳之間,聞著那梨花似的體香,蘭花似的發香,越發的沉醉了,忍受不住內心的狂躁,埋首在那方寸之地細細的親吻起來,一邊親吻一邊喟歎:“哇!!真舒服啊,保佑萱兒不要在這個時候醒,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醒。”


    “相公~~在做什麽呢~~?”沐萱抬手輕輕的捏住了逸宸的右耳問道,今早她被逸宸吻醒內心是極為不爽的,昨夜被身上的人欺負的昏睡過去,本就肚子有火未發,再加上剛才她一動全身酸軟,腰肢疼痛,她內心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升,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請娘子安。麽啊!”不知死活的逸宸一聽沐萱輕聲軟語的問,便以為什麽事都沒有,大著膽子朝著沐萱就親了一口。


    “相公~”沐萱巧笑嫣然的看著逸宸,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肚在逸宸的耳唇上摩擦著,突然臉上沒了笑容瞪著眼睛怒視逸宸,在逸宸還未反應過了來的時候大力的扭起逸宸的耳朵“昨日剛迴來就學壞了,在考場上就是這麽做詩的?”


    “哎呦,娘子,鬆手,疼!!”逸宸抬手附在沐萱的手上,企圖擺脫扭耳之罰。


    “疼?你還好意思說疼?”沐萱一聽逸宸喊疼便惱怒起來,這點痛都受不了昨晚還敢折騰自己,火氣不僅沒消反而上漲了。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疼嗎?怎麽也不喊了?”沐萱加大力度的扭了一下,結果沒聽到預料的尖叫聲便疑惑的問道。


    “娘子,我想吃又白又嫩的大包子。”逸宸吞咽了一下方才說道。


    “賬都還沒算清就想吃又白又嫩的大包子?馮逸宸,你今天甭想吃飯了。”沐萱聽到逸宸牛唇不對馬嘴的迴複頓時忍不住了,忍不住的結果就是逸宸的耳朵不幸的被轉動了三百六十度。


    如此這般竟還未聽到逸宸的喊痛聲,這下沐萱疑惑更勝了,該不會被自己給扭傻了吧,低頭一眼,頓時羞紅了臉頰,錦被不知何時已滑落,她身無衣物的展現在逸宸眼前,惱羞的她忍著身上的酸痛,抬腿將逸宸踢下了床。


    “哎呦。”逸宸倒地悶哼一聲後,剛要起身上床便見梳妝台鏡子裏自己披著一頭秀發,那不是女兒樣的自己又是誰?她頓時嚇得什麽也不顧了,連忙拾起起地上的發帶,拿起凳子上的衣服蒙在頭上就衝出了臥房朝書房奔去。


    床簾內的沐萱在忍痛將逸宸踢下床後立即攥緊錦被遮住了令她害羞的地方,左等不見逸宸進來右等也不見逸宸進來,剛要撩開簾子一角看看,便聽到門響的聲音,頓時內心咯噔一下,該不會是生氣了吧?一想到這的沐萱就覺得委屈,她現在一心一意的為逸宸,逸宸怎麽就不能容忍她偶爾的小性子了?她一個女兒家支撐那麽大的產業很累好不好?再說她是真的惱羞了嘛,進來哄幾聲不就什麽事也沒有了。至於甩門而去嗎?


    書房中的逸宸心慌意亂的梳理起自己的頭發,直到攥好係上發帶才呆愣在書案前,剛才她忘卻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那般的大膽那般的為所欲為,她如今恐慌了,越跟沐萱相處她越害怕,越是恩愛非常她越不安,她無法想象也無法承受沐萱知道事實後的各種反應,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場婚姻中根本無能為力,她隻能等著沐萱的審判,命運的捉弄,此刻她很想大吼一聲,為什麽自己幼年喪父,身世浮萍,現在惶惶不安,禍福難測?


    不見逸宸迴來的沐萱喚了杜春打了洗澡水沐浴起來,杜春伺候在側,驚見自己小姐身上吻痕遍布,便知曉自家小姐對姑爺用了真感情,否則不會把自己交給他,她的心矛盾了,自家小姐待自己終歸不錯,以前還安慰自己小姐喜歡表少爺,她這麽做既幫了自己又幫了小姐,可是現在呢?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桶,迷茫的心平靜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不甘心做一輩子丫鬟,她也要當主子,讓人伺候著打洗澡水。


    “杜春,看見少爺了嗎?”細想下的沐萱忍著委屈問道,她還不信逸宸會這般待她,昨晚剛鸞鳳和諧,今朝怎麽會如此薄情?


    “迴少夫人,杜春未見,要不,讓人去尋?”杜春往大桶倒了一木桶水後詢問道。


    “不去。她愛何時出現就何時出現。不信她不吃飯來不睡覺。”沐萱賭氣的說道,當然還有一句“不信她不想我”未說出口,當著杜春的麵無論何種緣由她都不會說。


    自怨自艾的逸宸哀歎了半天才從書房出來,慢吞吞的邁著虛步進了臥室:“好萱兒。”


    沐萱聞聲抬頭望了逸宸一眼便移開了眼睛,委屈的表情顯而易見。


    逸宸急忙走了過去拉著沐萱的手關心道:“這怎麽了?萱兒,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哪裏不舒服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摔什麽門,你走幹什麽嗎?”沐萱聞聽逸宸關心的口氣淚珠不自覺便在眼眶打轉。


    “我沒摔門,我那是急的,好萱兒,我那時候有事。”說著便攥起袖子給沐萱擦了擦眼淚。


    沐萱見逸宸對自己並無二般便放了心,剛要詢問有何急事,便聽見杜春在外麵迴稟:“少爺,少夫人,展大公子來了。”


    逸宸一聽自己的兄長來了,頓時欣喜,拉著沐萱下了樓。


    “大哥。”進的前廳一見展凱站在盆吊便拉著沐萱近前一起行禮。


    “二弟,弟妹,少禮。昨個二弟考完我就想來,可是我娘派人到興武院接我,我隻得先迴家了,今日看二弟神采依舊,想來今科定榜上有名了。”展凱見到義弟向來豪爽的他今日也難得開心,那日他迴家便被展將軍叫進書房,讓他參加武舉,為國效力,縱百般不願,也隻的遵父命而行。想來是因為官場不如江湖自在吧。


    “我有名無名現在還不好說,倒是大哥去考武舉那一定高中武狀元的。大哥,你坐。”逸宸說著就拉著沐萱也隨旁坐下。


    “凡事都有變數,還有最後的一場,由聖上定奪。對了,二弟,我來途中見告示上說明日放榜後一刻就要進行殿試了,說是要考察眾貢士的應變能力。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什麽?今年為何這般急?”逸宸著實驚著了,感情他們這一批學子就是個試驗品,什麽幾乎都與往年不一樣,要不要這麽折騰他們。


    “這個,為兄也不曉得。我這次來啊,是請二弟弟妹到府上一聚的,家父家母聞說我在途中結拜,便想請二弟進府玩玩,說是總歸是義親,不能如此疏遠,要常往來才是。”


    展凱一說完,逸宸便看向沐萱,沐萱暗忖一來自己身子不便,二來女子少出麵為好,便開口道:“大哥盛情相邀,本應隨夫前往,隻是今日著實不便,不如讓逸宸一人隨大哥去府上,讓她帶我向伯父伯母問安如何?”


    “也可,弟妹今日不便那就改日再去,不必介懷,他日相見有的是時間。”展凱見沐萱確實麵色不佳便也不強人所難。


    “那娘子,我跟大哥去了,你要多吃飯多休息,別太累了。”逸宸其實也不是很想去,隻不過自家娘子把話說到這份上,她不去也說不過去。


    “知曉了,快去吧。晚上別呆太晚,早點迴來。”沐萱把逸宸和展凱送到大門外細細的叮囑著。


    “恩,迴吧。”逸宸帶著杜騰走了幾步迴頭見沐萱仍然站著門外便對杜春說道:“杜春,快扶小姐迴去。”


    見大門緊閉後逸宸才隨展凱來到展府,抬頭隻見上書:將軍府。頓時內心翻滾,曾幾何時她們家門匾上也有這三個字,隻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公主府


    “公主,探子來報,今天展將軍之子展凱帶了一個人進府。”鳶兒聽信後急忙忙的跑進公主府後院朝著那高貴的背影說道。


    “哦?向來不拉幫結派,杜絕與朝中任何人來往的展老將軍也會請人進府嗎?”軒轅雲清緩緩的轉過身來沉吟,“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可在朝中?”


    “說是一位書生,目前未在朝中。隻是有個地方很奇怪,那探子竟然說那個書生的長相與咱們沈將軍有五六分相似。”鳶兒說著自己也疑惑起來。


    雲清聽後微蹙柳眉,說不上來那點奇怪:“天下容貌相似者比比皆是,不足為奇,你查下那個書生是不是今科考生,若是,等到金殿傳臚榜上有名後就盡可能的拉攏,畢竟能讓展老將軍賞識的絕不會差到哪裏,說不定還會把展老將軍拉攏過來。”


    “是,公主,鳶兒這就去辦。隻是在展府四周監視的人要不要撤迴來?畢竟觀察這麽久,展老將軍一直都未做出言行不一之事。”鳶兒覺得實在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不會跟他們站在一起的人身上。


    “不可,我們現在走了步險棋,拉攏張丞相就像一把兩麵都鋒利的劍,有利自會有弊,目前,能與那奸相抗衡的當屬展老將軍,不僅能撤迴,還要嚴加監視,我們必須要時刻得知將軍府的消息,好以不變應萬變。”


    “是,公主,鳶兒這就去辦。”說畢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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