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聖旨的內容,如畫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神情慌亂,眼中滿是不信,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那道聖旨,仿佛要撕裂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閨房男兒,哪裏有機會見得到太女殿下,更不要說去謀害太女殿下,妾冤枉啊,”說著就跪倒在地,不停的喊著冤枉。


    容起先是被聖旨的內容,嚇了一跳,聽到如畫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看到如畫癱軟在地,滿臉委屈,臉色蒼白。


    淚水更是滴落了滿臉,這才想起,如畫剛剛為了救她而受了重傷,於是顧不得有外人在場,忙上前把如畫摟在懷裏,抬頭對著禦林軍說道:“大人,我相信我的側夫,他是不可能去傷害皇太女殿下的,他隻不過是一個閨房男兒,怎麽可能去傷害皇太女殿下呢?”


    旁邊的賢親王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和禦林軍爭辯,怒喝道:“好了,不要說了,讓她們把人帶走,既然女皇陛下下的旨意,哪裏是你能反抗的?”


    說著警告一般的瞪了容起一眼,容起最是害怕賢親王,看到賢親王眼中的警告,容起心中有些害怕,抱著如畫的手,也慢慢的鬆了開,


    如畫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和謀害皇太女的事情有些牽扯?但是如畫卻也是知道,自己這一去可能就是兇多吉少,自己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就是自己的現在的良人,自己的妻主。


    感覺到容起抱著自己的手,慢慢的鬆開,如畫心中害怕,唯恐容起就這樣丟下自己不管,於是忙緊緊的抓著容起的衣襟,楚楚可憐把自己臉上受傷的位置,不留痕跡的擺在容起的眼前,


    輕聲說道:“郡王,郡王您是知道妾的,妾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兒,哪能去謀害皇太女呢?妾是冤枉的,您可要為妾做主啊!”


    容起心中自然也是相信如畫的,可是,容起偷偷的看了一眼怒視自己的賢親王,心中有些不安,本能想要選擇退縮,可是看到美人臉上的上傷痕,容起又想起剛才如畫救自己的那一幕。


    於是斟酌著對賢親王說道:“母親,我相信如畫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您能不能?”


    賢親王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女兒,一向膽小怕事,都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偏袒一個賤男人,她雖然不怕女皇,但是卻不能落人話柄,給人攻擊她的理由,


    她雖然也不清楚,自己女兒的側夫怎麽會和謀害皇太女牽扯上?但這畢竟是女皇的旨意,她不能違背,至少表麵上不能,難道讓她為了一個小小的賤人,去違背女皇不成?這樣沒出息的事情,讓跟隨自己的人知道了,豈不傷心失望?自己還如何服眾?


    賢親王冷哼一聲,對著旁邊等著的禦林軍直接說道:“帶走吧,沒想到本王府中竟然會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本王稍後會親自去向女皇陛下請罪。”


    禦林軍首領,聽到賢親王的話,對著手下擺擺手,兩個侍衛,幾步上前,架起如畫,拖著就要離開畫樓。


    如畫伸手不甘心的想要抓住容起,或許在他看來容起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郡王爺,妾自己冤枉的,冤枉的,”如畫的聲音漸漸遠去,容起卻沒有追出去的勇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如畫被人帶走。


    如畫沒想到賢親王幾句話,就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自己縱然是被冤枉的,想來以後也是不可能再進賢親王府了。


    禦林軍首領,向賢親王告辭,迴去複命。


    畫樓裏麵隻剩下了賢親王和容起,看著容起坐在地上,一臉心痛茫然的樣子,賢親王就生氣的一腳踢向容起“彭”的一聲,容起被踢倒在地。


    雙手本能的捂住肚子,臉色漲紅,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嗯,”


    賢親王聽到容起慘痛的叫聲,心中更加氣悶,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她自己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真是沒用,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真是不配做她的女兒,都是被王妃給慣壞了。


    賢親王看著容起一臉慘痛的樣子,不耐煩的怒斥道:“行了,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是丟人。”


    聽到賢親王的怒斥,容起拚命忍著疼痛,再不敢叫出聲來,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著容起沒出息的樣子,賢親王冷哼一聲“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男人,你是堂堂起郡王,要多少男人沒有,用的著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嗎?”


    容起雖然不敢惹賢親王,平常被賢親王訓斥的時候,她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因為說得多錯的多,隻有少說話才能少一些訓斥,可是今天,容起竟然有些不服氣的對著賢親王說道:“母親,那不一樣,畫兒是不一樣的,他不但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今天早上更是救了孩兒,孩兒待他自然是和別人不同的。”


    聽到容起的話,賢親王不屑的冷笑一聲:“是不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但是要說他今天救了你,我卻是不信的,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被人耍了,還要去感謝別人,我賢親王怎麽會有你這樣愚蠢的女兒”


    賢親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怒道,不過幸好,她還是有大女兒的,她的大女兒才是她的接班人,這個小女兒就隨她去吧,可是她卻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賤人,耍弄。


    容起雙眼疑惑的看著賢親王“她被耍了?什麽時候?”


    看著容起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賢親王卻是連氣也生不出來了,有些無奈看著容起,


    擺擺手,隻見賢親王府的管家從外麵拖著一個人進來,容起也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正是如畫的侍從小青。


    容起滿臉不悅的看著管家,怎麽?她的畫兒剛被帶走,她們就這樣對待畫兒的侍從嗎?容起剛要訓斥一下管家。


    賢親王狠瞪了容起一眼,製止了容起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賢親王是容起的母親,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心中在想什麽?


    “大膽刁奴,竟然敢在王府內陷害主子,真是膽大妄為,還不趕快把實情說出,否則定要亂棍打死,”賢親王一臉厭惡的看著小青,


    小青嚇得渾身顫抖,在他看到如畫被抓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小青不敢隱瞞,把如畫今天交代自己事情和盤托出,還把一枚光滑的小石子拿出,這枚小石子正是讓容起滑倒的罪魁禍首。


    小青說完後,賢親王就擺擺手,讓管家壓下去,小青的下場不言而喻,她賢親王從來都不是個心軟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賢親王早就了如指掌,後院的男人不管用什麽方式爭寵,她都不管,前提是不能傷害府內的主子,今天如畫的小動作,已經傷害到了容起,那麽她就不能不管,


    她本想著把這件事情交給王妃,讓王妃敲打敲打那個如畫,可是還不等她去和王妃說,這個如畫竟然就牽扯上了皇太女謀殺的事情中,那麽也好,她就順手除了這個賤人。


    於是賢親王特意留下了小青,讓小青把如畫的惡性,當著容起的麵,說出來,想來這樣自己這個女兒以後應該會長些腦子才是。


    容起聽到小青的話後,眼中就一片空白,她本以為如畫定是因為愛她,才會為了她受傷,她對如畫心懷愧疚,本打算好好的補償如畫,雖然如畫被帶走了,但是她心裏並沒有打算丟下如畫不管,而是想著找機會在女皇麵前為如畫求情,看能不能讓女皇放了如畫,


    如畫在她的心裏,就是猶如仙子一般的存在,不但滿腹才華,還溫柔善良,


    可是卻不料,她本以為的純善之人,竟然心計如此之深,竟然想著用苦肉計,來騙取她的疼愛,如畫在她心中的形象反差太大,讓她一時難以適應,心中更是有些不相信,是不是她們都誤會畫兒了?畫兒怎麽會騙她呢?


    賢親王看著失魂落魄的容起,心中很是心疼,她雖然氣容起不爭氣,但是容起卻也是她很疼愛的小女兒,見到容起這個樣子,賢親王隻恨沒有親手殺了如畫。


    女皇親審如畫,終於知道,為什麽如畫非要置容瑾於死地了,隻因為一本話本《石頭記》。


    女皇雖然年老體弱,但是卻也是讀過這本風靡全京城的《石頭記》,她讀完後,也很是欣賞這本書的撰寫者,覺得很是有才華,不說那意境深遠的詩詞,就是那看透世事滄桑的通明,也讓女皇覺得這應該是一位隱士做撰寫。她還想請她入朝為官。


    不過當她聽說這本書的撰寫者是一個小小的戲子時,就歇了要請她入朝為官的想法。


    沒想到這本書的撰寫者竟然是她的女兒,皇太女殿下。


    林清自然知道如畫是誰,林清本身就很是喜歡《石頭記》曾經,甚至請如夢戲班去林府唱了半個月的戲,竟還覺得意猶未盡,每次讀《石頭記》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每次都受益匪淺。


    林清是名仕,是讀書人,是文官,讀書人都有一種傲氣,輕易不服人,隻有對滿腹才華之人才惺惺相惜,對《石頭記》裏麵的詩詞很是喜歡,每一首她都用心寫下來,掛在書房,每日觀看。


    她讀了這本書之後,也是以為這是一位看透世事的隱士大家,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戲子,她當時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佩服這個小小的戲子,竟然有這樣的才華。


    可是沒有想到這本書真正的撰寫人,竟然是皇太女殿下,沒想到皇太女殿下,竟然有這樣的才華。


    “陛下,皇太女殿下有這樣的才華是好事啊!”林清有些激動的說道。


    女皇自然知道林清是什麽意思,《石頭記》這本是在鳳鳴王朝引起強烈的反響,如畫一個小小的戲子,更是憑借著這一本書成為了可以和世家公子齊名的才子,可見這本書的影響力。


    在士林中,名仕大家,更是對這本書推崇備至,如畫把這本書真正的撰寫者是太女殿下的事情公布出去,那麽皇太女殿下一定能憑借著這本書的影響,得到所有士林才女文官的支持,這樣等皇太女繼位後,對於坐穩皇位,就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女皇心中高興,馬上下旨,讓如畫帶罪遊街,三日後午門斬首,為皇太女正名。


    讓《石頭記》一案,大白於天下。


    可憐昏迷的容瑾卻不知道,自己在不明不白中,竟然剽竊了曹先生。


    正事說完了,女皇心情很不錯的看著林清,突然問道:“林愛卿的小兒子今年及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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