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看,沒搞好)


    在吃上一頓由秦無月親自下廚的午飯後,秦雲便準備獨自下山駕馬西行。年輕的心總是向往著明媚,所有兩人在相擁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依依不舍,而是相互給了對方一個微笑,就好像晚上就能在見到一般。


    秦無月站在茅屋前方的石階最高處,目送著秦雲漸漸遠去的背影。此情此景,宛如上次秦雲離開時的一樣。


    秦無月著一站就是三天三夜的時間,期間她的身體越發通透,無暇無垢的白皙皮膚像從未被灰塵染指。


    但凡生活這在紅塵世間當中,又有那個未曾沾染過某些“髒東西”。可秦無月沒有,所以她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成為一個正常的人類。


    心髒在噗通地跳著,然而迸發出來的新血液卻是涼的。秦無月微微低下頭,雙手握住木牌別在微微起伏的胸口上。雙眸輕合,似乎想在木牌之中感受那股殘存的溫暖。


    許久後,她再次睜開雙眼,細看著遠方雲層,此時的視線極佳,能讓她看到掛在九霄以外的新月。


    “小灰,我們走吧~~”秦無月小聲唿喊道。


    “獸人估計快到了。”小灰兔會意。


    秦無月點點頭,神色平常。這個對於秦雲來說也驚訝萬分的神秘族群,秦無月並沒有感到意外,她就像老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樣。


    “大哥哥,這次輪到無月保護你了。”


    她再次悄然下山,隨著往西天涯而去。


    按道理來說,秦雲下山已經過了三天的時間,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當中。可是秦無月卻不擔心這個問題,不知是對心係之人有種天生的直覺,還是那種對獵物的獨有感應。


    ………


    而此時的秦雲早已離開了鹹陽城,騎著駿馬緩行於崇山峻嶺當中。由於呂不諱不在鹹陽的關係,並未能為其篆刻出通向西方的傳送符文。幸好時間充裕,讓秦雲不用再像上次一樣拚命奔波。


    嘴裏叼著一根細草,秦雲悠哉得睡在馬背上,飄過的白雲應該是怎樣的一個模樣?秦雲也不清楚,躺在稍微有些顛簸的馬背上,他正在享受著這怡人的午後陽光。


    有些暖和,有些舒適,也讓他變得有些懶散。


    身上所穿的依舊是那件簡單的布衣,胸膛位置還能隱約看到有縫補過的痕跡。讓秦雲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名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反到像是一名剛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少年郎。


    夜間,當秦雲準備去客棧投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錢袋已變得空蕩蕩。他惆悵想到,自他踏入修煉之路以來,便很少在意過錢財的問題。一來憑著武壇學生的身份,二來靠著最初從呂氏小公子身上洗劫迴來的金幣,本能夠安穩暢行。誰知道,在數年隻減不增的情況下,那個錢袋已空空如也,而零號木牌也贈給了秦無月,也斷了向官府求助這條路。


    “馬兒啊~~看來今晚我們隻能風餐露宿了。”秦雲拍打了兩下駿馬的脖子苦笑道,想不到自己還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他牽著駿馬的韁繩,離開客棧,來到了一處公館麵前。


    與住著乞丐與流浪者的破廟不同,公館主要是為了解決武者旅途中的日常窘迫。在這裏,可以免費為武者提供暫時性的食住。


    當然,公館當中並不是正在意義上的免費。武者需要幫助為公館提供資金者解決一些問題。


    秦雲站在公館的告示欄前,看了下上麵的各種奇怪的任務。小到尋找貴夫人的貓貓狗狗,大到隱世門派討伐妖獸。


    秦雲看了其中一張告示不由笑著讀道:“俏婦人芳齡二五,奈何丈夫不能生育,現尋一精壯男子借種.......”


    隻要在不違反秦律的情況下,其餘事情都有可能出現在告示上。


    秦雲搖搖頭,公館上貼出的事情實在是太繁瑣了些,而他又是個不喜歡拘束的人。與其完成任務,倒不如出城打些獵物迴來賣掉。至於那個俏夫人的問題,則根本不在秦雲的考慮範圍內,因為那肯定是騙局。


    然而就在秦雲牽著駿馬正欲離開之際,公館中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隻見一個小男孩被攆了出來,男孩已經被打得滿身是傷,無力地倒在公館門前的石階上。


    “要是下次再抓住你偷東西,看我砍不砍斷你的手!”管事丟下一句厭惡的話語,便再次關上公館大門。


    秦雲看了一眼,也不想理會。他沒有過於泛濫的同情心,會去訴斥管事的下手太重。因為在他的眼裏偷東西的確是不對的,既然不對理應要罰。


    “求你救救我娘~~”被攆出來的孩子氣息微弱道。


    聲音傳到秦雲的耳邊,使其驀然停下了腳步,去而複返。他走到小男孩的身邊蹲下問道:“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我娘病重了......”


    “抱歉,我不懂醫。”


    “大夫說了,診金需要兩枚金幣。”


    “我明白了。”秦雲迴答道,將小男子扶好,握住他的手再次踏上公館的石階。


    小男孩見狀顫顫地將手縮了迴來,不久前的經曆讓他很是害怕。


    “不想救你娘了嗎?”秦雲問道,手掌再次向小男孩張開。


    小男孩楞了一下,終於提起勇氣看著秦雲,小手緊緊握住秦雲的手掌。


    隨即,秦雲推開了公館的大門。


    在公館中假寐的管事見小男孩再出出現,即刻氣得鼻子噴煙,又見小男孩帶來了一名少年。以為他鬥膽帶人前來鬧事,馬上招唿打手向前,將秦雲兩人團團圍住。


    小男孩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瞬間被嚇住,豆大的汗珠冒在皮膚上,讓身上的傷口更加疼痛。


    可是他又想起秦雲在公館前的問話,硬是壓低了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


    “怎麽,我來公館中投宿還不行嗎?”秦雲蹙眉道。


    “公館自然是歡迎四海中的豪俠武者前來。”管事對秦雲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客氣道:“可就你這般的瘦削身軀,又是哪門子的武者,莫要以為背著一把黑漆漆的重劍就能假裝冒充!”


    打手們揮起手中的棍棒,露出臂膀上發達的肌肉,向著秦雲譏諷道。


    突然一股莫名的威壓朝著打手們襲去,這股威壓來之兇猛使周圍空氣化作千斤大石,硬生生將地下的石磚砸出無數道裂縫。


    打手們被這威壓弄得動彈不得,仿佛身扛千斤,不由雙腳發軟跪倒在地。


    此時管事方才知道,站在他麵前這個看似瘦削的少年,竟是一名“仙人”。


    “小人有眼無珠,還望大仙恕罪。”管事惶恐求饒道。


    秦雲散去了威壓,說道:“起來吧。”


    隨後管事恭敬地將秦雲送入館內最好的廂房中,他可不敢問秦雲到底要接怎樣的任務,就算秦雲要在這裏白吃白喝他也不敢皺一下眉頭。要知道惹怒了“仙人”,他們這些不會修行的凡人,還有活路可走?


    “你找名大夫,跟他迴去為他娘治病,這一切費用落在我身上。”秦雲說道,又見管事寒蟬若禁的樣子,繼續說道:“你放心,既然我進入了公館,自然會履行這裏的規矩。你幫我挑一件事過來。”


    “小的明白。”管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說道。


    直到小男孩跟著管事離開後,秦雲才無奈地自嘲道:“今晚總算不用露宿街頭了。”


    秦雲一向遵守承諾,當然也不會趁夜離開。他心安理得地坐在廂房的一處,開始日常的修煉。


    ........


    在秦雲留在公館的這段時間裏,管事每天都幫秦雲安排夥食,可對任務一事卻遲遲沒有提及。


    “難道是嚇到他們了?”秦雲自問道,他當晚並無傷及眾人的打算,隻覺得露出一絲強大的手段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直到五天後,管事這才將一份文書恭敬地送至秦雲的麵前。


    ............


    沒有帶被子迴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理由,卻是一個秦雲無法拒絕的借口。


    “天太晚,現在就別鋪席子了,上來睡吧。”秦雲和聲地對秦無月說道。


    棉被不算太大,但還是可以同時蓋住兩人的身子。秦雲看著秦無月愜意的睡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而茅屋當中的另一卷被褥則是繼續地躺在木櫃之中。


    靜默無語,被窩暖人。四隻躲在棉被下的小手沒有打架,握在一起逐漸升溫。


    第二天的清晨,在山間傳來第一聲雞啼的時候,秦無月便從被窩上爬了起來,看著還處在睡夢中的大哥哥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便走出外頭賢惠地為其準備早點。


    相比於昨天秦雲的手忙腳亂,秦無月則嫻熟許多。趁著灶頭煮水的時間,秦無月便拿起銅盤接過從高處留下的山泉水,迴到茅屋中。此時秦雲恰好醒來,而灶頭上的清水也開始沸騰,升起白煙。


    “大哥哥起床啦?”秦無月見秦雲起床,笑道。


    倒下早已準備好的餃子,秦無月手裏拿著一雙竹筷在撥動,免得餃子會粘在鍋底。此時,在灶頭旁邊已長得枝繁葉茂的鳳花樹,枝幹上有一顆熟透的鳳花果,終於承受不住地上的引力,落了下來。


    秦無月有些意外,趕緊伸出小手接住,不讓鳳花果跌入到鐵鍋上。


    細柳一樣的眉毛拉緊了一些,秦無月心道要不要和大哥哥說將鳳花樹移植到別的地方,以免在灶頭前煮食的時候,會被掉落鳳花果砸到。


    秦雲在種植此樹的時候明顯隻想著為無月遮陰,並沒有考慮到結出的鳳花果會砸到人。


    可很快她的細眉又舒展了開來,想到鳳花樹秦雲為自己親手所種的,又不舍得。唯有在閑來無事的時候,慢慢地修剪一下。


    分心之時,秦無月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鍋裏沸騰的白開,趕緊將手縮了迴來,捏住自己的耳垂。


    “在想什麽呢?”木門前傳來了秦雲的聲音,這有些笨拙的背影真讓人想在後抱住。


    秦無月羞羞地低下頭,用竹筷將煮好的餃子盛了起來。


    兩人吃完了餃子,這才心滿意足地同行下山。而此時,演武堂當中,秦無月昨夜晚上夜不歸宿的事情早已在她的班裏傳了開來。


    這個消息,不禁讓班裏的男生心碎一地。又見秦雲今天送秦無月來上課,頓時一個個的臉上露出了深仇大恨的表情。


    “我等下就和老師說說,你今晚就不住宿舍了。”臨走時秦雲說道。


    正好吳道豐剛在外麵經過。


    “老師!”秦雲高聲唿喊道,把吳道豐從外麵招了進來。


    吳道豐露出笑容親切道:“孩子,怎麽了?”


    “無月她住不慣宿舍,想搬迴後山。”秦雲咧嘴笑道。


    新生們聞言皆露出奸笑,演武堂的門規極嚴,除了不能吃肉外更不能私自外宿。這下可好,秦雲當著麵提出來,肯定會收到吳道豐的責罵。新生們一想到秦雲即將惹禍上身的情景,紛紛偷笑起來,坐好身子等待好戲上映。


    誰知吳道豐並沒有動怒,反而無所謂道:“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就好,哪需要問我。”


    新生們根本不清楚前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謝謝老師!”秦無月輕拍著手感謝道。


    為了不影響其他新生的學習,吳道豐與秦雲便一同走出課室。


    “孩子,你跟我過來一下。”吳道豐在走道上向秦雲說道,眉目之間有幾分凝重之色。


    秦雲點點頭,兩人走到演武堂的議事廳中。


    吳道豐推開兩扇大門,率著秦雲走進去。在麵前的紗帳後並沒有十位長老的聲音,此時他們仍駐守在萬裏之外的郢都。


    可當秦雲被放在地上的事物吸引到視線後,他的眉頭緊蹙起來。隻見一具屍體真平躺在他的麵前。


    沒有帶被子迴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理由,卻是一個秦雲無法拒絕的借口。


    “天太晚,現在就別鋪席子了,上來睡吧。”秦雲和聲地對秦無月說道。


    棉被不算太大,但還是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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