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黑魔城城門剛剛打開,便有一支騎士隊伍策馬唿嘯而出。【零↑九△小↓說△網】


    “黑魔宗那幫天殺的,又要出去造孽了,你看他們的馬背後的那些金屬籠子,今天不知道又有多少年輕的孩子要被糟踐了!“黑魔城的一間麵館,老於頭剛挑起麵條,看見出城的那對騎士,他頓時將碗筷拍在桌麵上,白花花的胡須氣的一顫一顫。


    麵館的老板聽到老於頭的話,立刻臉色劇變,他猛然上前,一把堵住老於頭的額嘴,瞪著眼睛氣衝衝的道:“老於頭,你瘋了,黑魔宗那幫人,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老於頭一把將麵館老板的手打開,然後氣憤道:“我都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怕死嗎,黑魔宗那幫畜生殺害了我十三歲的兒子,大不了連我一起殺了,一了百了!“


    麵館老板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黑魔宗行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根本阻攔不了,還是小心為妙,小心惹火上身!


    “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卻激起了老於頭的怒火,老於頭嘩一下就從長椅上站起來,望著外麵飛奔而過的黑魔宗騎士大罵:“這幫天殺的畜生,不得好死!”


    那隊騎士早已馳出好遠,自然是聽不到老於頭的咒罵。


    但凡事總有例外,那支飛馳的騎士正策馬奔騰,為首的那名騎士忽然眉頭皺起,然後他狠狠的拉了一把韁繩。


    “律……”


    座下的馬兒吃痛,長嘶一聲,前踢高高抬起,鼻孔裏冒出絲絲白氣。


    第五章戰器


    騎士首領的突如其來的反應,令後麵的騎士措手不及,他們驚慌失措,一個個將韁繩勒的死死的,霎時間,整條道路上馬嘶如雷,塵土飛揚。


    騎士首領撥轉馬頭,陰冷的雙眸寒光四射,而後盯著來路,冷酷道:“迴去!”


    說完,他一馬當先,手中馬鞭狠狠的抽打在馬背,宛如一股旋風刮過,消失在塵埃中。【零↑九△小↓說△網】


    “少宗主有令,都迴去,快!”


    有人大聲喝令,眾騎士皆目露兇光,絕塵而去。


    馬蹄聲如雷,令地麵微微震顫,此時烏雲遮日,天穹一片陰沉。


    興隆麵館,店外。


    老板李福貴正在後廚催促夥計下麵,忽然他似乎站立不穩,腳下一滑,然後就看見屋頂一陣晃動,緊接著一聲巨響傳出,整個屋頂竟被完全掀開,露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直接能看到天空。


    “這,這……”李福貴呆若木雞,癡癡的看著空曠的屋頂,一句話憋在嘴邊,卻硬是吐不出來一個字。


    夥計大喊一聲,道:“地震了……“,然後跑出廚房。


    不過他前腳剛邁出,便又立刻退了迴來,仿佛在廚房外有什麽可怕的怪物一般,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柱子,你怎麽又迴來了?“李富貴這時才反應過來,看到夥計的怪異舉動,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柱子轉過頭,眼中現出深深的恐懼,他麵如死灰,直勾勾的盯著李富貴,艱難的咽口吐沫,顫聲道:“禍……,禍事來了……“


    反應過來剛才並不是地震,而屋頂被人掀掉,必是有人搗亂,李富貴氣的渾身顫抖,他惡狠狠的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來這裏搗亂?“


    能在黑魔城這種地方開起酒樓,李富貴也是有些手段和人脈的,確認是有人搗亂,李富貴頓時怒不可遏,氣鼓鼓的衝了出去,就要教訓對方。


    隻是他剛剛走出廚房,一道陰冷的目光便落在他的身上。


    “啊……,我,我……”李富貴如遭電擊,整個人癱軟下去,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剛才是你在罵黑魔宗?”黑魔宗少主焦寒,眼中寒光閃爍,對著老於頭冷冷的問道。【零↑九△小↓說△網】


    “我,我……”心中雖然恨對方恨的要死,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但此刻對方真的站在他的麵前,老於頭腦中一片空白,除了恐懼,他連一絲複仇的欲望都沒有了。


    焦寒望著戰戰兢兢的老於頭,冷冷的發笑,那笑聲格外怪異,聽得人毛骨悚然。


    焦寒的笑聲每增大一分,老於頭的雙腿就不停使喚的後退一分,不知不覺,老於頭已經退到了牆角,老邁的身子佝僂下去,癱軟在地上。


    嘎吱,嘎吱……


    焦寒腳掌狠狠的在地麵踩著走了過來,那刺耳的聲音猶如一根尖刺,隨著焦寒的步伐,一點點的紮進老於頭的心間。


    走到近前,焦寒手臂探出,一把將老於頭拎小雞一般提在半空,老於頭麵色漲紅,唿吸也變得極為困難。


    “記住,下輩子投胎,最好不要在黑魔城!“焦寒冷笑一聲,一把將幹瘦的老於頭甩飛,撞向一邊的牆麵。


    見此情景,李富貴和柱子都嚇傻了,他們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場麵。


    然而,等了半天,耳邊都沒有傳來老於頭撞牆的聲音,膽子稍大點的李富貴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被甩飛出去的老於頭,並未如同預料的那般血濺當場,而是被一名身著青衣的少年攙扶起來。


    嘶……


    李富貴隻覺得後背直冒涼氣,同時他也暗暗為那位年輕人捏了一把汗,和黑魔宗作對是什麽下場,他再清楚不過。


    酒樓裏似乎一下子變得寒冷起來,倒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而是那無邊的森森殺氣。


    焦寒盯著第五牧,笑吟吟的問答:“你知不道你在做什麽?”


    第五牧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


    嘩啦啦,焦寒身後黑魔宗的弟子滿麵殺氣,刀劍出鞘,兇殘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焦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連連道:“好,好,好……”


    焦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中的兇芒卻是越來越盛。


    “那就讓本少爺試試,你有多少斤兩!“話音未落,焦寒掌中兩把銀色尖刀在掌中翻轉。


    焦寒的兩把尖刀極為不凡,乃是上品靈器,兵刃本身通靈,與主人心意相通。


    焦寒大喝一聲,道:“靈兵百變!“


    錚……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傳出,原本隻有匕首大小的兩把尖刀,立刻暴漲數倍,化為兩把巨型戰刀。


    在九州大地,凡兵器法寶,皆稱之為戰器。


    一件好的戰器,有時候它的威力,能夠幫一個修士擊敗強悍於自己幾倍的對手,這種猶如神助的東西,自然惹得無數人趨之若鶩,明爭暗奪。


    在九州大地,為了一件戰器,大打出手,甚至幾個宗派為了爭奪一件戰器,滅宗絕種的事跡屢見不鮮。


    戰器從低級到高級,分四級三品。


    這五級分別為靈級,神級,聖級,開天級,混沌級。


    三品依次為,下品,中品,上品。


    焦寒手中的戰器,雖然是五級戰器中最低級的靈級,但是放在黑魔城這一隅之地,依舊能令無數人眼紅。


    因為在這浩大的九州,開天級和混沌級戰器,幾乎全部掌控在那些超級隱世強者手中,聖級戰器對於那些底蘊深厚,實力超然的大宗派和勢力來說,能得到一件都極為不易。


    神級戰器,有價無市,極為難得。


    所以,焦寒手中那件靈級中品的戰器,絕對算的上一件至寶。


    “能死在靈級戰器之下,你應該感到自豪!”焦寒出手幹淨利索,一上來就拿出了殺手鐧。


    嗷……


    兩道龍吟聲傳出,焦寒的那兩把戰刀之上,出現兩道龍形虛影將戰刀包裹在其中。


    焦寒的刀,快極!


    龍威乍現,勢不可擋!


    自戰刀上散發出的那種恐怖力量,竟將青石磚鋪就的地麵震裂,地麵龜裂開來,現出無數道密密麻麻的裂縫


    酒樓內的桌椅碗筷,全部乒乒乓乓震碎一地,殘渣碎屑飛濺四射。


    麵對如此強的殺招,就連一直以來沉著冷靜的第五牧,此時臉上也現出一絲凝重,眼中現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他在心底暗暗感歎,道:“戰器的威力果然可怕,眼前之人的修為不過凝元境,但有這件戰器相助,竟是硬生生將他的實力拉到了元府境。


    第六章戰器,沒什麽了不起!


    不給第五牧任何反應時間,那兩道包含無限龍威的刀影,已經從他的頭頂劈將下來,在第五牧的瞳孔中,那幾道毫不起眼的龍須,竟也如同鋼刀般挺直,閃爍著幽幽寒光。


    嗷……


    龍吟聲更加高亢,迷失人的心智。


    無邊的黑暗仿佛要將人吞噬,在這龍威的壓製下,第五牧竟生出一種無力感!


    嘩,隻在一瞬間,刀影下落,焦寒得意的笑了,因為他清晰的看到,第五牧被被一刀劈為兩半!


    不過很快,焦寒的嘴角的笑容便凝固了,臉上掛滿了震撼之色。


    “不,不可能!”焦戰下意識的失聲道。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句淡淡的話語。


    “沒有什麽不可能,不要覺得擁有一件戰器,就有多麽了不起!”聲音消散,焦寒艱難的轉過頭,看到一個身影,第五牧。


    “不要這麽驚訝的看著我,你隻要記住,如果我要殺你,你隨時都會沒命。而起你也不要指望你手下的廢物救你,在我眼中他們太慢了。”第五牧風輕雲淡,盯著焦寒的眼睛,又看了看黑魔宗的弟子,認真的說道。


    這一刻,焦寒如置冰窖之中,冷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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