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禾腦中閃過無數個原主小時候的記憶片段,原來這個冷七門少門主小時候不慎走失,被原主外祖父所救,故同原主有過這段短暫的兒時友誼。興許是一路逃亡使得慕清禾身心疲憊,她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清禾,醒醒!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少門主輕聲喚道,


    再次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慕清禾猛地睜開了眼。


    “小七,真的是你嗎?”,慕清禾聲音虛弱地問道,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比你大,別總小七小七的叫我。”,少門主佯裝不爽地說道,


    “是是是,如今的小七已經不是兒時那個小不點了,現在都是身體健碩的男子漢了。”,慕清禾感概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那年匆匆而別,我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我不叫小七,我有名字,我叫冷言澈。”,冷言澈鄭重其事地自我介紹道,


    “言澈,很好聽的名字,與小時候眉清目秀的你倒是十分相配。”,慕清禾半開玩笑地說道,


    “什麽叫與我小時候相配,難道現在就不配嗎?”,冷言澈生氣地質問道,


    “你要我說真話?”,慕清禾故意反問道,


    “好啦!你別說了,我現在什麽樣我自己心裏清楚的很。”,冷言澈無奈地說道,


    慕清禾上下打量著冷言澈,臉上流露出一副他鄉遇故知的表情,好似完全忘了他是綁架自己的賊人。


    “雇你綁我的人可有說何時要見我?”,慕清禾試探地問道,


    “我本就沒有打算要將你交於她,隻是想以軒墨寒妻子作為誘餌,引他來這罷了。起初聽到雇主說起你的名字,我以為隻是同名同姓,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人竟真的是你。清禾,告訴我,為何你成了軒墨寒的王妃?”,冷言澈嚴肅地問道,


    冷言澈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慕清禾的手臂,他的眼神裏充斥著滿滿的怨恨與無奈。


    “你可這是要找軒墨寒報仇?”,慕清禾驚詫地反問道,


    “是,我與他有殺父之仇,此生我冷七門與他軒墨寒和朝廷都不共戴天!”,冷言澈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竟是天暉門掌門冷峻的獨子!可四年前軒墨寒不是率軍剿滅了整個天暉門嗎!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慕清禾疑惑地追問道,


    “這是我冷七門的禁忌,恕我不能相告!先不說我,你還沒迴答我,為何你嫁給了那個十惡不赦的軒墨寒?是他強取豪奪嗎?你告訴我實情,我定為你討迴公道。”,冷言澈憤憤不平地說道,


    慕清禾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冷言澈緊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想以此安慰他。


    “我若說我是心甘情願嫁於他的,你可會怨恨我?”,慕清禾試探地問道,


    “為什麽?世上這麽多男子,你嫁誰不好?為何偏偏要選擇他!”,冷言澈狠狠地責備道,


    “是啊,世間男子千千萬萬,我偏鍾情與他不可自拔,迴頭想想,這一切莫不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慕清禾自嘲道,


    “罷了!事到如今我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你先休整兩日,待身體恢複後我就讓人送你迴府。”,冷言澈語氣平和地說道,


    說完的他長歎了口氣,然後鬆開慕清禾的手臂,正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慕清禾突然拉住他的手。


    “小七,我若不想迴九王府了,你能幫我找個隱秘的安身之處嗎?”,慕清禾試探地問道,


    “你這是何意?可是那軒墨寒待你不好?說來我也覺得奇怪,軒墨寒剛剛率兵出征,你為何會獨自同宮裏的人出府?”,冷言澈不解地反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但不過就是夫妻間的些許矛盾罷了。隻是我始終覺得自己過不慣那看似養尊處優,實則束手束腳的富貴日子,想來還是獨自一人過得逍遙自在。”,慕清禾佯裝隨意地說道,


    “好!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不過同你一起綁來的那個丫頭該如何處置?我先說明,我是絕對不會放她迴去給軒墨寒報信的。”,冷言澈嚴肅地申明道,


    “嗯,那丫頭是軒墨寒極為信任之人,冒然將她放走,必然不妥。你且容我想想,若有好法子我再說於你聽。”,慕清禾深思道,


    冷言澈沒有開口迴應,隻是輕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片刻過後,慕清禾感到周圍異常安靜,她立馬起身,並拿起一麵銅鏡警覺地靠在房間門後,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外。慕清禾抬起手戒備起來,可誰曾想那賊人身手敏捷,一個前空翻滾進了屋,正當慕清禾拿起銅鏡準備敲向那賊人時,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王妃,鏡下留人!我是春蓮!”,春蓮趕忙自報家門道,


    “怎麽是你?可是援兵趕來了?”,慕清禾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查看過這四周,這裏似乎是個隱蔽的山洞,外人應該很難入侵。不過王妃放心,我已經派我的小寶貝去探路,待晚些它迴來後我們再從長計議。”,春蓮安慰道,


    “你的小寶貝?”,慕清禾好奇地問道,


    “迴稟王妃,它是奴婢養的一隻小倉鼠,以前和師父上山采藥時時常在山洞裏迷路,後來師父就讓我開始養這些個小寶貝,以備不時之需。”,春蓮如實迴答道,


    看來這個春蓮遠比自己預想中的有本事看來想要躲過她自己逃走,慕清禾必然要想個萬全之策。


    “我不想瞞你,這冷七門的少門主是我的一位故人,挾持我來威脅王爺。可現如今王爺正為北境的戰事操勞,我不想讓他為我分心。所以我們隻能自求逃離,你且先迴去,待我想個萬全之策再行動也不遲。切記,千萬不可你一人貿然行事。”,慕清禾特意叮囑道,


    春蓮點了點頭表示聽令,隨後她立馬起身並悄然離開慕清禾所在的房間。春蓮說的沒錯,這冷七門的營地的確是由山洞建成,故所有房間都是四麵環石,完全與外麵隔絕。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軍師冷清來請慕清禾前往大廳同冷言澈一同用晚飯,她才知原來這一天竟過到了頭。


    “冷清師爺客氣了!我如今有些頭疼,恐無法前去陪少門主用飯,還望師爺待我同少門主說聲抱歉。”,慕清禾佯裝難受地說道,


    這可是冷言澈第一次邀請女人同他一起用餐,冷清知曉眼前這個九王妃必然同冷言澈關係匪淺,於是他恭敬地朝慕清禾作揖後離開了石室。果然不出慕清禾所料,沒過多久,冷言澈急匆匆地推門而入。


    “清禾,你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冷言澈緊張地詢問道,


    慕清禾沒有應聲,隻是朝他偷偷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讓其他人退下。


    “你們都先退下吧!九王妃這有我照料就好。”,冷言澈平和地吩咐道,


    冷言澈這番異常舉動倒是令眾人有些費解,向來不近女色的他,如今頻頻向慕清禾示好,莫不是瞧上了這九王妃,準備留下其做壓寨夫人,以此報複軒墨寒。這個大膽的想法充斥在冷七門眾人腦中,軍師冷清趕忙將其他人趕出石室,好給冷言澈騰地方。


    “說吧!可是想到什麽好法子了?打小就屬你鬼主意最多,我方才一想,也是,那些個深宮內宅,看似盡享榮華富貴,但實則就是困人心神的牢籠。說起大富大貴,你可是沈爺爺的獨外孫女,即便不做什麽慕府嫡小姐,或是這九王妃,你也可以獨身一人自快活。”,冷言澈故意嘲諷道,


    “是呀!從小就屬我們小七最精明了!不然你也別當這冷七門少門主了,跟我一起去謀個買賣,過個安得偷生的閑散日子如何?”,慕清禾半開玩笑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等我向軒墨寒報完殺父滅門之仇後,我就同你一起歸隱田園。”,冷言澈認真地迴應道,


    慕清禾了解冷言澈的秉性,他認定的事,即便知道前路險阻,他也會全力以赴,不讓自己留有遺憾。於是慕清禾悄聲地向冷言澈講述著自己的計劃,冷言澈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慕清禾先好好修養身體,待恢複後他會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


    他們二人長談完後,冷言澈命人重新準備了吃食拿過來。


    “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你現今口味如何,我隻能按照兒時的那些來準備,你若不喜歡隻管說。”,冷言澈體貼地說道,


    “小七,你說人是不是總愛自討苦吃,明明眼前的人對自己關愛有加,心裏卻始終放不下那個所愛之人。”,慕清禾自嘲道,


    冷言澈沒有迴應,隻是埋頭吃著飯,其實慕清禾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句無心之話深深刺傷了冷言澈。慕清禾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從很久以前就愛慕著她,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晚飯過後,冷言澈叮囑了幾句後便準備離開了,臨到房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清禾,如果我說我想知道軒墨寒有何死穴,你會告訴我嗎?”,冷言澈試探地問道,


    冷言澈的這麽一問,著實把慕清禾難住了。不是她不願說,而是慕清禾自己都不知道軒墨寒有何死穴。冷言澈見慕清禾許久未迴應自己,想來是自己癡心妄想了,明明慕清禾就告訴他,她是心屬於軒墨寒的。冷言澈冷笑了一聲,然後失落地離開了石室。


    接下來的日子,冷言澈每天都會獨自待慕清禾到營地外的森林散散心,他們二人仿佛迴到了兒時的快樂時光。慕清禾開心地在小溪裏摸魚,而冷言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在那玩鬧。


    “若當年我沒有同父親迴天暉門,也許現在的我們會有不同的結局吧!”,冷言澈在心裏默念道,


    突然一陣水潑向冷言澈的臉,


    “在想什麽呢?趕緊下來幫我抓魚,不然中午就等著吃西北風吧!”,慕清禾催促道,


    冷言澈故作嫌棄地挽起衣袖和褲腿,然後縱身一躍跳進小溪裏。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打小就不熟水性,還偏就愛摸魚,真不知道你圖什麽。”,冷言澈鄙視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何喜歡抓魚嗎?”,慕清禾挑逗地反問道,


    “咋的?莫非是因為我熟悉水性,你故意差使我幫你抓?!”,冷言澈恍然大悟地答道,


    “我就說我們小七最聰明,一點就通!”,慕清禾誇讚道,


    “好啊!你個慕清禾,真是一肚子壞水,虧我還真的可憐你!老子不幹了,要吃魚你自己抓!”,冷言澈氣憤地說道,


    “別呀!小七,我的好小七,你肯定不舍得看你清禾姐姐我肚子的,乖啦,別走!不然一會兒魚兒全都跑了。”,慕清禾撒嬌道,


    “慕清禾!我最後說一次,不準叫我小七,叫七哥,不然叫言澈,反正不能再叫我小七。”,冷言澈奮力吼道,


    慕清禾見冷言澈被自己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大笑起來。可冷言澈從小就鬥不過慕清禾,於是他隻好向慕清禾潑水以此來泄憤。而此時在遠處靜觀這一切的軍師冷清卻緊皺眉頭,根據他這些天的觀察,慕清禾似乎對他們的少門主並無男女之情,看來這一切都是冷言澈的一廂情願。


    胡鬧片刻後,冷言澈還是乖乖為慕清禾抓魚,就這樣,他們二人像兒時那樣,一起在林間嬉鬧,一起在野外享受美食。但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明天慕清禾的計劃就要開始了。


    就在啟程的前一夜,慕清禾在桌案上提筆寫下了一封給軒墨寒的絕筆。信中並無其他內容,隻是一首詩,


    “君乃天上絕色,


    當屬璀璨星河,


    吾何必強求君,


    品這人間煙火,


    看這滿目山河。”


    慕清禾將寫好的詩放進信封中,並偷偷交於春蓮。


    “春蓮,我知道你是王爺最為信任的人,我不敢確保明日之事一定能成,若你有機會,請務必幫我將這封信交於王爺。能與你主仆一場,是我慕清禾的福分。”,慕清禾囑托道,


    “王妃這是哪裏的話,您吉人自有天相,明日我們定能順利逃走的。”,春蓮安慰道,


    慕清禾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撫慰著春蓮的臉頰,像是在與她道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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