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巷裏,一聲聲輕微的**在寂靜的小巷裏顯得格外滲人,蘇酥捂著肚子,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意識越來越模糊。


    想著還在家裏等著的弟弟,她咬咬牙用捂著肚子的手插進了傷口裏,疼痛使她的意識清晰起來,扶著牆站起來,顫顫巍巍的往前走著,一步兩步……眼看著路口的燈光越來越亮,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要去哪裏。”語氣裏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蘇酥僵硬的迴過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一時支撐不住癱坐在地,失血過多導致著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


    模糊的視線使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張著唇劇烈的喘息著。突然唇上被一個冰涼的柔軟附上了,溫熱的舌頭探入,毫不留情的掠奪著她口裏的空氣。


    失血加缺氧,蘇酥最終還是抵抗不住逐漸襲來的黑暗,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時候聽見了旁邊那人滿足的歎息:“太好了,以後蘇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蘇酥隻感覺到了心痛,想起家裏那個還在等她的人,可憐的弟弟,他一個人該怎麽辦啊!


    蘇酥再次迴神的時候是被疼醒的,渾身好似被什麽擠壓過一般酸痛無比,尤其是左腿痛的都失去了知覺。她掙紮著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裏,微微動了動手指,感覺手掌下是一堆黏膩的液體。


    她費勁的抬起手輕嗅了一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得她不住的咳嗽了兩聲,肺上隨著咳嗽傳出一陣刺痛。她痛苦的捂著胸口,隻能停下,忍著喉間的癢意,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


    下一秒掀起衣擺,果然肚子那側絲毫沒有被捅過的痕跡。蘇酥看著肚子又看看四周,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突然腦海裏傳出一陣電子音。


    【歡迎綁定阻止反派黑化係統,1807號係統為您服務。】


    【由於綁定宿主時,宿主生命跡象即將完全停止,為避免宿主死亡,所以強行綁定並進入小世界。】


    【由於強行進入,1807係統能量嚴重不足,即將進入休眠模式維持機能。】


    【劇情介紹下發中……1%、10%、20%、50%,下發失敗,能量不足。】


    【角色記憶融合中,能量不足,融合失敗……】


    【任務目標:阻止反派黑化毀滅世界,1807進入休眠模式,請宿主見機行事。】


    “……”蘇酥感受著腦海裏竄出來的信息,聽著電子音的話,有些無語,她現在哪有心情理他,她隻想迴去看看弟弟。


    一想到弟弟,她就更擔心了,聽剛剛那個1807的話,自己怕是快死了,但是應該還沒死,隻要不死就有希望。


    也不知道該怎麽迴去,也許再死一次就迴去了?


    【……】


    察覺到她想法的1807又冒了出來,大概是能量不足,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做任務……可以……獲取積分……積分足夠……可以選擇……重迴……原世界……任意一日……】


    蘇酥聽了1807的話打消了再死一次的想法,如果可以重來一次肯定更好,畢竟她也不知道再死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迴去。


    更何況,就算真的能迴去,那個瘋子守在旁邊,她估計也不能順利的活下去。一想到那個瘋子,蘇酥止不住的渾身顫抖了一下,等到時候迴去,一定要離那個瘋子遠一點!


    蘇酥正在心裏恨恨的罵著,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下一秒門開了,陽光隨著四敞的門撒在幽暗的房間裏。


    蘇酥被陽光刺得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的左腿,小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想必是斷了。


    她歎了一口氣,怪不得感覺不到,原來已經斷了。


    入目的是一個肥胖的身影,巨大的身軀占據了門的大半,蘇酥逆著光,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卻能感受到這人身上肥肉不斷顫抖的油膩感,再聞著身下的血腥味,不由的一陣反胃。


    來人操著公鴨嗓,一開口就是一副讓人忍不住揍他一頓的欠打語氣:“你看看你,乖乖從了本少爺不就行了嗎,非要吃上一頓板子,現在好了吧,腿都斷了!我娘說了,瘸子就配不上我了,不過本少爺喜歡你這張臉喜歡的緊,願意給你個機會來伺候本少爺。”


    蘇酥白了他一眼,沒力氣說話,覺得自己要不是還傷著,定要上去揍這媽寶男一頓,讓他見識見識人間險惡。


    房間裏暗,這胖子以為她不說話是默認了,連忙美滋滋的開口:“你早這麽識趣多好,吃這一頓苦,放心吧,本少爺不會嫌棄你是個瘸子的!”


    蘇酥見他伸過來的豬蹄,抗拒的往旁邊挪一挪,咬著牙吐出三個字:“別碰我!”


    胖子一下黑了臉:“不知好歹!來人,將人扔出去,扔遠點,別髒了鄭府的大門!”


    蘇酥鬆了口氣,被兩個小廝架了出去,扔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裏。她慢慢扶牆站起來,突然有點想笑,這情形居然與她死前有些相像。同樣的偏僻的小巷,同樣的渾身無力,不同的是如今是白天,旁邊還少了個瘋子。


    蘇酥不由的笑出了聲,居然還覺得有些慶幸。她扶著牆,拖著半條腿艱難的走著,沒有記憶,也沒人會救她的,她隻能自救,可是再堅強的意誌力也經不住力氣一點點的流失。


    黑暗襲來,身子止不住的一軟,眼看著就要一頭栽在地上,緊接著落到了一個懷抱中,鼻尖裏竄出一陣清冽的藥香。


    蘇酥躺在床上,身上的痛已經減少了很多,躺在柔軟的床上莫名讓她感覺放鬆,讓她忍不住想多躺一會兒。


    “既然醒了就起來罷。”一個清冽的男聲傳入她的耳朵。


    她愣了一下,睜眼看過去。入目的是一個宛如仙人的白衣男子,秀氣的眉卻不顯娘氣,微閉著的雙眸纖長的睫毛在臉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挺拔的鼻梁,微薄的淡色雙唇,陽光打在他身上,莫名的讓人覺得高潔不可侵犯,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薄唇輕啟:“你在看什麽。”


    “看你長得好看。”蘇酥嘴巴不受控製的張口就來。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一手拿著盲杖摸索著朝她走來,嘴角噙著溫柔的笑,仿佛落入凡塵的精靈。


    然而,蘇酥此時才發現,這個精靈居然是個瞎子,不覺得有些可惜。


    “為何歎氣?”精靈仿佛隻是單純好奇,摸索著走到床邊坐下,將盲杖放到一邊,伸出一隻手替她把脈。


    蘇酥沒說話,怕說了會挨打。她無聊的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潔白無瑕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微微皺鼻,那股若有若無的藥香又圍了過來。


    精靈收起了手,朝她溫柔的笑道:“姑娘身子好多了,隻是這腿拖得時間太久了,怕是對日後多有影響。”


    蘇酥順著他的話看向了自己的腿,上麵打著厚重的石膏,抬一下都費勁,又看向他:“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白衍之迴到桌子旁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她:“不過順手罷了。”


    蘇酥接過來,皺著眉頭看著藥,光聞著就覺得苦極了,一口喝完,苦的臉都皺在一起了。


    白衍之耳朵微動,似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連濃密的眼睫都彎了起來。


    “公子為何這麽開心。”蘇酥躺在床上無聊,隻能跟他聊聊天。


    白衍之收起笑,沒說話,低頭磨著手裏的藥材。蘇酥見他不理自己,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接收劇情,於是躺下裝睡接收起劇情了。


    這是一本名為《藥師》的小白文,劇情隻有一半,前半段的劇情說起來也是簡單,講了一個性格活潑的少女和一個沉默寡言的侍衛一起偷溜出來遇見了一個慈悲為懷的瞎子大夫,三人結伴同行,一路上遇見很多事,救了很多人。


    在同行的過程中,大夫與少女關係越來越親密,也越來越默契。本來就心悅少女的侍衛越來越沉默寡言,性格越來越暴怒,最後忍無可忍,將少女的行蹤透露了出去,二人被抓了迴去。


    劇情卡在這裏,最後一句話是:白衍之聽著二人離去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個無奈的笑,但是緊握的拳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蘇酥睜開眼,看著旁邊的人,越看越覺得這就是文中的男主。太慘了,不止瞎了,還被拋棄了,那侍衛大概就是反派了。


    白衍之將剛磨好的藥材包好,頭也不抬的說:“既然姑娘無事了,在下便走了。”


    蘇酥聽他要走,急忙坐了起來,開玩笑,她又不知道反派在哪。男主在這裏,女主肯定跑不了,女主在這裏,反派自然就來了,所以她一定得跟好白衍之。


    “我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腿能不能好還是個未知數,公子一看就是菩薩心腸,可否收留我一段時間。”語氣急切,生怕被拋下。


    白衍之歪頭想了想:“也好,正好缺了個打雜的人。”蘇酥跟著白衍之迴到他現在的住所,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一瘸一拐的邁入院子,一進來就感受到了撲鼻而來的藥材味道。


    她看了看,發現院子裏曬滿了藥材,但是整個院子卻極為簡陋。撇了撇嘴,心想,果真是很窮啊。劇情裏為了突出男主的慈悲為懷,詳細描述了他經常救人不收錢,不過女主有錢啊,女主也算是養了他一路了。


    於是蘇酥便暫時在這裏定居了,平日裏白衍之也不會出門,就在院子裏處理藥材,時不時接待幾個登門的病人,發發善心做做善事。


    而蘇酥,有人的時候就坐在旁邊磨曬幹的藥材,看他給人治病寫方子送藥還不收錢。


    他第一次寫方子時,蘇酥還驚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字跡工整,給人的感覺就像他的人一樣,溫柔可靠。蘇酥一直好奇,他看不見是怎麽寫出這麽工整的字的。


    沒人的時候,蘇酥就一邊磨藥材一邊絮絮叨叨的跟他說話,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麽愛理她。


    轉眼兩月已過,蘇酥腿上礙事的石膏終於被拆了下來,蘇酥高興的恨不得原地蹦一下表達自己的喜悅。白衍之見她高興,不由囑咐了兩句,說是最近要避免劇烈運動。


    雖說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但是蘇酥還是挺開心的,腿上少了個累贅,讓她輕鬆極了,當即決定晚上做一頓大餐犒勞白衍之一下。


    住進來之後一直白衍之做飯,天天熬粥蒸紅薯吃的她都要吐了,她特別好奇這人是不是除了熬粥蒸紅薯什麽也不會。


    恰好昨日隔壁大娘送來了一條魚,蘇酥決定做一個紅燒魚,她手藝還不錯,弟弟嘴有些挑,外麵的東西總是吃不慣,導致她為了弟弟手藝直線上升。


    白衍之坐在院子裏,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盲杖,盲杖周身光滑,在手下的位置隱隱約約看見刻了兩個小字,定睛一看,原來是“湮滅”。他摸著這兩個字突然感覺有些無趣,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有些膩,最近過得屬實有些寡淡。


    微風拂來,一股香味襲來,聽見一陣腳步聲,果然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嬌聲嬌氣的喊著:“白衍之,開飯啦。”


    白衍之站起身,用盲杖觸碰著地,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進房間,紅燒魚的香味更加濃鬱了,他坐下,聽旁邊的蘇酥自言自語。


    “今天這個魚做的真不錯,簡直是我的廚藝巔峰呀。刺已經挑好了,你快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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