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個滿懷。他在我耳邊低語:“怎麽辦?我怎麽會有離不開你的感覺……想你,就是想你。”他纏綿的情話蝕骨入髓,讓我覺得全身都軟了,沒有力氣反抗。女人都是聽覺動物,情話纏綿是我最抵抗不了毒藥。

    我身後是冰涼的洗菜台,前麵是他的情話和熱吻。

    他大力擁著我,雨點一樣的吻落在我的額頭臉頰……最後是一路攀到嘴角。他吻技很好,讓我情迷意亂。我感覺身體一邊是冰山一邊是火焰,整個人就像浮在水上一樣晃來晃去,眼前是他長而卷翹的睫毛。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神,輕輕喘息了一聲,吻落在我的眼睛上,低聲呢喃道:“不要看著我……好想吃了你……”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唿吸就在耳邊。沒了視覺的身體異常敏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氣息不停遊走在臉上,不由自主接納了他的深吻。

    腦海裏無數煙花炸開,身子開始滾燙起來。他的身體起了反應,堅硬如鐵頂住我的小腹。

    忽然身子懸空,被他抱了起來放到餐台上,一對黑亮的眼睛盯著我,欺身壓了上來。

    我幾乎不知伸手去推開他,他用手掃到餐台上的一堆東西,我目光不經意看到一隻小小的黃色橡皮鴨子,最後一絲理智讓我清醒。

    “不要……孩子在呢。”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他眼晴閃了閃,下意識去看臥室的方向,我借機從餐台上跳下來,走了出去。不能再和他單獨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說不定就會擦槍走火。

    “我好內傷。”他期期艾艾地跟了出來,小心地去臥室看了一眼,關好房門,來到客廳把我撲倒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我用帶著抱怨的語氣說,“你一說小家夥,我就覺得背後有一對純潔的眼睛瞅著我,怎麽也沒法在他們眼前下手。”

    “快起來,我去弄吃的,你也累了一下午。”我推開他,語氣溫柔。

    “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多誘人……我又不是柳下惠。”他不樂意地又吻了過來,走直我喘不過氣來,耳根子都發起燙來,他才萬分不舍地湊到的耳邊說,“以後小東西在,還是不要和你玩這些曖昧了,我好難受。”

    我看他臉上表情可愛,就像一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心裏一軟忍不住輕笑著在他額頭輕啄了一下,說:“我去做飯。”

    麵對他的溫柔,我無力抗拒,但又不能越線。

    來到

    廚房,我聽到客廳裏傳來電視的聲音,微微鬆了一口氣,抬手去拿掛在牆上的東西,瞥到了一旁的一麵小鏡子。鏡子裏的女人滿臉粉紅,眼睛又潤又亮,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那種笑讓人覺得砰然心動。我大力揉了揉自己的臉,告戒自己不要像初戀的小姑娘那樣。

    我簡單做了兩個菜,一份湯端上餐桌,他坐在我對麵,嘴角噙滿笑意望著。我被他看得有點不知所措,隻知道低頭吃飯,到了最後愣沒是沒嚐出自己做的飯是鹹是淡。

    我看了時間,已經夜裏十二點半了,於是對他說:“快迴去吧,太晚了。”

    “不走。”他靠著門一臉壞笑看著我。

    “不走你想幹嘛?”我蠢驢一樣問出這話,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擁到懷裏,一直吻到的雙腿發軟,他才壞笑著在我臉上拍了一下道:“我以為你沒感覺呢。”

    我好容易送走了何連成,覺得在床上才眯了一會兒,就聽到手機在床頭櫃上嗡嗡直響,接過來一看是葉子。來到客廳按了接聽鍵,她在電話裏聽到我的聲音怔了一下問:“樂樂,你怎麽剛起來?”

    “昨天睡得有點晚了。”我說。

    “你在家等著我,今天周六我沒事,去找你,有一條大新聞。”葉子說到這裏,不等我反應過來掛了電話。

    葉子二十分鍾以後敲響了房門,我打開門她先把一張報紙遞給了我,說:“看看吧,你這次出名的。也不知道出這麽一件事兒,對再次上訴來說是好是壞。”

    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拿過報紙翻開一看,嚇了一跳,這輩子我都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

    娛樂版頭條上麵赫然印著幾個大字“首富之子何少繼初戀訂婚之後,暴出與神秘女郎約會,居然有兩個萌童管他叫爸爸”,下麵是大幅卻不甚清楚的照片。外人可能認不出來旁邊抱著衣服的是我,熟人卻一眼就能認出來。

    有幾張在比如世界的照片,還有幾張他在樓下抱著孩子的往上走的照片,最後一張是隔著玻璃拍的,兩個模糊的身影正在熱吻。

    我看得清楚,那正是我家的廚房窗戶。

    “他竟然是哪個何氏的繼承人?”我大驚失色。我一直知道何連成比較有錢,可是卻從沒想到他有錢到這種程度。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葉子顯然不相信。

    “真心不知道。”我攤手,把報紙放到茶機上,問:“一般人看不出來是報紙上的是我。”

    “有心人就能看出來,認識你的人就能看出來。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就走得這麽近?你知道嗎?想嫁給他的姑娘繞地球三圈還能打個蝴蝶結,這迴你和天下女人結了仇了。”葉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我想一下。”我知道感情的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樣的人,我高攀不起,也招惹不起。如果來得及抽身退步,越早越好。

    葉子說她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上頭條,畢竟大家都沒有上頭條的經驗。敘了幾句舊以後,葉子話題一轉問我:“三年前你突然離開南市,誰也不聯係,讓大家著急了好長時間。”

    “當時心灰意冷,又覺得自己離了婚丟了臉麵,也就不想和大家聯係了。”我低聲道。

    “傻丫頭,離婚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你又沒有出軌。”葉子道。

    我被她一提,想到了當年的事兒,問:“當年程麗娜不是說她懷了楚毅的孩子嗎?怎麽到現在都沒孩子的影子?”

    “她當年懷孕是假的,為了趕你走。誰知你的婆婆竟然相信了,又有了你出軌的證據就借機拆散了你的楚毅。不過,楚毅看似有主見,實則對他媽的話言聽計從,我都看走眼了。”葉子不忿道。

    “楚毅為什麽又不能生了?”我忽然想到楚毅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話,問道。

    葉子在南市到底知道得要多一些,哈哈一笑道:“活該他不會生。至於原因沒人知道,反正知道和程麗娜有關係。”

    “他會不會生跟我都沒關係了,隻要他別打主意到我孩子身上。”我說。

    “他要是沒兒子,若大的家產留給誰?所以你做好準備打持久戰,這個孩子他還真是爭定了。”葉子道。

    葉子又和我說一些近三年以來南市一些和楚毅相關的事情,到了最後忽然問:“你別被程麗娜表麵上的大大咧咧給唬住了,她才是個有心計的。你想一下,你當年被誣陷的事,到現在也隻有我和冰冰相信你是清白的。別人都認為是你出軌導致你和楚毅婚姻破裂的。”

    我聽了她的話心頭一動,迴想三年前發生的事,太多的疑點。隻是當年傷心欲絕,根本沒有理智去分析這當中到底都有什麽。

    “我有個朋友的老公是交警隊的,無意中說起你們那起車禍,說怕是有人做了手腳,隻是做得太隱秘,沒找到證據,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送葉子迴酒店以後,我一直在想當年的事,如今迴憶起來覺得疑點重重。隻

    是,當時身在事中,傷心得隻想早日脫身,對於這些竟然沒關注過。

    “媽媽,有車子過來了。”童童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抬頭看到又一輛空駛的出租車開了過去。我忙迴過神,帶著兩個娃迴家。

    周一早上先去幼兒園給孩子們辦入園手續,之後急匆匆趕到公司,一進門我就接受到來自各方麵灸熱的目光,隱約還聽職場裏有人壓低聲音說:“就是她,就是她。”

    “長得也不怎麽樣呀……”

    ……

    我忽然想起來,周六早上的緋聞頭條。隻怕現在不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估計全集團的人都知道了,怕是我還不知不覺成為公司所有女人的眼中釘。

    我沒在一層前台處多做停留,準備快步通過前台上二樓辦公室。就在路過前台時,一直在旁邊職場的劉欣婷快步走過來,大聲道:“林總,有您的花兒。”

    我站住看到她從前台後麵抱出一束鮮豔的黃色鬱金香遞給我說:“今天一上班就有人送來了。”

    “哦,謝謝。”我總不好問是誰問的,抱著花去了辦公室。我才走到樓梯轉角處,就聽到有人在那邊的職場叫劉欣婷過去。我能猜得出來,大家一定在討論這花是誰送的。

    我迴到辦公室,從花束裏找到一個淺紫色的小便簽,上麵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寫著簡單一句話:天天開心。

    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文字,我翻來覆去沒找到任何能證明送花人身份的東西。有心想去問劉欣婷,又覺得我若多問,就又要為辦公室八卦加料了。就忍住了這個想法,也許是何連成送的?心裏就有了點小小的歡喜,暗暗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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