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勳在雲霄城袁家之時本是家族同輩中天份最好的幾人裏最風光的一個,可卻惹了不該惹的人給袁家幾乎帶來了滅頂之災,最後被袁家當作了棄子,當時的袁世勳被他的世祖親手廢去了全身功法,並逐出了袁家。本來袁家看在同族的情份上是準備把他送到世俗裏安排個好的出身,以保他衣食無憂度過餘生的,但卻被他往日的仇敵給尋到了,這仇敵也是他的同族兄弟,平日裏被他欺負的狠了,一直都懷恨在心,擄了他去毀了他的容貌,斷了他的手腳經脈,把他棄在了雲霄城內日日折磨,也是他命不該絕,讓他又遇到了那位慕容玉蓮,在萬寶閣中與韓玉笙起衝突最開始就是因為這個慕容玉蓮。為了卻這段因果,慕容玉蓮出手幫了他,把他送到了九聖宗,拜入九聖宗後,因袁世勳本身就具有中上資質,再加上原本就是金丹修士,九聖宗用特殊的手法把他的傷給治好了並幫他又恢複了修為,不過那段被人欺辱的經曆讓袁世勳本就桀驁的個性變得更加偏執乖張,雖然他的傷早就被冶好了,卻還執意要坐在輪椅之上,不過那張輪椅是他特意請煉器高手幫著煉製的一件法器,也因著這張輪椅讓他幾次從雪兒他們手中逃走而得以保存性命。


    一陣光華閃過,在一片荒野之中顯出了一個坐著輪椅的身形,此人正是袁世勳,這裏雖已出了血玉荒原的範圍,但離的也並不是太遠,袁世勳四下打量了一下就選了一個方向馭行離開了,對於剛才在地底遇到的雪兒等人,他心中滿是怨恨,但他也清楚目前要做的首要是要保全自己,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一雪前恥。


    “師兄,你想要什麽?我幫你拿!”看著從床榻上起身的陸季遠,秦鈺兒忙上前扶住了他。


    “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雪兒他們還沒迴來嗎?”陸季遠順勢扶著秦鈺兒起身下了床榻。


    “你是在擔心雪兒他們啊!剛才衛英哥哥傳信說他們已經捉住了一名九聖宗的弟子,洪荒城這邊的妖獸也退去了不少,現在他們已經轉戰到礦區那邊去了,那邊有蒙師叔祖坐鎮,區區一名九聖宗低階弟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我們這次算是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一劫,想來這往後的百年內血玉荒原上的妖獸是元法再對我們元一門構成任何威脅了。”


    “是啊,經此一戰,雖然洪荒城的凡人損失巨大,但這些妖獸也要近百年才能緩過勁來,這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因禍得福呢?”


    “這就叫福禍相依吧!”


    離洪荒城破城已過去了五天,元一門內專門增派了人手來血玉荒原處理善後事宜,經過此次破城之戰,讓元一門的人知道了血玉荒原上諸城的防禦有著一處至命的弱點,為此元一門內派了專人來在血玉荒原地底的溶洞和岩通道裏進行了一番布置,以防再發生被外人攻入還不知的情況。


    雪兒這幾人在此次事件中是立了大功的,而善後事宜又有專人來處理,所以所有此次參於了洪荒城和東南礦區防禦戰的元一門弟子全被排了休假,這也是雪兒他們來血玉荒原後最長時間的休假,幾人也打算乘機好好遊玩一番,這天雪兒同李玉修還有陸季遠同秦鈺兒四人來到了血玉城。


    血玉城是血玉荒原上最大的一座凡人聚居的城池,它與洪荒城不同的是,它是建在一座被挖空的山脈之中的,但與洪荒城相同的是它被修士用各種法術建造的與外界的環境別無二樣。


    “這血玉荒原上的城池還真是別具一格,要是不說透了誰看的出這旭日高照與風花雪月全都不是自然形cd是修士用法術模仿而來的!”


    “是啊,修士把法術用在凡人的日常生活之中,這種景像在別處是絕對看不到的,不過這樣也挺不錯的,不是嗎?”


    “是啊,凡人真的是很容易就能被滿足,外麵的環境如此惡劣他們在這裏依然可以毫無怨言過的心滿意足。”


    “大多數修士都視凡人如螻蟻,但他們可曾想過,如果沒有這些螻蟻,我們修士又何以存續?不管是哪一界位都是以凡人為主的,修士總是隻占很小一部分,且很多修士本就出身於凡俗界,如沒有這些凡人,我們修行界怕早就後繼無人了吧。”


    “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麽了,竟發起了如此感歎?”陸季遠看著雪兒的秦鈺兒這兩個小丫頭頗為好笑的問著。


    “經過洪荒城那場大戰,讓我發現凡人與我們修士相比是如此脆弱,許是因此有感而發吧。”秦鈺兒想到了前幾日的那場大戰,心中不由悶悶的。


    “是啊,這些凡人的生死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隻看這一念是善還是惡了!”雪兒也輕歎著說到。


    “可沒你說的這麽簡單,雖說我們一念可定他們生死,但這一念卻也可以結下一段因果,今日你這一念在這兒結下因,他日你就要擔這因而生的果,是善果還是惡果也全看你這一念了。所以修士大多不會在凡俗間恣意行事,以免沾染因果。”李玉修見兩人情緒都有些低沉,忙開解著兩人。


    “行了,不要再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了,我們今天可是來休假放鬆的,一會兒我要去這兒的藥鋪看看,我身上的丹藥能用的幾乎都用完了,得盡快補充一些。”


    “我和師兄你一起去吧,雪兒,你們呢?”


    “我,我們就不去了,我聽說這兒有一個風穀還挺有意思的,李師兄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雪兒邊說著邊拉了拉李玉修的衣袖。


    “哦,好,我陪你去。”雖不知雪兒為何要和陸季遠他們分開,但能和雪兒單獨相處李玉修還是很高興的。


    和雪兒他們分開後,陸季遠帶著秦鈺兒把血玉城裏的藥鋪逛了個遍,還真讓他找到了不少能用的靈藥,血玉荒原這的藥鋪雖比不上其他坊市裏的靈藥種類齊全,但這邊的靈藥普遍年份比較久。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這個東西。”陸季遠看著手中的幾株草藥頗為驚歎。


    “這不就是普能的龍芽草嗎?”


    “這是駐顏草,是煉製駐顏丹的主藥,它與龍芽草的確很相似,但它的主脈是深紫色的。”


    “駐顏丹?!師兄會煉製駐顏丹嗎?”


    “雖說駐顏丹是五階的靈丹,但卻是唯一對煉丹師沒有品階要求的靈丹,隻需靈藥齊全隻要是個煉丹師都能煉製,不過一般隻能煉出中品。”


    “那師兄你能煉出哪一品的?”一聽這話秦鈺兒高興地扯著陸季遠的衣袖問到。


    “我能煉出上品的。”陸季遠則是笑著迴到。


    “就知道師兄是最厲害的!”秦鈺兒卻是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


    “你啊,不用拍我馬屁,這駐顏丹對女修來說是最無法抗拒的,就連你這十幾歲的小丫頭都無法免俗啊!”陸季遠歎了氣,搖著頭把所有的駐顏草都收了起來。


    “才沒有呢,鈺兒說的是實話啊,師兄本就是最厲害的煉丹師嘛!”秦鈺兒暗地裏吐了吐小舌頭,扯著陸季遠的衣袖輕搖著撒起了嬌。


    這邊雪兒和李玉修來到了離血玉城所在的山脈不遠的一處山穀,此處山穀很是特別,風元素十分的活躍,經年不休地刮著凡人所無法抵擋的強風,時不時還會有大小不一的龍卷風從穀裏向著穀口邊刮邊移過來。


    山穀裏由於常年刮著風,地麵和兩邊的山壁都光亮如鏡,別說山石了就連小碎石都不見一塊,可就算如此,在這山穀中竟還有植物生長,在一處向內凹進的山壁裏,一叢叢墨綠色的植物緊貼著山壁,如毯子般鋪滿了那處凹進去的山壁。這種植物有一指粗的莖,在貼著山壁的那一麵布滿了根須死死地抓住了山壁,它的葉子不大隻有小指甲大小,一簇簇地,每一簇葉子都包裹兩三朵比葉子更小的小花,花是淡淡的粉色,嬌豔可人。


    “想不到在這種環境下竟還會有這麽漂亮地花兒!”雪兒和李玉修自是不怕這山穀中的風的,他們走到那處凹進的山壁處,觀賞那讓人驚歎的美景。


    “是啊,天地之造化總是能讓人驚歎。”


    “師兄,你看那裏竟有一株靈草!”雪兒無意間抬頭向山壁上看去,在離他們有三十來丈的高處有一株靈草長在一小塊突出的山壁之上,每當有風要刮過這小塊山壁時似乎都會拐個彎繞開它。


    “奇了,這是什麽靈草,竟會長在此處?我去把它采下來吧!”李玉修順著雪兒所指也看到了這株奇異的靈草,輕身而起小心地把那株靈草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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