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黑暗至極的魔氣咆哮,原始魔氣,集合一世界之力才有可能誕生。


    我也對於修魔者來說,若是能得到一絲原始魔氣,那都代表著一飛衝天的機遇。


    可對於修仙者,若是魔氣加身,必死無疑。


    自古仙魔不兩立,仙氣與魔氣撞在一起,將會產生無法想象的毀滅力量。


    可如今,黑暗中的魯孤生身上,詭異的出現這兩種力量,而且,狀態似乎達到了非常平和的狀態。


    就是隻問仙這種活了幾十萬年的老祖宗級別的人物,也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結果實在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但更讓他震驚與害怕的是豬生狂,看這這位邋遢的老人,隻問仙的內心已經不能用驚懼來形容。


    雖然他內心已經對豬生狂的神秘實力有變態的強大想法,但也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強。


    太變態了!隻問仙隻想如此說


    但這一切又是如何做到的,好像從頭開始他就沒有見過豬生狂有什麽動作,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可就是這幾句話,造就了如此強大而逆天的一個少年。


    隻問仙很想說,能不能給我一個小小的機會,讓我也體驗一番。


    可他終究是沒有那個膽量,即便豬生狂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溫順柔和的樣子,可他還是不好說。


    “仙也有了,魔也有了,那便都走吧,業火焚身,蛻盡一切,才是真正的強大與無敵,待三千業火焚體,隻留一身平凡,才能與這天地同生。”


    就在隻問仙妄想間,隻見豬生狂突然動了,仿佛這無盡的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燈火,有著永恆的光芒。


    抬手間!


    如魔在哭泣,一聲聲如鬼嚎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傳蕩在黑暗中,向著更深處穿梭而去。


    隻見豬生狂輕輕的抬起了手,慢悠悠的,卻難得的罕見。


    這是迄今為止,豬生狂第一次這樣做,近似出手,卻永遠那樣平淡無奇。


    嘩啦!


    黑暗中一簇簇的火光展現了出來,藍色的,深藍色的,淺藍色的,灰藍色的,綠藍色的………


    很多很多萬千變化的藍色,如星星火光,點點滴滴的忽明忽暗著,不大,卻也不小。


    剛好合適的出現在魯孤生的身上,這在別人看來是一件極其美的景色,黑暗中一簇簇的各種藍色閃爍,飄忽不定,仿若星空深處神秘的奇景一樣,令人迷惘。


    可這發生的一切,對此時的魯孤生,那是近乎死亡的痛苦,熬不過來灰飛煙滅。


    “業火,真的是業火,而且,這樣的顏色,從來沒有見過。”


    隻問仙瞪大了眼睛,就連他這樣的強者也呆滯,現實無解神秘。


    在他的認知中,業火為藍色,或深或淺,或明或暗,可他此時看到的,是無數種藍色,綠藍,紅藍,簡直匪夷所思。


    “三千業火,難道說業火的種類有三千?”


    此時的情況由不得隻問仙多餘的猜想,不管是業火還是三千業火,他不知道答案,也不能去探查,更沒有人會告訴他事實。


    再看看始作俑豬生狂,平淡出奇,身上看不到一絲閃光點。


    隻問仙不知道不清楚,豬生狂到底是什麽境界的強者,強到什麽程度,具體修煉的什麽,這一切他都無從得知。


    但隻問仙明白,他此時能站在禁才陣之下,看到這裏的景象,跟豬生狂有關。


    至於什麽原始魔氣,這東西他根本就沒有聽過,就是想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他。


    “根據點滴記載,有無比強大的仙人言出法隨,可是演變世間一切,長生不死。”


    隻問仙看著豬生狂,迴憶起有限的記載,那是他在很古老的石刻上看到的,沒有根源,沒有依據,隻是猜測。


    他已經對豬籠村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並且這幾天的觀察,令隻問仙有了這方麵的猜測。


    隻是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的了,就算是最強大的仙,也不能讓一個人一語成仙,多少向他這樣的人修煉了一輩子差仙門一腳成仙,卻最終歲時間消逝。


    就算是最強大的仙,也不能讓一個人什麽都不做,就成仙。


    豬籠村的事情隻問仙沒有經曆卻也看到過具體的情況,可當日突然間仙門出世,有人成仙的事情,隻問仙一清二楚,如此,豬生狂與那日仙門開的事件便聯係在一起。


    隻能說明,一語成仙事實如此。


    “有些事你不懂,有些人你看不明白,有些東西眼見耳聽並不為真,很多時候隻需要記住前行便好,莫要執迷於此,倘若真正大世來臨,也不過如此罷了。”


    豬生狂突然間轉頭,白發及腰,麵無表情的對著隻問仙說了一句話,一雙眼睛卻沒有看向隻問仙,在別人看去時,好似深邃的不知深淺的深淵,黑咕隆咚的樣子,又在一念間,恢複了清澈,卻也星辰滾動。


    “多謝前輩教導。”


    隻問仙將這句話銘記在心,這句話關乎未來,涉及的層麵他無法想象,但他知道,未來這句話該很有用,未來是什麽時候,他會不會活到那個時候。


    隻問仙搖了搖頭,繼續關注豬生狂,想要繼續聆聽,又看了看在黑暗中掙紮的魯狐生。


    他隻有感慨,人這輩子的機緣自在,強求不得,就好似眼前這少年,若是沒有豬生狂的出現,此時或許已經身首異處或者依舊在豬籠村養豬,了此一生。


    可豬生狂的出現,徹底的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九尾天狐血脈不說,已經逆天到一定的程度,可這樣,還他丫的仙氣洗經伐髓蛻變一身,這也罷了,如今竟然原始魔氣再蛻變,仙魔加身,這已經足夠逆天了,可那位竟然還嫌不夠,如今業火焚身,估計天都不知道這到底要成就一個什麽樣子的怪物。


    豬生狂說完之後再次轉頭,沒有再理會隻問仙。


    隻問仙苦笑,已經習慣,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前輩,東荒宗必定遷移,可如此大的宗門,東荒大山有我東荒宗無數年來積累的底蘊,單憑我等之力,怕是難以挪動半分。”


    他已經決定要將宗門所有遷徙出東荒大山,深感震撼但不得不做出決定,這裏的魔氣太恐怖了,若不是有豬生狂,他會被頃刻間毀滅。


    連他都是如此,更不要說宗門弟子了。


    真要封印破除,隻怕東荒宗會在瞬間毀滅。


    隻問仙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要神秘深不可測的豬生狂參與進來,舉宗遷移,將宗門底蘊全部帶走。


    要知道整個東荒宗占據的東荒大山,靈氣匯聚,自成天地,近乎沒一座山峰都經過先輩加持,很多傳承就算是他,也有不清楚的。


    若是能將整個東荒大山遷走,到時候,損失點旁枝末節,也無關緊要了。


    “吾,可以將東荒大山毫無保留的遷徙出去,到時候你等隻需要找好遷宗地點,與吾說一聲,便好。”


    豬生狂背對著隻問仙,給人的感覺確實天地的間隔,破損的黑色長袍獵獵作響,青銅色的皮膚更加詭異。


    “多謝前輩,日後前輩但凡有差遣,東荒宗上下莫敢不從!”


    隻問仙大喜過望,立下承諾。


    “!嗬”


    豬生狂輕輕一笑,微不足道,卻淡淡的言語道“隻怪你有了個好祖宗,堂堂東荒宗,竟落寞到連當初建立時的意義都忘記,歲月無情,悲歎,悲哉!”


    隻問仙眼皮子直跳了幾下,這又是哪門子的意思,莫不是。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竟深縮了迴去,祖宗,他的祖宗還能有誰,整個東荒宗能讓他成為老祖的,還能有誰。


    頃刻間隻問仙的內心有了答案,可這個答案讓他驚疑不定,這位莫不是千萬年前的人物,莫不是認識創建東荒宗的荒天仙,荒祖!


    不是吧?


    隻問仙內心不停的自我禱告,這不可能吧,千萬年前,這世間誰能在世千萬年,沒有人,就算是塵封於世也不行。


    這個答案讓他都忘記了東荒宗,忘記了自己。


    在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具體過了多久,也許是永恆,也許隻是刹那,剛開始你還覺得這個地方絢爛多彩,是天地奇景。


    可時間久了,便會覺得,這裏太枯燥乏味了,黑暗,亮光永恆不動,仿若此時此刻時間是靜止的一樣。


    隻不過偶爾傳來一聲聲唿嘯的鬼哭狼嚎聲,聽著淒慘,卻無根源。


    業火愈發的旺盛,各色藍光在黑暗中如星辰般點綴。


    所有的藍光通通匯聚在魯孤生的身上,在黑暗中有一各式藍色包裹的火人,看不到具體的樣子,隻看見不停的抖動,顫抖。


    “荒,沒想到,吾與你也如此有緣,千萬麵前你站在此地,血染兩界,為的是蒼生,而吾,此時此刻,為的是卻是那虛無縹緲,這世間無任何阻擋擋住吾前進的步伐,就如同…”


    豬生狂深邃的目光看向了黑暗深處,仿佛看到了這裏千年前的身影,如同在追溯,又在迴憶般。


    可真正到了關鍵時刻,腦袋一陣陣的刺痛便將他刺醒,強行阻斷了他的迴憶。


    “哎,有時候,太過於強大也不是什麽好事!”豬生狂如此感慨自己


    咚!


    突然間,黑暗中響起了一聲如雷霆咆哮般的鍾聲,聽到那樣的鍾聲,你會覺得如身在地獄,更像是血屠天地似得。


    “荒鍾起,天地泣,東荒出,血海浮,東荒宗生死存亡,這是在昭告天地,號令宗門子弟歸來,召喚沉睡的先祖蘇醒,承八方恩情,守護宗門。”


    隻問仙立地跳起,眼睛瞪得老大,荒鍾不起,一起天地血海漂杵,每一次此鍾響起,便意味著東荒宗麵臨生氣危機。


    而撞響荒鍾隻有兩種方式,由他撞響或者由東荒宗宗主與五太上長老合力撞響。


    可這,怎麽可能,短短片刻罷了,怎麽會如此。


    “前輩,我們來此,多少時日了?”隻問仙慌張相問,就算是時間再長,也不該撞響荒鍾才是。


    從隻問仙的眼神中便能看出,荒鍾響起的時候,哪怕是他這位老祖宗,能看淡世間一切,近仙的存在,也會焦慮。


    “十年!”豬生狂答複了簡單的兩個字,說的隨意,道的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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