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有樹人朝著這邊過來了!”


    “怪物又來了!!”


    災民們手拿短棍,草叉,瑟瑟發抖的看著前方三米高的樹人怪物,那樹人一半是人,一半是樹,甚至還在發出笑聲,肆無忌憚的笑。


    “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憑什麽,都是災民,憑什麽你們吃飽穿暖,還有活幹!!”


    樹人喊叫著,已然異化成樹枝的胳膊橫掃開來,將眾人逼退。


    “都得給我死,死啊,老子沒有的,你們憑什麽有!”


    迅速甩過的枝條,抽在了一個退閃不及的青年身上,青年當即吐血飛退,砸在草屋上,滑落下來。


    “鐵柱!”


    “快閃開!”


    見到這群人被輕易橫掃,樹人哈哈大笑,但心頭恨意反而愈發深刻,在恨意的催化下,他的身軀還在一步步拔高。


    這時。


    一個老婦人哭喊著衝了過來:“柱兒,天殺的!!”


    眾人驚唿要攔,卻出手不及。


    “不知死活。”


    樹人又是一記沉重的橫掃,將老婦人重重擊倒。


    然而這一幕卻激起了眾人的兇性。


    一個男子目眥欲裂,咆哮了一聲,跟著便衝了過去,幾步便登上了樹人的身軀上,手裏物什不由分說砸上去。


    其餘人見此也悍然進攻。


    鄉裏人無論男女,就沒有沒幹過架的,隻是樹人如妖魔一般,把人嚇住,而一旦膽氣上來了,便敢於下手。


    有的拿草叉,有的拿樸刀,手上有什麽用什麽,紛紛朝著樹人招唿過去。


    樹人被如此多人衝過來,饒是如今今非昔比,亦心頭一驚,眼神都清明了些許。


    但發現自己胡亂拍打胳膊,就能將這群人打飛,便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衝上去,被打飛,爬起來繼續衝上去。


    被擊飛數次的男人不知道多少次爬了起來,渾身都是血痕,但意外的是一身力道不見弱,體力不見少。


    他連連喘息,這時旁邊有人拉住他的手,遞過來一件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火把。


    隨即。


    周邊一個又一個災民抱著柴火丟向樹人,樹人大怒,想要大開殺戒,但周圍的男人一個個無論打飛多少次都能爬起來。


    忽然間,腳下一疼。


    濃煙遮住了視線。


    “火?火?!!”


    樹人大驚,枝葉瘋狂拍打腳下,但此時風大,火焰燃起便不會熄滅,他心頭恐懼增長,瘋也似得胡亂攻擊。


    火焰點燃他的身軀,但也隨著他的亂動,點燃了小村子的屋舍。


    越來越多的東西燃燒起來。


    “娘,我們的家……”


    正跟隨母親往外跑的小女孩迴頭望去,看著剛重建起來的小村落淹沒在火海中,哇哇大哭起來。


    母親迴頭,眼中同樣滿是淚光,她默默將其擦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這時。


    一個聲音響起。


    “禦水。”


    城外災民的新家都是依水而建,不在河邊也至少有水井。


    此時水井中的數噸水憑空向天空倒流,為靈力所掬,直衝天際,隨後淅淅瀝瀝的落下,精準落在著火的根源處。


    卻是陳景,遠遠看到這裏一片大火,當即迅速趕來,風靈月影加點禦水術,撲滅大火。


    “咳。”


    大火熄滅,一個燒焦的樹人還在喘氣。


    仰起頭。


    便看見陳景站在麵前,長發無風而動,眼神帶怒。


    “上仙饒……”


    哢——


    話音未落,劍光已熄。


    被削的成數段的樹人,倒塌堆疊在一塊。


    “好手段啊,景哥。”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不遠處。


    令陳景頗為眼熟的少年坐在不遠處屋簷上,朝他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


    井蟬!


    “去。”


    咻!


    飛劍二話不說便朝著井蟬腦袋削去,井蟬身軀化作木質,不閃不避,隻聞一道沉悶的悶響,飛劍刺入他的腦門,卻卡著進不去。


    “景哥,我家可是給你家賠禮道歉了,你家也收下了賠禮,這麽打招唿,不太妥當吧。”


    “……蟬弟應該改改這神出鬼沒的臭毛病。”


    陳景一招手,收迴飛劍,看著那緩緩愈合的傷口,心有忌憚卻不在嘴上落下風。


    “免得我下次又沒看清,收不住劍。”


    “無妨,不疼。”


    “閑話少聊,沒什麽事的話,我還忙著。”


    “景哥既然不歡迎我,那我也不好再在這裏礙眼了,隻是想與你說,九重山中好像來了個厲害東西,如果內城城破,不妨同去。”


    說罷。


    便赤著腳,施施然離開。


    陳景很想拿赤璃劍給他屁股來一下,兩人立場本就對立,又是各自勢力中最核心的那一個,能殺自然沒放過的道理。


    但正如井家那邊差遣來一個玄印期找麻煩,失敗之後立即和談一樣。


    井蟬能當核心,也是經過玄印期修士驗證過的,這貨真是離譜的能打。


    陳景若是按捺不住,飛劍一擊,打不死他這貨,反而會激化矛盾,這可不能再用我沒看清這個理由了。


    井蟬並不是當前主要矛盾,暫時放一放。


    陳景返迴小村落裏。


    看著一片狼藉,心頭生氣。


    這時,村民們一個個狼狽的從各處迴來,看著毀壞的房屋心有戚戚,但很快歡聲笑語了起來。


    “鐵柱,伱竟然沒事!”


    “張嬸也沒事兒!”


    “俺也沒事,俺都被錘到地底下了……”


    眾人一個個交流著自己刀槍不入這件事,驚喜不已。


    大家都沒看見一旁的陳景。


    陳景從來不把真身置於他人眼中,一天二十四小時用雲煙幻空術掩蓋身形與氣息,然後放一個假身在外麵。


    累是累了點,但總有刁民要害他,沒辦法。


    陳景眼中微微亮起光芒,看著眾人身上的木紋,心念一動,那些木紋一一淡去。


    整個安寧府凡俗身上都有孢子潛伏。


    他們身上的孢子,方才已經初步激發了,如此才能這麽抗揍,此時被他退化了迴去。


    如果不及時將孢子退化,這些人就很難變迴人形。


    默默做完一切。


    陳景離開村子。


    “九重山來了個大家夥?”


    想起井蟬的說法,他有些擔憂自己的技術骨幹應迴音。


    迴了內城之後,一點音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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