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相同類型的項目,若是被別的公司搶先幾天,半個月,甚至是一個月發布。


    就算在業內的人,都知道可能是他們淩氏集團早就在半年前便開始研究。


    但就是搶先了那麽幾天。


    給受眾的感覺就是,這慢幾天發布的公司,就純粹是抄的提前幾天發布公司的內容。


    先投入研究,並且獨立研究的公司,可能就變成了抄襲公司。


    就算在專利上,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在法律上,也無法判定是否是盜版。


    但給大眾的感覺,後麵出來的,便就是抄襲。


    好比是旗下的一款電子產品,好幾千塊錢的電子產品。市場的受眾可能在購買了第一家公司生產的電子產品,在看到第二家公司的電子產品後,就認為是雷同。就算第二家出來的公司的電子產品在價格上,或者性能上,比第一家都要好上那麽一點點。


    然而,除了不在乎錢,或者是真正忠於品牌的粉絲外。就對普通的電子產品玩家愛好者來說,他們就是想要買兩款,也沒有那麽個充裕的經濟實力。


    當經濟實力不充裕的時候,再買,就成了浪費。


    還有房地產項目。


    對炒房團來說,可能沒什麽影響。暫且把有錢的富豪,也歸於炒房團的那一類。


    在他們的那一類中,自然是不會在乎誰先出,誰後出。還是看品質,還是看地段,還是看升值空間。


    而對於剛需的一類來說。


    他們買房,就純屬是剛需,必須要房子結婚,必須要房子為生小孩,生二胎做準備。


    他們買房,大多不是全款直接,而是貸款。


    有的,歀一貸,就是好幾十年。


    好幾十年後,好不容易不再頂著壓力欠款生活的他們,還會再給自己無形之中增添壓力麽?


    這一批剛需者,才是真正的消費主力。


    不會。


    為什麽房子還在建的過程中,就要預售。


    就是為了搶占市場的先機。


    在房源緊張,故意製造出一種緊張氛圍環境,先誘騙著讓消費者把房給定下來,要麽,他就是不要定金,選擇其它房。


    大多數的消費者,除非是有特殊情況,否則還都是沒有那種可以連定金都不要的魄力。


    預售,就是為了搶占先機。


    做企業,就是得這樣。


    沒辦法,連她這個做老板的,不也每天上班上到十一點麽?


    在辛淩夏還在考慮到底是問題出在哪一步時,第一時間,冷飛厭給化雪晴去了電話。


    如果真要警察來處理,化雪晴的會更加為辛淩夏著想。


    至少她知道,淩氏集團是辛淩夏所剩的全部。


    她會比別的警察更加容易知道,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應該怎麽保護辛淩夏,怎麽保護淩氏集團的利益。


    “你淡定一定,我已經跟化雪晴打了電話。她會來處理。由它來處理,你應該多少會放心一點吧?”


    冷飛厭敲了敲桌子,將六神無主的辛淩夏從失神中拉了迴來。


    她,真的被嚇到了。


    不久前,她的父親去世。


    這才多久,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比起項目沒談成之類的,比起損失千萬,她更加怕的就是出這檔子的事情。


    她最不能,最不容易接受的,就是死亡事故。


    淩氏集團,是她的所剩至親,淩氏集團的員工,自然就是她至親的一部分。


    真是她的管理方式出了問題,所以才間接導致的員工跳樓麽。


    “喂,你醒一醒啊。現在事故的性質還沒定下來呢。不一定是跳樓,有可能是墜樓,是謀殺!”


    冷飛厭拍了拍桌子,再一次把辛淩夏從失魂落魄中給拍醒過來。


    “謀殺?”


    “墜樓?”


    這樣一說,以為能夠安慰到,但其實,並沒有安慰到。


    像他這樣一說,辛淩夏便更加心覺不安了。


    因為她本來想的就是她的父親,沒理由……他的身體,向來都很好,怎麽可能會突然……她一直覺得辛天淩的死亡,很不正常。


    所以當冷飛厭說剛才那個墜樓者的死亡是不正常的時候,她接下來的反應,便是更加的不安定。


    “過來,抱著我。”


    冷飛厭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雖說他看似是在命令她,卻是他向著辛淩夏走了過去。


    他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緊緊的,他用力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讓她可以擁有更多的安全感,不至於胡思亂想。


    辛淩夏的身體在顫抖,她一直在用外表的堅強,掩飾著她內心的脆弱。


    她連葬禮,都沒有給她父親辦。


    在不懂的外人看來,她是冷血的女人,是一個想更早一天繼承公司第一順位的人,是一個覺得守住公司比親情更重要的薄情女人。


    在懂她的人看來,她很堅強,知道葬禮,僅僅隻是做給外人看的。相比於辦一場葬禮,看看父親生前到底有多少好友。就算有很多人過來參加葬禮,他們就都是真心來緬懷父親的麽?裏麵就沒有看好戲幸災樂禍的?


    她必須得在第一時間穩住公司,不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


    從那以後,她給幾乎全公司上下所有員工的心中,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隻有她自己,現在多了一個冷飛厭知道,在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敢一個人迴別墅睡覺,寧願在公司的停車場,窩在車裏的狹小空間休息,都不願意迴家。


    她害怕黑暗,害怕打雷,害怕辛天淩的影子出現在他的麵前,向她問罪。


    問她為什麽還沒有把他親手創辦的淩氏集團所有權給收迴去。問她為什麽連葬禮,都不給他辦一個。


    在那個時候的辛天淩,是不會理解,不能理解,也無法體貼身為親生女兒,全都是為了完成他的夢想,守護住他一手打下江山在努力的她。


    她隻是表麵堅強。


    實際上,如果有一個可以讓她依賴,讓她稍稍可以不那麽堅強,可以稍稍崩潰一下的時候,她,很想要試著崩潰一下。


    她的雙手,抱住冷飛厭的腰肢,她的身體,在顫抖。就像是哭了一般的在顫抖著。


    她想哭,她試圖哭出來。


    她知道,自己可以在冷飛厭麵前哭出來,在他的麵前哭出來是沒什麽的,她可以在她的麵前哭出來。


    “總裁,那個警察…”


    正當辛淩夏要哭出來時,兩位不長眼的秘書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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