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一地的犯人正在痛苦呻吟,封刀又氣又恨。


    但又沒有辦法。


    幸好有一名小弟跟他出了主意,才讓他平息了怒氣。


    於是,他走到那些受傷的犯人麵前,將他們每個人的關節給恢複。


    一時間,又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盡管第七號監室裏麵鬧得動靜很大,但沒有任何獄警過來看看。


    這樣的事情在第七號監室經常發生,他們都習以為常。


    麵對李真這樣又變態又強橫的家夥,一向自稱是看守所的霸王封刀也沒有辦法,隻得在一個小弟騰出的床鋪上呆了一會上。


    畢竟這時候都是晚上,大家都要休息了,有什麽活動,也要到明天。


    何況,要聯係另外的大佬,也隻能等明天的放風,才能麵談。


    再說,現在,整個第七號監室的犯人被李真給整怕了,沒有一個人再敢打他的主意。


    哪怕是封刀對他們威逼利誘,也是沒有用。


    這讓封刀想到,光靠這些廢物犯人,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隻好作罷,先忍氣吞聲,過了今晚再說。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窗外麵傳來一陣鳥兒的啁啾聲。


    李真早就起了床,在衛生間忙完一切,就準備門。


    剛才他睡著正香,被鳥兒吵醒,還以為是睡在賓館呢。


    沒想到卻是監室裏麵。


    推開門一看,居然整個監室裏麵空無一人。


    那些犯人們不知什麽時候全部出去了。


    看著那張厚厚的大鐵門敞開,李真信步走了出去。


    來到大通道,隻見兩邊的監室裏麵也沒有人,而牆上的時鍾恰好指到七點半。


    這時候,他感到肚子裏麵有一些餓了,心想,這會兒肯定是到了吃早餐的時候,要不然,怎麽會沒有一個人呢。


    瞧著最外麵還有一張大鐵欄柵門,正站著兩名穿綠色製服的獄警。


    他快步走去,問道:“請問兩位領導,這裏麵的人全都到哪裏去了?”


    兩名獄警迴頭瞧著他,一臉詫異。


    其中一人問道:”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這會兒正是用早餐的時候嗎?“


    “對,我是新來的,因為昨晚太累了,睡過頭,不好意思哈。”李真連忙裝著不懂事的樣子,討好地說道。


    “嗯,還有五分鍾的用餐時間,你快去吧,出門順著走道直走,再左拐,進了食堂,就可以了。”另一名獄警指著前麵的走道,威嚴的說道。


    “謝謝!”李真急忙出了大鐵柵門,順著走道直走,再左拐,就看見了一間占地麵積很大的食堂。


    食堂門口站著四名獄警,見李真走來,視若未見。


    李真也不顧那麽多,直接走進去。


    但見裏麵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隻聽到各種吃飯的奇怪聲音。


    而每一個窗戶邊上,都站了一名神情冷漠身材高大的獄警,個個倒背著雙手,如同雕像一樣,看著犯人們在用餐。


    縱目瞧去,保守的估計,大約也有近三百人的樣子。


    每個犯人都象小學生一樣,坐姿很規矩,態度也很認真地吃著早餐。


    當李真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全都朝他看過來。


    這幾百雙眼睛看在李真身上,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讓他感到自已仿佛是一個明星一樣,是那麽的萬眾矚目。


    這時一名長官模樣的獄警走過來,問道:“你是來幹什麽的?”


    “報告,我是來吃飯的。”李真立即站直身子,朝這名獄警長官敬了一個禮。


    “吃飯?這都快要吃完了,你才來。你不懂規矩嗎?”陳中發皺著眉頭冷冷問道。


    他是這裏的大隊長,地位僅次於李所長與張副所長,屬於有實權的第三號人物。


    “報告,我是新來的,所以不懂,請領導原諒一下。”李真再次朝陳中發敬禮。


    這時,他看到了封刀正與同室的人坐在一起,他們都一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心裏有些納悶了,為什麽這些家夥全都是一個表情呢。


    “怎麽會不懂呢,你是哪間監室裏的,你們的號長是誰?他沒教你一些規矩嗎?”


    陳中發上下打量著李真,不禁發問道。


    按理說,新人進了看守所,分在哪一間監室,會有號長向他普及一些看守所的基本規矩。


    “這……”


    李真有些猶豫了。


    他還真不知道第七監室的號長是誰呢,昨天晚上進去的,打了幾場架,幾乎將同室所有的犯人都打了一遍。


    所以,根本沒有人向他普及有關監室裏麵的情況,以及一些規矩。


    這時,封刀立即站了出來,說道:“報告陳大隊長,這個犯人是我們第七監室的,因為他睡得太死,我們早上幾個人叫了他,都沒有將他叫醒來,所以,他就遲到了。”


    他特地將遲到兩個字咬得很響亮。


    當然,他就是第七號監室的號長,這不用介紹的,大家都知道的。


    “你們叫了我,有嗎?”


    李真有些詫異。


    不可能啊,自已一向睡得很警醒的,不可能不會聽到有人在叫他。


    現在的他,功夫比以前高出太多,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驚醒。


    哪裏會有人叫他不醒呢。


    可以說,他的耳朵比世上任何動物都要靈敏。


    “是的,我早上一連叫了你幾次,都沒有把你叫醒。”


    一個額頭上貼著創可貼的犯人站起來作證。


    接著另一個人又站了幾來,說他也叫了幾聲,都沒有將李真叫醒。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同時作證,說他們都聽到這兩人好心好意叫李真醒來,但就是叫不醒。


    如此一來,現場的氣氛頓時怪異起來。


    一些別的監室犯人都饒有興趣地瞧著這場麵。


    陳中發當然知道封刀的身份。


    哪怕他是這裏的大隊長,也不敢輕易得罪封刀。


    他見封刀朝自已微笑,心下了然。


    不就是想借他的手要整一整這個不開眼的家夥。


    肯定這家夥昨晚得罪了封刀。


    他看到李真一副俊秀的麵龐,立馬知道是什麽原因。


    肯定是這個新來的犯人不肯把菊花獻給封刀,才讓封刀要打壓他。


    於是,他冷冷地對仍然有些不相信的李真說道:“這位犯人,對不起,今天一整天,你都不能吃飯。從現在起,請你到那邊去罰站,看著他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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