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賢王的憤怒中,出去的占察的士兵滿臉驚慌的從外麵跑來,顧不得讓人稟告,就直接闖了進來。


    左賢王見有人不經過傳召就敢進帳,剛想訓斥,卻見那士兵一臉驚慌,滿臉的恐懼,猶如遇見惡鬼一般,使勁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這才驚叫道:“王爺,王爺不好了,屬下在東邊一個離這七八裏遠的小山穀找到了雷蒙大將,可是...可是...”


    左賢王聽到是關於雷蒙的消息,於是也顧不得懲罰這個士兵,忙問道:“可是什麽啊?你倒是說啊?”


    “可是,雷蒙大將被人殺了,砍了半邊的腦袋,就連,就連...大將帶去的五千勇士也...也...”


    看著磕磕巴巴說出清楚的士兵,左賢王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大帳中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在士兵的身上,緊張而忐忑。


    “你倒是快說啊,說啊。”左賢王瞪著一雙牛眼,狠狠的罵道。


    “都死了,都死了,”


    “什麽?什麽都死了?”左賢王腦子一懵,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什麽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


    “不可能,”左賢王下意識的出口反對。那可是五千匈奴勇士啊,怎麽可能悄無聲息的就死了?


    如果發生大戰,怎麽沒有一點聲響啊?就算是漢人狡猾,中了埋伏,這五千人,總會有人逃出來報信吧?怎麽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呢?


    見左賢王不相信,那士兵忙道:“王爺是真的,那樹林燃起了滾滾煙塵,味道刺鼻,屬下稍微挨得近了些,就感到頭昏腦漲,想來是有毒,屬下饒了遠路,去查看,見山穀和樹林中都是屍體,是我們匈奴勇士的屍體,是那些漢人用毒害死了她們。”


    “什麽?毒?”左賢王猛的站起來,嘴裏不斷地喘著粗氣,猶如一頭憤怒到了極點的獅子。


    “走,”說著率先出了大帳,她要親自去看看,就算是狡猾的漢人用了毒,她也無法相信,五千勇士,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左賢王來到小樹林旁邊,看到的是,漫天紅光,上千人的鮮血染紅了土地,因天寒地凍,鮮血剛剛流出身體,就被凍成了固體,人的腳踩上去,就如踩在了薄冰上“喀嚓,喀嚓”的聲音不斷響起,鮮血混著泥土粘在士兵的腳上。


    殘肢斷骸散落了一地,在路邊,左賢王發現了雷蒙的屍體,雷蒙半個腦袋被砍下來,腦漿和血液凍在一起,紅的白的,很是駭然。


    上千人的屍體就這樣堆在路邊上,天色已經漸漸明亮,陰沉的天空灰蒙蒙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這簡直就是人家地獄。


    左賢王愣愣的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一下,任由寒風刮在身上,但從顫抖的身子,緊緊握住的手掌,可以看出左賢王的憤怒。


    “漢人,本王把生吃了你們,啊,啊,啊,容瑾你這個惡魔,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如果這些人死在戰場上,左賢王也沒有那麽的憤怒,她們是軍人,死在戰場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就這樣被容瑾用詭計用毒煙全都給坑殺了,這是最窩囊的死法,是左賢王無法接受的。


    左賢王把雷蒙的屍體運迴了營地,然後下令撤退十裏。


    她們來到這裏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可是死去的勇士已經過萬,還有幾千勇士受了重傷,不能再上戰場,現在能上戰場的也不過一萬多人,這才幾天啊,左賢王心中再怎麽憤怒?再怎麽不甘,也不得不承認,容瑾這個鳳鳴國的女皇,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她或許不是個英雄,但她絕對是個梟雄!


    雖然還沒有見過麵,但她卻在容瑾身上,感到了強烈的危險!那個女人很危險


    !


    但讓左賢王恨的就是這個,英雄不可怕,因為英雄太正直,光明正大,可是梟雄卻是花樣百出,信奉的是“兵者,詭道也!”


    兵者,詭道也!於山海之間,行王者之道!這就是容瑾所信奉的!


    正在賢親王心中暗恨不已的時候,阿木其來到左賢王的營帳,湊到左賢王的耳邊,低聲道“王爺,她派人來了。”


    這個“她”是誰?左賢王心知肚明,聽到這話,左賢王頓時一怒“她還敢派人來?都是因為她的叫消息,才害的我們降低了放心,讓她滾!”


    阿木其雖然不聰明,但是也知道這是她們生死存亡的時候,不適合和那人翻臉,雷蒙不在了,有些話,隻能她說了。


    阿木其心中歎了口氣,才勸道:“王爺,她們和我們畢竟有相同的敵人,相信她應該是沒有膽子騙我們的,是敵人太過狡猾,您不如先見見,或許真的有辦法呢?”


    左賢王聽了阿木其的勸道,認真想了想,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隻是雷蒙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讓她一時難以壓抑心中憤怒。


    “讓她們進來吧!”


    不一會進來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女人,這女人長相太過平凡,讓人看過一眼後,就很難對她生出一絲的印象。


    這女人進來後,恭敬的給左賢王施了一禮,“王爺好!”


    左賢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冷笑一聲“不敢當,”


    看到左賢王冷笑著看著自己,女人也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誠懇的解釋道:“王爺恕罪,我們的人也沒有得到女皇昨天晚上夜襲的計劃,小人這次來是有一個重要的秘密要跟王爺分享,我相信王爺對這個秘密一定很感興趣。”


    見女人說的這樣的肯定,左賢王心中也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女人或者說是這個女人背後的主子真的知道什麽驚天的秘密不成?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個女人背後的主子之前也是鳳鳴王朝皇室中的人。


    左賢王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才開口道:“什麽秘密?”


    女人嘴角一挑,警惕的看了看大帳,然後上前湊到左賢王耳邊低聲道:“我們主子知道兩條密道,一條是城外到城內的,一條是從城內直接到皇宮的。”


    聽著女人的話,左賢王的眼睛慢慢的睜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女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亮色,還有濃濃的嗜血。


    宮內;


    宮裏現在已經一片祥和,早就沒有了之前匈奴人剛剛來時的慌亂與不安。


    宮裏宮外也都在談論著,聽說昨天晚上又打了勝仗,殺了足足有六七千匈奴人呢!這個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遍了,現在的百姓說起容瑾這個女皇的時候,眼中慢慢都是崇拜和信任,她們相信隻要有她們的女皇在,那些匈奴人就的不了什麽好去?


    “哎,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咱們鳳鳴又打了勝仗,”一個小宮侍一臉興奮的和另一個小宮侍說道。


    另一個小宮侍也連忙興奮道:“聽說了,聽說了,咱們的女皇真是個千古明君,”說到女皇的時候,小宮侍滿臉都是崇拜,臉上還帶著一抹暈紅。


    “是啊,咱們的女皇真是了不起,”小宮侍連忙附和。


    “聽說咱們的女皇對咱們鳳後也好的不得了,自從鳳後有了身孕後,女皇就常去看望鳳後呢,”說到這裏小宮侍一臉的羨慕,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去侍奉女皇呢?


    這是宮內的一角,因連連打勝仗,現在宮裏宮外,容瑾的威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永祥宮;


    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俞景嵐才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裏麵爬起來,剛剛起來,就聽到花蕊說昨天晚上打了勝仗,俞景嵐一高興,愣是多吃了兩碗飯,最後撐得不得不去禦花園走走消食,看的花蕊目瞪口呆。


    俞景嵐剛剛迴到永祥宮,就碰見了,慌慌張張跑進來的花瓣,俞景嵐的另一個親信。


    看著慌慌張張,臉色蒼白的花瓣,俞景嵐不滿的說道:“什麽事?看你嚇的?”說著接過花蕊遞過來的一杯茶,就看到花瓣小心的把房門關上,然後才走到俞景嵐的身邊低聲說道:“主子,奴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注意著永福宮的動靜。”


    因上次和蕭遠逸拌嘴,俞景嵐占了下風,心裏不服,便吩咐花瓣盯著永福宮的動靜,好抓住蕭遠逸的什麽把柄,然後教訓教訓他。


    “是啊,”俞景嵐慢慢地咽下口中的茶水,隨口應道,突然俞景嵐的雙眼大亮,興奮的看著花瓣,急聲問道:“難道蕭遠逸那個小賤人做了什麽違反宮規的事情?”


    花瓣有些艱難的點點頭,見到花瓣點頭,俞景嵐的眼睛更亮,忙追問道:“他做了什麽?”


    “奴今天看到德妃身邊的書琴鬼鬼祟祟的,於是奴就小心的跟了上去,見那書琴竟然去了西邊偏僻的冷宮玉清殿,”說到這裏,花瓣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俞景嵐則是催促道:“快說啊!”


    “那宮殿太亂了,裏麵長滿了雜草,還有蟲子爬來爬去,奴不敢進去,”說到這裏,花瓣身子一抖,小心的瞄了俞景嵐一眼,就看到俞景嵐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


    於是忙道:“不過,奴,呆在外麵聽到花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俞景嵐眼睛一亮,難道是蕭賤人的情人?哈哈,這次可讓他抓到把柄了。


    看到俞景嵐興奮的樣子,花瓣很了解自家主子,就知道自家主子一定是誤會什麽了,於是,忙道:“奴沒聽懂那女人說了什麽,因為那女人說的話很怪,不像是我們漢人說的話,好像,好像是...”花瓣抓著小腦袋皺著眉頭想來想去,突然眼睛一亮道:“像是匈奴人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一更到!


    親們給北陵一點動力吧,讓北陵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二更趕出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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