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聽得心裏一動,不由同情地瞧著郭滄瀾。


    他能想象得到,身為龍甲老大的郭滄瀾,身份尊貴,地位崇高,卻在這裏受著這麽大的痛苦與侮辱。


    這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多麽刻骨銘心的仇恨與諷剌。


    如果現在能讓他去殺人,相信會將對方剁成肉醬。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轟鳴聲,仿佛有什麽爆炸了。


    張東海麵色一變,焦急地對李真道:”不好,老大,隻怕他們正用炸藥炸毀電梯,封死出口,好讓我們困死在這裏,不能出去?“


    李真也臉色微變。


    他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被人埋在這幾十米深的地下,那就叫做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他還有那麽多的仇人沒殺,還有那麽的女人沒泡,怎麽可能輕易死去呢。


    他迅速將那把巨大的鐵鎖擰開,開門衝進去,就把郭滄瀾放下。


    哪知,郭滄瀾全身無力,直接朝地上癱軟下去。


    李真剛要把他背在背上,張東海立即說道:”老大,我來背,你快走吧。“


    說著,不由分說,就快速將郭滄瀾背在背上。


    郭滄瀾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隻是他現在不好說出來,怕郭滄瀾一時激動,而引發傷勢。


    再說,都這種緊要關頭,先逃出生天要緊,哪裏還有什麽時間來敘舊呢。


    三人出了鐵籠,快步來到剛才經過的通道。


    忽然,走在最前麵的李真停住了腳步。


    原來那個與他對了一掌的牛鬆鶴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擋在前麵。


    他是跪在前麵擋著,雙膝著地,雙手撐地,一顆亂發糟糟的大頭顱也低著很沉,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他見李真走過來,就立即抬頭,沉聲道:”這位大俠,請收下我為徒吧。“


    張東海與郭滄瀾兩人還以為牛鬆鶴想使什麽妖蛾子擋住他們,原來隻是想拜李真為師,於是各自將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下來。


    在他們眼中,牛鬆鶴可是拳腳無敵的存在,雖然受了一點傷,但卻也不是他們所能對付得了的。


    瞧著一把年紀的牛鬆鶴那一本正經,他們兩人又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李真卻凝神瞧著牛鬆鶴,淡然道:”前輩,你都是年紀一大把,怎麽可能還要拜我為師呢。請起來吧,我可不敢當的。“


    他也沒有想到牛鬆鶴會對自已來這麽一手,不由用透視功能掃描他,看他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


    但看了半天,什麽武器或毒藥也沒有。


    這就讓李真感到有些納悶了。


    “不行,今天如果你不收我為徒,我是不會起來的,也不會讓你走。當然,這條路你們也走不通。因為上麵的人已經把入口給炸毀了。想要出去,隻能靠我帶你們出去。“牛鬆鶴沉聲道,仍跪著不起來。


    不過,言語中還挾帶著一絲要挾。


    ”可是,我年紀這麽小,而你這麽老,我怎麽可能收你為徒,這人家會笑話我不懂事的。“李真這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講真,他還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高手,竟然下跪求自已收他為徒。


    要知道,他可最喜歡收女徒弟了,這男徒弟嘛,還真沒收過。


    不過,他也看出來,這個牛鬆鶴是真的誠心誠意,不然怎麽會跪在地上呢。


    並且,李真用透視眼看郵,他體內的經脈也被震斷幾根,因此本來處於大妙巔峰的武境,竟直線跌到大乘初階,整整掉了一個大境界。


    這對於一個有著如此深厚實力的絕世高手來說,是一種多麽大的打擊。


    可是這個牛鬆鶴不但不恨他,反而要拜他為師。


    這份大度與勇氣,讓李真都不禁為之感動。


    ”沒人會笑的,誰要是笑了,我就扭斷誰的脖子。另外,習武之道無長幼,大能者居上。師傅,你的修為遠勝於我,我能拜你門下,已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請師父收下我這個老徒弟吧。“


    牛鬆鶴依然跪著一動不動,極為誠懇地說道。


    雖然李真剛才那一掌,直接打得他的實力下降了兩個大境界,但他一點也不恨李真,反而極為崇拜。


    他知道,就憑李真這身恐怖之極的功夫,再來二個納蘭天軍也不是對手。


    他知道納蘭天軍是納蘭家族最出名的妖孽人物之一,但在李真麵前,仍是不夠看。


    所以,他發誓,一定要拜李真為師。


    隻有這樣,才不枉他一生為武癡之名。


    這時,張東海背上的郭滄瀾笑道:”如果是這樣子,那你得先叫我一聲師伯,我才讓李真收你為徒。“


    哪知牛鬆鶴很硬氣地說道:”我牛鬆鶴縱橫天下時,你還沒有出生,所以你也不要占我便宜。我隻拜我師傅,也隻叫他一個人。至於其他人,我可不管。“


    言下之意,隻認李真一個人,其他人一概不認。


    李真見他還是極為骨氣,不由對他有些好感,於是說道:”既然這樣子,咱們先做朋友吧,你先起來,收徒弟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不行,師傅,你今天一定要收我為徒,不然,你一出去,就會反悔。我可不上當。“


    ”可是,你也看到,這地方不適合拜師收徒啊,一無香案,二無茶水,這些儀式都要的嘛。我收徒可不能這樣子草率的。“


    ”這樣啊,不過,師傅你可要答應我,隻要一出去,你就一定要收我為徒。還有,你們兩人也要為我作證。”牛鬆鶴隻能想個折衷的辦法。


    畢竟,拜師的事情是要有些儀式才行,不然,太草率了,顯得不太尊重師傅了。


    “行吧,我答應你就是,你們兩人也得作證吧。時候一到,我就收你為徒吧。”李真無奈地說道。


    沒有辦法,他還不想死在這兒,隻得依了牛鬆鶴,讓他帶自已三人出去。


    不過,對於牛鬆鶴這樣耿直的人,李真還是有一些好感。


    再說,他現在正是招兵買馬壯大勢力之際,象牛鬆鶴這樣的絕世高手,還真是打燈籠都找不到的絕品人才。


    所以,心裏也早想著要收他為手下。


    隻是如果跟牛鬆鶴以師徒相稱的話,還是覺得對不起其崇高的江湖地地位與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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