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第一次做這種以愛意值為評判標準的任務,並不清楚60的愛意值什麽階段, 不過按理說已經到了一半還要往上,現在的林秋時應該也是喜歡她的。


    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他絲毫的喜歡,反而這兩天的林秋時看她宛如看一個過路人。


    每天上班沈清霜都要被冰冷的目光洗禮一次又一次,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沈清霜看了迴去:“你有什麽事情你不能說出來嗎,幹嘛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林秋時收迴視線,但是並沒有理她。


    “你到底要幹……”話說了一半被門外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下一秒法醫室的門被推開,外麵的人是郝朔。


    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抵著門:“清霜,你跟我來一下。”


    沈清霜一臉迷惑的跟他出去,沒看到後麵的人盯著她的背影,眼眶中情緒逐漸加深。


    “怎麽了?”看他一副著急的模樣,沈清霜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張天的案件有了新進展。”郝朔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啊?怎麽迴事?你最近不是在調查***的案件嗎?怎麽又扯到張天了?”沈清霜丟出了一大堆的疑問。


    “你先別管那麽多了,你跟我說實話,張天死的那一天你是不是去過案發現場?”往日裏那一雙仿佛會發光的眼睛,現在正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是他審問犯人的目光。


    沈清霜麵霜不顯,心裏慌了一下:“沒有啊,怎麽啦?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隻是去前麵吃個麵。”


    郝朔的神情遲疑了一下:“有人看見了你出現在那條小巷。我並不想懷疑你,我知道你也沒有作案動機,但是請你跟我說實話好嗎?”


    郝朔這個人平常看著憨憨的,但是實際上審問犯人時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此時被他盯著的沈清霜就是這種感覺。


    “是誰看見我了?”沈清霜的視線挪開,躲過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嘴上問著。


    聽見他的問題郝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柳思思,張天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


    “她之前不是說她什麽都不知道嗎?”沈清霜疑惑。


    “對,但是昨天突然跑到警察局來找我,說是要跟我說點事情。那天他們一起從酒店出來,張天說要結束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因為他要跟你求婚了。”郝朔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隨著他的聲音,我們的視線迴到酒店大門口。


    張天那張老實巴交的臉上帶著一絲糾結:“思思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我要跟我女朋友求婚了。”


    穿著清純的女大學生柳思思聽見他的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你說結束就結束嗎?我整個人生中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


    “可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說清楚了,隻談性不談愛。”張天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合適,眼睛緊盯著地下,沒有敢往對麵的柳思思臉上看。


    柳思思隻覺得可笑,半個小時前兩個還在酒店的床上翻雲覆雨,半個小時後,對麵的人居然跟自己說要結束這段感情。


    “你一個月就給我那麽一點錢,你覺得包養夠嗎?要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能跟你這麽長時間嗎?一個月1萬還不夠打發叫花子的。”柳思思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那你想怎麽辦?好聚好散不行嗎?”張昊看著她,不明白那個昔日乖巧的女孩子怎麽變成了這麽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想怎麽辦,張天我跟了你快四年,我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都給了你,你現在說把我甩了就把我甩了。你不覺得你自己做的有點太過分了嗎?再說了,你家裏那個黃臉婆有什麽好的,你幹脆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就好啦。”柳思思眼神中帶著不甘。


    張天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卡裏麵有10萬塊錢,就當我對你的補償。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張天將卡塞進她的手裏,沒敢去看她的表情,然後扭頭走了。他以為事情就這樣圓滿的結束了,卻沒想到,柳思思跟上了他。


    沈清霜聽完都忍不住給張天鼓個掌了,出軌的是他,如今做這一副深情的樣子也是他,真是讓人惡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真是替原主不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居然因為這麽一個渣男丟了命。


    “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事?”沈清霜繼續問到,郝朔停頓了一下繼續講。


    柳思思緊跟著張天,看見他去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心中恨意叢生,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她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他的花。


    她壓著自己想要上前去的腳步,卻沒想到在一條商業街附近跟丟了他。她四處轉了半個小時,然後在一條小巷入口看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


    而那個女人就是沈清霜,柳思思曾經在張天的手機上看過她的照片,所以認得出來,走近了幾步,本來想看看她這麽晚了來這裏到底要幹嘛,結果聽到了小巷中傳出打鬥的聲音。


    一陣微風吹來,讓柳思思的身上不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站在小巷口,都能聞見裏麵傳出的濃烈血腥味。下意識有些害怕,然後就扭頭跑了。


    “再後來就傳出了張天的死訊,她第一次沒敢出來作證是因為太害怕了。後來想了這麽長時間決定還是把事情說出來,也不枉她用整個青春愛了這個男人。”郝朔說著。


    沈清說這聽完真的是很無語,原主跟她在一起七年了他也是從來沒有給原主送過花的好不好。就這一次要送,然後他還死了。


    而且明明現場有兩個人,偏偏她跟丟的那個時間段沒有看到林秋時,隻看到了她。要不要這麽倒黴啊,要不是清楚的知道林秋時不可能是世界之子,他都要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主角光環了。


    哦,也不對,指不定他現在身上是反派光環,前期越牛逼最後死的越慘。


    等等,沈清霜腦中靈光一閃。林秋時的做派確實與反派無異,在一個世界中反派的存在是惡意的,那麽注定有一個正派的主角。


    她的視線放到了郝朔的身上,長得好看,經曆又可圈可點,在學校時光芒萬丈,在單位時也永遠衝在第一線。,身姿壯碩,一身正氣。


    妥妥的男主標配啊,係統郝朔該不會就是世界之子吧。沈清霜將心中的疑問問出。


    【是。】


    ……你之前怎麽不說?


    【之前我也不知道,在你剛剛問了我之後,我突然就知道了。】


    臥槽,早知道他是世界之子,我肯定要離他遠遠的。


    【你早知道也沒有用,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林秋時是反派,你天天跟著他,肯定避免不了跟世界之子見麵。】係統說道。


    說的也是。沈清霜點點頭,被係統的話說服了,幸虧她沒跟他交惡,不然分分鍾就下線了。


    沈清霜歎了一口氣,看向郝朔:“你知道的,我沒有理由殺害張天。如果我真的是兇手,我也不可能大膽的來警察局上班。”


    “清霜我並不想懷疑你,我隻希望你跟我說實話,你那天去小巷裏麵到底幹什麽了?第一次為什麽不說實話?還假裝不知道張天已經死了。”郝朔臉上帶著一絲遲疑,仿佛在努力壓製自己身上迫人的氣勢。


    他記憶中的沈清霜並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他並不想將她當做犯人來審問,可是多年的職業病讓他不由自主的身體緊繃,氣勢釋放出來。


    “我說我進去的時候張天已經死了,你信嗎?”沈清霜猶豫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第一次見麵問你的時候不說呢?”


    “因為說了很麻煩,我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就像你說的,假如我真的早就知道張天在外麵包養了一個人,那這個人就會成為我的殺人動機。”沈清霜簡單的分析著。


    見郝朔沒說話,繼續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之前包養的人,所以我並不存在殺人動機可同樣的,但是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之前不知道他在外麵包養的人。”


    “郝朔,我沒有證據你知道嗎?”沈清霜重複了一遍,語氣有些淒涼。


    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心軟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又將心軟壓了迴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劉思思所說的打鬥聲是怎麽迴事?”


    沈清霜忍不住在心裏罵林秋時,憑什麽呀,他一副淡定的樣子,自己還要在這邊給他圓謊。


    “我路過的時候聞到了裏麵傳出的濃烈血腥味,然後就走了進去。但是小巷裏麵太黑了,我進去的時候隻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從旁邊竄走,撞倒了小巷邊堆著的箱子,動靜挺大的。柳思思聽見的應該就是這個聲音,而且我當時並不知道裏麵的人就是張天。”


    “我要是知道,肯定當天晚上就報警了。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碰見這種事情,我第一反應肯定是要逃跑呀。”


    “第二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我才知道原來死的是張天,我當時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在一起那麽多年的男朋友,居然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在出軌。”沈清霜是迴想起了那段往事,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悲傷。


    郝朔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是什麽樣子?是男是女?身形怎麽樣?”


    “沒有,裏麵太黑了,我什麽都沒看清。”沈清霜搖了搖頭。


    “好,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在單位先不要迴去了。我並不想拉著你去審訊室,所以你這幾天先配合一下。如果需要拿換洗衣服的話,等到等會兒下班了,我帶你一起迴去拿。”郝朔低垂著頭說。


    沈青霜能理解他的難處,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老老實實的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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